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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迦甘之如飴,情愿墮落在其中。 自從當初跌進去就出不來了,也沒想過要掙脫束縛。 她是她的致命脆弱,觸碰不得,也不輕易顯露在外。 一見面就是,后來也是。 現(xiàn)在亦如此。 那是注定了的,不論如何都改變不了。 是自帶的命數(shù),既定有此一劫,再掙扎也是徒勞。 那份不敢輕易表露出來的感情終是慢慢浮現(xiàn),南迦表現(xiàn)得挺直接。 先前有多穩(wěn)重從容,眼下就有多外露。 “看著我?!蹦襄容p聲說。 紀岑安看她。 恍惚間回到了那時候,現(xiàn)實與過往交織。 她們無數(shù)次在這里度過,無數(shù)次像現(xiàn)在這樣。融進心底里的習慣使然,令雙方都越來越不像自己。 南迦抓住了紀岑安的手,讓其摸向她的臉,再是脖子。 紀岑安靠著沙發(fā),目光離不開南迦。 南迦俯低腰背,再親紀岑安。 一遍一遍,一次一次。 反復地親,不感到厭倦般。 一片落葉被風吹起,呼啦轉(zhuǎn)飄動,在空氣中打轉(zhuǎn)兒,沒多久就落在了窗臺上。 微涼拂動,吹著她們的頭發(fā)。 紀岑安服從南迦的全部,不會拒絕。 一排排的書整齊堆放,橫立的書架就在一兩米遠的地方。 紀岑安仰頭,抬眼就能看見那些東西。 世界只剩白色,和天花板的顏色相同。 南迦的眸子里倒映著紀岑安的身影,只有她。 容不下另外的。 嘩嘩—— 又是樹葉摩擦響動的聲音,耳畔只能聽見這個。 一陣陣地響,不輕不重。 那是除了她們齒關(guān)里的呼吸外,僅剩的動靜了。 外界猶如靜止了,卡在那里。 紀岑安的眼中也被南迦占據(jù),漸漸看不見別的。 僅有這么一個人。 可以了,再分開。 紀岑安倒在沙發(fā)上,仰視南迦。 歇口氣的中途,南迦低低說:“回來晚了些時間?!?/br> 紀岑安回道:“路上見了一個人?!?/br> 一邊攥著南迦的手,十指相扣,一邊告知具體的情況。 沙發(fā)上的抱枕和墊子也掉地上了,經(jīng)不住折騰,堆疊成皺巴巴的一團。 兩人誰都沒反應,看都沒看一下。 什么都不重要了,自此以后就是脫離了那些紛亂的過往,可以拋開不再管。 南迦往下退了些,摁住紀岑安,柔和的眉眼低垂。 俯下去,彎身。 在紀岑安傷疤上碰碰,將唇落在上面。 始料未及的,紀岑安怔了怔,要攔住已經(jīng)晚了。 溫暖的觸感讓她繃緊了身體,整個人保持定格的姿態(tài)。 第126章 整潔的書房變得一團糟, 又有幾份資料文件落地上了,四下鋪開。 初夏午間的氣溫升高,空氣中都充斥著揮之不去的熱意, 壓抑又悶燥。 南方的這個時節(jié)向來潮濕, 即使清晨的水氣消散得差不多了, 可墻角的窄縫里和后院低凹的地方仍然濕嗒嗒的。 下半天的Z城晴朗,萬里無云。 北苑一直安寧,別墅里始終清凈,是只屬于她們的二人世界。 泄進窗戶的金色余光混雜著曖.昧的氣流,舒緩的溫情在周圍縈繞, 裹挾著雙方的心神和舉動。 再后面就漸漸失控了, 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親嘴巴已然不夠, 需要更多的。 紀岑安癱在那里,久久不動彈,左手摸到南迦后腦勺上, 氣息滯住。等到壓下那股勁兒了, 她倏地拉起南迦上來,挨近到面前,接著翻身把南迦按下面。 動作幅度很大,用力一拽,弄得南迦都疼了。 南迦卻眉頭都不皺一下,非但不出聲,還摟住紀岑安,也拉近彼此的距離。 …… 一會兒, 她倆倒在干凈的地毯上, 南迦趴著向下, 紀岑安從背后禁錮著她, 強橫且占有欲十足。 還是淡淡的薄荷香氣,離得越近,鼻間便滿是這個味道。 直往喉嚨里鉆,蔓延至全身,莫名就有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紀岑安也從后面親南迦。 南迦閉上了雙眼,接受這人給予的所有。 亂入書房的陽光緩慢偏離,從窗臺那邊往屋子內(nèi)移動,直至消失。 厚重的簾子于晚些時候拉上,徹底隔絕后院那一邊。 屋里昏沉,四周的光線太暗,紀岑安看不清南迦的臉,依稀只能瞧見她模糊的輪廓。南迦曲起腿,沉溺進這片漫無邊際的虛晃之中。 那杯咖啡從頭到尾都無人問津,全程被冷落。 里頭的冰塊化得一點沒剩,只在茶幾上留下一灘濕濕的痕跡。 書房的隔音效果絕佳,客廳里寂然,丁點聲響都傳不出去。 不過也沒誰能聽到,一眾幫傭早出去了,眼下外面一個人影都沒有。 灶臺上的湯水還溫著,火關(guān)了,但食材的香氣仍濃郁,勾人味蕾。倒是桌上的菜全涼透了,一筷子沒動,原樣放在那里。 大門也關(guān)著,到日落黃昏時分都緊閉不開。 地上的手機響了一次,鈴聲成了唯一的干擾。 是找南迦的,大下午了還煩人。 應該是公司里的來電,畢竟這兩天的艾加業(yè)務挺多,南總手上還積著一堆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