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雞(回憶殺)
他還沒徹底脫去青澀感,卻眉眼深邃,棱角分明,唇線緊繃。輪廓在昏暗的燈光下照出與年齡不相符合的疏冷與狠戾。 他抬起手,拽住黃毛的手腕用力,直直地往墻上摔。 黃毛跌落在地板上,喉頭發(fā)癢,吐出來了一口腥甜的血。 被摔的頭暈眼花,黃毛被激怒了,握緊拳頭就往來人臉上揮,他抬起腿,踹在黃毛胸口上,把黃毛的胳膊往后擰。 黃毛捂住已經(jīng)脫臼的手臂,看見他的臉,認(rèn)出他就是那個單挑他十個拿家伙兄弟的謝南林,連滾帶爬地跑開了。 桑桑癱坐在墻角目睹一切,整個過程,謝南林一點眼神也沒施舍給她。 劍眉星目透露著疏離冷漠,當(dāng)她是空氣一樣,沒看一眼就離開了。 他和傳聞中一樣。 脾氣暴戾、孤僻,不近人情。 …… 第二天。 程桑桑來上學(xué)的時候,側(cè)臉腫了一塊,很顯眼。 徐小美擔(dān)憂地看著她,拿著熟雞蛋在她臉上滾,“那些人又為難你了?我真不明白,桑桑,你成績那么好,不像我,去城里上學(xué)肯定沒問題,偏偏在這個學(xué)校被這些爛人欺負(fù)?!?/br> 桑桑趴在桌子上,輕輕握了握小美的手。 上課鈴響起來,老師走進(jìn)教室,擺擺手維持秩序,但是這幫學(xué)生風(fēng)氣太差,看見老師進(jìn)來了,更躁動嘈雜,還有的根本無視,走出教室門,在走廊上抽煙。 老師象征性地咳了咳:“歡迎我們的新同學(xué),謝南林?!?/br>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所有的聲音在這一瞬間凝固住。 謝南林這個名字,這幾天,已經(jīng)貫徹到十叁中每一個人的耳朵里了。 鴉雀無聲。 根本沒人敢講話。 謝南林從教室門口走入,他逆著光,單手拎著校服,黑發(fā)濕漉漉的貼在耳后,插著耳機(jī),神色冷淡。 老師對著謝南林說:“教室空位很多,隨便選個位置坐吧?!?/br> 班里連空氣都是寂靜的,全班同學(xué)注視著謝南林,聽著他的腳步聲,在最后一排停住,坐下。 全程沒講過一句話。 那是程桑桑后一排的座位,離她很近。上了幾節(jié)課,桑桑發(fā)現(xiàn),他和班上的混混根本不同,他幾乎不怎么吵鬧起哄,只是不聽課而已,安靜地可怕,只是帶著耳機(jī)在課桌上趴著睡覺。 放學(xué),桑桑的胳膊被徐小美碰了碰,她偷偷摸摸地跟桑桑講話,“桑桑,聽說昨天晚上,咱隔壁班的混混頭子被謝南林揍進(jìn)醫(yī)院了,咱太倒霉了,居然坐在這個閻王前面…..桑桑,今天我陪你吃飯?!?/br> 桑桑和徐小美從小玩到大,小美是十叁中一霸,爸爸是縣長,學(xué)校里的人都不敢惹徐小美。桑桑手臂被徐小美拽著往飯?zhí)美锉肌?/br> 桑桑抱著書,一下子沒站穩(wěn),抬腿的時候又被椅子絆倒,重心一下子往后仰去,她驚嚇地啊了一聲。 書和作業(yè)本散落地到處都是。 徐小美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完蛋了,桑桑后面可是不能惹的閻王。 桑桑倒在謝南林大剌剌岔開的腿間,一條胳膊架在他腿上,起不來,周圍被他的氣息包裹住,是干凈的皂莢味道,還有帶著她從來沒聞到過的煙草味,她聽到耳邊謝南林悶哼一聲。 她感覺手上抓著一根手感奇怪的物件,硬中帶軟,還熱熱的,桑桑有點疑惑地捏了一下。 這是什么。 這個位置。 桑桑隱隱有個不好的猜測,進(jìn)退兩難,不敢動彈,從耳根蔓延出潮紅。 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住了,謝南林低垂的黑眸盯著她看:“摸夠了嗎?!?/br> * 抓雞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