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魚后我炸了女主的魚塘 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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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百目真人萬廣海,同樣是上弦宗的招牌,雖然為人嚴肅,不茍言笑,但是因為是實實在在地憑借實力走上來的,往日教習引導也頗有心得,這些弟子門人們對他同樣敬愛。 現(xiàn)在,樊長鳴遺留下來的話,卻是說萬廣海萬峰主心懷異詭,想要毒殺掌門,而這話,還佐證了疫魔空間中溫瑾對萬廣海的指控。 這種錯位的崩裂感,以及現(xiàn)實的打擊感,像是一擊悶錘,將門人弟子們的整個腦袋都震得麻麻的。 震到不敢相信,無法發(fā)聲,甚至還有人給了自己一個清心咒,以為這是一場心魔幻夢。 寂靜中,有人聲音發(fā)顫發(fā)啞:“樊,樊師兄說的證據(jù)會顯露在掌門面前,現(xiàn)在,掌門是不是已經(jīng)看見了?” 那聲音的沙啞,是因為許久不說話所致,越到后面越發(fā)清亮。 這話,雖然有看看情況的意思,可也隱性地站了隊。 透過畫框作為媒介,反過來觀測上弦宗情況的溫瑜,表示很滿意。 戀愛中的多層關系中,曾有這樣一句所謂的名言,叫做活人斗不過死人。 因為,死人的死亡,是最大的籌碼,能將感情天平的一方,向下壓得死死的,讓對方根本無法輕易撼動。 這話,也同樣適用現(xiàn)在的場景。 樊長鳴的死亡,不在溫瑜的計劃內,當然,他這條魚,因為早已經(jīng)掙脫魚塘,所做的一切行為,也早就不在溫瑜的重點關注中了。 但當涉及到沐顏相關時,溫瑜還是會推波助瀾。 比如這次的無邊臺上留信保留證據(jù)的方法,最初是化名為“瓦豐”的無邊臺負責人甄清澤,在兩個臺上發(fā)現(xiàn)樊長鳴匿名詢問“保留傳信和證據(jù)的保險方法”時,在與樊長鳴的溝通中,經(jīng)由溫瑜的幾句提點,自己琢磨出來的。 只有這樣的信物,是最始料未及,最保險的。 主角意志的心,還是很狠,或者說,它并不在乎這個世界中的每一個人,所作所為只是為了讓沐顏在這里又爽又開心的生活,被整個世界所服務。 至于世界中的人,只怕比螻蟻還叫人看清。 因此,當樊長鳴失去了價值,當他觸碰到了不該觸碰的邊緣,當他的死亡比他活著更能讓收益最大化的時候,他這條魚,就會被人溺殺而死。 這死亡,本該是主角意志和萬廣海用來破局的。 可“活人斗不過死人”這句話,在這里仍舊適用。 未必不會有人去想,也許,這只是樊長鳴和溫瑾勾結設下的一個局,目的是要拉萬廣海下水。 可這樣的局,犯不上樊長鳴用一條未來璀璨宏圖的性命來做籌碼。 而且,這兩個人都曾對沐顏有意,與萬廣海無冤無仇,沒有任何利益糾紛,又為什么要拉他下水呢? 這樣的想法,最后繞成一個死結,推到最后回來,便還是只有一個結果——萬廣海因為樊長鳴和溫瑾發(fā)現(xiàn)真面目,痛下殺手殺死樊長鳴,污蔑溫瑾。 但這話,雖然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在想,卻沒一個人敢實實在在地說出來。 他們都在等待著,等待著上弦宗中掌門的動靜,等待著那所謂的證據(jù)的現(xiàn)身。 而明清峰上,萬廣海在房間中,只微動耳目,便能看到那些弟子門人的小心謹慎和互瞟眼神,他也已看到了無邊臺上樊長鳴的帖子,心中生煩,可此刻面上卻越發(fā)不動聲色。 現(xiàn)在,還不是絕路和死地。 但萬廣海握住連玉簡的手微微發(fā)顫,那是因為憤怒和心緒震動的。 他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擁有今天這樣的名聲和修為,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生死瞬間,也都曾自信認為,這不是絕路和死地。 可從來沒有那一次,像今天這般,讓他防不勝防,驟然天間地獄,這已經(jīng)是他被人逼得最緊的一次了。 溫瑾…… 萬廣海眉峰擰出深刻的皺紋,那是對這個人的憎恨。 他知道,這一切的背后都是溫瑾。 而每一次動作和連鎖反應,都叫萬廣海咬牙切齒,覺得自己小看了溫瑾。 每一次刷新認知,可仍舊還是低看了他的能力。 此刻的萬廣海,被逼在一條進退不清的絕路上。 他并不像兩個臺上的修者們想得那么簡單,樊長鳴留下的話,溫瑾在疫魔空間中與醫(yī)修的對話,萬廣海一個字都不相信。 正因為不相信,所以,他也在懷疑,此刻的情況,是否是他們在詐他。 若是他真的信了跑了,那才是不打自招,中了計將自己交到了他們的手中。 萬廣海很確定,溫瑾有這樣設計的能力。 只是跑了就是承認,那么如今擁有的一切,也都將隨之倒塌。 所以,他不跑不認,在賭那個留下的生機。 歿御連下的天級傳玉簡已被萬廣海收起,即使他有這樣可以聯(lián)絡的玉簡,可以很方便地與歿御確認毒性克制的真假。 可現(xiàn)在,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那樣的聯(lián)系和確認,同樣也是賣出漏洞,將自己親手交付了出去。 他所能做的,只有等。 透過畫框對靈氣的感知,系統(tǒng)察覺到萬廣海仍留在上弦宗,它的眼睛滴溜溜的圓:【萬廣海他怎么還不跑啊?】 它的想法很直接,餡都漏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這是逃跑的最佳時機。 溫瑜笑笑:【他不相信我們所說的這些證據(jù),認為這是詐他的?!?/br> 【當然,即使我們說的是真的,他仍舊有狡辯的余地。】溫瑜與醫(yī)修折堂問了些朝朝瀲羽衣的特性,邁步往沐顏離開的方向而去。 【沐顏此刻仍處于失憶的狀態(tài),唯一知道他送朝朝瀲羽衣,能證明這一點的樊長鳴已經(jīng)死了,即使在那靈茶中證實了有毒,萬廣海只要不要臉地咬死,這衣服根本就不是他送沐顏的,與他毫無關系,兇手另有其人。那么,便誰也奈何不了他?!?/br> 【確實不要臉。】系統(tǒng)嘿嘿笑:【宿主,他再怎么不要臉,也沒有用對不對?】 【不過是,困獸之斗罷了?!?/br> 溫瑜看著前方近乎流竄逃跑一般行動的沐顏,緩緩地露出了個笑容。 阻斷了未來依仗御獸宗的接收,如今又撬動舊有屏障師父萬廣海,看女主這幅急匆匆的模樣,看來,主角意志它終于慌了。 可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整個世界,都是主角意志掌控的空間,絕對的掌控,便也是給自己畫地為牢,在意志封閉的空間中,再怎么逃跑,也只不過是困獸之斗罷了。 * 房間中,身為整個修真界此刻關注的焦點,關注度前所未有的高漲的萬廣海,終于等來了宗主夜不醒。 夜不醒并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的身旁,還有上弦宗其他各峰的峰主,甚至,還有不惜耗費天級靈石,經(jīng)由傳送陣迅速到達此處的九谷樊家的現(xiàn)任家主。 夜不醒的手中,拿著一個茶盒。 看到茶盒的一瞬間,萬廣海的心中灰敗了幾分。 夜不醒帶來茶盒,就意味著,那茶中確實能查出毒來,樊長鳴和醫(yī)修所說,卻有其事。 他賭錯了。 只是沒想到,往常多智近妖、心計百層的溫瑾,每次做什么,最后都是一層層的計中計,繞了好幾個彎他才知道溫瑾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可這一次,因著對以往的警惕,而選擇堵一把認為溫瑾在詐自己的萬廣海,卻出乎意料地迎來了溫瑾的直球。 溫瑾沒有什么計中計,沒有什么佯裝詐取,就是直直接接地揭露真相。 當夜不醒開口,細數(shù)盤問他與那毒的關系、與棲火羅蔓藤的關系、與御獸宗的關系、與蝕滯疫風的關系時,萬廣海的身后,逐漸爬滿了冷汗。 他不怕夜不醒的質問。 因為雖不愿,可早已做好了準備。 萬廣海的冷汗,是因為,在那一刻,他意識到,這次的直球,也是溫瑾的計策。 溫瑾從最一開始,就是沖著他來的。 御獸宗的一切表現(xiàn),故意被他引入蝕滯疫風的布置,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要給他塑造一個心思詭秘的形象。 讓他在最重要的一局上,賭輸了。 可他萬廣海還沒有輸! 縱然心神失守,萬廣海卻不肯承認這樣的落敗,面對夜不醒的質問,他沒有回答,而是狀若站不住似的,仰天悲涼大笑。 感嘆而悲愴。 “哈哈哈哈哈哈!” “夜宗主,世人諸般指摘,我都能容忍,可我萬廣海從未想過,你竟然不信我!” “哈哈哈哈你竟然不信我!” 這樣飽受沖擊的模樣,甚至不需要萬廣海什么演技,因為他只要想到溫瑾,想到這短短一天內跌的跟頭,就自然而然地有感而發(fā)。 夜不醒卻沒有被他這幅模樣打動,他仍舊是副好脾氣的模樣,只眼眸森利疲憊了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廣海,我也曾希望不是你。” “事實如何,你還是老實交代,也給九谷樊家、給上弦宗一個交代?!?/br> “交代?哈哈哈交代?” 萬廣海幾欲癲狂。 他眸中泛紅,手掌顫抖,似是悲到極致:“僅僅憑那幾句不實之言,你,你們一個個地就來逼問我嗎?” “好,你想聽我的交代是嗎?那我就交代!” “這靈茶,是我送的。是我知道宗主你不愛飲茶,但平日友人宗主拜訪,總要有些上等靈茶充充宗主的門面,不叫人看輕了去。所以,我才花重金買下,送于你的。” “長鳴從少年之時就拜我為師,跟隨于我,我待他如同親子,他身死,我悲痛萬分,恨不能以身代之?!?/br> “沐顏同樣是我心愛的弟子,但她身邊的一切,我并非事無巨細,全部一清二楚。女兒家的衣服,我也不會過多注意,那朝朝瀲羽衣,根本就不是我送她的,她什么時候穿上的,我都沒有印象?!?/br> “至于御獸宗之事,當初在御獸宗,我就已經(jīng)說明白,我本就是有所懷疑,前去查探,連沐顏都是我提前派去的?!?/br> “那蝕滯疫風,千年來行蹤難定,我心疼我的徒兒被它吞沒,本是悲痛我又一個徒弟的死亡,然后又欣喜于那另一處空間的存在,保下了她的性命。至于這蝕滯疫風是我招來的?這一切罪惡都是我做下的,這樣的話,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宗主,我知道你在御獸宗與溫瑾相談甚歡,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偌大一個御獸宗,經(jīng)歷那一番紛爭,最后卻落到了懷玉城的手里?” “巫家父子確實藏污納垢不錯,可溫瑾,真的就那般干凈嗎?” “此前,我只是微弱的懷疑。可現(xiàn)在,雖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樣的法子,讓長鳴留下了那樣的話語,但我一身清清正正,自然知道,他才是藏污納垢、別有用心之人!” 他慷慨激昂,身上是屬于久居上位者和高階修者的氣勢,倒真叫隨行而來的幾個上弦宗的峰主長老,面露猶疑。 相隔空間,溫瑜以一種指點和品看的角度,夸了一句:【演技不錯?!?/br> 系統(tǒng)跟著點頭:【挺有爆發(fā)力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