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贏小太后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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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jiān)好心問:“這件也是需要洗的嗎?” 葉灼迅速拿走:“不用?!?/br> 出去時小太監(jiān)想起方才掌印奇異的行為依舊有些許納悶,不過他倒是沒怎么在意,可是戚楚斕就不同了,她通過門縫一眼便認(rèn)出熟悉的褲子。 皇后娘娘的? 可是為什么會在葉灼手里? 又聯(lián)想到上次葉灼落在皇后鳳榻上的墨綠圓領(lǐng)外袍。 她仿佛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難不成葉灼惦記著皇后…… 心里一旦有了這種想法,戚楚斕看兩人怎么都不對勁,哪怕葉灼只是淺淺看著徽韞,她也覺得葉灼那是愛慕的眼神,心里也跟著空落落。 可是他們是不會有結(jié)果的! 那磨人的月事走了,徽韞夜里也睡得格外香,翌日依例去長樂宮請安,她也與賢貴妃撞了個面。 賢貴妃也是第一次見她,眼神上下仔細(xì)打量了一番,才裝模作樣的笑著行禮:“原來是皇后娘娘。” 徽韞呆呆的盯著她看。 賢貴妃生得花容月貌,她又鐘愛穿紅色的衣衫,發(fā)飾亦是雍容華貴,站在那處就讓人驚艷。 “皇后?!碧蠼械?。 徽韞這廂去伺候太后,賢貴妃也不便打攪,側(cè)身再次行禮,復(fù)而告辭回宮,只是一出門,她就嗤笑一聲:“果然還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孩,也難怪皇上如此不待見她了?!?/br> “可是太后竟然要將這管理六宮的權(quán)利交給她?!碧蠼袢諅髻t貴妃來長樂宮,正是為了收回她暫代統(tǒng)領(lǐng)六宮的權(quán)利,因而宮女春杏打抱不平。 “哼!”之前沒見過徽韞,賢貴妃心里還忌憚,所以想著法子打探敵情,可是眼下見過面,她反倒是不害怕了。賢貴妃傲慢無禮的說,“她能管理好后宮嗎?無非仗著有太后撐腰,這后宮還是葉灼來管,皇后不過是頂了個名頭,沒有實權(quán)的。” 春杏奉承道:“貴妃看得通透。” 賢貴妃扭著腰肢走了。 徽韞伺候在太后身邊,又聽起她問自己皇帝的事,每次來長樂宮,太后總少不了問她和皇帝的情況,可是每次問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徽韞:“皇上他不喜歡我。” 太后重重擲下碗筷:“皇上他不喜歡你你就想法子讓他喜歡嘛?!?/br> 徽韞被嚇得一聲也不敢吭 太后瞪她,又瞧她年紀(jì)小,心智似乎也比尋常十三歲的女孩稚嫩,這才勉強壓制住怒火,她其實是喜歡徽韞的性子的,柔順又乖巧,這樣的皇后她扶持起來也省心,總好過那些過河拆橋的強,如此她也不好苛責(zé)。 過了一會兒,太后提點她:“皇上他是個男人,對女人總會心軟,你又是他的外甥女,他待你與其他女子到底不同,總有一些別的情分,只要你稍加利用,何愁抓不住皇帝的心?!?/br> 她不反駁只是聽著。 小身板鵪鶉似的縮著,太后語氣只得更柔和:“其實抓不住皇帝的心也不打緊,只要皇上對了有一絲半點的憐憫之心,哀家也可以保你在這后宮里衣食無憂?!?/br> “嗯?!?/br> “來年你也要滿十四了?!碧竽钸吨?,忽然想起什么,她看向戚楚斕問,“皇后入宮前可有學(xué)過那些方面的規(guī)矩?” 戚楚斕搖頭:“沒有?!?/br> “那也難怪了!”太后沉思片刻,然后叮囑戚楚斕,“這些規(guī)矩也該學(xué)起來了!等她滿十四歲,就開始請宮里的老嬤嬤好好教導(dǎo)吧!” “是?!?/br> 徽韞不大能聽得懂,于是掀起眸子盯著葉灼,葉灼人冰冷的很,搭都沒有搭理她,徽韞瞧了許久,然后失落的垂下眼皮,這時葉灼才看她。 這小孩似乎越來越依賴自己了! 自從荷花池那次后,徽韞對葉灼大有改觀,遇到事情就來找他,無助時也第一個求助他,這種依賴感讓葉灼頭疼,努力的想要去忽視,可是總沒有辦法拒絕,可是他再不與她拉開距離,只恐怕二人的羈絆會越來越深,這并不是葉灼想要看到的,其實也是怪自己一時有了惻隱之心,這才越牽越深。 徽韞不知道葉灼想要同自己生分的想法,她如今最依賴最信任的就非他莫屬了。 今夜她發(fā)現(xiàn)葉灼沒來守夜。 秋姑姑將她哄回鳳榻上:“今夜掌印有要事要辦,奴婢來守著娘娘入睡?!?/br> 徽韞濕漉漉的鹿眼閃著光亮:“他有什么要事?” 秋姑姑一笑:“瑣事?!?/br> 又是去殺人? 這么晚了還去殺人? 徽韞哦了一聲乖乖躺平,又在秋姑姑離去時喊?。骸澳撬烧f了什么時候回來?” 秋姑姑一笑搖頭,頷首揭開珠穗退避。 徽韞迅速翻了個身子下榻,輕輕推開門戶往外打探。 時不時地出現(xiàn)院子里來來往往忙做著的小宮女小太監(jiān),可是就是不見那一抹墨綠色的身影,她又稍稍等了些時間,在看到葉灼的房間亮起燭光時笑了。 他回來了? 可是她在床上等了許久也不見響起熟悉的腳步聲。 于是她復(fù)下床,葉灼房間的光,一下就吹滅了。 他在為什么不過來? 徽韞睜著懵懂又狡黠的眼睛認(rèn)真思考著這件事。 秋姑姑將徽韞的行為盡收眼底,然后悄悄去到了葉灼的房間,他的房間里雖然沒有點燭火,可是人板板正正的坐在桌前,冰冷的手指擦拭著冰冷的角杯,盛夏的月光透著一股悶熱,可仿佛如他房間里的漆黑,月亮的光照不進來也溫暖不了。 “掌印。” 葉灼沒有回話。 秋姑姑看著他往擦好的角杯里倒了一杯涼茶:“皇后娘娘一直在等你。” 幽深的眸子一滯,他面無表情的說:“再過幾天她就不會等了?!?/br> 秋姑姑沉默片刻,嗯了一聲替他拉上門。 那門合上,房間里僅剩的一縷月光,也被扼殺在了門外,葉灼盯著門縫處的亮,仰頭喝下涼茶。 一點動靜徽韞就往門處看。 戚楚斕給她換了熏香:“皇后娘娘怎么還沒睡下?” 徽韞老實回答:“我在等人。” 戚楚斕皺眉:“娘娘可是在等掌印過來守夜?” “嗯嗯?!?/br> 戚楚斕朝她走過來,眸子微微沉著漆黑:“可是奴婢剛剛瞧見掌印就在房間里啊。既然掌印在,那為何不過來?想必是不來了吧,所以娘娘還是不要等了。” “不來了?” 戚楚斕吹滅了房間里最后一盞燭火:“娘娘請早些休息吧?!?/br> 徽韞撐著手臂目送她離開。 不來了? 不來了??? 雖然徽韞內(nèi)心堅信葉灼一定會過來陪她,可是一直到椒房殿一整個沒了任何聲音,她心里頭的那一點點希望也徹底被澆滅。 一開始她確實很討厭也很害怕別人口中的殺人魔葉灼,可是后來她遇到的種種難事,都是葉灼擺平的,他還教她怎樣喝酒不醉,還陪她睡覺,甚至還偷偷給她洗褲子,這些恩情使得徽韞早就把他當(dāng)成了親人,所以也在無形之中逐漸依賴他,并且信任他。 可是為什么他現(xiàn)在人明明就在椒房殿都不過來陪她呢? 難不成是因為嫌她煩人? 爹爹也是這么嫌棄她的,所以每次她去找蕭幾何,他都是以這樣或者那樣的借口躲著她,起初徽韞相信了他那些荒唐的借口,后來才反應(yīng)過來爹爹是因為不愿見她,所以才編出這樣那樣荒誕的理由,也就她笨所以信了兩年才發(fā)現(xiàn)真相。 所以現(xiàn)在葉灼也是這樣想的吧。 他人就在椒房殿,不過來就是不想來,她偏要問清楚干嘛,自己心知肚明就行,否則兩個人都難堪。 徽韞背對著門口眼淚順著枕頭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果然還是我太招人煩了! 因為她心里在哭泣,所以也沒有聽到腳步聲。 秋姑姑起身:“掌印。” 葉灼噓了一聲,輕手輕腳入殿,瞧見側(cè)躺的人時,他正便轉(zhuǎn)身走了。 秋姑姑站在他身后:“掌印果然還是放心不下皇后娘娘。” 葉灼斜看:“職責(zé)所在。” 秋姑姑冷笑:“掌印這話最好能說服自己?!?/br> 葉灼嗖的一下瞪住她。 秋姑姑四處看了一圈,然后緩緩朝葉灼靠近,用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世子可不要忘了自己進宮的使命,若是對蕭家的人動了心,只怕會辜負(fù)令尊對您給予的厚望?!?/br> 葉灼睥她:“你在指使我?” “奴婢不敢!”秋姑姑惶恐,“奴婢剛剛冒犯了,奴婢只是怕世子被迷惑了,然后置家仇于不顧?!?/br> 又是一記冰冷的眼神。 這時徽韞光著腳丫從殿里火急火燎的跑了出來。 她便跑便喊著:“秋姑姑,殿里有老鼠,快去找葉灼。” 葉灼:“……” 徽韞傻眼:“葉……葉灼?!?/br> 秋姑姑隨她進殿后四處翻找都沒有找到她所謂的老鼠,椒房殿日日都有宮人清掃,絕對不可能放任這些臟東西進來,怎么會出現(xiàn)老鼠?秋姑姑一臉納悶的盯著抱著葉灼袖子的徽韞,她臉上分明就沒有畏懼。 徽韞指著床底:“就往床底下跑了,有這么大一只呢?!?/br> 她像是怕兩人不信,特別誠懇的比著大小。 葉灼盯著她握出來的圈,像是已經(jīng)看破了她的詭計。 秋姑姑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奴婢沒有找到,它應(yīng)該是跑了。娘娘還是早些休息吧,明日不是六宮來椒房殿請安的日子嗎?娘娘不能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