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夫夫?我們裝的 第74節(jié)
居然用這種方式試探他,真的很小孩子…… 大門響起開鎖的聲音,胡辛拎著大包小包走進(jìn)來道:“我買了酒,我們可以……你看什么呢,笑成這樣?” 聞紀(jì)年抬起頭,下意識摸了摸臉頰,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角因牽扯有些酸脹感。 他咳嗽了一聲,“沒什么,我來做菜吧?!?/br> 說著,將手機放在茶幾上,起身去看胡辛買的東西。 胡辛狐疑地打量他,“你真的沒事兒?不會跟仲星燃吵架氣傻了吧,竟然還笑得出來。對了,說到這個,我們今天痛痛快快地喝一場,你想罵他就盡管罵,我洗耳恭聽?!?/br> 他也和網(wǎng)友一樣,覺得聞紀(jì)年是因為受委屈了才會提出離婚。 “不是你想的那樣?!?/br> 聞紀(jì)年跟他解釋不清楚,拿著袋子進(jìn)了廚房。 半個小時后,他弄了幾個菜,和胡辛一人倒了一杯紅酒。 胡辛嘗了口香煎三文魚,幸福地瞇起眼睛道:“要是我也能找到你這種對象就好了,長得帥會做飯還是影帝,仲星燃那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br> 聞紀(jì)年沒什么胃口,搖晃著酒杯,問他,“你說……他要是真的很喜歡我的話,我應(yīng)該和他相處試試看嗎?” 胡辛被他問得有點懵,“他不本來就很喜歡你嗎,噢噢,你是說要不要跟他復(fù)合是吧?我覺得先別急著復(fù)合,給他點顏色看看,免得那家伙不懂珍惜?!?/br> 聞紀(jì)年抿了口酒,垂下眼簾,“可是我沒有信心?!?/br> “什么?” “我沒有信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給他同樣的喜歡?!?/br> 胡辛漸漸明白過來,咬著叉子說道:“你是擔(dān)心自己能不能回應(yīng)他……所以你們之間的問題,其實主要是在于你自己?” 聞紀(jì)年一口氣把杯子里的紅酒喝完,雙頰慢慢染上了微醺的紅暈。 他放下杯子,語氣平靜:“我從來沒有和一個人相處過很長時間,父母舅舅,甚至包括你,我們并不是每天都在見面。我也沒有試著去愛過一個人,雖然我挺喜歡他的,可是我不知道該為他做什么……如果我們天天相處,發(fā)現(xiàn)了彼此的缺點后,他會不會就不喜歡我了?” 他睜著琥珀色的眼睛看著胡辛,眼底因酒意而變得氤氳朦朧,神情帶著不知所措的迷茫,像個懵懂不敢觸碰心悅之物的孩童。 “胡說,他才不會不喜歡你?!焙帘凰吹眯呐K揪緊,柔聲道,“沒有人會厭煩你?!?/br> 他是最能理解聞紀(jì)年的人,他知道從小的動蕩漂泊,帶給他多大的安全感缺失。 朝不保夕的生活,連吃飯都要靠他這個朋友接濟,被家人嫌棄排擠,被同學(xué)白眼相加,這樣的日子他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段經(jīng)歷消磨了他的傲骨,將他曾經(jīng)的底氣擊得粉碎不堪,在他的世界里,潛意識認(rèn)為,他是沒有資 格談愛情這種奢侈品的。 胡辛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安慰道:“阿念,這些都過去了,你當(dāng)然可以享受你喜歡的一切。還記得大學(xué)的時候嗎,他跟你表白,那天晚上你第一次喝醉來找我,你大概已經(jīng)忘了自己說過什么,可是我記得很清楚?!?/br> “你說你不想讓他失望,你想成為他口中那么美好的人,你想和他在一起?!焙翜厝岬刈⒁曋?,“我不知道你這次去蘭江,他家里人跟你說了什么,但至少在我們眼里,你一直是那個最好的阿念,你也值得擁有美好的人生?!?/br> 他笑了起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要那么輕易地原諒他,得讓他知道惹到我們阿念的下場,下次他就不敢惹你生氣了?!?/br> “嗤?!甭劶o(jì)年終于露出了笑容,他輕輕掙脫胡辛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自己不用安慰。 他們一邊說話一邊吃飯,聞紀(jì)年并沒有喝醉,倒是胡辛喝得迷迷糊糊,吵著嚷著要給他摘天上的星星來玩,又說想和他回到小學(xué)的時候,說著說著還哭了起來。 聞紀(jì)年好不容易把他安頓好,獨自走到陽臺上吹風(fēng)。 新鮮的空氣讓他腦袋里的酒精揮發(fā)了不少,思緒也慢慢清晰起來。 胡辛說得沒錯,既然他已經(jīng)逃離了那個噩夢,就不該再讓夢魘反復(fù)纏繞著自己。沒有人能回到過去,他要做的事該珍惜當(dāng)下,珍惜眼前。 仲星燃…… 一想到這個名字,就想到他飛揚放肆的笑容,想到他桀驁不馴的眼神,想到他一腔孤勇的熱血。 一想到這個名字,就像在心里放了一場煙花,整個心情都好了起來。 被這樣的人喜歡,不會是負(fù)擔(dān),而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或許……他可以試著讓這個人走進(jìn)他心里。 聞紀(jì)年嘴角帶著笑意,打開剛才沒來及回復(fù)的微信。 [w紀(jì)念w:你回答我一個問題,答對了我就和你去參加第二季。] 仲星燃已經(jīng)焦慮了大半天,一會兒懷疑手機出問題一會兒懷疑線路有問題,猝不及防收到了這條消息,險些蹦起來撞到正在修電路的師傅。 因為等得太心急,他依然忘了要偽裝自己發(fā)錯消息的事,連忙打字。 [no.1xr:什么問題?] 片刻后,那頭回復(fù)道, [w紀(jì)念w:昨晚我手上那張牌,是什么?] 仲星燃傻眼了。 他手上的麻將牌??? 這是什么奇葩問題?! 昨晚他拿牌了嗎?啊啊啊,麻將牌那么多張!他怎么知道是哪一張?。?! 仲星燃快要原地爆/炸了,天哪,他就是不想去第二季吧!所以才問這么奇怪的問題! 他欲哭無淚,扯著頭發(fā)試圖回憶,然而根本想不起來,誰會特地去注意一張麻將牌?! 過了好幾分鐘,他才面帶絕望地回復(fù)。 [no.1xr:白板?] [no.1xr:可以回答幾次?] [no.1xr:[大哭]我實在是不記得了。] 仲星燃難過地噼啪打字:[你要是真的不想和我一起參加,跟我直說就行了,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的,我不會纏著你的……] 他還沒打完,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條新的對話框。 [w紀(jì)念w:嗯,答對了。] 第43章 答對了?? 仲星燃足足看了屏幕一分鐘, 一臉難以置信。 那么多張牌當(dāng)中,他瞎蒙了一個竟然答對了?? 他揉了揉眼睛,把維修師傅扒拉過來問道:“師傅, 他這是說我答對了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師傅委婉地看著他,“你抓得我有點疼所以應(yīng)該不是做夢, 那電路還修嗎?” 仲星燃發(fā)出一聲狂喜的吼叫,一把抱住師傅用力拍了兩下,“不用了!不用修了!你去找管家給你發(fā)紅包,發(fā)個大的!我愛你師傅!” 師傅肺差點被拍吐出來:“……” 他看著仲星燃瘋瘋癲癲地撞開門跑出去,感覺仲家這個小少爺似乎腦子不大正常。 仲星燃全然忘了自己被禁足的事,搖頭擺尾地跑到樓下客廳,抱住常曉茹大喊:“媽我愛你!我今天手氣也太好了吧,要不要幫你買支股票?算了, 股票的風(fēng)險有點大。” 常曉茹呆呆地望著他,不知道他突然抽什么風(fēng)。 仲建濤正要怒斥讓他滾回房間,仲星燃忽然湊上去,和剛才一樣, 張開雙臂把他摟進(jìn)懷里, “爸我也愛你!今天真是值得慶祝的一天!” 喜歡的人答應(yīng)他的邀約這種事情, 和球場上力挽狂瀾用最后一個三分球拯救全局, 和舞臺上力挫對手讓所有人心服口服,所獲得的多巴胺是同等的,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的心臟被填的很滿,像一只歡樂的小狗一樣,恨不得在客廳里撒丫子跑上兩圈。 這是自他長大以來, 第一次主動抱仲建濤, 以至于他那不茍言笑的父親瞬間僵在原地,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常曉茹看著父子倆,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燃燃,遇到什么喜事了?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她笑著問道。 仲星燃看了眼仲建濤僵硬的表情,這才放開手。 索性他還是尚存一絲理智的,依然記得仲建濤并沒有很喜歡這門親事。 他得意地笑著說:“不告訴你們,等過段時間你們就知道了。拜,爸,媽,我上去繼續(xù)面壁思過?!?/br> 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猶如一架火箭炮般一溜煙跑開了。 仲建濤:“……” 常曉茹笑得不行:“很久沒看他這么開心了,老東西,你猜猜是因為誰?” 她暗示意味明顯,就差點聞紀(jì)年的大名了。 仲建濤冷哼一聲道:“沒個正形?!?/br> 常曉茹憧憬地說:“我倒希望他一直這么沒正形呢,這才是這個年紀(jì)的孩子該有的模樣。小聞也是,他們只有在彼此身邊,才會這么輕松快樂?!?/br> “可別了,他要是每天這么發(fā)神經(jīng)抱來抱去,我是受不了?!敝俳逯樣舶畎畹卣f,手卻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剛才被仲星燃拽過的胳膊。 常曉茹揍了他一巴掌,“我兒子什么都沒遺傳到你,唯獨遺傳了嘴硬?!?/br> 嘴硬的仲星燃下去跑了一圈大的,上樓后恢復(fù)了形象,矜持又羞澀地回了聞紀(jì)年一句“那簡直太好了”。 他非常想掩飾住自己的欣喜與急切,但還是忍不住問: [no.1xr:我們什么時候簽合同?] 在他看來,聞紀(jì)年是個很有合約精神的人,只有白紙黑字塵埃落定了,才能保證他不會臨陣反悔。 [w紀(jì)念w:等我拍完戲后。] 仲星燃簡直太太太高興了,聞紀(jì)年不僅答應(yīng)了他,還允許立馬就敲定下來!看來他完全沒有一點點不愿意!! 他的喜悅在胸口堆砌無法發(fā)泄,索性上微博小號嚎了一通,順便把那幾個說他是夢女的號取關(guān)拉黑。 什么夢女!他明明就是聞紀(jì)年的夢男! 他麻溜 地把性別改了,并在簡介上寫道:“聞紀(jì)年資深夢男,毒粘糕一枚?!?/br> 改完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多了個粉絲。 仲星燃疑惑地點進(jìn)去,他這個號基本上只用來給聞紀(jì)年刷數(shù)據(jù),之前互關(guān)的幾個人還是在超話認(rèn)識的,現(xiàn)在粉絲基本上都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