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2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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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金蟾掉的眼淚,都比你多。】 【嗚嗚嗚, 宿主,你的眼里只有金蟾, 我不是你最愛的寶了嗎?你不能見異思遷、吃了就跑??!】系統(tǒng)硬擠眼淚的眼睛微顫,很快又以更大的聲音嚎回來。 邊嚎還邊偷偷去瞅金蟾:【金蟾那是被主角意志給pua了, 眼淚占據(jù)先天優(yōu)勢,我沒被pua, 是我的錯嗎?】 金蟾透亮的眼睛映著點點燈光,眼睛大大的,微微偏了偏頭,顯出幾分懵懂:“咕?” 系統(tǒng)恨恨地攥緊手, 該死的,沒想到有一天,竟然在賣萌上輸給了金蟾! 【行了,】溫瑜將半盤小丁果送到頭腦空間中,推到桌子中央:【說說這pua的事吧?!?/br> 系統(tǒng)裝模作樣,終于擠出了兩滴眼淚,剛剛流出眼眶不到半個小指甲蓋的距離就干了, 但它仿佛完成了使命一般, 重又生龍活虎地坐起來, 去拿那小丁果吃。 溫瑜仍舊笑著。 從街上離開,未等她開口,人們就爭著搶著要為她提供住處,最后,是匛瑚直接轉(zhuǎn)讓給了她一個房子。 可以算是溫瑜在這不周城的第一份財產(chǎn)。 周圍人在這財大氣粗的震撼下,雖然還不甘心,但也拼不起,除了退卻,便是錦上添花的震撼。 溫瑜倒是面色平靜,她沒有刻意地推拒,在確實有需要的情況下,很有涵養(yǎng)地道了謝。 這讓周圍的人更加高看他。 畢竟,即使失去記憶,失去過往,可一個人的氣度是藏不住的。 對于人們的認同,溫瑜不是很在意,而對這個房子,她同樣不在意。 左右在這里待不長,一個房子,只是暫時歇腳而已。 如今,幽幽暗光中,溫瑜眼眸微斂,將那一絲對異樣的察覺藏起。 這次分別,系統(tǒng)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變得有些撩閑的討趣。 不讓人反感,甚至可以自編自導自演地演出一折戲,可世界之中,每一處變化,都不是巧合,不是可以小覷的。 無論這個變化,是好的,還是壞的。 她要做好準備。 系統(tǒng)全然未知此刻溫瑜的想法,若是知道,只怕現(xiàn)在又該呼天搶地去擠第三滴和第四滴眼淚了。 它很正經(jīng)地坐起,邊翻筆記邊科普。 【宿主,在你和我們被卷入到蝕滯疫風中時,不僅僅是你在那手寫紙條布置犯罪現(xiàn)場潑墨主角意識,主角意識也在反過來對付你?!?/br> 系統(tǒng)惡狠狠地攥拳:【它把我們都給剝離了?!?/br> 溫瑜斂眸。 雖然記憶重回,但這個過程發(fā)生得無聲無息,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像是絕對的、超然的力量,只是最普通的動作,可她卻無法察覺,無法反抗。 她將剩下半盤小丁果聚攏,開始摘除果莖。 這小丁果的口感味道有點像橙子,適合做杯橙汁,冰沙就不做了,不周城陰冷,不適合喝涼的。 【我,金蟾,蓮花臺,巫毒娃娃,回春笛,還有玉玲瓏,】系統(tǒng)繼續(xù)說著,它頓了頓:【不過,玉玲瓏是主動脫離跟著巫毒娃娃的,算是買一送一吧?!?/br> 溫瑜揉靈入形,開始將小丁果碎成丁果醬,同時,旁邊空杯中,雪花般冰脆的細小冰晶漸漸凝固成形。 她動作不停,心中卻有思量。 被主角意志主動剔除的,都是本來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算上系統(tǒng),都是積分換寶的外來物。 不過,有一樣外來物沒有被拿走,便是那精致漂亮如藍靛燒釉,上繪天狗食月的聚怨壺。 或許,不是主角意志不想拿,而是它拿不了。 聚怨壺,是因為什么讓主角意志掣肘呢? 【多放點蜂蜜?!肯到y(tǒng)回溯沒耽誤嘴饞,確認溫瑜在做什么后,忙開口點餐:【只有甜一點,才能撫慰我此刻受傷的心?!?/br> 說到這,系統(tǒng)猛然反應(yīng)過來:【宿主,你這不是全天24小時在線直播呢嗎?現(xiàn)在在這琢磨喝的,沒有關(guān)系嗎?不會影響你的形象吧?】 【沒關(guān)系?!繙罔っ佳鄣?,靈氣搗醬的動作不停。 沒關(guān)系嗎? 系統(tǒng)有些不確信,但它很相信溫瑜的能力,她說沒關(guān)系,便一定是沒關(guān)系,便繼續(xù)說著當初被剝離后的情況。 與此同時,修真界中,修者們盯著畫框和同步留影,面面相覷間,彼此都可以看到對方頭頂上那大大的問號。 溫城主這是在做什么? 他不是也沒什么靈力了嗎?這樣浪費真的好嗎? 然而,問號雖多,可兩個臺上歲月靜好,沒一個人去上面質(zhì)疑找不痛快。 若是之前,說的人還可以有很多,可人是一種吃教訓的生物,就算是不吃教訓,蠢笨異常,在這連番的質(zhì)疑、被打臉、再質(zhì)疑、再被打臉的循環(huán)中,此刻也不敢隨便放話了。 至于暗搓搓地想要故意帶節(jié)奏的人,也早被名屬鎖定,無法再發(fā)言了。 此刻,雖只是謹慎發(fā)言,可修者們的腦海中,還轉(zhuǎn)悠著另外一個念頭—— ——溫瑾城主真的是殺死樊長鳴的人嗎?就因為爭風吃醋嗎? ——那溫瑾城主承認設(shè)計一切,威逼沐顏就范的留影,會不會有所隱情呢? 這樣的念頭,一旦起來,便揮之不去。 遠不是最初萬人咒罵一面倒的情境。 就在這安靜的功夫,畫框之前,有一個掮客猛拍大|腿,突然出聲:“我知道了!” “溫城主這是在練習靈氣控制!疫魔之城靈氣稀少,只有把控住每一滴靈氣,把每滴靈氣都用到刀刃上!” “你們仔細看,每絲果rou的表面的震蕩都是一致的,而震蕩與震蕩之間,是靈氣所能控制的最大邊界范圍! 這真是太絕了!”掮客忍不住感嘆。 他甚至技癢掏出一個鴨梨,試圖復(fù)現(xiàn),結(jié)果靈氣剛一接觸鴨梨表面,整個鴨梨就猛地爆掉,甜黏的汁水噴濺在周圍幾人的身上,其中一人的腦袋上,甚至還頂了小半塊鴨梨。 然而沒人對他怒目而視,人們都被他所說的話給驚到了。 在這之前,沒人這樣處理過水果,因為沒人有這樣的需求,或者借用靈具也可以做到。因此,當修者們看到溫瑾純用靈氣搗碎果rou榨汁時,將那當做了理所當然的平常的事,并沒有人覺得這有什么不尋常。 可當被人道破,仔細看那果rou表面震顫所代表的靈氣波動時,人們才意識到,這是何等精巧和強大的控制力! 甚至于,給一些修為瓶頸和靈力天生不足的修者,也打開了一個新的思路。 往常修者修行對打滅敵,雖然也注重靈力的掌控,但更多的是只滿足術(shù)法運轉(zhuǎn)的基本要求,往往依賴的,也是靈力容量的多少。 可現(xiàn)在,一條新的道路,一個新的思路,被制作果汁的溫瑾清晰地擺在了眼前。 若是去提高控制,將每一滴靈力都充分利用呢? 這樣,是否可以越級殺招,無視那所謂的上限瓶頸?甚至于,單這樣的掌控力,便足以在任何戰(zhàn)斗和修行中,將活命的機會再往上提上六成! 一時間,最初的掮客消息還沒往外賣,就先做了十幾個鴨梨生意。 周圍掮客消息都顧不上賣,全都迫不及待,想要試試,摸索著其中的法門。 畫框前,鴨梨生意和碎梨活動進行得如火如荼。 有人穿著普通的汗衫,背著簡單的行囊,御著一把普通的翠木劍,歪歪扭扭地飛過來。 然后,連人帶劍撞到了那畫框的邊沿上,整個人墜著白色的百合花瓣落下來,像是下了一場花雨的“天外飛仙”。 只不過,飛的不是仙,而是一個靈力微薄、樣貌不佳的修者。 他面容黝黑、眼睛不大,看人的時候,有點迷蒙的無神。 如今墜|落,頭上像是還打著卷兒,扶著畫框暈頭轉(zhuǎn)向地站了會兒,葉柏才沖周圍修者拱了拱手:“見笑了?!?/br> 他一笑起來,臉上眼睛邊都堆起了褶子,并不好看,卻有點滑稽老氣的喜感。 喜感,弱小,便是無害。 隱藏在各處,守護著畫框中魔宗手下們散去瞬間的警惕和煞氣,重新落了回來。 而葉柏擠著眼睛連連賠罪,只幾句話的功夫,就將他們所有人都定位。 十四人。 真是一個不吉利的數(shù)字。 葉柏低頭,地上有146塊鴨梨碎片,周圍修者的衣服上迸濺了914滴鴨梨汁液,就連刻意控制力道撞散掉落的百合花瓣,也是不吉利的78片。 這活不該接。 葉柏是為木的人。 為木中,都是跟隨歿御,不耐這所謂天道天賦出身所限之人,對世間所有一切都充滿了憤怒。 歿御說,會帶他們建立新世界,在那個世界里,他們所希望的一切,都會實現(xiàn)。 組織之所以叫為木,而不帶任何宗門派,是因為,只有植物樹木,才是真正的眾生平等,不限天道出身,天高海闊。 葉柏信了,也跟了進來。 他相信,他憤怒,也會跟著歿御偶爾激|情的演說吶喊,但因為本性中自帶的那一點懶散和冷落,雖然融于周圍的人,卻總有那么一點點的格格不入。 但這格格不入沒有壞處,反倒讓葉柏異軍突起。 為木中每個人都拋棄了過往的那個沒人想要的骯臟身份,根據(jù)實力和級別以種、根、莖、枝、葉為姓,用自己喜歡的樹木做名。 葉柏以葉為姓,便是這里的頂端。 這次銷毀畫框的任務(wù),是歿御親自派下來的,說要懲處那個妖言惑眾、道貌岸然的懷玉城城主溫瑾。 葉柏不知道溫瑾是怎么妖言惑眾,道貌岸然了,但是歿御說的,那便是沒有錯了。 他是參加任務(wù)中級別最高的,便來到了這距離最遠的畫框。 可剛要動手殺人,葉柏就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擠鴨梨玩,甚至于,那幾個像是保護畫框的人,也在一心兩用偷偷地擠。 “道友,你們在做什么?你們對這畫框完全不關(guān)心嗎?”葉柏看著畫框中,正喝著什么的溫瑾,腦子里接上了后半句話——若是你們不關(guān)心,讓我把它直接拍碎可以嗎? “道友,你剛來都不知道嗎?”被問的掮客懷里抱著梨,一掃葉柏,見他同自己一般年紀不小,修為不高,便知是同命相連的天賦不高者,也不藏著掖著,將手中的連玉簡遞過去,讓他看剛剛溫瑾做果汁的回溯。 “溫城主被困疫魔空間,靈力受限,甚至可能比我們還不如,可他控制這般精巧厲害,簡直就是給我們這些人打開了一個生路……” 耳邊,熱情的掮客滔滔不絕,甚至已經(jīng)開始說起了什么樣的梨更適合練習,葉柏卻已經(jīng)屏蔽了他的話。 他的目光落在了連玉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