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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語安:上次和我爸去北市參加拍賣會時拍到的袖扣,我覺得很適合你。 頓了片刻,段語安抬頭看向謝博成,補充說:我自己拍到的,當(dāng)時和我競價的人不少呢,我爸也沒幫我出一分錢。 她像個邀功的小朋友,謝博成笑了笑,慢悠悠地將盒子打開,認真欣賞著段語安專門為他拍下的袖扣。 袖扣底部是低調(diào)內(nèi)斂的白色,做工精巧。 在其中間,有一朵雕刻而成的玫瑰,即使是昏暗的包廂,也能感受到它的閃耀奪目。 謝博成滿意地將盒子合上,小心翼翼地把其放在口袋里:我正好缺一枚袖扣,還是我們小漂亮懂我。 接著又故作苦惱地說:這下我得好好想想你生日我送什么才能贏過你這個了。 段語安被他逗樂,洋洋自得說:你不可能贏的,畢竟我什么都不缺,但你就正好缺我這枚袖扣。 謝博成拉著她往里走,扭頭看著她說:你怎么會什么都不缺? 段語安歪頭問:那你說我缺什么? 謝博成拿肩膀撞了她一下,眉毛飛揚,眼神不懷好意,你家缺個我吧? 你生日把我送給你好不好? 他隨意的一句話,卻讓段語安笑容僵硬了半秒。 她像是被人觸碰到心事一般,眼神躲避著謝博成,心跳頻率也逐漸亂掉。 誰要你啊,這也能叫禮物啊? 被謝博成拉著的手握成拳頭,段語安臉上掛著笑,連連抗拒道:我們家才不缺你。 話說完,兩人正好走進正廳。 段語安往坐滿人的沙發(fā)處看去,發(fā)現(xiàn)無一個她熟悉的。 她瞬間蔫了下來。 謝博成走向人群,說: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剛剛?cè)テ邩且娏藗€朋友,來晚了。 一位集團副總笑著回答:不晚不晚,今日大家都是陪謝總,多坐一會兒不礙事。 話落,又看向謝博成身邊的段語安:這位就是天寧集團的千金吧?我還是第一次見段小姐本人,今日一見,段小姐果然美若天仙啊,和謝總站在一起,簡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這一通彩虹屁吹下去,其他公司的老板們也接連附和:對對對,果然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佳人。 謝博成和段語安一直都被說成圈子里最般配的青梅竹馬,從小就形影不離,謝博成更是多次在各種場合公開表達過對段語安的喜愛與關(guān)心。 沒有人不知道謝博成和段語安關(guān)系親密,也有不少人都猜測兩家會聯(lián)姻,但沒想到如今兩人都二十六歲了,卻依舊沒什么消息。 甚是奇怪。 謝博成帶著段語安走到沙發(fā)中間,邊將自己的西裝脫下,邊對著眾人說道:各位前輩說得太夸張了,語安比我優(yōu)秀,我又怎么能配得上。天作之合這話還請不要隨意說出來,不要壞了姑娘家的名聲。 他嘴角彎著,腰身彎下,慢悠悠地把西裝系在段語安腰間。 而后懶洋洋地對身邊的女孩兒說:空調(diào)溫度低,你裙子短,蓋一下吧。 看到這一步,在場的人們嘴角都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心想果然是謝段兩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謝總這上百萬的定制西裝如此隨意地拿來給段千金搭腿,一點都不心疼。 而段語安只是淺淺看了謝博成一眼,嘴角的笑容不易察覺。 她隨意將西裝在自己身上繞了一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 她的反應(yīng)過于平淡,神情清傲驕矜,在眾人看來,完全是一個早已習(xí)慣被體貼對待的公主。 是除了身邊同樣優(yōu)秀的謝博成之外,眾人都高不可攀的存在。 謝博成垂眸看著已經(jīng)坐下的段語安,一臉無可奈何。 仿佛是氣她在人前連句謝謝都不跟他說,故意調(diào)侃道:瞧瞧,我都這么貼心了,這位卻不給一個笑容,這叫什么天作之合,我明顯地位要低好多。 段語安聞聲一愣,抬頭看著謝博成。 他明知道她容易害羞,卻引導(dǎo)眾人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顯然是沒安好心,故意逗她。 段語安啞然,心想既然他要演,那她就勉強配合一下。 于是漫不經(jīng)心地端起自己面前的玻璃杯,多謝謝少爺照顧,我敬你一杯。 謝博成似笑非笑,慢吞吞地和段語安輕輕一碰,行啊。 段語安不怎么會喝酒,也不喜歡酒水含在口中的辛辣與苦澀。 本想忍忍淺喝一口,可杯中的液體進了口,她才緩緩嘗出了不同于酒的味道。 包廂燈光昏暗,杯子里的液體蕩漾著碎光。 段語安雖然看不清杯子里是什么,但能嘗得出來。 那根本就不是酒,是還溫?zé)岬姆涿鬯?/br> 段語安詫異地看向謝博成,后者也心照不宣地將目光投來,散漫地笑著。 知道你不能喝酒,也知道你晚上開那么久的會嗓子會難受,早就給你準備了蜂蜜水。 段小姐還滿意嗎? 他眉梢揚著,一副等著被表揚的樣子。 像只忠誠且得意的金毛。 段語安無法抵抗他這一套,可仍舊別扭地不愿順了他的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