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修仙超快樂的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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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抖抖翅膀把身上的水珠甩掉,沖著空氣叫了兩聲,呼喚剛剛和自己玩的朋友。 沒有回應(yīng),他有點委屈地回到江魚身邊,還時不時朝那邊看一眼,期待著自己的小伙伴會不會回來,小模樣看得江魚心都快化了。 她捏了個掌心那么大迷你版小灰鷹出來,小灰鷹歡快地叫了兩聲,繞著疾風飛了兩圈,神氣極了。 讓小灰鷹陪著疾風玩了兩圈,江魚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坐上疾風的背,到了靈草園入口。 疾風是靈草園的代步靈獸,只能送她到這里,她要換乘宗門內(nèi)部的靈駕去萬象峰。 巧得很,到靈草園門口,她碰到了一個熟人。 上次那個不太禮貌的藍衣老者。 他還是那副不修邊幅的模樣,不過這次倒是沒有為難江魚,只睨了她一眼,冷冷道:“剛來就往外跑,我果然沒看錯,就不是個安分的?!?/br> 江魚現(xiàn)在有房有地,吃好睡好,每天睜眼就是鳥魚花香,只覺得做夢的人生都沒這么美滿的,每天心情都像在開花。 人心情一好,脾氣自然就好。 面對這種低級找茬,她連嘴角笑容弧度都沒有變一下,甚至頗為關(guān)心地問候了對方一句:“是嗎?那想來是您年紀大了,眼睛不太好使?!?/br> 藍衣老者:“……” “牙尖嘴利!” 江魚便知這人嘴炮技能怕是還停留在幼兒園水平,對手太弱,甚至生不起回懟的欲望。 她嘆了口氣:“聽說藥峰那邊有許多醫(yī)修,比起靈草園,還是藥峰更適合您一些?!?/br> 此時恰好一只大魚騰云駕霧而來,大魚通體銀藍色,約莫二三十米長,叫聲意外的稚嫩,嘴里還會吐出彩色的泡泡。 這場景奇妙得像是在夢中。 江魚睜大眼睛滿是贊嘆,不再看身后之人,腳步雀躍地飛身上了大魚的背。 直到江魚離開,藍衣老者憋了半晌,忽然開口:“她剛剛,是不是在罵我有病?” 隱在暗處的青衣女弟子慢悠悠地出來,輕咳一聲:“師父,這江師妹,甚是……活潑。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樣。” 江魚這樣有“前科”的弟子,宗門不可能真一點不關(guān)注她。 青衣女子近幾日也觀察過江魚幾次,發(fā)現(xiàn)她來到這荒僻的靈草園,非但沒有自怨自艾,反而每天眉開眼笑,慢悠悠地把靈草園當花園逛,還有閑心裝飾自己的房子。 甚至每天下靈雨都能下出各種新花樣! 樂觀愛笑的人總是更容易博得他人好感,青衣女弟子看了她兩天,都覺得自己有點喜歡上這個奇奇怪怪的江師妹了。 第7章 江魚不知道那師徒兩個在背后議論自己,她此刻正在興致勃勃地在大魚背上轉(zhuǎn)悠。 這大魚的身體近看,竟然是呈半透明狀的,身體內(nèi)部看不見尋常魚類的臟腑,而是一條一條發(fā)著光的樹葉支脈一樣的東西。 江魚小心地伸手去摸大魚的背,滑滑的,涼絲絲的,像果凍的手感。 她在玉簡里的《修仙界風物介紹》一書里找到了這魚,叫蜃獸,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海獸,離開海里的時候,靈氣會在其身周自動形成水霧。 沒想到,居然能在太清仙宗看到一只當公交車的蜃獸。 不愧是三大仙門之一的太清仙宗,果然財大氣粗。 去萬象峰的價格是四靈珠,江魚把靈珠放到蜃獸背上的袋子里,聽到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你是不是姓江?” 江魚左右看了看,低頭看身下的大魚,不確定地問:“是你在跟我說話?” “是我?!彬撰F的聲音悶悶的,卻是很清脆的小孩的聲音,“我聽別人說你是個壞人,可是看起來不太像?!?/br> 江魚驚奇:“你還是個小孩子嗎?” 蜃獸聲音陡然揚高一點:“我已經(jīng)六百歲啦!” 江魚便懂了,雖然六百歲,但可能他們壽命漫長,眼前的確實是個小孩兒。 不過她多懂和小孩子相處啊,聞言立刻點頭肯定道:“那你確實很大了,我才一百歲呢?!?/br> 蜃獸便快樂地吐出了一大串水藍色的泡泡:“哼。一百歲,你在我面前還是個幼崽?!?/br> 江魚忍著笑,連連點頭:“沒錯,我也覺得我還是個寶寶。” 她看著大魚漂亮的尾巴愉悅地擺動了幾下。 蜃獸又吐了一串泡泡:“你看起來不像個壞人,為什么要欺負阿雪?” 江魚恍然,看來這小蜃獸是認識姬泠雪的。女主嘛,招人喜愛不奇怪。 她想了想,說道:“首先呢,你要明白,一個人是不是壞人,是沒辦法從樣子上看出來的?!?/br> “至于你的下一個問題?!彼芴谷?,“我也沒辦法回答你,因為我受了點傷,什么事情都不記得了?!?/br> 小蜃獸驚訝地問:“什么都不記得了,那你連爹娘也不記得了嗎?還有你的小伙伴們,你藏起來的好吃的,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全部都忘記了。” 大魚于是尾巴都不搖了:“你好可憐哦。” 這樣天真可愛的小獸,才和江魚說了短短幾句話,已經(jīng)忘記,這人是個別人嘴里“陰險狠毒”的小人了。 江魚被可愛得心尖都在顫,笑笑:“還好啦,雖然我不記得了,但我的朋友們依舊很關(guān)心我。而且我現(xiàn)在的生活很開心?!?/br> 說話之間,靈駕到了下一站的地點。 有幾個弟子飛身上來,江魚隨意看了他們一眼,收回目光。 倒是其中一個年輕男弟子看到她,很詫異:“你怎么在這里?” 江魚左右看看,確定他在問自己,禮貌問道:“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請問我們認識嗎?” 男弟子:“……” 他似乎噎了一下,氣急敗壞:“誰跟你認識,前些天,金翅長老,你去靈草園的路上,我們見過!” “哦?!苯~就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不過那天一路上來來往往弟子不少,她又一心專注沿途風景,實在是……想不起來。 她沖對方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男弟子見狀冷哼一聲:“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不在靈草園好好待著,出來干什么?” 這態(tài)度顯然不善,和他同行的弟子覺得這樣對同門咄咄逼人有些失禮,斥責道:“常安,你在干什么?” 江常安解釋了一句:“馮師兄,她就是那個江魚。” 馮師兄聞言詫異看了江魚一眼,眉心微皺,但還是說道:“即便她是江魚,宗門也已經(jīng)做出了懲戒。她現(xiàn)在修為已廢,你莫非要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么?” 江·手無縛雞之力·昨天還扛起了一塊一人高巨石·魚:……保持微笑。 江常安被訓得面紅耳赤,憤憤瞪了江魚一眼:“我要是你,就一輩子待在靈草園沒臉出來!” 江魚從儲物袋里摸出一包昨天烘的果干,塞了一塊放嘴里,甜滋滋的:“我臉長得這么好看,你都看不見,這位師兄你莫非是要去藥峰看眼疾么?” 江常安目瞪口呆:“你——” 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蜃獸在這時候停了下來,隨后上來的幾名弟子,打斷了江常安的話。 他愣愣地看著上來的白衣女子,面色迅速泛紅:“姬、姬師妹。” 江魚:“……” 這么巧? 這么大一個宗門,也能叫她碰到姬泠雪? 眼前這個如冰似雪的白衣少女,不是姬泠雪是誰? 江魚覺得嘴里的果干都不那么香甜了。 她現(xiàn)在對上姬泠雪……還是有點尷尬的。 畢竟,前不久原身才暗算過她。 雖然反噬很嚴重,懲罰也很嚴厲。但自己怎么都算是加害者一方。 面對受害者,她的底氣還是不那么足的。 姬泠雪自然也看到了江魚。 青衣女子面容雪白,懷里抱著一包果干,眉心舒展,雙眸清亮有神,氣息平和,并不似旁人猜測中那樣陰郁怨憤。 不過她也只是掃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閉目養(yǎng)神。 對姬泠雪而言,江魚不過是她生命中一過客。 二人之間的過節(jié),也早在江魚修為盡廢,放逐靈草園的時候結(jié)束了。 這態(tài)度表現(xiàn)得已經(jīng)是相當明顯了。 江魚松了一口氣,立刻在心里給姬泠雪鼓起掌來:不愧是女主,這心胸,這氣魄。 你不是女主誰能當女主? 可惜,明白人都看明白,傻瓜蛋子卻沒眼色。 江常安見姬泠雪沒說話,便開始拿江魚當借口,和心儀之人套近乎:“姬師妹你好,我是靈師峰的弟子江常安。這靈駕之上和可惡之人一起待著,實在叫人心中不適。” 姬泠雪沒理他。 江常安目光癡迷地看著她,又說道:“姬師妹,可要我下一站趕她下去?” 江魚:“……” 姬泠雪終于睜開眼睛,目光無悲無喜,輕輕頷首:“好啊?!?/br> 江常安心中一喜,正要說話,就聽姬泠雪道:“那么下一站,煩請江師兄自便?!?/br> 江常安一呆。 “噗嗤?!苯~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想,女主看起來冷冰冰的,沒想到還挺有意思。 江常安反應(yīng)過來姬泠雪的意思,面色漲紅,卻不敢得罪姬泠雪,惡狠狠地瞪向江魚,抬手一道靈光打過去:“你笑什么?一個金丹都沒有了的廢物,也敢嘲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