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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墜歡重拾gl在線閱讀 - 第76頁

第76頁

    第37章

    兩道纖細裊娜的影子映在墻上, 重疊交.合,猶如相互依偎。她們背著微弱昏沉的光,定格在那里, 站了許久,一直沒分開。

    對方靠得太近, 態(tài)度呷昵,南迦不能自已地顫動濃密上翹的眼睫, 有些不適應(yīng), 可還是受著了, 容許了面前人的僭越行徑。

    兩天的時間足夠彼此冷靜,有的糾葛在此刻不足輕重,可有可無。

    也不廢話,紀(jì)岑安抬起手, 撫了撫南迦的側(cè)臉輪廓,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上面磨蹭。

    南迦接受了, 不似上回那樣排斥反感。

    臉上的觸感有點癢,動作很輕。

    她們不著急,慢條斯理的,極其有耐性。

    夏夜干燥的晚風(fēng)從未關(guān)上的窗口拂進屋,帶來沉悶與熱意,但同時也夾雜著少許的涼快,能稍稍緩解溢進房間里的暑氣。

    微醺的酒勁兒遲緩傳渡, 味道很重。

    南迦不喜歡這樣, 可沒遠離, 定定站著。

    “過來待多久?”紀(jì)岑安呢喃細語, 碰南迦耳后的位置。

    南迦掀起眼皮子, 略仰頭, 修長的脖頸更顯漂亮柔弱,對上紀(jì)岑安的目光,近在咫尺的紅唇張合,齒關(guān)里吐出的呼吸都落在她下巴那里,輕聲說:“不知道?!?/br>
    “今晚呢?”紀(jì)岑安問,語氣低緩,聽起來有一點喑啞了。

    喝了酒就這樣,沒什么毛病,只是不自覺要壓著嗓子才會如此。既有種沉下去的飄忽感,又不失性感,韻味別樣而很有風(fēng)情。

    沒有任何爭吵,這般姿態(tài)就足夠讓人撇掉所有防備。

    南迦嗯了聲:“再看……”

    那就是要待在這里,不止過來一趟。

    紀(jì)岑安這才抱起南迦,先進浴室半小時,之后再出來,一并到床上。

    南迦平躺著,一會兒再環(huán)住紀(jì)岑安的肩膀。

    紀(jì)岑安什么都不問,打開空調(diào),又將所有光亮都熄滅,僅余下柔和的月華鋪灑到被子上,在她們周身勾勒出一層淺淺的模糊。

    乏累了,南迦合上雙眼。

    二人在這些事上向來一致,習(xí)慣刻進了骨子里。

    紀(jì)岑安是知道南家的,熟知那邊的情況,有哪些人,是什么關(guān)系,誰怎么樣,很久以前就摸清了。

    她倆的隱秘南家不知情,可紀(jì)岑安卻對他們了如指掌,特別是南父,不僅私下里查得透徹,現(xiàn)實中也見過幾次,飯局上碰過面。

    紀(jì)岑安瞧那些個只會窩里橫的孬種不上眼,對南父等人向來不屑一顧,厭惡他們所謂的虛偽和表面清高,但亦不干涉別人的家事,多數(shù)時候都沒怎么接觸那邊。

    南迦畢業(yè)后就搬出老宅了,不再時常回那個家,都是定期過去探望老人,要么就是逢年過節(jié)再到那里。

    可不論前些年還是現(xiàn)在,南迦在老宅都待不了太久,至多三天就會離開。

    這次也是一樣,前后加起來兩天,還不算白日里外出的時間段。

    多年如一日的慣例,屢屢不變。

    南父的老頑固脾氣很少有人受得了,自滿,獨斷專行,骨子里就大男人主義,現(xiàn)代社會了還奉行舊時代那一套準(zhǔn)則,教育子女更是剛愎自用,堪比封建老迂腐。

    紀(jì)岑安剛認(rèn)識南迦那一陣子,曾打算從南父下手,欲通過這個當(dāng)爸的迂回繞進,可一次聚會后就放棄了。

    南父是紀(jì)岑安最討厭的那種人,連帶著南俞恩和其他幾位,他們都是她嗤之以鼻的對象。這類角色都不配出現(xiàn)在她視線里,多看一眼都是給他們臉了。要不是南父頂著南迦親爸的名頭,依照紀(jì)岑安那時的混賬做派,第一次見面后她就要收拾他,非得耍陰招擺他一道不可。

    這么極端的家庭,竟能培養(yǎng)出一個南迦,也不知道如何才有的。

    大概是一大家子里總有個“反面案例”,偏生與眾不同,和其他的就是不一樣。

    紀(jì)岑安側(cè)側(cè)頭,用臉貼南迦鬢角那里,柔聲道:“別一直繃著,放開些?!?/br>
    伸手摸向她的嘴巴,把手指挨上去,南迦做了個不要說話的動作,以示回應(yīng)。

    不想聽,只愿安靜些。

    紀(jì)岑安捉住了南迦的手,抓握緊,慢慢扣住。

    南迦隨她抓著手,不抵抗,一律都沒所謂。

    不講求平時的做法了,放之任之。

    她們口頭上沒太多的交流,一個不問,一個不說,南迦不會告訴紀(jì)岑安自家的私事,更不會提及這次回老宅的經(jīng)過,還有……南父催著她趕快定下來,沒完沒了地施壓,各種變相逼迫。

    至于怎么“定下來”,顧名思義,自然是和某個人定。

    南父十分滿意徐家,也早都看中了徐行簡,希望兩家能多一層牽扯,從而進一步聯(lián)合。

    在南父看來,女兒做生意并不算一門正經(jīng)的營生,他對她的期望是相反的,盼著南迦可以走更有底蘊的文化路,而非整天不著家地搞什么互聯(lián)網(wǎng)。

    以前的南家雖遠比不上紀(jì)家,可往上三代算是正統(tǒng)的書香門第,一個個可都是正經(jīng)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只是到了老太太那一輩,因為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南家逐漸沒落了,傳承到南父這兒就更加衰敗,遠比不上過去的風(fēng)光和興盛。

    南父活了大半輩子,這些年以來最大的念想就是能光耀門楣,重新振興祖上,但無奈他能力不行,在這方面著實沒天賦,便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兒女身上,盼著四個孩子可以按自己預(yù)期的那樣過活,以此來滿足他那旺盛到無處安放的虛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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