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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語安以為自己表現(xiàn)得不好惹了常嬌不開心,便打起精神說道:剛剛有點走神,沒事媽我再陪你一會兒。 常嬌笑著拍了拍她的手,不用啦,客廳坐著挺不舒服的,我也打算回房間去了。待會兒讓張嬸兒煮點養(yǎng)生湯,你要嗎? 段語安拒絕了,不用了。 兩人一同上樓,在樓梯口分開,段語安回到房間時,謝博成已經(jīng)坐進被窩了。 他帶了副黑框眼鏡,眼罩推至額頭上,將劉海一并撐了起來,張牙舞爪地翹著。 見段語安進來,他敲鍵盤的手停下,抬頭看著她,手指推了下眼鏡,回來啦?要不要先洗澡? 段語安邊點頭邊脫衣服,嗯,我去簡單洗一下。 謝博成:行,我等你。 段語安沒什么認真護理的精力,在淋浴間把全身沖濕打了沐浴露后便裹著浴巾出來,而后在洗過的臉上涂了爽膚水和精華霜,套上睡裙離開浴室。 被窩已經(jīng)被謝博成暖得很熱了,段語安鉆進去,趴在他胸前,看著他的電腦屏幕。 兩人裸著的腿在被子下交纏在一起,段語安用腳上下蹭著,嘴里評價了句,腿毛好像有點長。 男性的身體毛發(fā)本就更旺盛一些,但謝博成的腿毛顏色很淺,平時穿短褲時不太明顯,只有用手觸碰或靠近時才能看得清楚。 聽了段語安的話,他只不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嗯,腿毛長一點挺正常的,怎么,你這是嫌棄了? 段語安手將他抱得更緊,淺笑著搖了搖頭,不嫌棄。 謝博成迅速將遺留的工作處理完,合上電腦將其放在一邊,接著又往下躺了躺,身體轉(zhuǎn)向段語安與她相擁著。 我老婆真的好香。謝博成在段語安頭發(fā)上深深地嗅了下,又狠狠地親了一口,我好愛。 段語安被他捂在懷中,享受地閉上眼,腳趾還在繼續(xù)刮蹭他小腿上的皮膚,你這么愛我啊。 謝博成語氣得意,那必須的,我簡直要愛死你了。他仿佛親不夠她,吻重重地落在她的額頭、臉頰,下輩子還想娶你。 段語安從兩人之中的縫隙中看他,下輩子你說不定就遇不到我了。 謝博成語氣溫柔,怎么可能,我肯定找得到你。 段語安逼問他:你怎么證明? 謝博成沒回答,手伸進被窩里將她的右手拉出來,放在嘴邊,在她手腕處狠狠嘬了一口,有這個記號,將來我找你就好找了。 她腕骨處的皮膚被他吸得紅了一片,雖不痛不癢,但看起來還是有些觸目驚心。 段語安覺得好笑,也用同樣的方法在他手腕處吸了一個印記。 接著重新抱住他,輕聲卻又肯定地說:我好開心,跟你在一起。 謝博成手放在她肩胛骨上,自顧自地點頭,你開心我就開心。 段語安滿意閉上眼。 人究竟有沒有下輩子她根本不知道。 但此時能與謝博成擁抱在一起,已經(jīng)是夠她滿意好幾輩子的事情了。 活在當下,她只為如今快樂著。 至于往后能不能相逢,那就只能交給那時的她去思考了。 翌日上午,段語安和謝博成在周邊商場買了禮品,一起去了趙塘家。 兩家同住一個小區(qū),來往十分方便,段語安也提前和曾明珠約好了,出發(fā)前又給她發(fā)了消息,到時她正好在門口等待著。 曾明珠氣色不錯,似乎并沒有被趙家的事情影響,段語安上前挽住她的手,問:最近怎么樣,心情和身體都還好嗎? 曾明珠不知為何有所遲疑,片刻后才淺笑了下,都不錯,你放心好了。 她帶著謝博成和段語安進了客廳,讓家里阿姨給兩人準備茶點,繼續(xù)道:爸媽剛剛出門去見客戶,趙塘昨晚就說有工作,一大清早也出去了。你們來的正好,能陪我說說話。 段語安忘了趙家此時的處境,脫口而出問道:大過年的還這么忙啊?怎么還留你一個人在家。 曾明珠一臉無所謂說:趙氏被調(diào)查后面臨了很大的危機,一家人為了籌備罰款和解決這次事情一直在拜訪熟人,不過事情實在太棘手,至今還沒有得到幫助。 聞言,段語安更加奇怪,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聽起來這么嚴重? 曾明珠的表情突然出現(xiàn)愁色,謝博成見狀,連忙緩和道: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圓圓。需要我們的話,趙塘自然會告訴我們。 段語安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問得太多,連忙說:對對對,不用告訴我了明珠。 曾明珠笑了笑,其實說不說都一樣,反正你早晚會知道的。 趙氏這幾年的生意不太干凈,被調(diào)查后有很多合作都被迫終止,賠了合作商很多錢。本來以為用錢擋災(zāi)也行,可誰知公司的那些漏稅、失信、違規(guī)的勾當還是被查出來了,目前還在法院裁決階段,如果不及時想辦法處理的話,趙塘作為公司法人可能會被判刑。 段語安沒想到會這么嚴重,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