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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秒確定, 她已經(jīng)非常,非常喜歡凌簡越了。 目光掃過路邊的便利店, 她想起件重要的事,問凌簡越:要去買那個嗎? 你打開扶手箱。 姜秒在扶手箱里發(fā)現(xiàn)一個小鐵盒,她怔了怔,然后小聲吐槽:你還真是時刻準備著。 是唐星俊給我的,他短期內(nèi)用不到。 他不打算談戀愛了?姜秒詫異。 嗯, 星俊說煩了, 每次都是同樣的原因分手。凌簡越平靜道。 姜秒沉默,她能夠理解那些女孩的心情,可也不能說唐星俊有錯,這事吧只能見仁見智。 秒秒,你讓我覺得, 我很幸運。凌簡越深有感觸。 姜秒笑了笑:我很喜歡子瑜她們。 正聊到他的朋友, 唐星俊的電話打來, 凌簡越直接按了車載接聽。 簡越,你在哪呢?唐星俊的聲音火急火燎,媽的,子瑜被人給打了。 凌簡越和姜秒的臉色同時驟變。 在什么地方?子瑜現(xiàn)在怎么樣?凌簡越語調(diào)中流露出急迫的擔心,神色陰沉。 車里的氣氛一下變了味。 唐星?。鹤予偞虻碾娫挘液团釀P正往過趕呢,還不知道具體情況。 凌簡越厲聲:你把地址發(fā)我。 唐星?。汉?。 隨即彈出微信提示音,話筒那邊又傳出罵罵咧咧:媽的,老子非弄死那群孫子。 我往過趕,掛了。凌簡越掛斷。 他將車提速,導(dǎo)航語音提示超速,他才像是反應(yīng)過來,輕點剎車。遇上紅燈時,凌簡越緊緊盯住信號燈,眉心蹙起,煩躁不言而喻。 就差飆臟話了。 姜秒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凌簡越,他在非常緊張且擔心他的好朋友。 剛才的曖昧和溫馨全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繃緊的低氣壓。 事有輕重緩急,姜秒也擔心蘇子瑜,她理解凌簡越的心情。 蘇子瑜遇到事給唐星俊打電話,而沒有給凌簡越打,大概她也有避嫌的考慮。 凌簡越本來就開車在市區(qū)路上,蘇子瑜出事的地方在某酒吧,距離他們七八公里,凌簡越用了不到十分鐘趕過去。 他把車停在路邊,姜秒剛解開安全帶,只見凌簡越已經(jīng)沖下車,他向酒吧里奔去,渾身散發(fā)出憤怒的氣焰。 姜秒晃了下神,然后連忙下車跟過去。 酒吧里正處于混亂,起因是蘇子瑜和宿舍的姐妹們來酒吧玩,碰上幾個喝多了的男人,他們要聯(lián)系方式被拒后,竟然對其中一個女孩動手動腳。蘇子瑜的暴脾氣上來,當即甩了那男人一耳光,隨后兩方打起來。 女生在力量上處于劣勢,那幾個醉鬼顯然也不是君子,對女生下了狠手,周圍人一時拉不住,等酒吧的工作人員好不容易將兩方拉開,蘇子瑜臉上已經(jīng)掛了彩。 她咽不下這口氣,打電話給唐星俊。 蘇子瑜指著對方的鼻子罵:你別走,老娘今天一定要教你怎么做人! 那男人嘴巴更不干凈:臭婊.子,看你把老子胳膊抓的,老子非把你手廢了不可! 這時,一道身影沖過來,不等眾人有所反應(yīng),凌簡越抬腿狠狠踹在那男人胸腔上,伴隨憤怒的聲音:你他媽把嘴放干凈點! 那男人當即感到胸口處劇烈的悶痛,身體受到強大的沖擊,他向后仰去,跌倒在地。 我.cao 男人才剛爆粗口,再一記狠重的力道落在他肩膀處,將他最后一個字的音震得顫栗,他的脊背撞向地面,后腦勺磕出悶響。 凌簡越怒意正盛,他揪住那男人的衣領(lǐng),冷硬的拳頭毫不留情地朝對方臉上砸去:你他媽連女人也打? 那男人被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發(fā)出吃痛的喊叫,他抬手正要捂臉,凌簡越抓住他的手腕往外別,咬著牙發(fā)狠道:你他媽要廢了誰的手? 那男人痛得連聲嚎叫,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周圍人看呆,凌簡越從出現(xiàn)到把對方打趴,一氣呵成干脆利落,旁人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去拉架,等回過神后,他們面對這個戾氣濃重,下手又狠又快的男人,難免有幾分忌憚。 凌簡越并沒有就此收手,他拎著那男人的衣領(lǐng),兇惡吼道:起來!老子跟你打! 那男人滿臉慫樣,喊朋友的名字,旁邊朋友見凌簡越雖然打架厲害,但他畢竟是孤身一人,他們甩開旁邊攔架的人,朝凌簡越圍去。凌簡越話不多言,直接用拳頭說話。 蘇子瑜拎了個酒瓶,朝著其中一人砸去。場面再度混亂不堪,酒吧的工作人員露出生無可戀的崩潰,有人報了警。 人群開外,姜秒站在原地,目睹了凌簡越動手的整個過程。她看上去很平靜,可心里卻并不平靜。 姜秒第一次見到凌簡越完全陌生的一面。 她從來都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人,只是他們相處了四個月,凌簡越素來表現(xiàn)出溫和有禮的模樣,即使生氣也隱忍克制,偶爾有些無傷大雅的痞壞,所以姜秒認為,凌簡越是永遠能控制好自己情緒的人。 眼下,他卻完全失控,任由情緒被憤怒主宰,表情狠得令人畏懼,目光充滿攻擊性。凌簡越一拳接一拳砸向?qū)Ψ?,臂膀上的肌rou繃緊,背上肩胛骨突顯,他每次都下了狠手,對方面露痛苦之色,逐漸敗下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