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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著桃花去哪兒了?謝博成一臉疑惑,這么晚了出去遛狗嗎? 他的話徹底惹怒了段語安,后者臉色發(fā)黑,沉聲反問:你問我?謝博成,你問我去哪兒了? 昂。謝博成點點頭,還順帶打了個酒嗝,不然我在問誰?這兒又沒有別人。 段語安幾乎是仇視地看著他,沉默半晌也沒有回答他,猛地將他推開,頭也不回地進了家門。 段語安今天心情太過壓抑,身心俱疲,回到房間后倒頭就睡。 半夜感到一陣口渴才醒來,她下意識地往身邊探去,原本屬于謝博成的位置一片冰涼,空無一人。 段語安下床出了房間,看到謝博成蜷縮在沙發(fā)上,眉心皺著,一副睡得不安穩(wěn)的樣子。 他怎么不回房間? 段語安蹙眉,站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兒。 最終怒氣還是戰(zhàn)勝了對他的心疼,她果斷轉(zhuǎn)頭,重新回到臥室。 不回拉倒。 不守信用的人就應該在沙發(fā)上受凍。 半分鐘后。 房間門又被打開,段語安抱了個毯子出來,惡狠狠地丟在謝博成身上。 次日一早,謝博成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 他和段語安難得早上在家里遇見,可后者卻一副不愿理會他的樣子,說起話來也冷冰冰的。 謝博成昨天下午與一從北市來訪的重要客人在聚緣吃飯,對方非拉著他喝酒,沒想到這一喝就到了晚上,他連段語安的語音通話都沒接到。 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謝博成有意討好段語安,趁她在化妝時走過來,站在她身后,雙手繞至前方在她肚子上輕揉。 小漂亮,例假是昨天來的嗎?比上個月提前了一周。 段語安放下手中的腮紅刷,伸手將他的手拿開,口中吐出一個字:滾。 謝博成呆滯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滾? 小漂亮讓他滾? 她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個字。 甚至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個字。 謝博成逐漸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蹲在段語安身邊,低聲哄道:昨天我不該喝酒,不該不接你的電話。 是我錯了小漂亮,你原諒我這一次,我往后一定不會再犯。 只是這些嗎?段語安冷眼看著他,謝博成,你有沒有忘記最不該忘記的。 謝博成表情發(fā)懵,連話都不敢隨意說出口。 段語安從椅子上起身,沒再理會他,拎上包離開了家。 今天的房間格外凄冷。 謝博成垂頭喪氣地蹲在原地,心里在想,段語安昨天一個人在家是否也是這種感覺。 回到公司,謝博成依舊鍥而不舍地想與段語安交流,但她就像離開了訊號范圍內(nèi)一樣,每一條消息都沒給他回音。 謝博成第一次經(jīng)歷來自段語安的冷落,仿佛被丟進了油鍋一般,備受煎熬。 他知道自己犯了錯,也明白段語安生理期比較敏感易怒。他也想快些讓她開心起來,可是卻絲毫沒有撬開她不開心的方法,完全束手無策。 思考半晌,謝博成按了呼叫,對門外的秘書說道:你幫我訂個蛋糕,明天晚上要。 秘書提醒道:您確定嗎謝總,明天二十二號,您有酒會需要參加。 謝博成表情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你說明天是幾號? 二十二,謝總。 我/cao。 謝博成低罵一聲,掛斷通話,拿起手機。 剛剛他發(fā)給寵物醫(yī)院醫(yī)生的消息正好得到了回應:【謝先生您好,昨日段小姐已經(jīng)來給您家狗狗打過疫苗了,您不知道嗎?】 他當然不知道。 因為他渾渾噩噩的,早就把日子過迷糊了。 怪不得小漂亮會生氣,原來是他忘記了昨天要去給桃花打疫苗,害她生理期還要一個人忙前忙后。 他點開與段語安的聊天框,看著最上面她昨日發(fā)來的兩個問號,更加內(nèi)疚。 最終點了語音,給她發(fā)了兩句話。 小漂亮,我不是故意忘記打疫苗的事情的。 你晚上幾點下班呢?我去接你好不好。 第32章 段語安一整天都沒有回復謝博成的微信消息, 與其說她在生他的氣,其實更多的是自己在鉆牛角尖。 謝博成給她發(fā)了長篇大論,解釋了自己昨天為什么失約, 鄭重地給她道了歉。 段語安也知道他這段時間有多辛苦,在心里告訴自己要理解他,尊重他必須得先處理好其他重要的事的做法,但依舊解不開心結(jié),耿耿于懷地不愿與他聯(lián)系。 下午她提前離開了公司, 和鄭倩倩孫向安與曾明珠一起去了KTV聚會, 也并未將自己的去向告訴謝博成。 鄭倩倩這段時間一直在追一位大學教授,但對方是事業(yè)迷, 一直沒給鄭倩倩機會。 今天對方突然加了她的微信,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心, 對方就主動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直截了當?shù)鼐芙^了鄭倩倩的追求。 用鄭倩倩自己的話說,此刻的她就如同被暴雨淋過的脆弱的花。 因此, 為了緩解她的傷心欲絕, 四人在KTV開了個包廂, 好讓鄭倩倩把所有的失戀情歌唱個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