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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三樓隨之變了樣,還是早先的布置,可原本落灰的某些物品早被清理出來了,塵封已久的紙筆和各樣工具得以重見天日,一批換新的機器也被送到這里。 趙啟宏進進出出地指揮,找人把南迦要用的部分用具都搬來,比正主還cao心。 厚重的簾子一拉開,余暉照進透明玻璃里,爛漫的金色溢滿整個三樓。 昏黃落在純白的紙上,也在墻壁上劃出一道斜斜的分界線。 紀岑安傍晚才出二樓,到上面走走。 沒進工作室,只在走廊的過道里打轉(zhuǎn)。 …… 晚上她倆是在三樓過夜,南迦在樓上待著,紀岑安后進去。 深更半夜的樓上沉靜,濕氣較重。 窗戶敞開,涼風(fēng)往里灌。 白凈的紙張掉了一地,部分工具也撒落開來,到處都是。 南迦伏在紀岑安肩頭,環(huán)住這人的后背。 身下的桌椅咯吱響,高腳的小桌子承受不了這份重量,紀岑安得抱著南迦才可以,一只手接著巧勁兒托著。 在南迦唇上咬了口,紀岑安認真說:“公司是你的心血。” 南迦抓著她的肩膀,嗓音輕緩,低低嗯了一聲。 “那就留著?!奔o岑安說。 南迦偏頭,挨挨她的臉,不與之爭執(zhí),輕吐出一句:“不行。” 紀岑安又把人抵墻上,但不放她下地:“理智些?!?/br> 南迦很清醒,親這人的嘴角,漂亮的眉眼半揚,瞥向外面的濃郁夜色。 “我累了……” 紀岑安說:“可以休息一陣子?!?/br> “嗯?!?/br> “不要沖動?!?/br> 差點掉下去,可又沒有。 南迦對方一個用力,南迦又被托高些。 抓著紀岑安的肩膀,南迦揚起下巴,白皙的脖頸在昏黑中顯得愈發(fā)細瘦。她緩了緩,溫聲說:“想過好幾次了,就這樣?!?/br> 紀岑安捏她一把,像是懲罰。 “重新再考慮?!?/br> 胸口重重起伏幾下,南迦合上眼,緊緊依偎著這人。 …… 一塊兒不講究地躺下,睡在鋪開的浴袍上,南迦親紀岑安汗?jié)竦亩螅÷曊f:“去見見周奇他們?!?/br> 第129章 還是沒應(yīng)下, 不做那樣的打算。 悶熱的空曠樓層里,紀岑安歇了會兒氣,渾身都粘膩不舒服。她手心熱乎, 帶著微灼的溫度, 冷不丁撫在南迦腰后的紋身圖案上, 緩慢地摩挲兩下,弄得南迦也跟著不好受。 按住南迦光潔如玉的背,把人摁自個兒面前, 紀岑安不知疲倦似的, 沒多久就執(zhí)起南迦的手親了親, 接著再是別的地方。 不給南迦再開口的時機, 余后的整晚都在刻意的引導(dǎo)中度過。紀岑安總是堵住南迦的唇一次,兩次……分不清多少次, 南迦不是對手, 拗不過這人,最終只能受著。 夏季獨有的泥土腐朽味兒在屋外蔓延,夾雜著些許厚重的燥意,以及半夜中濃郁的念想, 一絲絲籠罩包裹著這一處,熏染著愈發(fā)混沌的克制。 她們又抓緊手, 十指相扣。紀岑安壓在上方, 將南迦的雙臂折在兩邊,折騰一會兒后埋進她頸側(cè),在鎖骨那里用臉磨蹭, 柔情地挨一挨。南迦開不了口, 逐漸被周邊的黑吞噬進去, 迷失在里頭。 那件鋪在下面的浴袍皺得不成樣子, 必定是報廢了,不能再穿。 遠處竹林里的響動輕微,沙沙—— 紀岑安抬起南迦的臉,輕聲說:“看我?!?/br> 南迦便看她,聽從了。 紀岑安有些不滿,又捏她的軟rou,說:“別分心想其他的?!?/br> 南迦嗯了下,講不出多余的話。 對方也不讓講,蠻橫得很。 又是一晚。 散落的白紙和工具翌日上午才被收起,回歸原位,放回它們該在的地方。 這回不是趙管家找人來打掃的,而是紀岑安動的手,把上面清理得一塵不染,沒讓幫傭進來隨便碰南迦的東西。 南迦先下樓,到房間里泡澡。 清理完昨晚的狼藉,站在畫架前邊,紀岑安望向紙上已經(jīng)完成大半的作品看了會兒,留著冷靜幾分鐘。 那是南迦這幾天設(shè)計出來的稿子,一條純黑的大露背極地長裙,作品擺脫了她從前固有的優(yōu)雅端莊風(fēng)格,不再收著拘著,而是蛻變得很徹底,走起了大膽嫵媚的性感路線,既張揚招眼,又不失精致華麗的浪漫風(fēng)情。 不像是同一個人的作品,變化挺大。 獨屬于南迦本身的色彩也越來越濃烈,特點極其鮮明。 早前那支鋼筆也在,被擱置在桌上。 即使畫圖用不上這個,南迦還是將其放在一旁,擺在那里。 掃視一眼,紀岑安唇線繃直,指尖動了動。 . 登錄線上,回復(fù)阿沖的消息,終還是聯(lián)系周家和陳啟睿。 走出別墅的大門,紀岑安只身前往周家的住所,過去探望周家老媽和小宇,順道做點自己該做的事。 阿沖他們又換了新的租房,搬離了公司準備的地方,換到一處離平價幼兒園和醫(yī)院都比較近的房子里。 這天是阿沖的生日,一家子團聚,江添也在,到租房吃飯慶生。 陳啟睿還是和阿沖一家住,大清早就跑市場買菜,忙前忙后地布置,親自下廚cao辦。他倒是會使喚別人打雜,紀岑安到門口時,他正指使小宇那個蘿卜頭洗蔥,心安理得地讓還沒灶臺高的小孩子干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