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之前，蓮花發(fā)來了一條賤兮兮的短訊。

    「那款避孕套你們用起來怎么樣？超薄款喔，有沒有一爽到底？」

    「效果不錯，我都懷孕兩個月了?！估誓崂湫χ貜偷馈?/br>
    「瞧你這話說的，是辦起事來不利索嗎？」蓮花慢悠悠地敲字?！敢膊粚Π?..這款幾乎是無感的，我試過?！?/br>
    見朗尼沒理他，線人又打出了一行字，「是不是你男朋友不行？」

    「我只想買口香糖好嗎。那個混蛋笑話我，因為這事我糗大了。」朗尼越想越覺得生氣。「當初你應該提醒我一下的。」

    「好吧。我是真的以為你倆要滾床單。」

    「第一，我現(xiàn)在單身。第二，你找我干嘛。」

    「是嗎？字里行間我都能聞到一股戀愛的酸臭味?！?/br>
    「......」

    「好吧，說點正事。不過也算不上什么正事....就是想告訴你那款辣桂味口香糖...叫什么來著...」

    「Dentyne  fire？」

    「對噢，就是這款。紐約來貨了，你現(xiàn)在還需要嗎？」

    朗尼從床上翻了個身，下意識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銀發(fā)男人。

    鼻息很輕，呼吸勻速。

    似乎是已經(jīng)睡熟了。

    「可是我懶得再去一趟黑市了?！?/br>
    「明天上午你有空嗎？」蓮花一本正經(jīng)地說?！肝乙ゴ蠖紩沁呎劰P油畫生意，離你家很近，幾百米的路程。你要是方便見我，我就順手給你捎兩盒過去?！?/br>
    朗尼想著明天必須回家確認一下情況。如果家里安全的話，他還得順便給安德帶些藥回來。

    「也不是不可以?！?/br>
    「那么上午十點鐘，大都會劇院門口，我們不見不散啰?！?/br>
    聊天結(jié)束，朗尼將刺眼的手機屏幕熄滅。

          

    清晨八點鐘，朗尼回家探視了一下情況。不出所料，撒旦已經(jīng)全部撤走，只是家里被翻了個底朝天，看上去亂糟糟的。他苦笑著把室內(nèi)清掃了一遍，然后帶著藥劑離開。

    十點鐘，他準時抵達「大都會劇院」的門口。那時蓮花靠在一根大理石柱旁邊，手臂交錯，似乎已經(jīng)等待多時。

    見到朗尼，男人微笑著揮了揮手。

    「生意談好了？」青年提著藥箱，慢條斯理地走過去。

    「比我想象中的順利。新客戶，居然蠻爽快的?！?/br>
    「以前我可沒聽說過你還做油畫生意啊?！估誓崽糁伎此?/br>
    「我做的是中介。前段時間奧爾巴尼來了點小道消息，說是國內(nèi)的藝術(shù)品要被一批批查獲銷毀?，F(xiàn)在交通受限，海關(guān)查得也嚴。不少收藏家找上門，托我把那些藝術(shù)品的真跡送到國外。」

    朗尼的笑容突然凝滯。「你說什么...政府要銷毀那些油畫？」

    「不止油畫。還有一些手札，詩歌之類的東西，都是真貨?！?/br>
    「真理會瘋了？」青年的表情有些僵硬。

    「沒辦法?！咕€人無力地嘆了口氣?！缚藙诶€沒上臺，就已經(jīng)開始搞這么大的動作了?！?/br>
    「不過...你倒是大發(fā)戰(zhàn)爭財了?！估誓岷敛涣羟榈攸c評道。

    「話別說的這么難聽好嗎?！咕€人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中掏出口香糖和兩張劇院的門票，一并塞進朗尼的手中。

    「你給我門票干嘛？」朗尼收起口香糖盒，朝門票上的信息看了一會。

    門票的時間是下周日。

    上午九點鐘的戲劇演出，劇名是《浮士德》。

    「怎么還是兩張？」朗尼奇怪地凝視著他。

    「為了談今天的這筆油畫生意，我買了兩張劇院門票，結(jié)果沒看清上面的日期?！股徎柭柤绨?，「買成下周日的了?！?/br>
    「所以你為了談生意，又買了兩張今天的？」

    「是啊?！股徎冻鲆桓焙苁切耐吹谋砬椤！父纱嗍Ｏ碌膬蓮埰彼湍懔藛h。和你對象一起，物盡其用，別浪費了?！?/br>
    「......」朗尼的心情有些復雜，卻還是慢吞吞地收下演出票。

    「算上口香糖一共多少錢？」

    「白送你的，兩盒口香糖能值多少錢。以后多照顧照顧我的生意?！?/br>
    朗尼冷哼一聲，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又聽到蓮花的聲音從耳畔幽幽傳來。

    「親愛的，跟你說個小技巧...辣桂味口香糖嚼完之后可以試試那個體位。絕對帶勁，讓他給你試一試唄?！?/br>
    「啥體位？」青年滿頭霧水地看著他。

    蓮花意味不明地將手指伸入嘴唇，做出一個深喉的動作。

    koujiao...？

    朗尼的面色一下子脹紅，卻不可避免地聯(lián)想到少校吃完口香糖后將臉埋在自己腿間的畫面。

    cao，怎么這么色情。

    「蓮花你腦子有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