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到草原后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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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是知根知底的人,我也不瞞著,來漠北的一路您跟婉兒的好意我都記在心里,到漠北后要不是您勸導(dǎo)我,我還不知道要迷糊到啥時候,那時就想著婉兒嫁人我要送個好禮。我為啥給銀墜子您想必也知道,去年送木香兩只羊是因著她給我照顧月子,有個名頭。在婉兒之后還有盼娣和蘭娘,我要是給婉兒送兩只羊,后面輪到她們了我不好送禮,索性我就面上簡薄一點,以后也能靈活變通,都是多了不爭少了爭。”蜜娘注意到有腳步聲過來了,合住老太太的手,拍了兩下,“我還要去看著孩子,就不多說了?!?/br> 趙阿奶把手里的東西揣進懷里,尋了個機會遞給了婉兒,拿出來了才看到銀墜子上的兩顆紅珊瑚珠子,她驚了一下,“蜜娘給你的添妝?!?/br> “怎么、怎么……”這也太貴重了,僅是銀墜子估計是十幾兩銀子融的,樣式簡單但手工錢也要個七八兩,最難得的是那形狀飽滿的兩顆紅珊瑚珠子。 “還人情債,也好?!币埠檬裁蹿w阿奶沒說,她從一開始幫蜜娘,除了看她可憐的份上,也是看出她是個心正的,想著到了漠北能跟婉兒相互搭把手。她把銀墜子掛在婉兒脖子上,“我能替你周全的都周全了,以后的親戚往來全看你自己了。阿奶現(xiàn)在囑咐你一句,就是掂量著好處交好,只好對方不壞,你也真誠地對待人家。” 給婉兒介紹樁好親事,又送了個貴重的添妝禮,兩方的人情算是拉平了,也還清了。以后婉兒能不能跟蜜娘交好,全看她用不用心。 “迎親的來了!”外面一陣歡聲笑語,趙阿奶臉上盈出笑,開了門招呼守門的人進來,她走了出去,就看阿斯?fàn)栻T在高頭大馬上,滿臉的喜氣。 “趙阿奶,待會兒我就不跟著接親的人去男方家里了,我這肚子也大了,經(jīng)不得顛簸?!蹦鞠阃χ亲诱九赃呎f話,她來的晚,來了之后沒看見人,問過蜜娘才知道祖孫倆在屋里說話,她沒去打擾,也就這時才找到機會說。 趙阿奶說孩子重要,又問鐘齊,“他要是有空他過去,他娶了你,也是我們這邊的娘家人了?!?/br> 鐘齊忙的兩眼青黑,她從家里出來他才回去補覺,晚上睡在外面守羊群,白天要照顧她還要在河西邊當(dāng)值,順便放羊,家里的事都壓在他身上,想睡個囫圇覺都難。 “他走不開,官府里的大人要是找他,他得立即過去。” “也是,他是忙,不過能者多勞?!壁w阿奶聽到有人在喊親家老太太,顧不得說場面話,別過臉去接阿斯?fàn)柖暹f來的東西,“一路可順利?” “順利,大好的日子一切都好。” 另一邊已經(jīng)開始獻撞門羊了,巴虎護著看得興起的孩子別被踩了。等新婦被迎上彩車,他被鬧得脖子上架一個,胸前舉一個,頭被抱著,臉被擋著,成了全場最狼狽的人。有人見他衣裳都汗?jié)窳耍f幫他抱一個他還不肯,借口說孩子認生。他是怕有人趁亂把孩子給他抱走了。 跟蜜娘說的時候,她笑彎了腰,“不是臨山的就是來接親的,到處都是眼睛,誰能把你孩子抱走了?” 男人坐在駱駝上吹風(fēng),“那可不一定,我家孩子長得好,不定有眼饞的?!彼醇诺念^一點一點的,彎腰見他眼睛閉上了,抱著給轉(zhuǎn)個身,讓兒子趴在他身上睡。 “孩子困了,你要不下去坐車,車里沒風(fēng)?!迸捂?、蘭娘、白梅和鶯娘在勒勒車里,他不好抱孩子坐進去。 蜜娘看看其其格,早上起的早,剛剛又鬧騰了一會兒,看著也困了,她讓巴虎先下去把其其格接著她再下。她跟他騎的駱駝是自家的駱駝,母駱駝后面還跟了兩頭小駱駝,出臨山后碰到它們,其其格和吉雅高興打招呼,它們毫不客氣跟在迎親隊伍后面跟來了。 “孩子睡了?我再給你們找輛車?!?/br> “別,我們就坐這輛車,叔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們?!泵勰锩ψ柚拱⑺?fàn)柖濉?/br> “我今天的任務(wù)就是招待好你們,哪能不招呼。龍鳳胎???你們小兩口好福氣,孩子長得可真好。”男人是對著巴虎說的,想著男人之間有話聊,他又是送親的人里唯一一個男的,路途又遠,聊聊閑嗑也能打發(fā)時間。誰知道巴虎只是笑了下,把孩子遞進勒勒車了就轉(zhuǎn)身去騎駱駝。 他不信邪,“小兄弟,怎么稱呼?巴虎,好名字……家里就養(yǎng)了四頭駱駝……不止?哦,哦。”說到最后他自己都沒話了,心里想著一個大男人哪有這么嘴拙的,坐到酒桌上勸酒那不是一勸一個準? “巴虎,你可有喝醉過?” “沒?!卑突⑵查_眼,這個方向他還沒走過,想著好好看看的,挺煩有個不認識的人在一旁叨叨些沒用的。但他知道好歹,不再像沒成親前遇到惹他不高興的人就甩臉子走人,勉強應(yīng)付著。 兩人聊著干巴巴的話都覺得沒意思,正巧隊伍前面出現(xiàn)了一陣哄鬧,阿斯?fàn)柖褰杩陔x開,之后沒再過來。但他對子侄說:“送親的人里,那個叫巴虎的男人估摸著酒量了得,你們晌午陪酒的時候小心點,別在自己家還被撂倒了?!?/br> …… 送走新婦的娘家人,阿斯?fàn)柕亩鍧M嘴的酒氣,摟著他大侄子說:“你小子看著挺清醒,酒里兌水了?這干的可不地道。” “我沒喝酒?!币坏味紱]沾,“你從哪兒搞來的假消息,人家壓根不沾酒,害的我們兄弟幾個慌了半天,勸酒詞都對了一肚子?!?/br> 另一邊,其其格和吉雅上午睡了一路,回來的時候精神的能攆兔子,屁股上像長刺了在車里坐不住,蜜娘只好把孩子放出來交給巴虎帶,她坐在車里聊天。 “阿斯?fàn)柤依锏娜硕纪蜕茻崆榈模駜阂院蟮娜兆涌珊眠^了?!迸捂芬娳w阿奶情緒不高,撿了話來安慰她。 蘭娘也撿了高興事說,“勸巴虎喝酒那陣笑死我了,那邊的兄弟幾個只差擼袖子上陣了,巴虎說他不喝酒他們都愣了?!?/br> “他們應(yīng)該是都喝酒的,見巴虎不沾酒,幾個人愣是也沒端碗,我注意到有個小個子好幾次端起了酒碗,又尷尬地放回桌子上?!碧m娘覺得有意思,吃飯的時候悄悄看了不少次。 “所以說啊,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家,阿奶你該高興才是?!泵勰镆哺鴦裎?。 “是該高興,我就是有點拐不過來彎。”老太太嘆了口氣,“早晚有這一天的,沒事,我回去睡一覺就好了。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br> 從小在眼皮子下長大的孩子,養(yǎng)了十六年嫁出去了,哪有不難過的。不過她也不想擾了孩子們的興,調(diào)轉(zhuǎn)了話頭說:“你倆年紀也到了,也該著手找婆家了?!?/br> 盼娣和蘭娘露出苦笑,“是該找了,這不是沒瞅到合適的?!?/br> 趙阿奶:“讓她們這成了親的幫忙尋摸著,你們七個姑娘,四個已經(jīng)嫁人,比才來漠北那摸不著北的時候可強多了?!?/br> “現(xiàn)在還是摸不著北,只在晴天分得清東西?!迸捂反蚬?,看了蜜娘一眼,半真半假道:“倒也不急,我在家的時候哄弟弟meimei哄厭了,現(xiàn)在這日子過的挺好,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先享受一兩年,不急著嫁人生孩子帶孩子。” 她的話剛落,幾個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有些怔怔,就聽巴虎在外喊蜜娘說其其格要尿尿,讓她出來抱一下。 “看吧,有了孩子,跟小姐妹說個話都不清靜?!迸捂窋D眉弄眼地作怪。 “可不是嘛,巴虎有時也抱怨有了孩子愁人,絆腿還不得清凈?!本鸵痪湓?,外面又在催了,蜜娘趕緊蹦下車,抱上嘴里一直念叨著要尿尿的小丫頭臉上又帶上了笑,之后沒再進勒勒車,坐在駱駝的駝峰里悠悠吹著風(fēng)。 “咱們的駱駝也跟著去送嫁了,晌午可有吃好的?”到阿斯?fàn)柤液?,是巴虎去喂的駱駝?/br> 哪會沒吃,一桶豆渣一包細鹽,他還另外要了喜餅,飯后去牽駱駝的時候,它們還舍不得走。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見 第一百一十五章 婉兒三天回門那日, 她和阿斯?fàn)柊肷衔绲臅r候趕了車送來兩筐禮,兩人到的時候蜜娘跟巴虎帶著孩子放牛放羊去了,家里沒人, 還是希吉爾騎了駱駝去喊的。 蜜娘沒料到婉兒會來,更沒想到阿斯?fàn)栍炙蛠砹酥x媒禮, 她跟巴虎回來的時候就見他在河邊看洗羊毛晾羊毛的, 空曠的地方架了不少籮篩,里面都是洗凈的羊毛,他也在一旁幫忙翻曬。 “阿斯?fàn)?,進屋坐?!卑突⑾萝囌泻羲? 隨便指了個人讓他去逮只羊回來宰了,“晌午在我家吃飯好了,你阿奶那邊也不好做飯。” “大兄你別忙,我們晌午帶阿奶去戌水吃飯,已經(jīng)安排好了?!?/br> 蜜娘趕著車帶孩子先一步回去, 婉兒在院子里跟狗崽玩,也就是這些熟悉的人,家里的狗才不叫不咬。 “你們來就來了, 還帶這么些東西干啥?”她把兩個孩子抱下馬車, 教其其格和吉雅喊人。 “謝媒禮,我公婆一早就準備好了,該給的?!币彩钱?dāng)初阿斯?fàn)栐S下的, “不止你家有, 我三姑姐家也有,她也是我們的媒人?!蓖駜盒? 她跟阿斯?fàn)柕幕槭伦寖杉胰薱ao了不少心。 擺了桌椅, 四個人就坐在氈包外說話, 巴虎跟阿斯?fàn)柫牧讼逻w徙的事,說說冬天打獵的事。 “本來還以為你倆會是在返回冬牧場后成親的,我還跟蜜娘說到時候去你家那邊看看?!卑突Υ颢C的興趣挺大,阿斯?fàn)査麄兊牟柯湓谑嗄昵笆巧钤谏嚼锏?,過的是漁獵生活,遷出大山后每年還是會進山打獵,是他們族里的傳統(tǒng)。 “那就冬天你們?nèi)叶歼^去,我?guī)Т笮诌M山打獵,把你家養(yǎng)的山貍子也帶上,喚喚野性。”阿斯?fàn)栒f的認真,看向婉兒,“我們這趟過來除了謝媒外還有另一件事,婉兒在這邊只有阿奶一個親人,她跟阿嫂的關(guān)系又好,我們的婚事也得益于阿嫂的介紹,婉兒就想著我們兩家之后就當(dāng)親戚往來,逢年過節(jié)走動走動,家有喜事了也去吃頓飯送個禮。大兄和阿嫂以為如何?” “我也有這意思,能做成親戚也不辜負一路走來的情誼。”蜜娘本來也有這意思,巴虎的親戚基本都斷絕,她這邊也就熟識的幾個姑娘,就是阿斯?fàn)柌惶崴矔嵋蛔斓摹?/br> 婉兒露了笑,攔住小跑過來的其其格給抱在懷里,“這下我可是你正兒八經(jīng)的姨了?” “難道以前是歪門邪道的?”蜜娘故意歪解意思,被輕拍了一下捂嘴笑了。 等婉兒和阿斯?fàn)栯x開,進門時蜜娘撞了巴虎一下,“結(jié)了這門親戚你總沒有意見了吧?” 巴虎喊冤,“我什么時候?qū)δ愕臎Q定有意見了?” 這蜜娘可要跟他翻翻舊賬了,“就去年,差不多也是這時候,我?guī)Я伺捂吠駜核齻內(nèi)ゲ珊档厣彽姆N子,我回來后是誰跟我垮著臉嫌我跟她們的關(guān)系太密切了?” 巴虎想起來了,那時候他是不想蜜娘分太多心思在外面,想要一家人關(guān)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要不是她提,他都忘了這茬事了,現(xiàn)在想想可真是恍如隔世。 蜜娘見他不說話,趴他背上摟住他的脖子,“你變了許多。”她還記的成親那日他二舅帶人過來他都不會招待,今天阿斯?fàn)栠^來他能找話聊了,從阿斯?fàn)栠M門到離開,她都沒費心招呼,都是他在說,也沒冷場。 “你教得好?!?/br> 這個夸獎蜜娘可不敢當(dāng),她還真沒教過他啥,沒念過書也不懂什么大道理,有時候還說不過他,不然也不會又掐又咬。 其其格和吉雅從狗窩里爬出來看到爹在背娘,還沒站起來就嚷嚷著要要要。 蜜娘看兩個小的往這邊跑,催巴虎快走,“進屋進屋,別被逮著了,他們身上臟死了,又是一身的狗毛。” 男人一改慢吞吞的步子,小跑著彎腰進了氈包,聽到外面的尖叫聲大笑。 趕在其其格和吉雅進門前,蜜娘從巴虎背上溜下地,拿了雞毛撣子和毛氈走到門口,若無其事地說:“看看你們身上多臟,快過來,娘把狗毛給粘掉。” 其其格和吉雅愣住,尖叫聲消失在喉嚨里,疑惑地看著娘,被拽住拍灰的時候還探頭往屋里看,嘴里喊爹。 “爹累了,睡了?!彼虿怼?/br> “睡了?”其其格問。 “嗯,睡了。”蜜娘忙著給其其格拍身上的灰,又用毛氈粘去狗毛,一不留神就讓不吭不聲的吉雅找到空鉆進門了。 “沒睡!”吉雅大叫一聲,回過頭找meimei告狀,他看著還挺生氣的,往地上一坐,彈腿彈腳把鞋都給蹭掉的,白凈的足襪染上灰。 一連串的速度太快,蜜娘和巴虎都沒反應(yīng)過來,還是巴虎先回過神,提著他的胳肢窩給提出去,“家里就睡覺的氈包最干凈了,你可別給我搞的狗毛亂飛。”平常穿了衣裳蜜娘都不許躺床上的,她對睡覺的東西要求很高,要勤曬勤洗,最受不了床上有狗毛羊毛,說是睡覺醒來嘴里要是有毛太惡心了。 家里能進這個氈包的畜牲也就大黃了,可見她對大黃多喜歡。 吉雅被拎出去了還是不依,放下地的時候小短腿彎著,不肯自己站著,跟蜜娘肖似的臉上滿是委屈,但也不自己提要求。 “背,我背?!卑突⑾仍S諾,“爹給你把身上的狗毛拍掉了再背你。”聽到其其格“啊”了一聲,他識趣再補充,“還有meimei?!?/br> 這下吉雅滿意了,站直了等他爹來給他拍灰粘狗毛。 巴虎跟蜜娘對視一眼,一致失笑,吉雅看著不聲不響的,鬼心眼還不少。 蜜娘把其其格收拾干凈后進灶房去做飯,讓兩個孩子去纏巴虎,她現(xiàn)在是咬碎一口牙也不能同時抱起兩個孩子到處晃。 洗羊毛的人聽到其其格的哈哈笑聲,不時抬眼望過去,巴虎那個冷面漢子被騎在脖子上的孩子折騰的狼狽也不惱,還掐著點給孩子換位置。 “前些年打他爹往死里打,這有了他自己的兒女,稀罕的跟兩個眼珠子似的?!庇腥肃止?。 “以前我還當(dāng)是他這輩子就那樣了,誰能想到娶了個婆娘像是換了個魂,所以說啊,男人還得要有個婆娘管著。你看那老光棍,沒個女人當(dāng)線牽著,他過的跟個游魂一樣,今天明天,今年明年,都是糊里糊涂的過?!?/br> “哎,我今早聽人說艾吉瑪他爹不行了,還沒咽氣就有人打聽他娘,這孩子太小了,又不頂事,也不知道他娘會不會改嫁。” 有那不知道情況的,聽到音了也湊過來打聽,洗羊毛無聊,有個話聊著時間也過的快。 晌午收工,希吉爾洗了手進去吃飯,進門時他看到東家在喂狗,他走過去打了個招呼,“我剛剛聽人說艾吉瑪他爹不成了,難怪有小半個月沒見他人了。” 巴虎估摸著也就這幾天的事了,“你注意點,要是咽氣了你代我過去看看,他家沒掌事的,要是有要幫忙的,你找?guī)讉€人過去搭把手?!?/br> 希吉爾沒應(yīng)聲,“他爹那病要人命,也不知道會不會染給別人?!?/br> “不傳染,你放心,我問過大夫了。”巴虎盯了他兩眼,又說:“不傳染也不遺傳,艾吉瑪和他兩個jiejie都沒有,大夫說的?!?/br> “不傳染就好,我也是害怕?!毕<獱枔蠐项^,嗐了一聲,“也不知道咋得了這病,挺害人,我記得他爹還沒我家老頭歲數(shù)大。” 他還想著改天去艾吉瑪家里瞧瞧,晚上回家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大哭聲,有女人有小孩的,他拽了個從上面回來的人,“這是咋了?出啥事了?” “死人了,病了這么多年,咽氣了也不受苦了?!?/br> 希吉爾一聽就覺得是艾吉瑪他爹,他循著聲音走過去,果然是艾吉瑪家。他去問了艾吉瑪?shù)哪锟捎幸獛兔Φ?,“東家交代了,要是有用得著的地方你吱個聲,我去找?guī)讉€兄弟來給你們搭把手?!?/br> “勞你帶個話,幫我謝謝巴虎了,也沒啥要忙的,他病了這么些年,有親戚也斷了,明天挖個坑埋了也就事盡了。”艾吉瑪他娘很冷靜,眼角都沒紅,就是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疲憊。 希吉爾又說了幾句話才離開,走遠了還回頭琢磨,艾吉瑪他娘怎么看著也像大病了一場,整個人沒個精神氣。回去了還跟他娘說:“老頭病了這么多年,把家里人也拖個半死,艾吉瑪他娘看著像是沒了半條命,四十來歲的人佝僂的像六七十歲的?!?/br> 誰知道第二天去上工的時候,就聽到艾吉瑪家又是尖叫又是哭嚎,嚇的他一激靈,還猶豫著要不要再去看看,就見艾吉瑪像掉魂了一樣跑出來,鞋跑掉了都沒發(fā)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