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碰(回憶殺)
她嘗到了謝南林口里的陌生的煙草味,不是劣質(zhì)香煙的味道,有她從來沒嘗到過的、特殊的濃烈苦澀。 “你、你干嘛?” 程桑桑被親的有點(diǎn)氣惱,她趁謝南林不注意的時候推開他了,他的吻技并不好,青澀橫沖直撞,牙齒弄破了她的嘴唇,身體靠過來,帶著一陣?yán)滹L(fēng),只會壓著她舔和咬。 “親你,不然還能干嘛?!?nbsp; 謝南林回答,克制著沖動放開她,又點(diǎn)了一支煙。 程桑桑注意到他的手臂一直在流血,湊近看,不只是手臂,指節(jié)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可怖擦傷。 不像是摔傷,更像是人為弄上去的。 程桑桑歪頭打量了一會兒謝南林,看他沒反應(yīng):“那么晚,你不回家嗎。” 謝南林徹底恢復(fù)到酷哥狀態(tài)不理她了。 天已經(jīng)黑了,他一定沒吃飯吧,程桑桑想。 看在上次他跟黃毛打架的份上,程桑桑決定大發(fā)慈悲把他撿回宿舍,煮點(diǎn)飯給他吃。 縣城學(xué)校宿舍破舊、狹小。 只有十幾平米,鋼架床,木板書桌就填滿了三分之二個屋子。 墻壁泛黃,潮濕處甚至有些發(fā)霉,但被塑料膜仔細(xì)地包好了。 但又有非常矛盾的、割裂的溫暖。 臺燈光線朦朧又昏暗,謝南林在門口盯著她在書桌上生疏地擺弄著一個電磁爐,看得出沒怎么使用過。 程桑桑翻箱倒柜只找到了一包泡面和一個生雞蛋還有幾根菜葉子。 她眨了眨眼:“只有這個了?!?/br> 燒上熱水下面,程桑桑把雞蛋磕進(jìn)鍋里,蛋清散開在沸水里,如同飄絮。滿屋子都飄散著廉價調(diào)味的包濃郁咸香,程桑桑盯著蛋,吞了吞口水。 謝南林在宿舍門口掃了一眼屋子道:“我不吃蛋?!?/br> 程桑桑瞪了他一眼,有吃的就不錯了。 她費(fèi)勁地搬了床當(dāng)?shù)首?,發(fā)現(xiàn)謝南林盯著她床頭柜看,柜上全是她的畫,堆在一起,還有一個相框。 相框里是另一個女孩和她的合照,照片舊的泛黃,卻擺在她床頭上。 “不許你看?!背躺I0严嗫蚩ㄟ^來。 謝南林挑了挑眉,抱著電磁爐把面和青菜吃光了,留了一個蛋在鍋底。 他吃的很快,但吃相很好。坐在和身高既不匹配的床墊上也是筆直的,雖不刻意,但舉手頭足間看的出從小受到良好禮儀教育的矜貴,和這里,和她見過的人,很不相符。 就像來自于另一個世界。 程桑桑覺得,他,非常不可觸碰。 屋里溫度很高,她臉色有些紅,程桑桑在熱氣繚繞中把蛋吃掉了。 程桑桑又問他:“你也住學(xué)校嗎?!?/br> 謝南林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 她指了指他胳膊上的觸目驚心的傷痕磕磕巴巴道:“如果無聊,你、你可以找我來玩?!辈灰蚣芰?。 “找你玩?” “來寫作業(yè)也行?!?/br> “玩你嗎?!?/br> “……玩你大爺?!?/br> 第二天, 程桑桑悲催地發(fā)現(xiàn),她起晚了。 晨讀的鈴聲響了兩遍她才起床。 然后,很不幸地,被一群黃毛堵住。 為首的是一個短發(fā)女生,打著鼻釘,嘴里叼著煙,程桑桑不認(rèn)識,但看上去就像黑社會的大姐大,很不好惹。 她開口第一句就是:“是你把我弟摔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