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的愛欲糾纏(49)夜店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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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3月26日 (四十九)夜店迷情 歐陽奕就這么追了出去。 我有些頹然地癱在沙發(fā)上,心裡其實有些懊悔,但是事情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與其后悔,不如接受。 但是,秦語的那些話每一句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背后的原因。 通風報信的人。 歐陽奕。 她為什么要打通風報信?是怕我出軌?還是秦語授意她……「監(jiān)視」 我?如果是后者,那么說那一次的LiveShow也是對我的「檢驗」?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 不對。 這似乎沒辦法自圓其說。 因為如果是這樣,按周老師的說法,她后來為什么又要以這樣或是那樣的「把柄」 要挾著秦語呢?既然是要挾,她的目的是什么呢?還是說,她們二人之間本身就有誤會,對彼此、對我的誤會?亦或是還有什么沒有、甚至是不敢告訴我的事情?好吧,就算之前所有的都成立,為什么對我歐陽奕也要故技重施呢?按照這種想法,如果歐陽是「幕后推手」,那么有沒有可能,秦語的某些行為也不是出于她的本心呢?我承認,在我的心底裡,我更愿意這么想。 哪怕已經(jīng)在名義上分手了,我還是更想相信秦語不是個壞心眼的人。 不過也不能排除是歐陽和秦語兩人共同所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豈不是就成為了供她們?nèi)?、任意擺布的棋子了?無論是那種想法,還是我想的這些根本就百無是處,歐陽奕看來是不得不防著一些了。 這個人的心機,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更何況,我現(xiàn)在也有「把柄」 落在她的手上了。 為了防止出現(xiàn)上次劉克質(zhì)問我的尷尬情形,這次我沒有在自習室逗留太久。 確認她們走遠了以后,我也就離開了。 除了秦語和歐陽,應(yīng)該沒有人知道我來過這。 令我慶幸的是,之后有段時間,歐陽奕沒有再用她的所謂「把柄」 要求我做過什么。 不過,這段時間裡,我也沒再見到過秦語。 往后的很多個晚上,這天在自習室的情形常常在我腦海裡復(fù)現(xiàn)。 我也不止一次地細細回憶我同秦語說過的話,不知那天我最后的舉止有沒有傷害到她。 我也有些懊悔,是不是做得有些絕情了,就算是拒絕,說句安慰的話是不是會好些呢?或者說,如果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呢?人,真的很奇怪,明明當天如此決絕,但在這些見不到她的日子裡卻也掛念的緊。 究竟是什么讓我對秦語一直這么念念不忘呢?是青梅竹馬的羈絆?還是我們之間的緣分未盡?還是我們本就離不開彼此呢?或許都不是,也或許都是。 日子過得不快不慢。 轉(zhuǎn)眼,就快到這個學期的期末了。 劉克這學期課不多,到了期末應(yīng)付幾門考試輕松得很。 我和阿鴻就不同了,醫(yī)學的課又多又難,考一門試堪比剝一層皮。 所以,當我們還在複習的時候,劉克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期末考完去哪裡玩了。 這天晚上,我和阿鴻回到了寢室,劉克又和我們聊起了這個話題。 「各位,有什么想法嗎?」 劉克主動問道。 我和阿鴻自然沒什么心思,我沒說話,阿鴻倒是很直接地說:「我可沒什么想法,還有好幾門課沒考呢?!?/br> 「那這樣可不成,」 劉克一心想拖我們下水,「到最后,我好不容易找好一個玩的去處,你們一句不行,我又得重來!」 「哈哈哈哈,」 我笑道,「那誰讓你考試輕松呢,我們就給你來點不輕松的事情唄?!?/br> 「哎,這話可不對,」 劉克針鋒相對,「這事其實說來也輕松?!?/br> 「你看看這人……」 阿鴻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 「你倒是說說,怎么個輕松?你都安排好了?」 我問道。 「不是我安排好了,」 劉克不緊不慢地說道,「梓娜今天告訴我,她們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市裡面最近新開了一家夜店,能喝酒也能蹦迪,她們打算考完了試去那裡玩一晚上?!?/br> 「夜店?」 我反問了一句。 此前,我還從來沒有去過這樣的地方。 我那時候覺得,那裡是只有小混混才會去的混亂場所。 「哎,我也聽說了!」 阿鴻倒是來了勁,絲毫不擔心歐陽是不是也會去從而產(chǎn)生尷尬的問題。 「怎么?」 劉克看出我有些懷疑和不情愿,「秦語也去,你不是想見她嗎?」 說著,劉克用手上的毛巾打了一下我的后背。 「秦語也去?」 阿鴻此時早已知道了我和秦語分手的事情,「那會不會有點尷尬,哈哈哈……」 雖然看上去他絲毫不介意和自己的前女友見面,這會卻又擔心起我來。 我從沒想過阿鴻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讓我倒還是有些感動。 至于我自己,光是聽到劉克說這些風涼話已經(jīng)有夠?qū)擂蔚牧恕改憧蛇€別不情愿,」 劉克接著說道,「我可聽說了,語姐一開始好說歹說不愿意。她們一通勸,最后才好不容易勉強答應(yīng)的?!?/br> 即使劉克這么說了,我心裡還是不太情愿。 倒不是不想見秦語,而是實在是不想去這樣的地方。 「不過,」 劉克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我沒說我們也去。」 「那你說了半天,合著耍我們唄!」 阿鴻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這怎么能是耍你們呢?我只是想,換個方式……」 「換個方式?怎么換?」 阿鴻連珠炮般問道。 「我們可以偷偷去。」 劉克這才把他的想法和盤托出。 「偷偷去?」 我和阿鴻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反問道。 「對啊,偷偷去?!?/br> 劉克又再次確認了一遍。 「你怎么老干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呢?」 我不禁吐槽道。 「這怎么能是偷雞摸狗呢?」 劉克振振有詞,「你想啊,夜店那種地方,紛紛擁擁的,她們幾個女生去,多不安全……但是,要是我們一直跟著,她們肯定又放不開……所以……」 「要怎么說,還是你小子鬼點子多!」 阿鴻表現(xiàn)得對這項活動非常熱衷,就好像絲毫不在意歐陽和他之間的尷尬關(guān)係似的。 阿鴻這一番表態(tài),卻是實實在在地把我架在那了。 本身我臉皮就薄得很,看大家討論的這么熱火朝天,就算我有千個萬個不想去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直接提出。 于是,我暫時選擇了沉默。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劉克一轉(zhuǎn)頭就開始問我:「怎么樣,錢明?一起來嗎?」 「我……」 我試圖努力找個藉口先搪塞過去再說,「你們這就算定好了嗎?」 沒想到這話竟然問到了劉克的命門上,他尷尬地和阿鴻對視了一下,撓了撓頭,說道:「還沒呢,這不是來問問你們嗎……」 這樣的機會我可不會輕易放過,連忙補了一句:「那你決定了再來問我也不遲呀!」 劉克見我這么說了,也不好反駁什么,撇了撇嘴,悻悻地爬上床去了。 說心裡話,我總覺得這事有些怪,正是這種感覺竟讓我有些好奇。 如果只是對夜店很厭惡的話,我一上來就會否定劉克的提議。 結(jié)果,他越說越讓我覺得透著怪。 經(jīng)過了之前的教訓,我有些懷疑這是不是誰給我下的套。 或許是我多疑了,但是劉克所說的那些本身就很經(jīng)不起推敲,所謂「偷著去」 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關(guān)于秦語,讓我疑惑的地方就更多了。 她是真的「改邪歸正」 了嗎?劉克幾次三番在我面前說她如何如何「安分守己」,到底是怎樣的我也不得而知。 但是,從之前和劉克的幾次關(guān)于秦語的交流來看,他也不像是會向著秦語的。 難道說,他也在演戲?越想越亂的我干脆試著把這些都拋之腦后,忙完了考試再說也不算晚。 劉克說這事的時候離學期結(jié)束還有兩個多禮拜。 后面的兩個禮拜,他竟也沒在我面前提這回事。 這么一來二去,我也以為劉克當時只是說著玩的,幾乎就快把這事給忘了。 可是,人不去找事情,事情總會來找你。 最后一門課考完,本應(yīng)是下午的4點多鐘。 但是,這一門課不是什么主課,試卷也不是很難,只是剛剛開考一會,就有幾個動作快的同學交了卷。 本就放假在即,加上有這么幾個帶頭的,一時間人心浮動。 這樣的考試都是一個班在一起考。 看著同學們一個二個交了卷,我也有些心癢,草草檢查了一下,也就交了卷。 拿好書包,收好東西。 幾乎就是同一時間,坐在教室另一邊的歐陽奕也交了卷,緊跟著我出了教室門。 我見狀,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來,不知不覺加快了腳步。 而哪怕就是這樣,我背后傳來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錢明!」 一個巴掌落在我的肩膀上,「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不用回頭,我就知道是歐陽奕找上來了。 由于是剛剛考完試,周圍還有不少班上的同學。 大家也知道我和歐陽算是好朋友,其中有幾個跟我關(guān)係比較好的更是知道我單身的現(xiàn)狀。 見此情形,紛紛壞笑著起哄。 這樣的場面讓我有些尷尬,佯裝推著他們想讓他們抓緊離開,歐陽嘴上也說著「去去去」。 那些同學們這才罷休。 「有什么事嗎?」 見周圍沒什么人了,我問道。 「邊走邊說吧!」 歐陽神色匆匆,那表情和語氣給人一種要急著去辦什么事似的感覺。 我急忙跟上她的腳步,好奇地問道:「什么事這么著急?」 「我跟她們約好了,等我考完一起去市裡玩的,她們還在等我呢!」 歐陽的腳步并沒有停下。 我很清楚她說的「她們」 是誰。 至于去干什么,我想起之前劉克曾經(jīng)告訴過她們打算去夜店玩的事情。 那么,歐陽奕說的就是這事?「那這樣的話……」 我決定先假裝不知道這回事,把歐陽奕真正的意圖詐出來,「你抓緊,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我就故作姿態(tài)地要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哎哎哎,」 歐陽一把把我抓住,「你別走呀,跟我們一起去玩唄!」 果然如我所料,這才是歐陽的目的。 說著讓我跟著她們一起去,其實是想制造我和秦語在一起的機會罷了。 「這……不太合適吧……」 我佯做推辭,因為我知道歐陽一定會駁回的,「你們女生玩,我就不參與了!」 「那可不行!」 歐陽奕圖窮匕見,「你可別忘了……咳咳……」 說著,她眼睛一瞇,指了指我。 我知道她是在說上次在自習室那件事,想必她也用類似的方法對付過秦語吧。 「呃……」 我故意面露難色,「一起去倒是沒問題,但是劉克也說要帶我們?nèi)ツ难e玩來著……」 「沒關(guān)係,」 歐陽奕回答道,「你回去跟他說一聲不就好了,我們等你!」 到目前為止,歐陽奕的反應(yīng)都在我的計算范圍之內(nèi)。 「那也只能這樣了……」 我接著演戲,撓著頭說道,「劉克說的那個地方是哪來著……好像說是市區(qū)裡面新開的一個夜店……還是酒吧來著……哎呀記不清楚了……」 歐陽的臉色慢慢起了些變化,想必她定然不會料到我會來這一手。 「哦哦,那……那裡呀!」 歐陽的語氣中帶著些許驚訝,「我們也打算去那裡的,正好可以一起!」 我笑了笑,很平靜地答復(fù)道:「那這樣吧,你們先去吧,我和劉克一起!」 「那……也行……」 我聽出她的話語中有一點懷疑。 「放心好了,」 我給歐陽吃下一顆定心丸,「我還能食言不成?」 歐陽奕點了點頭,看上去放心了不少,道別道:「那一會兒見!」 我也揮了揮手,和她告別,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和得意。 原來,預(yù)料到別人的行動并且做出相應(yīng)反制這樣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得到……不過,現(xiàn)在不是給我沾沾自喜的時候。 我跑回寢室,劉克正在那裡收拾回家的行李,我連忙問道:「上次你說的那事,咱去嗎?」 劉克狡黠一笑,停下手中的活,一拍我的肩膀,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想去!」 我很鄙夷地看著他說:「明明是你想去吧?」 「先別說這個了,」 劉克轉(zhuǎn)移話題倒是挺快,「既然要去,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 劉克說完就急著想出門了。 「不是不是,」 我拉住劉克,「阿鴻呢?他不去嗎?而且,我們這說去就去了?」 「你還等他干嘛呀,」 劉克笑了,「他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某個meimei共度春宵去了」 我撇撇嘴,表示對這種行為的鄙視和不屑。 「至于其他的,你就別擔心了,我早就猜到你要去,所以提前都定好了。」 劉克壞笑著說道。 「可以呀!」 我一拳錘了一下他的胳膊。 「我們先去吃點東西,晚點我們再去?!?/br> 劉克的規(guī)劃聽上去很完美,我自然也不會有什么異議。 草草吃了一點東西,劉克告訴我據(jù)他掌握的「情報」,女生那邊也要先去吃飯、化妝打扮以后才去,所以我們也就沒有那么著急。 大概到了晚上9點多的樣子,劉克這才和我出發(fā)。 出了校門,我和他坐上計程車,前往目的地。 說來也挺奇怪的,坐在計程車上,我總有一種心裡發(fā)毛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熟悉,但是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這樣的感覺曾經(jīng)何時何地經(jīng)歷過。 今晚,或許有又是一個不平凡的晚上吧。 很快,我們就到了夜店的門口。 雖然今天是工作日,但是門口正在排隊進場的人還是很多。 「這么多人啊……」 我感嘆道。 「你老土了吧,」 劉克一副教育我的口氣,「晚上來這裡玩的人每天都很多的,要不是提前約好,你且等著吧!」 說完這話,他擺了擺手,示意我跟緊。 劉克輕車熟路地穿過排隊的人群,先進了大門,然后又來到了裡面的一個側(cè)門,和一個服務(wù)生說了兩句話以后不久,來了一 位穿著筆挺西裝、經(jīng)理模樣的人。 劉克又是說了兩句什么話,那人畢恭畢敬地把我和劉克帶進了內(nèi)場。 他熟門熟路,對于我那就好比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了。 本來在外面劉克和服務(wù)生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感受到從內(nèi)場傳來的重拍鼓點,就像是一下下敲打在我的心臟上。 進了內(nèi)場,耀眼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摩肩接踵的人群,猛地一下就把我拉進了另一個世界裡。 更不要說舞池裡,一對對青年男女已經(jīng)隨著音樂蹦起來了。 這裡的一切都讓我很陌生,也有些恐懼。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劉克,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生怕自己迷失在這裡。 劉克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面子,從側(cè)門直接進也就罷了,服務(wù)生更是直接把我們帶進了舞池側(cè)邊拐角處的一個沙發(fā)卡座裡,并且給我們上好了酒。 我趁機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 這個位置斜對著舞池,幾乎可以很清楚地看見舞池裡的每一個人。 而由于燈光的關(guān)係,除非是刻意尋找,否則我們這裡又很難被發(fā)現(xiàn)。 看來劉克下了不少工夫。 「別這么拘束!」 劉克大聲在我的耳邊喊著。 但哪怕是這樣,我都聽不太清。 「你說什么!」 我也是用喊的。 「我!說!」 劉克聲音更大了,這回我聽清楚了,「別拘禁!放開玩!」 劉克舉起酒杯,示意我和他一起喝。 之前,我很少喝酒,和秦語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可以說是滴酒不沾。 現(xiàn)在突然讓我喝酒,我還真有些擔心。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舉起酒杯,屏住呼吸,一閉眼睛,一飲而盡。 這酒的味道并不像我想像中那么激烈,后來我才知道這些都是調(diào)制過的酒,度數(shù)低了很多。 但對于那個時候幾乎不怎么碰酒的我來講,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一種挑戰(zhàn)了。 「走??!」 劉克拉了拉我的胳膊,「別傻站著!」 我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 劉克見我有些傻愣愣的樣子,不禁笑道:「下去蹦呀!別傻了!」 我就這樣被他拉進了舞池。 我有些慌亂地看著周圍,每個人都在用自己最舒服的姿勢伸展著腰肢,旁邊的劉克已經(jīng)隨著音樂跳了起來。 而腳下,帶彈簧的舞池已經(jīng)不容我木在原地了,我被猛地一下震起,被迫跳了起來,險些沒原地摔倒。 那一刻,我有些恨自己怎么沒有什么舞蹈的天份,只能學著劉克把手伸向上,隨意揮舞著。 本來就是夏天。 身旁的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汗水和笑容。 我也在努力跟上他們的節(jié)奏,努力從中獲得快樂。 就這么鸚鵡學舌似的蹦蹦跳跳了一會以后,我竟覺得有些解壓。 這時候,劉克走出了舞池,回了卡座,我也趕緊跟上。 劉克滿頭是汗,穿著粗氣,我也感覺有些累了,正好能休息一會。 不過,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讓我不禁感到有些疑惑:我們來究竟是自己玩還是要暗中看那些女生們玩呢?我決定隱晦地問一問劉克。 「她們來了嗎!」 (蘋果手機使用 Safari 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 chre 谷歌瀏覽器) 「她們?應(yīng)該來了吧!」 看來,劉克能明白我的意思,「怎么?這么想見她?」 我白了他一眼,接著說道:「你當初不是說我們來這裡是要……」 「你別急!等一會!」 「……」 我本想說些什么,但看劉克對自己的「計劃」 很有信心的樣子,我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但話說回來,到目前為止,不要說劉克原本的設(shè)想了,連那幾個女生的人影我都沒見著。 「要不……先去跳一會?」 劉克主動問道。 我擺擺手,拒絕了。 有些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見不到她們,心中總有點隱隱的不安。 「那我去了,你別亂走動啊,這裡人多!」 扔下一句囑咐,劉克就又跳進了舞池裡,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喝著悶酒。 旁邊的酒保見我孑然一身,坐到我的身邊,問我要不要跳一會舞、玩一會酒桌游戲什么的,我也都拒絕了。 我把酒杯再次倒?jié)M,拿在手上,一口一口地喝著,一邊看看劉克,一邊四處尋視著,期望能找到熟悉的身影,否則總覺得心裡有塊大石頭。 功夫不負有心人,手上的這一杯酒下肚,從我和劉克進來的同一個位置,我看到了非常熟悉的三個人。 她們看樣子是剛剛到,還在服務(wù)生的帶領(lǐng)下尋找位置。 不過她們在這方面明顯不如劉克了,只 是坐在了一個邊緣的吧檯附近。 不過還好,從我現(xiàn)在的位置剛好能看到她們。 見到她們,我的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欣賞她們今天性感靚麗的裝扮,而是長舒一口氣。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把自己往燈光更昏暗的地方挪了挪,以防被她們發(fā)現(xiàn),而我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 她們看起來并不想在底下坐著。 遠遠的,我看到歐陽和梓娜同秦語說了幾句話,然后兩個人把秦語拉上了舞池,但我看秦語的表情和旁邊的兩個人截然不同——沒有什么笑容,并不是很開心,反而有些不情愿。 「來了來了!她們來了!」 劉克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我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那三個女生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劉克已經(jīng)坐回了座位上。 「噓!」 我把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表示讓他安靜。 這個動作可把劉克笑壞了,他嘲笑我道:「哈哈哈哈,在這裡她們怎么可能聽得到嗎?我大聲喊她們都聽不見的。不信你聽——??!??!」 我白了他一眼,挖苦地問道:「你怎么不在上面跳了?嗯哼?」 「你傻呀!」 劉克也毫不退讓,「我還在上面不就被發(fā)現(xiàn)了嗎!」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哼,沒想到你小子還知道啊!」 「別說那個了!」 劉克的目光現(xiàn)在根本不在我身上,「她們今天穿得……嘖嘖嘖……」 順著劉克的視線看過去,舞池的燈光落在她們身上,我這才看清楚她們今天的行頭——可謂是各有各的味道。 梓娜穿了一件露臍的T恤,下半身一條牛仔褲,雖然沒怎么露rou,但整個搭配起來在這個夜場竟也有一種清純的美感。 歐陽上半身是一件條紋的深V無袖衫,下半身一條牛仔熱褲,大長腿、深乳溝顯露無疑。 而秦語這套裝扮對我來說很少見,她全身上下是一條間有白色花紋的包臀連衣裙,由于夜場花花綠綠的燈光,底色實在難以分辨,只能看出來是深色的。 整條裙子把她的身體緊緊包裹,更加襯托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裙子下擺的長度也就比歐陽的熱褲要稍長一些。 這一瞬間,我甚至有些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如果按照固有的印象,這三個人的衣服就像是互相穿錯了,我穿你的、你穿我的。 不過,這種新鮮感、尤其是秦語的這一身裝扮著實讓我眼前一亮。 進入燈光較亮的舞池區(qū)域,我能更加清楚地看到她們的一舉一動。 歐陽和梓娜好像想往人群的前面擠一擠,但是秦語跟她們說了兩句什么,她們就依然保持在了她們剛進入舞池的位置。 于我而言,我是希望她們能往前面擠一擠的,倒不是我想「一飽眼?!?,而是她們?nèi)绻麃砹岁犖榍懊妫夷芸吹酶宄?/br> 她們現(xiàn)在這個位置,如果人多起來,我也只能堪堪看到她們的側(cè)面了。 跟隨著「動次打次」 的音樂鼓點,三個女生也跳了起來。 能看得出來,梓娜是這三個人中間「最有經(jīng)驗」 的,不僅能跟隨著不同的音樂變化不同的動作,而且看上去毫不費力。 相比之下,秦語就生疏很多了,我彷佛看到了剛剛在舞池裡不知所措的我自己,跟著周圍人瞎蹦。 平日里,不論是秦語,還是歐陽、梓娜,每一個的身材、長相都是絕佳的存在,但在今晚這個場所裡,她們?nèi)艘菜悴簧鲜裁错敿饷琅?,但也還是吸引了不少回頭率。 這個時間段,夜店裡的人比我剛來的時候要多了些了,舞池裡也開始擠進更多的人來。 慢慢地,她們?nèi)齻€人的周圍也慢慢圍上了人,我不得不稍稍換換位置,找個更好的觀察角度。 突然,一個光頭男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裡。 他先是站在了她們?nèi)齻€人的身后,不一會兒,便向旁邊招了招手,似乎是在招呼自己的朋友。 如果他沒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也不會注意到他。 可是當他招呼來自己的兩個同伴之后,就開始往前擠,秦語連著回頭看了他們好幾眼。 倒是歐陽和梓娜好像滿不在乎,自己跳著自己的。 隨著她們身旁的人越來越多,我現(xiàn)在只能看清楚她們的臉了。 但是,我越發(fā)覺得不對勁起來。 以光頭男為首的三個人身后并沒有人,他們?nèi)齻€人卻又不約而同地往前擠,但也不往隊列前面移動,就是站在語姐她們的正后方往前擠。 這實在是很難不讓人多想……我戳了戳身旁的劉克:「你看到了嗎?」 「看到什么了?」 劉克不明白我在說什么。 「那幾個男的呀!」 我揚了揚頭,用下巴指著大概的方向。 「喔!」 劉克欠了欠身子,「看到了呀,怎么了?」 「你不覺得……不太對勁嗎?」 我簡單思考了一下,現(xiàn)在不是拐彎抹角的時候,于是問得直截了當。 「還好吧……」 劉克好像根本不當回事。 「?。俊?/br> 我對劉克的話表示懷疑。 為了怕我自己看錯,我又仔細地看了看,發(fā)現(xiàn)秦語的臉色很不好看,表情也很猙獰,這是并不經(jīng)常能見到的。 我連忙拉了拉劉克的衣服,很肯定地說:「不對,不對,絕對不對!」 「怎么不對了?」 劉克依然不緊不慢。 我不想跟他廢話,站起身,就想去找那個男的算賬,卻被劉克一把拉住。 「哎哎哎,你干嘛?」 「不是……」 我有些被劉克氣到了,「你女朋友被這么佔便宜,你不去討個說法?」 「我不去,」 劉克的回答倒是挺坦誠,「你去了,你有什么證據(jù)嗎?再說了,這是公共場所,你還能打架嗎?再退一萬步,就算真的被佔便宜了,那不是正好嗎?我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看這個的嗎?」 劉克的話聽得我瞠目結(jié)舌。 原來他說的偷看是偷看這個?我頓時感到一陣惡心。 但很快,我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 既然急切不得,不如智取。 我腦子一轉(zhuǎn),有了注意。 「劉克,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還不如近點看,這裡啥也看不見。況且,近點看,刺激,對不對?」 為了使自己的演技看起來真實點,我故意擠出壞笑。 劉克聽了我的話,沒說話,也壞笑了一下,指了指我。 看來,他這算是同意了。 我和他離開座位,悄悄地摸到舞池邊緣。 這下,我們徹底來到光頭男和女生的側(cè)面了。 從這個角度,基本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 這三個男人還在用自己的腰和胯往前擠著對應(yīng)的三個女生——光頭男站在秦語身后,一個胳膊上紋滿了紋身的男人站在梓娜身后(暫且稱呼他為花臂男好了),另一個染著黃色的頭發(fā)(就叫他黃毛),站在歐陽背后。 他們現(xiàn)在的動作,與其說是「擠」,倒不如說是「頂」。 而三個女生的反應(yīng)也各不相同。 我相信她們都能感受到這幾個男人背后的力量,更能感受到他們腰間的陽物緊貼在她們的身上。 歐陽是這幾個人中反應(yīng)最平常的,她彷佛不當這幾個男人存在一樣,牛仔熱褲阻擋著黃毛的下體,阻擋不了歐陽隨著音樂的跳動。 梓娜和秦語則是兩個極端。 梓娜幾乎是向后倒在花臂男的懷裡了,身體卻還在搖擺,尤其是被花臂男緊貼著的臀部,一直隨著音樂上下左右地搖晃著,花臂男的手也抱住了梓娜裸露在外的腰,時不時還會裝作不經(jīng)意地碰一碰近在咫尺的rufang。 秦語則是完全相反。 她全身上下都在抗拒著身后的光頭男,光頭男往前一擠,她就順勢往前一讓,以至于她現(xiàn)在所站的位置比其他人要往前半步左右。 她的屁股也來回躲著光頭男的「進攻」,以至于有幾次都撞到了身邊的梓娜和歐陽。 「你看我說的對吧,這多有意思!」 劉克在我耳邊津津有味地「品」 著。 「那不如,我們再近點?」 看劉克「欣賞」 得十分起勁,我藉機想一步一步靠近他們。 「你小子,學壞了!」 劉克嘴上這么說,身體卻很誠實,走得比我還快。 我害怕他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從而打草驚蛇。 于是連忙拉住他,示意讓他跟我走。 為了不引人注目,我故意從最后面上了地顫舞池,人們的舞動帶動了底下的彈簧,這讓我花了些時間保持平衡。 身旁的劉克為了看那幾個女生,眼睛都直了。 我趕緊戳了戳他,揮了幾下手,意思是讓他也跳一跳,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 我一邊跟著音樂笨拙地跳著,一邊往她們的方向移動。 最后面的人不算很多,我們很快就穿過去了,來到了剛剛那三個男人的背后。 這個角度果然把這幾個人的猥瑣行徑看得一清二楚。 梓娜整個人倚靠在花臂男的身上,本就穿著露臍衫,但花臂男并不知足,手都伸進了梓娜的衣服裡。 歐陽那邊她自己雖然沒什么反應(yīng),黃毛倒是殷勤的很。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他那瘦得有些病態(tài)的大腿和屁股像牛皮糖一樣貼著歐陽,并且還在不斷地扭動。 秦語還在不斷躲閃光頭男,一直往前讓,但他卻還在一直往前擠。 站在這裡的我已經(jīng)有些生氣了,但俗話說得好,忍是心字頭上一把刀。 況且對方三個人,我們這邊除了女生也只有我和劉克兩個人,總得想個辦法才是。 不過,我的心裡也是有些感到奇怪的。 要說秦語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跆拳道黑帶,實戰(zhàn)也不是繡花枕頭,現(xiàn)在這情況,究竟是和光頭男力量懸殊太大、還是她不想反抗呢?但情況已經(jīng)不容我再想這些了,更容不得我多疑。 光頭男往旁邊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好像「進展」 都比他要好點,他就有些心急,開始變本加厲了。 他先是試圖去拽秦語的手,想把秦語的手往他的方向拉。 秦語第一次用力打了一下光頭男的手,被打了的光頭男直接去抓秦語的手腕,甚至當秦語把手舉起來的時候他都去空中抓秦語的手。 秦語三番五次地掙脫,但他還是小動作不斷。 下半身往前擠不見效果,上半身也開始往秦語的背上貼。 那顆油膩的腦袋幾乎已經(jīng)睡在了秦語背上……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下我是徹底忍不了了。 就算秦語不是我的女朋友了,碰上這種赤裸裸的侵犯我也應(yīng)該出手相助。 可是該怎么辦呢,我又有些猶豫了。 畢竟這裡是公共場所……算了,豁出去了。 此時此刻,我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對著那顆令我惡心的光頭就是一巴掌,并且提前怒目圓睜,做好了他回頭的準備。 那一秒,我想起了幾年前在那條小巷子裡,被人用匕首頂住脖子、秦語被逼為人koujiao的那個晚上,同樣也是和她剛剛發(fā)生過不愉快。 我有一種感覺,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正是當初的情景再現(xiàn)。 后腦勺被人打了一巴掌,光頭男一下子就轉(zhuǎn)過身來,惡狠狠地盯著我。 我上下略略一打量,竟然發(fā)現(xiàn)光頭男的下半身拖著一根處于半充血狀態(tài)的roubang!「啊——」 身邊因為我們這而停下來圍觀的幾個女生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了尖叫。 這聲尖叫讓我有些底氣了,至少說明這事有了目擊證人。 光頭男自知不對勁,連忙彎下腰,費勁地把自己不算多長的丑陋玩意塞進了褲子裡,拉上了拉鏈。 他身邊的兩個「馬仔」 也后知后覺地轉(zhuǎn)身。 不同的是,那兩個人轉(zhuǎn)身之前都有個彎腰的窘迫動作,想必也是在做剛剛光頭男做過的事情。 「你他媽的活膩了是不是?打我?」 光頭男惡人先告狀,大聲吼道。 話音剛落,光頭男掄圓了胳膊,「啪」 的一聲,一個巴掌落在了我的右臉上,算是報了剛剛我打他后腦勺的仇。 這一聲大吼和響亮的巴掌聲嚇了前面三個女生一跳,她們一回頭,就看到了有些沒站穩(wěn)的我和不知所措的劉克。 「錢明,你怎么在這裡?」 秦語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像只兔子一樣鑽過光頭男和黃毛的間隙,站在我身邊,很自然地抱住我的胳膊。 歐陽也轉(zhuǎn)過身,看到我的那一刻也有些驚訝,但她第一時間什么話也沒說。 梓娜是這三個人中最后一個轉(zhuǎn)身的,顯然她已經(jīng)有些沉醉于剛剛的體驗中了,見到劉克的時候還很狐媚的笑了笑。 幾秒鐘的時間,整個夜店的人都看向我們這邊。 剛剛的人聲鼎沸,變成了鴉雀無聲,只有DJ的音樂還在響。 「剛剛大家都看到了,」 雖然被打了一巴掌,但我很有自信,覺得自己占著理,也就捂著臉、壯著膽子說道,「他sao擾前面這幾個女生,旁邊的人都看到了吧,他剛剛轉(zhuǎn)過來的時候……」 我話沒有說完,但我想大家應(yīng)該明白我在說什么。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我警告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劉克偷偷拽了拽我的衣服,我沒理睬他。 「呵,剛剛周圍的人都可以作證,她們也可以!」 我指了指周圍,還有歐陽和梓娜。 可是,周圍的人群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自己也看到了。 我的信心開始有些不那么足了。 「我還沒問呢,她和你什么關(guān)係?」 光頭男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女朋友啊,怎么了?」 我?guī)缀跏菦]有做任何思考,就這么回答道。 「我說呢!」 光頭男指了指我,然后一把揪住我的衣領(lǐng),「你們商量好的,訛人,是不是!說!」 我把頭扭到一邊,不是因為別的,這光頭男的口氣實在是太難聞了,我差點沒吐出來。 「哎哎哎,」 劉克這時候在一旁說話了,「哥,您別生氣,我這個哥們不懂事,嘴上沒個把門的……」 「你說什么呢?」 我很鄙夷地看著劉克,「你女朋友也被人欺負了,你就這么窩囊?」 「你閉上你的臭嘴吧!」 剛剛摸梓娜摸了個爽的花臂男幫腔道,「你哥們比你可懂事多了!」 「切……」 我很不屑。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突然,從不遠的地方傳來一陣洪亮的聲音。 我循聲望去,是兩個穿著警服的男人。 謝天謝地。 「警……」 「警察同志,嘿嘿……」 我的話才剛出口,就被光頭男壓了下去,「他無緣無故打我,還說我非禮他女朋友,您看,訛人是不是也得關(guān)個三五天的……」 「哎哎哎,你先把人松開,別急著說話,」 其中一位警察沖著光頭男說道。 我的脖子這才得到一點 放松。 「我看你挺眼熟啊,」 剛剛說話的警察指了指光頭男,「上次在夜總會,是不是也是你鬧事的?」 看來這位大哥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哎呦,」 光頭男一下子就慫了,聲音都小了不少,但還在嘴硬,「您肯定是認錯了,我哪是干這種事情的人呢?」 「那我怎么看你……這么眼熟呢?」 還是剛剛那位警察,接著問道。 光頭男本來就是理虧,加上有這些「光輝歷史」,底氣又弱了不少:「警察同志,您肯定認錯了。我也不追究這位小兄弟了,不給您各位添麻煩了……」 說完,他向左右使了個眼神,和兩個小弟就往外走。 劉克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我一眼,隨后就追了出去。 我不想知道他追出去干嘛,他剛剛能對我說那樣的話,再做什么我都不會意外。 真正讓我不舒服的是,明明從頭到尾都是這個光頭男的錯,偏偏他走之前還明裡暗裡地損了我一下,說什么「不追究了」,搞得像是我主動招惹他一樣……兩位警察看光頭男走了,也不打算刁難我。 剛剛一直說話的警察對我說了一句「以后注意一點啊,別動手」,然后對身邊的那個警察說:「小徐,你處理一下?!?/br> 接著,他就先走了。 我雖然感到很委屈,但也只能這樣了。 這個叫「小徐」 的警察把我一個人領(lǐng)出了夜店,秦語不放心,也跟了出來,到了旁邊一個僻靜些的地方。 「錢明,這么快就不認識我了?」 警察的一番話著實嚇了我一大跳。 他認識我?還知道我的名字?小徐……「徐迪!」 我?guī)缀跏呛俺龅倪@個名字。 「哈哈哈,你可算認出來了!」 「語姐,快!」 我連忙招呼秦語,「這位是徐警官!」 秦語有些懵,但還是很禮貌地問了好。 「怎么……你們認識?」 秦語問道。 「對,之前……」 我剛想回答,但一想到那一件事,我就有些說不出口。 「說來慚愧,去年KTV那件事,就是我負責處理的……」 徐警官接過了我的話茬,避免了我的尷尬。 「哦哦哦,我記得您,只是不知道您的名字,」 秦語連忙說道,「那真的再得好好謝謝您!」 秦語這次又很正式的給徐迪鞠了一躬。 「別別別,您太客氣了,」 徐迪也很禮貌,「今天正好趕上我們巡邏到這裡,那幾個人本來就是附近的小混混,我們也處理了他好幾次了。你今天做得很對,錢明,但下次一定要注意安全!」 「感謝徐警官!」 徐迪的話聽得我十分感動。 在此之前,我其實是有些心寒的——周圍幾個看到了的人當時沒有說話,甚至連一直當做朋友的歐陽、梓娜也沒有站出來說一句哪怕是拉架的話,而徐迪的話算是今天聽到的第一句肯定我的話。 本就沒有完全平復(fù)心情的我聽到他的話,直覺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zhuǎn)。 「我還得去執(zhí)勤,就不多麻煩你們了。有機會再見!」 徐迪這就要跟我告別。 「徐警官,您也注意安全!」 我的聲音因為激動的情緒而變得顫抖。 看著夜色裡徐迪遠去的背影,我的情感不斷挑戰(zhàn)著我的淚腺。 千裡之堤,潰于蟻xue。 這句話同樣也適用于人的心理防線。 徐迪走了。 我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聽到旁邊秦語很小聲滴說了一句話:「謝謝你呀,錢明……」 終于……在我眼中被我保護了的人,對我說了聲感謝。 在我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這聲感謝的意義是非凡的。 哪怕感謝我的這個人是秦語,也正是因為是秦語……我的情緒已經(jīng)到了要爆發(fā)的頂點,但我不想讓秦語看到我失態(tài)的樣子。 于是,我強忍著眼淚,背過身,聲音顫抖地說道:「……秦語……你把他們也喊出來吧……」 我已經(jīng)不記得秦語有沒有回復(fù)我了,只知道秦語前腳剛走,說完這句話的我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淚水就像失控的洪水,根本止不住。 現(xiàn)在情緒的釋放絕不是矯情。 雖然秦語跟我說了感謝,但到現(xiàn)在,我還是不能確定剛剛這件事我是否做對了。 自以為是的正義感和剛剛?cè)巳赫鎸嵈嬖诘睦淠鴮е碌氖秃?,依然在持續(xù)灼痛著我。 當然,今晚和秦語的重逢、遭遇意外事件的后怕,也是讓我哭得這么慘烈的原因之一。 「別哭了,錢明!」 我感覺有人在輕輕踢我的屁股。 我猛地反應(yīng)過來,胡亂抹了抹眼淚,往后一看,是劉克。 他的背后站著秦語、歐陽、梓娜……雖然現(xiàn)在他和我開起了玩笑,但一想起夜店裡他的那幅模樣,我就不想搭理他。 「怎么?生我的氣?」 劉克見我不理他,反問道,「要不是我,這會你還被那個光頭找麻煩呢!」 這人怎么不知廉恥,還邀起功來了。 這一系列行為都讓我越發(fā)討厭他了。 我還是沒有睬他,而是背過身去,沒想到,自己哭得過于投入,全然不知她們已經(jīng)在我背后了。 「這下丟人可丟大了……」 我心想。 咸咸的淚水落在還有些疼的右臉,燒得火辣辣的。 這時候,我感覺有人輕拍了兩下我的肩膀,我下意識以為是劉克,心說這人怎么還有臉跟我說話的。 于是,我用肩膀頂了回去,不耐煩地說道:「去去去!別煩我!你干了什么心裡沒數(shù)嗎?」 「錢明……是我……」 身后,這是秦語的聲音。 我連忙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她。 「給你這個,先擦擦吧?!?/br> 說著,她遞給我一包餐巾紙。 剛剛的尷尬讓我也顧不上說謝謝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聲「不好意思」 的道歉。 趁我擦眼淚的工夫,歐陽奕開始給大家宣布接下來的安排。 「這么晚了,我們也沒法回學校了。我們本來就打算在這裡結(jié)束以后去酒店睡一晚上的,你們兩個男生也來了,正好定了兩個房間。我們五個人,打兩輛車,一起去就好了……」 既然歐陽已經(jīng)安排妥當了,我自然沒什么好說的。 看起來,這也是她們?nèi)齻€女生提前安排好的,我和劉克基本上屬于吃了個現(xiàn)成的。 很快,他們就攔下了第一輛出租車。 我跟在五個人的隊尾,原想著等他們安排就好了,沒想到歐陽直接看著我說:「你和語姐一輛車吧,她知道地址的?!?/br> 我看向秦語,她的眼神裡我讀出了期盼。 走向出租車門邊的那幾步在我的眼裡格外漫長,我思前想后,還是在這幾個人的注視下,為秦語打開后門,然后關(guān)上后門,自己坐到了前面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路上,我都低著頭,閉著眼睛。 秦語也沒有跟我說什么,而我的眼睛裡依然還有淚水打轉(zhuǎn)。 秦語身上的體香和香水氣味像安了自動巡航一樣,一個勁地往我鼻孔裡鑽,男性荷爾蒙的分泌和內(nèi)心的痛苦在這一路上折磨著我。 「到了?!?/br> 司機師傅的聲音傳來。 我這才睜開眼睛,抬起頭,付了錢,逃下了車。 雖然我坐的是第一輛車,但歐陽的后車竟然先到了。 我和秦語到的時候,他們幾乎已經(jīng)把該辦的都辦好了。 我怔怔地坐到一遍,等待著他們的安排。 對我而言,怎么安排都是一樣的。 和劉克同住,剛剛的尷尬事情不可能這么快在兩個人心中消解;相比之下,和秦語住倒顯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走吧,錢明!」 秦語走到我的面前,像父母來領(lǐng)走走失的孩子一樣來「認領(lǐng)」 我。 兩間房并不在一起,甚至不在同一個樓層。 進了電梯,按下了不同的樓層,今晚的后半段會發(fā)生什么,誰也不知道。 我和秦語的樓層先到了。 臨下電梯的時候,歐陽給我做了個「加油」 的手勢,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不然下午在學校的時候她也不會動用對我的「話柄」 要求我來這裡。 房卡在秦語的手裡,我跟在她后面。 還好,這段路不算很長。 「滴」 的一聲,房門打開,很普通的標準間。 我跟著秦語進了房間,順手關(guān)上了門。 關(guān)門聲剛一發(fā)出,秦語就突然回過頭,伸出手,以我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的速度猛地抱住了我。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