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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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愣了愣,從未有人問過她這樣復(fù)雜的問題,她皺緊眉想了想,擲地有聲地回答:“不知道!” “但大家都一樣,有什么原因要區(qū)對待的嗎?”她反問道。 “沒有什么原因。”岑樓笑了笑。 他揚起了手,將手中那枚項鏈扔向徐恒一:“還給你?!?/br> 然后,便轉(zhuǎn)過了身。 岑樓先是向東而去,待看到溫瑜的屋檐,這才放慢腳步。 奇怪的,明明此前覺得溫瑜和沐顏之間只是誤會,見過四月之后,心中卻有了偏向。 就像是,有了強烈的對比,那些曾經(jīng)忽視的邊邊角角,便越發(fā)顯眼起來。 他輕輕抬眼,卻看見少女一身潔白,拉著身著黑衣的鮫人。 他聽見,沐顏柔聲問他“疼不疼”,聽見她說“別擔(dān)心,我會照顧好你”。 她的笑容是那樣的溫柔美好,迎著風(fēng)背著光,白裙飛舞,像是仙女。 像是……他與她的初見。 他是弱小受傷的獸,她是善良救治的修者。 可與四月對比,岑樓意識到,正如溫瑜所說,沐顏的善良,是選擇性的善良。 她的眼中,從未有過這漫天飛舞灰頭土臉的鷲鳥,從未有過海灘上干枯等死的海星,從未有過那蕓蕓眾生,只是,都恰到好處地,選定了那些不普通的人,去展現(xiàn)了那好像一視同仁的善良。 砰。 好似醍醐灌頂, 腦中一瞬清明,相遇以來所有的瞬間,以銀焰身份動心的那些善良美好,這一刻,他就像是個旁觀者一樣,看得分外地清晰。 就連那曾經(jīng)盲目相信的送繡帕的理由,如今想來,都是可笑至極。 到底是怎樣被迷戀沖昏頭腦的傻瓜,才會相信這樣一套說辭,就好像,說這話的主人,連一個像樣的謊話故事,都不愿意編。 他眼眸泛紅,這一刻,幾乎想殺了眼前這個女人。 可“ 不殺生”的誓言再次將他捆縛。 岑樓轉(zhuǎn)過了身,他不想要再看到她。 【冰晶值 25萬?!?/br> 系統(tǒng)突然出聲提醒,正用第十種靈木試驗給巫毒娃娃安排新身子的溫瑜手輕輕一松,眼前烏木腐朽干枯,瞬間化為灰燼。 又失敗了。 溫瑜順手拿起第十一種靈木,以指為刀,勾畫著巫毒娃娃的身體。 多次實驗,她已經(jīng)摸到了竅門,巫毒娃娃的體內(nèi),自有另一種力量運轉(zhuǎn),不是靈力,不是魔氣,是那種力量,賦予巫毒娃娃能力。 而她需要找到,能存儲牽引那股力量的靈木。 這需要特定的木頭,特定的雕刻靈痕,大概,就像愛迪生試驗電燈泡一樣。 只知道排除錯誤選項,但不知道何時,那個正確選項才會到,以及,這個世間到底有沒有那個正確選項。 她修得認真,讓系統(tǒng)暗自感嘆,原來溫瑜這么喜歡這個巫毒娃娃,喜歡到也不關(guān)心這是哪條魚的貢獻,也不關(guān)心冰晶值突破五十萬后的隨機寶物。 但它是個負責(zé)的系統(tǒng)。 【咳。】 系統(tǒng)輕咳一聲:【冰晶值來自岑樓,雖然不知道他發(fā)生了什么,但他最近很大方。】 溫瑜:【嗯。】 她捏著靈力化成的刀,細細雕琢靈木,眼神溫柔。 教她雕刻的師父曾說過——“你要真心喜歡,心懷溫柔,才能在技巧之外,賦予作品靈魂。” 那是世界66中,她要在電影中扮演一個在都市迷亂的傳承手藝人,為此特意去學(xué)的。 有一個畫面,是她被灌了酒,滿臉花掉的妝,口紅蹭得模糊,蹬著掉了一只的高跟鞋,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租住的地下室中。 那夜,月光很好,她的床上,扔著新來的催賬單,靜音的手機屏幕上,接連閃現(xiàn)著各種咒罵威脅。 而她,則是靠在床邊,就著那一縷小小的月光,拿起了刻刀,繼續(xù)著未完成的作品—— 一個她答應(yīng)meimei,闖出了名頭,要買給她的芭比娃娃。 認真,虔誠,溫柔,仿佛,那一刻,世界并不存在,她還是,曾經(jīng)的那個她。 直到酒漬和眼淚混雜著落下,都沒有停。 那一年,這個只為沖獎的文藝品卻拿了票房冠軍,木雕作品火出了圈,連帶著所有的傳統(tǒng)手工藝品市場都隱隱回春。 溫瑜靠這個片段,拿下了鉆熊獎影后。 可她的師父,收下了她送的芭比娃娃,卻再次對她說起,最初教她雕刻時這句話。 虛假的溫柔,騙不了真正的摯愛。 可溫瑜能給的,只有雙料影后以假亂真的溫柔眼神。 【咳。】 系統(tǒng)再次清喉嚨:【恭喜宿主冰晶值突破五十萬,隨機獲得寶物聚怨壺一枚。】 金蟾配合地趴過來,已經(jīng)全白的小爪爪向上攤開,上面是一枚小巧精致的鼻煙壺。 只有金蟾一只爪爪大小,上繪天狗食月。 除了紅色盤臥的天狗,鼻煙壺如那被吃掉一般或者是吐出一半的月亮,一般濃黑如墨,一面明亮如澄。 精致,卻帶點怪異的特別。 系統(tǒng)仍在夸著:【這聚怨壺物如其名,可以吸納存儲怨氣,你之前不是從夢魘那里得到了不少的怨氣嗎?全都可以放在聚怨壺里,就不用浪費冰晶了?!?/br> 溫瑜目光終于有所波動,她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淡淡眸光掃過聚怨壺:【只是儲存怨氣,這東西,憑什么值五十萬呢?】 【額……】系統(tǒng)語塞,半響撓撓頭:【總歸是件好東西,白給的,總不會虧。】 【金蟾,讓你主人好好看看?!克叽俚馈?/br> 金蟾配合地踮起腳,宛如鴨子蹲的天鵝湖芭蕾腳,它將兩只前爪伸直,幾乎要伸到溫瑜的面前。 鼻煙壺上,天狗泛著紅光的眼,像是在盯著她。 溫瑜收起靈力,將第十一種靈木雕刻的身子與巫毒娃娃拼上。 頃刻間,地上又多了一捧灰。 溫瑜皺眉,她目光順勢而下,落在了那只丑丑的金蟾身上。 因為冰晶進項頗豐,它也從丑丑的金蟾,變成了丑丑的金玉花蟾。 它肥肥的下巴高高抬起,沖著溫瑜,露出個討好的笑。 可嘴一翹起張開,就發(fā)出“咯”的一聲。 金蟾:…… 它在主人面前丟面子了,它想捂臉,這樣就能守住面子不丟,可它的爪爪還捧著那鼻煙壺不能放開……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咯——” 金蟾又打了個嗝。 溫瑜眼睜睜地看著,它本來還在搖頭晃腦,隨即又開始打嗝的樣子,一個接一個,就像是空腹灌了十幾瓶可樂,連呼吸都帶著嗝一樣。 “咯——” 在下一次打嗝中,一枚如墨流沙的圓珠從它的口中飄出,濃郁墨色與晶瑩雪色于圓珠中融合,徑直彈向金蟾爪中的聚怨壺。 濃黑怨氣絲絲縷縷,從圓珠上釋出,被吸入到聚怨壺中。 暗色的那一邊,越發(fā)濃郁,像是濃厚翻滾的黑色巖漿。 而當(dāng)初用來困住的怨氣的冰晶靈氣,則是重新歸于到金蟾的身上。 【看吧,它還是有點用——】系統(tǒng)努力夸贊,可話說到一半,卻猛地一晃。 頭腦空間中劇烈震動,宛如發(fā)生了地震一般,系統(tǒng)撈住桌子腿才沒有被晃飛,可也被書架上散落的書,砸了個滿身滿臉。 【怎怎怎么么了了了了——】系統(tǒng)的話被震了個八瓣碎,它一臉茫然。 頭腦空間是最后的歸宿,是最終安寧的港灣。平靜,才是這里的代名詞。 怎么會發(fā)生地震? 它的話,在透過溫瑜的視線,落在面目全非的屋內(nèi)時,徹底地啞住了。 這間房子,本是御獸宗用來招待尊貴的客人的,略有些浮華,又處處雕刻著靈獸獸身,墜著靈鳥尾羽,無處不彰顯著富貴和用心。 總體說,窗幾明亮,裝飾繁華,房屋寬敞,住得舒服。 可此刻,偌大的空間中,明亮陽光不再,整個屋頂,被密密麻麻地如同干尸般的雕像所占滿。 而房內(nèi)的每一個位置,都擺著同樣一尊雕像,與靈獸擺件相合,隱隱成供奉之陣。 竟是借靈獸殘余靈力與房內(nèi)之人rou身靈力,反向滋養(yǎng)雕像。 視線所到之處,全部被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雕像所填滿。 就連屋外垂柳的樹干,也被雕成了雕像模樣,空中飛舞的鷲鳥,半邊翅膀殘缺,沿著骨骼所扣著的,也是同樣的雕像。 就像是,被鎖抱住吸血的僵尸一般。 而絲絲縷縷的濃黑怨氣,正從那靈獸擺件,從那屋外垂柳,從那低吟鷲鳥,從房屋的每一根木頭里,慢溢而出。 被吸納到了聚怨壺中。 【這是什么?。俊肯到y(tǒng)捂住眼睛,從指縫中輕輕瞥,稍有些動靜就立刻合緊。 它害怕長得恐怖的東西。 溫瑜也有些吃驚。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浮生若夢是依托于巫興謀的記憶所建,但是對于某些重點的隱秘領(lǐng)域,比如書中的鮫人藏身之所,是無法單純通過查探就是找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