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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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黑雙眸微微放大,里面映滿了少女的模樣。 那是……溫瑜。 柳眉纖細(xì),雙瞳盈盈,一點(diǎn)細(xì)小紅痣,墜在少女的眉尾。 她的頭發(fā)如海藻般蓬松卷曲,披散在肩上、身后、腳踝。 如過往的秀蘿裙裝不同,她身上穿著的,是男人的黑色袍服。 金紋縈繞袍角,衣服格外的寬大,少女整個(gè)人像是被裹在里面,卻越發(fā)顯得身形柔|軟,柳腰纖細(xì)。 是極致的黑,與極致的白。 極致的冷硬,與極致的柔|軟。 她眉眼間那驕縱被沖散,像是不知人間世事,不小心墜入凡世的精靈,透出柔|軟的懵懂。 一束日光,打在她周身,像是鍍上一層金色光暈。 那樣的美好,那樣的脆弱。 岑樓滿腹?jié)M腔的話,堵在了嗓子眼,他看著她,想動(dòng),卻不敢動(dòng),想說,卻不敢說。 只是看著。 少女似有不滿,秀氣的鼻子微皺,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你還弄壞了我的書?!?/br> “我還沒有看完。” 岑樓仍怔著。 他幾乎是有些貪婪地看過來,像是擔(dān)心,少看一下,就損失掉了。 少年的臉,已變得成熟。 那股稚氣和幼氣不再,可此刻的神態(tài)樣子,又有些像以前。 在岑樓的眼中,少女見他不說話,下巴微抬,很是不滿。 她像是生氣,又像是賭氣,邁步進(jìn)來。 向他走了過來。 與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至,來到他的面前。 岑樓看著她,神色幾乎是縱容和癡迷,這幅模樣若是叫旁人看見,只怕會(huì)讓人覺得,他人傻了。 哪怕只是幻覺,哪怕只是臆想,他也想要多看一看她。 岑樓很清楚,本命守護(hù)都消失,溫瑜不可能活著。 正因?yàn)橹?,才絕望,才沉迷。 才哪怕不知道這幻境來處,也要飲鴆止渴。 “喂!你人傻了?” 少女劈手奪下那本游記:“把我的書還我!” 岑樓手下意識(shí)地收緊,可手上卻是一松。 他怔然抬眸,少女手中正拿著那本游記,見他終于有反應(yīng),神情有些小得意,還將游記沖他搖了搖。 可這些都不重要了。 屬于噬冉獸的吞噬力量探出,在少女周圍打了個(gè)轉(zhuǎn),又退了回來。 岑樓不可置信:“溫瑜,你還活著?” “當(dāng)然?!鄙倥琢怂谎郏氚迤鹉?,可很快又沒憋住笑道:“你想我死?” “不……不……” 他嗓子沙啞,再也控制不住,就著這個(gè)單膝跪地的姿勢,微微前靠,抱住了眼前的少女。 是溫?zé)岬纳眢w,帶著淺淺清透的藥香。 還有屬于活人的呼吸。 “太好了……你沒有死……你沒有死……” 岑樓喃喃出聲,他用的力道是那樣大,手臂繃緊全都是力量,可抱過去卻極其輕柔,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品和輕柔的羽毛。 他抱著她,虔誠地埋首。 溫瑜能夠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顫|抖。 “你知道嗎?”他喃喃道:“剛剛 ,我求遍所有神佛?!?/br> “只要你能回來,我永不再殺生?!?/br> “只要你能回來……” 天不怕地不怕,最是隨心所欲的魔尊,竟然也會(huì)有恐懼。 竟然也會(huì)求神拜佛,做這些以前的他,會(huì)覺得可笑的事情。 修真者,妄想成神,卻從不信神。 因?yàn)?,他們知道,修者的冷酷,便越發(fā)清楚,神的冷酷。 系統(tǒng)攥著小手絹,又擦了擦眼睛:【岑樓還是很好的,宿主,你能不能不要虐他了?】 溫瑜很無語:【巫毒娃娃又不是我搞廢的?!?/br> 【而且,這是任務(wù)世界,沒有必要投入感情?!?/br> 雖是這樣說著,溫瑜的手僵了僵,還是抬起來,搭在了身前男人的頭發(fā)上。 “別擔(dān)心?!?/br> “我沒事?!?/br> 近處的墻邊,面覆黑鐵面具的男人站在那里,漆黑的瞳孔穿過破碎的房子,落到了相擁的男人和少女身上。 他看著少女的手,落在了男人的頭發(fā)上。 很是輕柔的安撫。 面具微動(dòng),那一瞬間的震顫,像是面具之下,他輕輕笑了一下。 房屋內(nèi),溫瑜似有所覺。 她抬眸向屋外看去,目光落在對面的墻上,上白下青的墻面,一支樹枝探了出來。 微風(fēng)吹過,樹葉微微晃了晃。 有一片輕輕,落了下來。 * 對于岑樓來說,這個(gè)幾乎有些溫暖的懷抱,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他感到頭被拍了下,緊跟著,柔|軟的小手覆在他的額頭上,卻是將他向外推去:“行了,別抱了。” “若是叫哥哥看見,我會(huì)殺了你?!?/br> 岑樓幾乎想應(yīng)一句“只要你開心,死在你手里,我也甘愿?!?/br> 可這樣的話,太過rou麻,岑樓說不出口, 話在舌尖滾了滾,便重又咽了回去。他嗅到極近的少女身上的藥香氣,當(dāng)即紅了臉。 想松手,卻又舍不得。 但松不松手,卻不是他能決定的。 少女推開了他。 哪怕遭受本命印記的反噬,只有練氣修為的少女,也是推不開他的。 但她想推開他。 岑樓便讓她推開。 她的右手抵在他的額頭,岑樓只一抬眼,就能看到少女手腕之上,原本留有本命印記的位置,留有一團(tuán)燒灼的焦黑。 “你沒事吧?”他忙問道:“我的本命印記,剛剛碎了,我還以為你死了?!?/br> 岑樓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腕,想仔細(xì)看看,可少女卻躲了過去。 她跩了他一腳:“你在胡說什么?” “我能有什么事?!?/br> “至于你的那本命印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變成這樣了?!?/br> “好丑。” 少女本是踹不動(dòng)他的。 可岑樓看少女生氣的模樣,便順勢往后一倒,直接坐到了地上,一臉懵的樣子。 “哈哈哈!”少女笑了起來,顯然是被取悅了。 她大人有大量的模樣:“抱我的事,就不與你計(jì)較了?!?/br> 岑樓卻是記得,她任他抱著,安撫地說的那一句“別擔(dān)心,我沒事?!?/br> 少女的心,是柔|軟的。 他傻傻笑了,很快又歸于嚴(yán)肅。 “你最近,可是接觸過什么不同尋常的物件?” 溫瑜眼眸微漾,不回答,反而是看他:“岑樓,你是在審問我嗎?” “不,我只是——” “哈哈,”少女俏皮眨眼:“看你剛剛為我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很開心?!?/br> “這次,就放過你了。” “至于不同尋常的物件,也沒什么啊,倒是我哥送了我一條項(xiàng)鏈,說是以前懷玉城的護(hù)衛(wèi)送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