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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的門半掩,露著一條縫。 這個時間點沒人經(jīng)過這兒,也無人看到里面的景象。 一個吻長久,一直不結(jié)束。 …… 病房的門被關(guān)上了。 南迦還是摟住紀岑安的脖子,跪坐到床上,但不壓著紀岑安。束手束腳的,很小心。 紀岑安的唇落到她耳后,若即若離地挨挨,半是蠱惑地,強勢地小聲說:“再親一次……” 第119章 醫(yī)院的普通單間地方寬敞, 但病床不大,只有一米多寬, 有點類似于學校宿舍床的那種。 病床的一端是先前就升起來了的,為了便于換藥,還沒放下去。紀岑安躺在上面,右手摸到南迦背上,指尖順著那條分明的脊柱溝線由上往下地劃了劃,再拉了南迦一下。 讓其下來些,再近一點。 南迦單手撐在一邊, 始終支起上半身, 腰背微弓。 縱容紀岑安的所有行徑, 都隨著了。 即使口頭上有所顧忌, 可實際卻不是那么回事兒。 有的原則和正經(jīng)在此時不作數(shù)了, 丁點不管用。 她們面貼面, 相互都能感受彼此的呼吸, 暖熱的氣息交換, 各自都靜悄悄的,配合著另一個人。 熟悉的沖動漫上心頭,雙方都變得不由自主, 身體不聽使喚。 明知不能任紀岑安隨便折騰, 可南迦連推拒的動作都沒有,反而是聽從的,俯身下去再堵住紀岑安濕潤的唇,將這人半帶命令的話都吞掉。 紀岑安也支起身子些,盡量仰起對著南迦, 還揉揉南迦纖細的腰肢。 黃日的余光泄進屋子里, 為全部物件都蒙上了一層柔和。 她們離得近, 近到紀岑安都能瞧見南迦耳朵上的淺細絨毛。 南迦身上還是有一股清淡的香氣,很好聞,似是高山松木的味道。 紀岑安喜歡這個,因而又拽著南迦的衣角,摸到上衣的邊沿線上,做了點別的事。 醫(yī)院周邊寧靜,時不時才有輕微的聲響傳來。 隔著一道厚厚的墻壁,她們聽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稀可以知道哪個時候有人從外邊路過。 窗外的世界平和,遠處是綠色的山和遙遙的深藍,天地在無限遠的那一頭融合連接,不分彼此。 重逢后第一次這么真切地感受對方,雖然僅僅是親嘴巴,但也足夠引起兩個人的悸動,讓她們都為之沉溺,無可自拔。 昨日如同一場浮沉未定的舊夢,不安和擔憂逐漸遠去,雙方都慢慢沉淀下來,把面前的那位視作唯一的真實。 南迦坐在了紀岑安腿上,但只是將重量放上去一些。她輕撫紀岑安的側(cè)臉,指腹觸到紀岑安的嘴角,接著是頸側(cè)。紀岑安溫順得像被徹底馴服了,順勢親了親南迦的手心,將唇齒間的濕熱傳渡給她,同時也勾著南迦,不讓遠離一分一寸。 一會兒,南迦不再用手撐著床,而是搭著紀岑安的雙肩。 她們交握十指,扣著,不松開。 湊到南迦唇邊,紀岑安一遍又一遍地親她,沒完沒了的,要把先前少了的都一次性補回來。 輝光落在她們周身,紀岑安無暇去看那些燦爛,眼中只有南迦。 這里終究不是胡來的地方,不過是親幾下,卻搞得像見不得光,荒唐且隱秘。 南迦的呼吸有點亂,不自禁就這樣了。 紀岑安還冷靜些,可沒多久也大差不差的了。 門沒反鎖,只是拉上了,一擰把手就能打開。 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醫(yī)護,警察,或是另外的誰。 但紀岑安顯然不在意,霸道又“蠻橫”,過了不久還嬌氣地抓住南迦的手,往自己身上拉,故作樣子地說:“這里也疼,不舒服?!?/br> 洞悉這人的小心思,南迦低下眼瞼,用鼻尖碰紀岑安,低聲說:“老實些,坐著?!?/br> 紀岑安呵氣,揚起下巴,睜眼講瞎話:“這兒也傷到了……” 南迦拗不過,最終還是摸索了上去。 紀岑安消停了,又躺下,一動不動的。 涼快的風從外邊吹進來,拂起簾子的一角。 她們顯露在薄薄的日色下,光明而坦蕩,把所有的念想都付諸到那個人身上,加深這個穩(wěn)。 南迦給紀岑安撩開碎發(fā),親她的臉,還有耳朵尖。 許久,紀岑安說:“我想你……” 南迦嗯了一聲。 紀岑安開口:“那時候總念著你,不知道為什么?!?/br> 南迦停了須臾,視線定格在她雙眼里,和她對視。 紀岑安說:“沒想過會出事,但就是心里念著,怎么都放不下?!?/br> 一番真心話脫口而出,不帶一絲猶豫。 捏起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南迦什么都沒說。 聽到了這些,可不回應。 紀岑安也不需要回答,繼續(xù)講道:“當時不知道該怎么辦,覺得還有好多事沒做,不該就這么過來了?!?/br> 南迦的唇印在了她脖子上,很溫柔的。 紀岑安說:“其實也怕,擔心再也見不到你了。” 眼皮子耷拉,南迦說:“現(xiàn)在又見到了?!?/br> “算我運氣好?!?/br> “……不是運氣。?!?/br> 紀岑安說:“是因為你找來了?!?/br> 南迦低眸:“我沒做什么,都是薛老板的功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