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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語安更加緊張,有意討好他道:趙國棟的事我昨天也告訴你了,他今天問我有沒有私下調(diào)查他,我沒控制好情緒跟他懟了幾句,才導(dǎo)致他有剛剛那樣的行為。 僅是如此嗎?謝博成質(zhì)問她,你還有沒有什么事瞞我? 段語安思索片刻,搖頭說:沒有了。 沒有?哼,你以為我為什么著急忙慌的趕回來,我知道你遇到危險了。 段語安有些不解,絞盡腦汁地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昨晚那一出。 難道他消息這么靈通,剛發(fā)生的事立刻便知道了? 昨晚你被人找麻煩,為什么不告訴我?謝博成說,若不是宋南嘉怕你出事讓陳清然轉(zhuǎn)告我,我至今都被你蒙在鼓里。小漂亮,你知道我昨晚多害怕嗎?在飛機上時又是什么心情,剛剛看到趙國棟想對你動手又是什么心情?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們是夫妻,我愛你,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別人傷害你,最討厭你遇到事情時,我不能擋在你身前。 謝博成心中的恐懼并不比段語安少,他精神緊繃了一天,在等待與回到她身邊的過程中多次控制不住情緒,本想心平氣和地與段語安交流,卻也實在無法克制,聲調(diào)雖克制著,情緒卻明顯越來越激動。 我知道你怕我有壓力,可你不要向我隱瞞,我不想你偷偷承受,解決這件事情,而我從頭到尾都沒能起到一點作用。 小漂亮,你若不想,我不會妨礙你,可你總得給我保護你的機會,讓我也能放心啊。 段語安看著他的眼睛,靜靜地聽他發(fā)泄完情緒。 她知道這次自己沒理,雖然也覺得委屈,也想讓謝博成安慰關(guān)心她,但也能理解謝博成的心情。 面臨未知,又被告知她曾被人威脅過,謝博成所經(jīng)歷的每一秒,都是無比煎熬的。 空氣冷到冰點,謝博成逐漸平靜下來,頹喪地抓了抓頭發(fā),以為段語安在生氣,松口說道:對不起小漂亮,我有點失控,沒有怪你的意思。 段語安沒回答,邁步走到他旁邊,在沙發(fā)上坐下,一聲不響地鉆進他懷中。 謝博成一動不動,愣了好久,才如失而復(fù)得一般緊緊抱住她。 我不該隱瞞。段語安的聲音從他懷中傳出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謝博成,你發(fā)脾氣吧。 她難得露出這么嬌弱乖巧的一面,謝博成心里的氣突然就消失殆盡了。 反倒是笑了聲,覺得自己剛剛發(fā)脾氣的樣子很傻,還有些不紳士,不成熟。 段語安閉著眼,又往他懷里鉆了鉆,不想開口說話。 對不起小漂亮,我沒想對你發(fā)脾氣,我只是著急,還有些心疼你。謝博成揉了揉她的后腦勺,說道,你一直都承受了很多,給自己定的目標(biāo)也高,不愿讓人幫忙,長此以往,怎么會不累呢。 我能為你做的不多,你的工作我也并無權(quán)插手,唯一能給你的,就是令你時刻都有安全感??赡悴话炎约旱睦Ь掣嬖V我,會讓我很無力,束手無策。 段語安點了點頭,知道了。 她情緒很平淡,謝博成垂下眼,盯著她的頭發(fā)說:怎么?被我教育得有些不耐煩了嗎? 段語安撐著沙發(fā)起身,頭來回搖了兩下,沒有。只是因為你回來變得很放松,瞬間安定了下來。 謝博成這才滿意,捧著她的臉,大拇指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著,問:昨天具體發(fā)生了什么?要不要告訴我? 段語安沒再拒絕,一五一十地昨晚的事告訴了謝博成。 而后,謝博成一臉嚴肅地上下打量著段語安,向她確定道:真的沒受傷嗎? 段語安淺淺笑了一下,除了手機變得不太好使外,沒一點事。 怕謝博成無法接受,她又安慰道:趙國棟不敢真的對我做什么的,他頂多是嚇唬我一下,畢竟段家在業(yè)界的地位不低,就算我手無縛雞之力,也不是他能招惹的。 謝博成頗為嘲諷地哼了聲,說:他敢嚇唬你,就已經(jīng)是犯了大錯了。 段語安笑而不語,垂著眼把玩著他的手指。 謝博成同她一起沉默著,闔著眼靠在沙發(fā)上休息了片刻后,突然感覺到手指被人緊緊抓了一下。 他睜開眼,看到段語安眉頭緊皺,正用手捂膝蓋。 怎么了?謝博成頓時警鈴大作,撩了下段語安的裙子低頭看去。 段語安下意識阻止了他的行為,說:昨天跟明珠在咖啡廳時好像磕到腿了,剛剛不小心碰到,有點疼。 謝博成將她的手攥住,繼續(xù)撩裙子,我看一眼。 段語安不讓,沒事,昨晚我看過了只是有點淤青而已。 她力氣比不過謝博成,盡力去阻止,卻還是被他將裙子撩到了大腿上。 段語安裙子里面沒穿打底褲,光溜溜的兩條白腿暴露在空氣中,左膝蓋上有一大片黑青。 謝博成抬眼睨了她一眼,眼神沒什么情緒,語氣也沒什么情緒,大冬天的你連打底褲都不穿,段語安,你對自己的體質(zhì)挺自信啊。 段語安知道他在嘲諷自己,她體質(zhì)很弱,早時經(jīng)常因為貧血暈倒,一年四季手腳都是涼的,一頓早餐不吃,臉色就一片慘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