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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沙特圖奇成了他們最終的墳?zāi)埂?/br> “我以為我會陪著你一起去見比爾的,現(xiàn)在的話,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會合了吧?” 比爾在沙特圖奇戰(zhàn)役之前參加了一場刺殺計劃,然后倒霉地死在了賽博星,這對于秦時月來說是無比重大的打擊。 甚至在后來秦時月被激光炮射穿胸膛,渾身是血地抱著蔣紹敘時,也是充滿了解脫道:“別哭啊...我要下去見兄弟了...你要為我高興知道嗎......蔣紹敘,你得好好活啊...你要是下來了...我們都不待見你......” 戰(zhàn)爭把殘忍二字刻在了每個人的靈魂上,而常年游蕩在戰(zhàn)爭里的蔣紹敘早已被割得遍體鱗傷。 “尋找尸體的工程量非常大,加上確認(rèn)身份和組織匹配,需要長久的時間來完成,這只是一小部分,過幾天沙特圖奇的居民會志愿幫忙,相信每個烈士都有歸屬的那天不會太遠(yuǎn)?!?/br> 盛銘把一張芯片交給了蔣紹敘。 “秦時月已經(jīng)沒有了雙親,你是他僅剩的唯一親友,他的墓以后交給你了,你要好好活著,才不會辜負(fù)他的臨終之言?!?/br> 蔣紹敘接過芯片植入了自己的通訊器里慢悠悠道:“會的,我相信緣分這種東西,也許下輩子我們會再見的?!?/br> 謝一青心情十分沉重,自城鎮(zhèn)建立之后,他在元洲和盛銘的推動下?lián)瘟随?zhèn)長,肩上扛起了更大的責(zé)任,除了帶領(lǐng)沙特圖奇日后發(fā)展,額外工作就是看守這片墓地。每次看著一塊又一塊立起來的墓碑,他的臉上都會rou眼可見地露出悲哀和緬懷。 那么這塊墓地到底是誰主建? 這時,千米處一個穿著破爛老頭衫的年輕人拽著鐵鏟從土坑里爬了出來,在看見盛銘那一瞬間立馬飛奔過來敬了個禮。 這個速度...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達(dá)到的...只有...... “主人!” 原來是管家001。 “這就是勞動改造?” 蔣紹敘看了盛銘一眼。 盛銘點(diǎn)點(diǎn)頭:“犯錯了就要接受懲罰,不想入廠重造,就來這里做點(diǎn)有意義的事情,不好么?” “看來你已經(jīng)把他成功收買了。”蔣紹敘朝盛銘比了個大拇指:“確定他不會是雙面間諜?” “如果是的話,那就把它永久報廢?!?/br> 盛銘明里暗里的威脅讓管家害怕得渾身發(fā)抖。 “蔣先生,第一次見,您好!” 管家非常有禮貌沒有問這個人類到底該死的是怎么復(fù)活的怎么會有人的人生如此奇妙?!不像他終日被威脅太難過了好可怕嗚嗚嗚好想公主好想回家抱公主...… “蔣...蔣哥哥?。?!” 一道稚嫩的聲音穿破空氣,由遠(yuǎn)及近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 蔣紹敘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是一個小男孩,他的名字叫沈治。 “不能擾到蔣元帥了。”謝一青在旁提醒道。 沈治扒拉著衣服,懂事地點(diǎn)點(diǎn)頭,距離蔣紹敘半米遠(yuǎn)的位置停了下來。 “沒事?!笔Y紹敘慈愛地摸了摸沈治的小腦袋。 “蔣哥哥,這朵花送給你!” 沈治從背后掏出了一朵紅色玫瑰,遞給了蔣紹敘。 “哥哥,我們這里還是沒有什么花,這朵花是管家先生送給我的,我現(xiàn)在把它送給你?!?/br> 蔣紹敘笑瞇瞇地接了過來:“哦?為什么呢?” “管家先生說,贈人玫瑰,手有余香。”沈治天真無邪地回答道。 001被cue到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都是主人的功勞,他為我傳輸了很多資料?!?/br> 蔣紹敘把玫瑰花放在鼻間嗅了嗅,稱贊道:“嗯,的確很香,是一朵很溫柔的玫瑰。不過小朋友,你知道沙特圖奇最美的是什么嗎?” “老奶奶種的棉菊!”沈治搶答道。 蔣紹敘握住沈治的手,看著小朋友因羞澀而紅彤彤的臉,將玫瑰花還給了他,旋即溫和地笑道:“棉菊當(dāng)然很美,但你們也是沙特圖奇里的花,沒有什么比你們這群孩子的笑容更美?!?/br> 沈治緊張得鼻尖都冒汗了,而蔣紹敘的夸贊又聽得他心里暖呼呼的。 “我以后...一定會跟管家先生好好學(xué)習(xí)...我會成為沙特圖奇最有用的人!” 蔣紹敘欣慰地拍了拍沈治的腦袋,管家便上來帶著沈治到一旁和其他小孩兒玩兒起來了。 “看來你的機(jī)器人已經(jīng)徹底洗心革面了?!笔Y紹敘看到那副和諧融洽的場景,不禁挑挑眉對盛銘說道。 盛銘道:“此行先把他帶回艾賽森,處理完事情之后再帶他過來繼續(xù)建造歸冢?!?/br> 由于確實太晚了,他們打算在沙特圖奇留宿一晚第二天再回艾賽森。 謝一青依依不舍地跟蔣紹敘和盛銘告別后,帶著一群小孩兒回到了城鎮(zhèn)。 盛銘說要帶蔣紹敘去一個地方。 結(jié)果帶他去的是一塊大石頭邊。 蔣紹敘想起來了,這是他險些掉馬甲的位置。既然氣氛已經(jīng)烘托到這兒,不問點(diǎn)什么就不禮貌了。 盛銘坐在一旁生起焰火,火堆里柔光爍爍,天邊也罕見地出現(xiàn)了青綠色的極光。 蔣紹敘一個盤腿坐到了盛銘身邊,思慮再三問道:“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真實身份的?” “很早之前?!笔懸贿吇卮鹨贿呌媚竟鲾噭又邷鼗覡a助燃。 蔣紹敘無奈地輕輕鉗住盛銘的下頜,使其轉(zhuǎn)過頭看著自己:“你能不能認(rèn)真回答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