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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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萬廣海說道:“諸位都知道,廣海在上弦宗掌明清一峰,司管制費一職?!?/br> “以前,管制費只是收了便可,但廣海此前由散修自立門派,歸于上弦宗之前,也曾是這上交管制費的門派宗主中的一員,深知中小宗門的不易,因此,自從廣海掌管管制費的收取之后,對這些門派之后的情況和動向,也多加注意,想在危難之時,能夠提供幫助?!?/br> 聽他所言,周圍之人目中不掩贊賞。 萬廣海的好名聲和追隨者全部仰賴于他過往的經(jīng)歷。 他天資平常,最初沒有門派,只是運氣好撿了一卷修煉法門,入了修真一途,一直都是孤身散修,自我修行,卻硬生生地每次都在大限來臨之前突破瓶頸升級,又因為愛管不平之事,為人爽快,漸漸地,在修真界也有了些名聲。 后來,萬廣海成立百目派,無所依仗的散修具有成立門派的能力,這給天下的散修都帶來了信心,萬廣海名聲更甚,無數(shù)散修特意來投。 百目派慢慢發(fā)展,漸成規(guī)模,本來也在準備升級成為中等宗門,但是萬廣海在與上弦宗前來收取管制費的長老一番暢談后,他被上弦宗理念和修行之心所打動,帶領(lǐng)百目派并入了上弦宗,從此成了明清峰峰主,稱號百目真人,并慢慢接過了管理管制費的權(quán)利。 散修之時,萬廣海有很多膾炙人口的俠義之事,他心存善念,不畏強權(quán),急公好義,秘境之行從沒有做過背刺隊友之事,甚至在被隊友背刺后還會嘗試以德報怨解救對方,分攤戰(zhàn)利品時也最是公平,從不偏袒藏私。 玉簡臺上甚至專門有一個感謝貼,寫的全是萬廣海的事情。 從一介天資平平的散修,秉承正義,不改初心,最終成為第一宗門的長老和峰主,修者們都道是天道有情,給了萬廣海他應(yīng)得的。 巫振鋒發(fā)在無邊臺上的那個無聲影像之所以起不到什么作用,就是因為有無數(shù)以萬廣海為楷模的散修,和無數(shù)相信他的其他修者,他們在兩個臺上言辭懇切,面對任何“誣蔑之語”,都諄諄解釋。 再加上又有以往許多萬廣海的善行佐證,沒有更明確的證據(jù)的情況下,所有謠言就如同無木之火,自然消解于無形。 如今,萬廣海掌管管制費,竟還有顧念關(guān)心這些門派的心思,傳出去,將又是一樁美談。 而萬廣海向來剛正,如今竟在調(diào)查御獸宗,甚至還要言明,只怕御獸宗確實有問題了。 賓客們隱隱戒備。 萬廣海很滿意他這一句話的效果,繼續(xù)說道:“在這個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幾乎每一個新興的中小宗門,都會被巫宗主邀請來參加靈獸大會,而這些宗門的宗主在離開靈獸大會后,對御獸宗多是溢美之詞,與巫宗主也很是親近?!?/br> “甚至,親近到了不要命的程度?!比f廣海眼含悲痛和嘆息:“朝凈宗的呂清芳呂宗主諸位可還記得,當(dāng)年呂宗主突然重傷,朝凈宗一蹶不振數(shù)年之久,雖后面重新興旺,又不幸全宗消亡……但呂宗主重傷之事,廣海一直費解。” “也就是在前段時間,廣海從一位掮客口中得知,當(dāng)年呂宗主是重傷于御獸宗,而這重傷的緣由,是因為巫宗主一句需人rou做藥引,呂宗主就直接割下了自己的心頭rou,而這一切,僅僅發(fā)生在兩人見面后的第三天!” 萬廣海怒視巫振鋒:“廣海由此抽絲剝繭,意識到巫宗主恐行邪祟之法,控制了這些宗主,后來,鮫人一族因鮫人失蹤被困一事,通過凌道友找上了御獸宗,廣海便對御獸宗更加留意?!?/br> “甚至特意與巫宗主交好……”他一指蓮花池:“這蓮花池底,確實別有洞天。廣海曾被巫宗主帶著進去過,池底空間是一座小樓,墻色暗紅,隱有蓮花紋路,為了讓巫宗主放心,我是打著尋一秘密處與掮客商談的名義來此的?!?/br> “此次無雙拍賣會后,靈獸大會即將召開,我派徒弟沐顏來此,也是抱著讓她查探的心思,她心思向來機敏,又因為年紀小,不會被巫宗主注意。只是,沒想到我還是被巫宗主懷疑了?!?/br> 萬廣海嘆了一口氣,看向夜不醒:“宗主,無邊臺上那個我與掮客呂廬會面的影像貼,你曾問過我是否需要回應(yīng)。廣海當(dāng)時不能給出答案,是因為,這是來自巫宗主的威脅?!?/br> “他知道我私下的動作,懷疑我派徒弟前往的用心,因而,他故意放出那則影像,就是為了警告我,我也進入了蓮花樓,我也有把柄在他的手中?!?/br> “他不放出聲音,是因為,那則影像中并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我與掮客呂廬似是而非說的幾句話,合演的一場戲而已。若是放出聲音,絕不能達到現(xiàn)在的效果?!?/br> “廣海面上軟化,卻并沒有屈服,我一人名聲事小,修真界這大大小小的宗門安危是大。廣海也曾是一宗之主,也曾帶著門派由小到大,深知這其中心血,便不能任由巫振鋒如此作踐!” “我本想趁著結(jié)親典禮,讓顏兒破掉蓮花池陣法,確認情況后,再向宗主言明。但事到如今,一切是非曲直,還就請在場諸位一起看個明白?!?/br> “還有,讓廣海下定決心,徹底追查御獸宗一事的,是賢侄巫興謀?!比f廣海語氣欣慰,看了過去:“巫賢侄對其父所為雖不知曉,但隱隱也覺出不對,因與我關(guān)系不錯,也信任我,便私下曾與我傳信說明此事?!?/br> “可見,巫振鋒所作所為,就連親子知曉,都覺目眥欲裂、殘忍不仁,誓要將其正法??!” 巫興謀身體微動。 他知道,萬廣海這是在逼他選擇,雖然現(xiàn)在的情況,也只有咬死父親巫振鋒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他眼含悲憤,正要開口,卻見巫振鋒轉(zhuǎn)過身來,一巴掌扇過來:“逆子!” 兩顆帶血的牙齒滾落,一路滴溜溜地掉落在蓮花池中,血融于蓮花池底的那片粉色中。 巫興謀被打得頭暈眼花,他滿臉悲憤,捂著半張腫起的臉并不說話,心中卻暗喜,他知道,此刻巫振鋒打得越重,他和巫振鋒之間的罪惡,就切割得越干凈。 不遠處,黑衣勁颯的女人安靜地看過來,在看到巫興謀腫起的臉后,眼睛亮了亮。 巫振鋒整整衣袖,抬眸拱手,笑得和善:“百目真人所說,確實是有趣,可巫某聽來,全是捕風(fēng)捉影,只是一個猜測和故事而已?!?/br> “若我說,是上弦宗不滿御獸宗做大,上次聯(lián)合鮫人一族構(gòu)陷不成,如今,又蠱惑小兒,編出這樣滑天下之大稽的故事來誣蔑于我,其心可誅!” “巫某才要鳴不屈,想要叫各位道友還我一個清白!” 溫瑾立刻抓緊機會表現(xiàn):“事急從權(quán),以往你告誡的話也算不得數(shù)了,摯友你放心,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只要你我摯友這點不變,你的清白,我為你洗清!” 巫振鋒現(xiàn)在都怕溫瑾開口,忙說道:“這是我與上弦宗的事情,你們不要插手!” 這可已經(jīng)晚了。 最初邀請的那些賓客中,全都是此前雕像控制的人,在經(jīng)過互相交頭接耳、“你先說,不,還是你先說”的互相試探和小心開口后,都知道了他們最重要的人都是巫振鋒。 而巫振鋒也對他們說他們是最重要的人。 可現(xiàn)在,幾十號人這么一對,就發(fā)現(xiàn)了這是一場一對多的欺騙,他們傻乎乎地被騙了這么多年。 溫瑾這句話,“告誡”、“最重要”、“摯友不變”,簡直就是在他們的雷區(qū)跳舞。 如今,被雕像控制扭曲的大腦發(fā)出質(zhì)疑信號,有一人先站了出來,幾乎有些病態(tài)和執(zhí)著般的不管不顧:“你們說的這些事我不管,但誰也不能構(gòu)陷巫宗主,巫宗主的清白,是我來保的!” “但是,在此之前,巫宗主,我們先來談?wù)?,我是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他轉(zhuǎn)頭看過去,眼神如同控訴情郎。 “不!我才是!” “我才是!你們都是假的!” 那些賓客中加入到這場口舌混亂中,都爭搶著是巫振鋒最重要的人,然后又一同去看向巫振鋒,要聽他的回答。 亂的仿佛有幾百只鴨子在一同亂叫。 溫瑾站在后方,他覺得自己也得去爭一爭,并且對眼前這讓自己摯友混亂的場景表示不滿。 可剛一邁步,他就聽到“嘣”的一聲。 金光之下,溫瑾身上最后一根束縛絲線,被咬斷了。 作者有話說: 巫振鋒被圍問真愛,這就是海王大型翻車現(xiàn)場。 昨天紅包已發(fā),今天評論區(qū)繼續(xù)前五十掉落紅包! 第89章 金色的魚嘴大張著嘴, 仰天大笑,若是它有手腳,便是昂首挺胸叉腰的驕傲模樣了。 眼見最后一根束縛絲線被咬斷, 魚嘴沖著周圍目光陰郁的雕像甩了甩背后, 向下魚躍融入到溫瑜的身體中,成為丹田中少量澄澈金色的六邊瓷磚的一部分。 溫瑜站在那里,耳邊仿佛有大海沖刷沙灘的海浪聲,“刷啦——刷啦——”的聲音下, 仿佛連心靈都被滌蕩,端方君子的眸光漸漸澄澈明朗。 像是有一束微光驅(qū)散了一直籠罩在腦海中的淡淡迷霧, 腦中前所未有的清明,這短短幾天中, 一切不合理之處都通通有了解釋,所發(fā)生的一切都被瞬間串聯(lián)。 如同黑夜中被點起的電燈, 開關(guān)按下,瞬間一個接一個亮起。 系統(tǒng)驚喜叫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現(xiàn)在我終于不傻了!講實在的,我之前每次和你說話,我都覺得我不應(yīng)該存在, 生怕你把我給人道毀滅了?!?/br> 溫瑜以指節(jié)抵額,唇邊緩緩溢出一絲笑意:【其實,這兩天,我一直把你當(dāng)做我的第二人格?!?/br> 系統(tǒng)松了一口氣,內(nèi)視之下追根溯源:【你就是被萬廣??谥兴f的陰邪之法給控制了,巫振鋒還給你下毒了,幸好你那天試用了妙手回春, 咱們才終于解放?!?/br> 【而且, 】它瞅了瞅正被圍問重要的巫振鋒:【你雖然被控制了, 但還保持了一個任務(wù)者優(yōu)良的品質(zhì),讓事情朝著你想要的方向發(fā)展了。】 【順便提一句,】系統(tǒng)補充道:【曾經(jīng)有五個任務(wù)者死在了這里,有毒殺有擊殺,都是這個時間點?!?/br> 溫瑜收回想要邁出的腳,幾乎是有些隨意地倚在蓮池旁的木欄上,她目光淡淡,看戲一般悠閑:【現(xiàn)在,都過去了。】 【萬廣海、巫興謀與巫振鋒對上,狗咬狗必須要死一只,而原本歸屬于沐顏的雕像承繼者力量和御獸宗勢力,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有染指的資格了?!?/br> 【我們看戲就好?!?/br> 巫振鋒被眾人圍住,因著曾經(jīng)的控制,這些人最多就是質(zhì)問和推搡,并沒有實際動粗,他也沒有動用靈力,只是竭力維持著一個焦頭爛額的被誤會的宗主形象:“各位,請安靜一些,你們說的,巫某實在是不明白,不如我們坐下好好談?wù)劇!?/br> 自然是沒人聽他的話。 巫振鋒任他們推著,將額頭上逼出幾滴汗,竹兒就在蓮花池底,陽光會毀損她的身體,不到萬不得已,巫振鋒并不想開啟蓮花池的陣法。 就在這空檔,他對上了溫瑾的眼,黑滲滲的,像是沁了水的玉珠,在陰涼黑夜中又添上一絲涼意,毫不掩飾地展露著玩弄和笑意。 他在看戲! 巫振鋒眸光如利劍,倒射回去,這一刻,他的背脊爬上涼意,難道,從最一開始,溫瑾就沒有被控制住? 他根本就是裝作被控制,讓他放松戒備,反過來請君入甕,將他一步步推入到如今的深坑。 而巫振鋒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被他忽略的事實,溫瑾在這里,他什么事都沒有,那溫瑜呢? 承繼者的預(yù)言并不是虛假的,那確實是跟隨御獸宗每一任宗主傳下來的密言,巫振鋒利用這預(yù)言控制門人,但在必要的時候,也會說謊說這都是編出來的以摧毀不安定門人的信念。 他將預(yù)言玩弄鼓掌間,因為萬廣海派徒弟沐顏冒認承繼者身份而惱怒,對于“溫瑜是承繼者”的話語同樣嗤之以鼻。 或許,他玩弄雕像力量太久了,以至于連自己都忘記了,這雕像最初的存在是為了什么? 而現(xiàn)在,僅僅兩個時辰,諸般布置緩緩崩塌,心血大廈搖搖欲墜,饒是巫振鋒心思深沉,也難免心中惶惶,莫非,溫瑜真的就是大人預(yù)言中的承繼者? 她會成為御獸宗真正的主人,奪走他建立起來的一切?奪走竹兒的性命? 不,他不允許。 親獸之體已經(jīng)獲得,竹兒恢復(fù)正常的日子近在咫尺,四百年的等待和辛苦將成正果,他不允許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毛孩子,毀掉這一切。 一枚靈光棋子現(xiàn)于掌中,巫振鋒毫不猶豫地捏碎。 如今,想要反轉(zhuǎn)局面,只有請老祖出山了。老祖一生守護御獸宗,無論他做了什么,老祖定然也會優(yōu)先保全御獸宗,甚至處理得當(dāng),能將此處之人盡數(shù)控制也有可能。 到時候,他第一個要取溫家兄妹的首級。 系統(tǒng):【宿主,巫振鋒在瞪你呢?!?/br> 【說明我做得好。】溫瑜笑笑,掬起一方蓮葉,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蓮葉之下,沐顏和袁霄兩人身上染血,昏迷于此。 此刻再回憶凌朗原的話,顯然巫振鋒早有準備,他們兩撥想來破陣的人都受到了陣法的攻擊和反噬,而看沐顏和袁霄周圍的水罩,這還是凌朗原有良心,將重傷昏迷的兩人安置到了這里。 沐顏在這不稀奇,只是袁霄這條魚怎么死灰復(fù)燃了? 【系統(tǒng),這段時間冰晶靈氣的詳細變化,整理一份,天亮后交給我?!?/br> 剛清醒就要交作業(yè),系統(tǒng)癟著嘴,鴨子一般悶悶不樂,但它心里有譜,知道溫瑜要的,一定是有用的,面上表達不滿博取同情分為以后攢人品,實際手腳很是利索,立刻開始調(diào)出過往波動進行收集查證。 溫瑜看著它忙碌的小腦袋,目光微沉。 這次被控制,有點不對勁。 她受困于溫瑾身體和世界法則,能被巫振鋒暫時控制也許情有可原,可為什么系統(tǒng)也會被控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