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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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像是被人欺負(fù)到要哭出來,可眼眸中飛揚的神采和笑意,卻讓沐顏無比清晰地知道,溫瑜她不在乎。 對于她在意的事情,溫瑜不僅一點都不在乎,甚至覺得她這樣的緊張,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這樣的相讓,更是一種嘲諷。 這一刻,沐顏不知道,她眼底深處的那一抹藍(lán)色,有多么的深沉和濃厚。 而蒲云憶被落在身后,周圍橙色燦爛的向日葵被一一收起,鋪展出由他向她的橙色花環(huán)道路,卻是逐漸收短消失的。 不論是溫瑾還是溫瑜,對方都不在乎。 蒲云憶很清楚,溫瑜就是一個小騙子,她的身份,她的行為,她的目的,她說出的話,做出的每一個動作,都是虛假的,都是為了達(dá)成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即使是這樣,在她墜~落前,明明知道她可以將自己保護(hù)得很好,她不會受傷,甚至于讓他陷落于此的罪魁禍?zhǔn)滓彩撬?,可蒲云憶還是出手了,還是上前了。 他接住了她。 沒有什么別的原因,只是單純地想要接住墜~落的她,想要看到那一瞬間她驚訝的目光,也期待著她再次開口時的話語和神情。 就像是,再次中了奴契。 渴望著去與她接近。 蒲云憶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感,但無論是什么,他看著少女紫衣翩躚,看著她順手撿起火把,燃亮那一團(tuán)火,順著通道向更深處走去,看著她的身影漸漸融入到那片黑暗中。 面具之下,那雙眼深如寒譚。 但無論是什么,都該到此為止了。 在他現(xiàn)在的人生中,與他人的靠近本就是奢望,他有他的使命,有他要做的事情,而在這條道路上,注定他孤身一人。 任何靠近他的,或者他想要靠近的,都將會被他周圍的火焰所灼燒。 沒有人能幫助他。 “蒲大哥,你擔(dān)心溫小姐嗎?你要跟著她去嗎?” 柔~軟哀哀的聲音從上空傳來,墜入因溫瑜的離開而重新空蕩、陰暗、潮濕的黑洞中,在周圍墻壁的反射下,空蕩卻直擊人心,像是被這個聲音完全地包圍住。 這是沐顏的聲音。 也是沐顏的關(guān)心。 從他在上弦宗見到她的那一天起,就是揮之不去、無法躲避的追隨于他身邊的火焰,會燒死人的火焰。 蒲云憶眼眸微深。 他抬頭,黑鐵面具上映著天幕上煙火藍(lán)紫色的幻光,緩慢地?fù)u了搖頭。 像是在傳達(dá)著——我會在你身邊。 蒲云憶沒有在往溫瑜離開的方向看一眼,甚至于,他也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在乎,他縱身躍起,從這里離開,來到了沐顏的身邊。 雖然沒有任何過分的親呢和靠近,但沐顏知道,蒲云憶一向都是這樣,這樣一個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以至于到了冷淡疏離的人。 但他對她,總是特別的。 就算溫瑜投懷送抱,他也會來到她的身邊。 這樣想著,沐顏心里那微末的不舒服,總算消散了些,嘴角重新漾起漂亮甜蜜的笑。 “蒲大哥,我或許有辦法能結(jié)束這一切。” 她瞳孔中閃耀著別樣的神采,似乎勝券在握,已經(jīng)感受到了成功后眾人的膜拜和追捧。 * 溫瑜順著地道一路前行。 從系統(tǒng)新掌握的背景資料中,蓮花池底藏著的是一座樓,名字也很簡單,就叫蓮花樓。 蓮花樓是巫家父子與其他修者同流合污的地方,在這里,被巫家父子控制的化形靈獸可以滿足這些修者的一切欲~望,無論是金錢,情~欲還是施暴。 系統(tǒng)手里一踏厚厚的紙,每一張,都寫滿了蓮花樓中發(fā)生的事情,像是浸滿了鮮血的控訴和罪狀。 對于系統(tǒng)來說,紙上幾乎全部都是馬賽克,全部都是它不能看的極限內(nèi)容,它能看到的,最有最上面的帶成語的概述性的總結(jié)—— “罄竹難書,罪惡累累,令人發(fā)指?!?/br> 簡單的幾個字,和讓手腕感受到壓力的紙張重量,系統(tǒng)從來沒有這么深刻地感受到這三個成語的意思。 對于溫瑜來說,是沒有馬賽克的。 她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瀏覽著紙張上的內(nèi)容,無論是神色還是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就連拿著火把的手,緩慢邁步的腳,都極其的穩(wěn)。 紙張上,有被暴揍施虐的女人和男人,有被欺瞞著親手烹煮孩子的母親,有被折斷翅膀割裂胸口培育毒蟲的妖獸,有被以馴養(yǎng)之名戴上鐐銬訂立奴契被帶出隨時可以折磨的靈獸。 每一個靈獸族群痛苦深淵的起始,都是一只被騙的化形靈獸,無知地帶著自己所謂的“朋友”回到了族群的棲息地。 這是御獸宗的慣用手法,在這些資料里,早在巫家父子之前,巫家人就曾為了討好一個大能修者,利用陣法將赤耳火尾猴的棲息地變成了一座活的狩獵場。 那場狩獵中,活下來的赤耳火尾猴不過十只,被巫家人帶回了宗內(nèi)馴養(yǎng)。 后來,只剩下了四只。 再后來,四百年前死了一只,只剩下了現(xiàn)在的三只。 最初,他們不肯繁衍,即使被灌下了催情的藥物,赤耳火尾猴也不肯繁殖,直到最后,剩下四只的時候,都是雄性。御獸宗再也找不到雌性的火尾猴,便只能作罷。 這只是被迫害的靈獸的冰山一角。 他們活著,是享樂和賄賂的工具,生不如死,逃無可逃。 他們死了,尸體被粉碎,用來喂養(yǎng)活著的人,和池塘上的蓮花與鯉魚。這是巫興謀想出來的節(jié)省之法。 溫瑜沿著通道慢慢向前,蓮花樓中其實很光鮮亮麗,即使藏于地下,可火把明珠一應(yīng)俱全,并不會讓人覺得暗沉。 唯獨某些房間中,為了適應(yīng)氣氛,會采用暗紅色的印有蓮花的墻壁。 淺淡的靈力從溫瑜周身游~走,頃刻間就貫通了所有的通道,而溫瑜,也終于找到了頭腦空間中選定的那張紙所指向的位置。 鮫人。 在地面逃脫的靈獸中,唯獨缺的,便是鮫人。 而凌朗原和蘇凈蕊沿著通道向下來尋找鮫人,卻一直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 鮫人一族藏于大海,離群索居,又不好惹,若只是供養(yǎng)雕像,維持蓮花樓,巫振鋒并不需要去動鮫人。 除非,他有一個不得不這么做的理由。 跳動的火光隨著腳步聲,緩慢地照亮周圍的一切,嬌~小柔~軟的影子印在暗紅的墻壁上,蓮花的紋路勾畫在黑色的影子上。 溫瑜緩步而行,即使在這里,即使她一個人,她也維持著meimei的人設(shè),少女眼眸明亮,舉著火把,含著好奇和天真。 她并不害怕,甚至覺得有趣,就像是探尋黑夜古堡,在玩一個走迷宮的游戲。 終于,她停在了一個古樸的木門前。 只是站在這里,都能清晰地聞到門后面的血腥味。 門是被關(guān)上的,但并沒有上鎖,溫瑜將手中火把放在架子上,她能聽到門后的聲音。 凌朗原不在這里,她只聽到了蘇凈蕊的聲音,還有厚重綿延的呼吸聲,就像是里面藏了一條巨大的鯨魚一樣。 蘇凈蕊在說著“他們都對你做了什么?” 驟然一聽,像是憤怒控訴,可是關(guān)上的門,話中的情緒和重音落點,溫瑜能夠明確地判斷出,蘇凈蕊的話,是問句。 而且,這還是一個不能被凌朗原發(fā)現(xiàn)的問句。 像是她的目的,是想要知道,御獸宗到底在如何利用這些鮫人。 有意思。 身為一條舔狗,明明以凌朗原為天為地,什么都愿意為他做,甚至連披上嫁衣嫁給另一個人都可以,卻有著掩藏的秘密。 又或者,當(dāng)初她那般執(zhí)著答應(yīng)的替嫁,也是因為這別樣的目的呢? 溫瑜笑意淺淺,她并沒有做任何的掩飾,她知道,屋內(nèi)的人,已經(jīng)聽到了她的腳步聲。 驟然加重又屏住的呼吸聲,就是在等待著她識趣離開。 可meimei從來不是一個走劇本的識趣之人。 靛色繡鞋小巧精致,一抹鞋尖從裙擺下探出,搭在了門邊。 她輕輕用力,便將門推開了。 【終于能見到更多的人魚了!】系統(tǒng)有些激動,可緊跟著看到視線中門內(nèi)的一切,沒忍住,【嘔】了一下,緊跟著就避開目光,拿手擋在眼前,不去看這個視野窗。 眼前場景并不限制級,所以并沒有打碼,可卻是實實在在的惡心。 是叫密集恐懼癥、蟲子恐懼癥等一系列恐懼癥全部都頭皮發(fā)麻的一幕,是下水道的美人魚的倍數(shù)。 門后的鮫人,是沒有鱗片的,甚至于魚尾上的rou也被坑坑洼洼地刮掉,露出扭曲腐爛的內(nèi)里,白色的條狀物與蛆蟲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多樣的肢體長在不同的鮫人身上,甚至有人伸出的舌~頭是十根腳趾的模樣,在魚狀的嘴下顯得詭異又奇怪,細(xì)密的白色點點和膿皰遍布在每一個鮫人的身體上,像是將他們串聯(lián)在一起,如同一只巨大的鰩。 遠(yuǎn)看還好,近看細(xì)思恐極。 溫瑜沒有嘔吐,她甚至不覺得惡心,目光滑過每一寸空間,在最里間的位置,還發(fā)現(xiàn)了一顆蛋。 蘇凈蕊眼眶泛紅,她似是想要為鮫人醫(yī)治,可是他們互相連接,動了一個,另一個就會跟著哀嚎,仿佛交織成一個荊棘網(wǎng),根本無從下手。 她看向溫瑜:“溫小姐,請不要碰他們。” “每一下震顫,對于他們來說,都是共通的疼痛和傷害?!?/br> 溫瑜注意到,那厚重的呼吸聲,源自于他們共同的呼吸,像是共享一個肺。 系統(tǒng)吐完了,擦擦嘴仍舊不敢看,說話卻帶著怒氣:【這巫家父子挺不是東西的?!?/br> 雖然是陪伴的系統(tǒng),但它比溫瑜這個宿主,要有更深層次的情緒變化和立場轉(zhuǎn)變。 溫瑜問它:【沒有得到新的資料嗎?】 【沒有,】系統(tǒng)翻著被打了馬賽克的那一踏紙:【這里面沒寫嗎?】 【寫了?!繙罔ぃ骸镜@不是全部。】 【巫振鋒沒有虐殺和對上鮫人一族的理由,】她眼眸是極致的黑:【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這里也藏著萬廣海的罪證嗎?蝕滯疫風(fēng)每次都出現(xiàn)的那般巧合嗎?】 系統(tǒng):【你有什么想法?】 【鮫人,】溫瑜視線向后輕掃,整個人向后退了一步,將通道讓開,不遠(yuǎn)處是凌朗原飛速靠近的身影,她目光在他身上輕輕一點,繼而重新落在這滿室宛如人體蜘蛛的景象,以及中間的蘇凈蕊身上:【他們是引導(dǎo)蝕滯疫風(fēng)降落的關(guān)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