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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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溫瑜眸光微深:【你覺得,讓誰進(jìn)疫魔之城,是萬廣海能說得算的事情嗎?】 系統(tǒng)眼睛滴溜溜圓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賊笑道:【你要做什么?】 【他送我去疫魔之城,我自然是要謝他。】 溫瑜笑笑:【御獸宗布置被毀損,這次,是萬廣海最后一次有機(jī)會用蝕滯疫風(fēng)處理掉他的敵人,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盡可能地將更多的敵人卷入到蝕滯疫風(fēng)中?!?/br> 【那一天,我會給他一個驚喜的。】 【一定叫他,終身難忘?!?/br> 系統(tǒng)默默地移開了視線,不與溫瑜對視,同時(shí)在心里,提前給萬廣海劃了十字上了香并進(jìn)行了哀悼。 真的,作為女主的師父,在書中活到大結(jié)局的好人,雖然現(xiàn)在露出了壞人的面貌了,但能不能爭點(diǎn)氣? 要不是他躺平的太快了,沒讓溫瑜感受到征服和斗爭的樂趣,溫瑜怎么可能送禮物呢? 當(dāng)初萬廣海怎么運(yùn)氣這么不好,就被抽茶葉抽剩下了呢。 系統(tǒng)小小地開了個小差,在心里為萬廣海加油打氣,真的,剩下的時(shí)間里,你聰明點(diǎn),厲害的點(diǎn)吧,至少,別讓溫瑜覺得無聊啊,這樣以后的日子,才能好好活。 【哦?!繙罔な持更c(diǎn)在下巴上,停下了腳步,看著旁邊的房間:【這不是夜宗主的房間嗎?】 【真巧。】 系統(tǒng):……親愛的你又要玩啥,能不能照顧下我的小心臟。 但它不敢說。 處于這種狀態(tài)的溫瑜就像是游戲中看過月亮后加了嗜血buff的狼人,不撕個人心理不舒服,而它只是個打工統(tǒng),只想旁觀別人被撕,不想上去以身試法。 溫瑜很快敲響了夜不醒的房門。 她從懷中,拿出了一枚最便宜最普通的留影石:【剛剛在萬廣海那里,留影的不只是他一個人,我也記錄了?!?/br> 【他不是擔(dān)心勾結(jié)的證據(jù)嗎?剛剛我沒有,現(xiàn)在我有了。】 房門打開,溫瑜露出溫和和煦的笑容,宛若世間清傲公子,不沾染半分的污濁與世俗,那笑容,像是這世界上完全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讓他皺眉,因?yàn)樗肋h(yuǎn)心胸寬廣,慈若神佛。 可在系統(tǒng)的眼里,這笑容,就是拿著暗器吹影針,陰影中只露出上翹的嘴角,向著以為自己在暗處實(shí)際上走在大太陽下邊漏洞弱點(diǎn)都無比清晰的萬廣海,吹了過去。 壞人,走好。 系統(tǒng)默默地又給萬廣海點(diǎn)了一根蠟。 屋內(nèi)。 夜不醒為溫瑜沏了茶。 是衡山毛尖,微苦的清香,淡淡的綠色。 夜不醒不常喝茶。 而溫瑾在招待客人時(shí),往往會備上熱茶。 溫瑜垂眸,她知道,這茶是為她沏的。 為客人沏茶備茶,作為主人,自然也是要跟著一起喝的。 而想要害夜不醒,將淺量細(xì)微的毒下在這里,靠日積月累之功,是最讓人無法防范的。 夜不醒將茶盞推到溫瑜面前,拋去了宗主的威嚴(yán),與和稀泥事的隨和,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唯獨(dú)眼中,偶有精光閃過,昭示著這個人并不是那么普通。 “我還在想,溫城主會不會來?!彼曇羝届o溫和,透著點(diǎn)歲月的喑啞痕跡。 溫瑜垂眸。 戶外的陽光灑落進(jìn)來,窗邊的葵花風(fēng)鈴在地上投射出垂墜羽毛般的陰影,溫瑜的視線落在那陰影上。 巳時(shí)七刻。 而她加班了一個晚上,早上只休息了片刻,現(xiàn)在想要在午時(shí)解決所有的事情,然后躺平放假。 此刻,自然也沒有廢話的心思。 當(dāng)然,與夜不醒說話,也不需要廢話試探,他雖然稀泥和得多,看起來是個誰也不想招惹的油滑好人,但實(shí)際上,卻是最傾向于直接的人。 是“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的那種人。 溫瑜的手扶住茶杯,察覺到夜不醒的目光跟過來,她看著茶杯中起伏的一根綠色茶葉,仿佛能看到那上面,無數(shù)rou眼看不見的微小觸須向外伸展,盤根錯覺占滿了整個茶杯。 是她熟悉的毒。 溫瑜抬眸,與夜不醒的目光對上:“夜宗主,我知道,窺視我的人是你?!?/br> 從離開房門,每一次變化,溫瑜都能察覺到那道窺視的神念,對方很小心,修為也高,本來是留不下痕跡的。 可他對上的是她。 她不會錯過這樣的痕跡。 夜不醒的目光,從茶水上,落到了她的身上。 溫瑜神情懇切:“夜宗主,你可以隨意處罰我,但請你不要揭開此事?!?/br> “我只是對那些道友說了幾句話,并沒有做傷害他們的事情。那些宗門,并不需要分割后的御獸宗,而御獸宗的門人和靈獸們,卻需要一個完整的御獸宗?!?/br> 夜不醒看著溫瑾。 從溫瑾出門易容改換,夜不醒就發(fā)現(xiàn)了他。 見溫瑾一個個穿梭在不同的房間內(nèi),那些讓他厭煩的關(guān)于分割御獸宗的蠢蠢欲動徹底被壓成死灰,再沒有波瀾,再不可復(fù)燃,夜不醒就知道,這是溫瑾做成的。 如今,溫瑾直言相向,知道溫瑾發(fā)現(xiàn)了他的窺視,更叫夜不醒覺得,這個年輕人深不可測。 溫瑾來請求他的隱瞞,他會幫他,因?yàn)?,這不算錯失。 他也曾經(jīng)做過類似的事情,為了更重要的事情,而違背了自己的道義??吹竭@個年輕人,就像是看到了自己。 夜不醒嘆了口氣:“水至清則無魚,利益均衡下,想要做成一件事,總要有所妥協(xié)?!?/br> “我明白你。這些年,我也并不想——” 這話說著,夜不醒猛然怔住,因?yàn)椋吹搅藴罔壑械闹藷岷驼嬲\。 炙熱的善意,真誠的守護(hù),像是火焰一般燃燒著。 那是絕對的信念,與當(dāng)年他眼中的低落與黯然全然不同。 端方君子側(cè)身對窗而坐。 陽光灑落,熹微蒙光像是因?yàn)橄蛲几八鴣?,只因?yàn)椋@一片赤誠之心。 溫瑾有他的信念。 寧為邪魔,救人水火。 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妥協(xié),與他這些年所做的妥協(xié)、和稀泥完全不一樣,說這是妥協(xié),簡直就是一種羞辱。 這是真正的大道,大善,大義。 夜不醒重重嘆了口氣:“是我錯了?!?/br> “溫瑾,我不如你,我不如你??!” 他感慨而嘆,眼角爬上皺紋。 第一次妥協(xié),是他成為上弦宗的宗主時(shí)。 師父告訴他,樊師伯愿意推選他為宗主,但希望以后能給樊家子弟隨時(shí)自由入門上弦宗的權(quán)利,并勸說他同意。 “樊家雖然現(xiàn)在微弱,但不一定會以后微弱,而且,這也沒有傷害任何人,反而還能讓你當(dāng)上宗主,實(shí)現(xiàn)你的抱負(fù)和夙愿,不醒,你不要放棄這個機(jī)會?!边@是師父勸他的話。 但夜不醒一直都知道,同意的是他自己,做決定的是他自己。 他從來都不喜歡這樣的交換。 可他還是同意了。 夜不醒是難受的,是質(zhì)疑的,是懷疑選擇的。可是,他告訴自己,從來沒有什么盡善盡美,這是為了真正想做的事情,而做的妥協(xié)。 然后,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 漸漸的,妥協(xié)已經(jīng)成了他的一種習(xí)慣,似乎避掉了所有的爭端,大家表面看著都其樂融融,這樣的世界,就是他想要的了。 可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他迷失了。 真正堅(jiān)定信念的人,是不會說出“我只是不得不妥協(xié)”這樣的話的。 溫瑾的心里,他這樣做,并不是錯。 甚至于,他來找自己,也只是,他要幫助御獸宗門人和靈獸的其中一條路,溫瑾就要為他們守護(hù)住御獸宗,這是誰都不能阻止的。 而眼前,這個年輕的城主似乎因他的話而迷茫,微微皺眉:“夜宗主……” “無事。”夜不醒開口:“我只是想起了些舊事,一時(shí)感慨。” “溫城主,你放心,在這件事上,我永遠(yuǎn)站在你這一邊,我什么都不會說的?!彼o了保證。 溫雅城主看上去有些詫異,但他并沒有懷疑,發(fā)現(xiàn)自己是對方愿意相信的人,夜不醒的心里,微有些慰藉。 這時(shí),對方遞來一枚留影石:“夜宗主,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這枚留影石,是我表示感謝的禮物?!?/br> 夜不醒鄭重接過,他隱約察覺到了什么,卻沒有拒絕。 而溫瑜也沒有多話,起身告辭。 自始至終,這個會客時(shí)一向會喝些茶的城主,都沒有碰過一口茶。 臨出門,他停住了腳步。 回望的眸光溫和,卻像是含著悲憫:“夜宗主,這茶就莫要再喝了?!?/br> 他并沒有再說,推門離開。 系統(tǒng):【這就完了嗎?你不多說點(diǎn)?】 【嫌累?!繙罔び崎e邁步。 對待夜不醒這種不愿意看清的聰明人,總還是要留有余地,讓他一點(diǎn)點(diǎn)忍不住探索著接近真相,才更能感觸到其中的觸目驚心和不寒而栗。 她說的話,已經(jīng)足夠了。 從出門的那一刻起,夜不醒,已經(jīng)是她的盟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