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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需要喝醉。 謝博成就像酒精,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在鼓動她往前試探。 那對情侶擁吻的畫面不停地在段語安腦海中播放著,她不動聲色地吞咽了下口水,被引誘般地情不自禁伸手往謝博成腰間探去。 謝博成目光如要勾魂,流里流氣地盯著她。 他下眼瞼處被酒精醺上了粉紅,臉上的醉態(tài)也在斑斕的光束中逐漸顯露出來。 謝博成,你喝醉了嗎?段語安看著他問。 謝博成微微瞇著眼,輕輕搖了搖頭,卻說:或許有一點,或許是看到你才忽然感覺到不對勁...... 他話音還沒落下,段語安就在他不注意時猛地踮腳吻了下他的唇。 段語安和謝博成有過很多次不越界的肢體接觸。 比如牽手,比如擁抱。 可她從未和他有過親密接觸。 比如接吻。 謝博成的唇瓣偏薄,觸感有些涼,還有些軟。 靠近時段語安鼻息間都是更加濃烈的酒味,淺淺一聞,淺淺一吻,她就醉得更厲害,甚至一發(fā)不可收拾。 她聽到自己更加劇烈的心跳聲,或許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態(tài),吻過后她也并未躲避謝博成的目光,而是直勾勾地注視著他。 謝博成明顯有些沒回過神,呆呆地看了段語安好久,突然伸手貼上她的后頸,用力將她攬了過來。 他僅用一個手掌便將段語安束縛住,另一只在她腰上摩挲著,穿過她薄薄的裙子在她皮膚上引火。 他的吻如傾盆大雨般落下。 突然,沖動,又熱烈。 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段語安感覺下唇微微發(fā)疼,局面馬上要不可控時,謝博成才放過了她。 他的手還扶在她的脖子上,兩人貼得很近,謝博成劇烈的喘息聲就在段語安耳邊。 我受不了了。 段語安大口呼吸著,聽到謝博成啞著聲音說,小漂亮,我真的很想...... 話說一半,他突然停頓住。 等了好久,才嘆了口氣改口道:算了。 段語安有些摸不著頭腦,抬頭看著謝博成,發(fā)現(xiàn)他正朝著他們卡座的方向看。 段語安隨他看去,發(fā)現(xiàn)兩人這位置,所做之事能被他們卡座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陳清然周躍等人正津津有味、興致勃勃地看著她們。 原本臉上的醉意都煙消云散了。 我們走吧。謝博成說,現(xiàn)在過去,他們一定會起哄。 段語安垂眸想了會兒,明白謝博成是怕她害羞,便點頭說:好。 得到答案的謝博成牽起段語安的手,兩人手指緊緊相扣在一起,連招呼都不打便往酒吧外走去。 室外溫度要比酒吧里高很多,卻也讓人清醒不少。 段語安冷靜下來,回想起剛剛自己沖動作出的舉動,滿心后悔。 盡管她和謝博成已經是法律認定的夫妻,可他們的感情僅僅停在較為親密的朋友上而已。 她怎么就頭腦一熱親上去了呢? 這一個吻,會不會讓謝博成誤會? 會不會讓他們之間尷尬,會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 她要怎么解釋,才能讓自己的行為并不突兀呢。 段語安腦海中有一百個問題閃過,心不在焉地被謝博成拉著往前走,甚至連他停下了腳步都不知道。 她機械地繼續(xù)往前著,一直到撞進謝博成的懷里才回過神。 抬起頭,謝博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段語安突然覺得嘴唇一陣麻意。 為什么走神?謝博成語氣懶散,不懷好意地笑著,小漂亮,你不會在回味吧? 段語安一個激靈,仿佛被人敲了當頭一棒。 她慌亂地躲開謝博成的目光,眼神無意中掃過他的嘴唇,段語安心猛地一跳。 她連連搖頭,矢口否認道:有什么好回味的。 我們現(xiàn)在是夫妻,夫妻親一口怎么了。段語安生怕謝博成多想,提前想好的解釋脫口而出,很多人玩兒大冒險都能隨便和旁邊的朋友熱吻,明星之間互相不認識也能拍吻戲。 我在酒吧被身后的情侶刺激到,親一下自己的老公難道犯法嗎? 她淡定地說完了這一番話,給謝博成的感覺就是,她是真的沖動了,并不是想要吻他。 謝博成一直存在著的笑容終于緩緩落下了。 他緊緊盯著段語安,試圖找到一些關于她在嘴硬的蛛絲馬跡,可她眼睛清澈干凈,看到底也看不出一絲雜質或欲/望來。 謝博成一向猜得準段語安的心思,此刻也明白,她說這些不過是怕他誤把她的行為當做在對他示愛。 嗯。謝博成語氣有些冷漠,當然不犯法。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垂眸用手去拉段語安,又在不經意間看到她無名指上他送的那枚戒指。 她倒是演得挺好,乖乖做他老婆,乖乖戴著戒指。說什么做什么都順理成章,他都看不出一點破綻。 謝博成突然哼笑了一聲,又無奈又惆悵的,聽起來仿佛被人騙了半輩子的感情一般委屈。 段語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兒,正要問他是不是不舒服,還沒開口,他就將身子轉正,背對著她繼續(xù)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