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燁
下了飛機之后,萬俟安便看見一輛低調(diào)的黑色加長林肯停在她們一行人的面前。 不用看車牌就知道,這是老爺子派來接她的。 眉頭不由得蹙起,這老爺子未免也太急了吧。 開車的小陳萬俟安是認識的,他今年三十歲,從小也是長在萬俟家的,跟阿音算是很熟。 尤其是看阿音的眼神,令萬俟安非常不爽。 可阿音這個臭小狗,一點都不懂得保持距離,一見到他便快步上前攬上了他的肩。 許久不見的兩個人高高興興的不知在聊些什么。 萬俟安把韓冉送走之后,一回頭就看到兩人笑彎了腰。 煩死了! “阿音!”萬俟安沒好氣道:“過來拿行李!” “小姐我來吧!” 小陳樂呵呵地摁住阿音的手,而后跑到飛機上去取機艙內(nèi)的行李。 “哼!”萬俟安冷哼一聲,她這次可是買了不少東西,他有得搬。 “小姐!” 見阿音終于想起來了她這個新婚妻子,萬俟安板著臉冷冷地躲開了她想握上來的手。 “怎么了,在找什么?” 見萬俟安一上車就在四處找些什么,周身的氣壓也極低,阿音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她了。 萬俟安沒有回答,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包酒精棉。 一下抽出了半包,滿腹怨氣地在方才小陳碰過阿音的地方不算溫柔地擦拭著。 阿音吃痛,但看見萬俟安這樣子也不敢再說些什么。 “不許讓別人碰你!”萬俟安見阿音滿眼迷茫的樣子,干脆挑明;“討厭死了!臟死了!” 誰料阿音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木訥;“哈?誰碰我了?” 萬俟安一整個無語住,向她勾了勾手指;“你靠過來?!?/br> 阿音稍稍向前欠身,萬俟安的唇便迎了上去。 她吻得很深,舌頭交纏之間,萬俟安不時的用齒尖剮蹭著;以此來消解心中的酸澀。 萬俟安深知自己的脾氣很差,為達目的會用些下作的手段;而阿音是知道的,她總是無條件的包容著自己,舍棄所有的底線,心甘情愿地被自己拉入阿鼻地獄...... 陽光下明媚的少女對她信誓旦旦地笑著說:“我永遠會追隨您的。” 怎么辦呢...怎么辦呢...... 心中的郁結(jié)好像消散了些,萬俟安的吻也不再想之前那般暴戾。 柔柔細雨撫慰了她心中的那團火。 直到胸中的空氣變得有些稀薄,萬俟安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扣在阿音腦后的手。 “怎么了?”阿音伸出手幫萬俟安順著氣,又溫柔的問了一遍;“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沒.......就是感覺多了個情敵。” 情敵?是指小陳哥?阿音突然明白了為什么萬俟安方才擦她手背的原因,原來是吃醋了。 “好。”阿音輕笑著將萬俟安攬入自己懷中,越看她氣鼓鼓的樣子越覺得可愛,不由得抬手刮了下萬俟安的鼻尖。 “干嘛~”萬俟安佯怒,卻沒有將她的手打掉,心中更是甜蜜。 一路上膩膩歪歪的,萬俟安故意沒有把前后排之間的隔板放下,小陳自然也通過后視鏡看到了她們,方向盤被他攥得很緊。 越到老宅,萬俟安的心緒也愈發(fā)不安寧,與阿音十指相扣的手心也微微出了層薄汗。 阿音主動地親了親她的嘴角道:“沒事的,我在?!?/br> 她知道,萬俟安越是沉默,說明她越緊張;她總喜歡把所有事情都埋在心底,自我消化。 “小姐,我會跟你一起承擔的?!?/br> 萬俟安無力地靠在阿音的肩頭,輕輕的點了點頭。 怎么一起承擔啊,她注定是要背負殺害自己親爺爺?shù)牧R名??伤軌蛄税?..受夠了爺爺?shù)奶幪幊钢?,受夠了自己的命運掌握在他人手中,受夠了她不能保護自己愛的人...... 車子駛?cè)肓巳f俟家老宅的莊園內(nèi),于此同時萬俟安也離開阿音溫暖的肩頭,換上了那副冷漠且高高在上的面具。 阿音知道,這只是這么多年來萬俟安保護自己的手段罷了。 她在自己身上扎滿了刺裝作強大,別人無法近身,她自己也被刺得遍體鱗傷,血流成河。 下車的時候,萬俟安主動放開了一路上緊握著的手,阿音卻勾了勾她的小指,沒有松開。 “走吧,小姐?!彼χ趾暇o了手掌。 華麗且復古的大廳里,萬俟燁插著氧氣管正坐主位。 見她進來,萬俟燁干癟的臉上扯出一抹慈祥的笑容,聲音卻沙啞得猶如索命的惡鬼。 “安安,你回來了啊。” 視線游走在并排而立的二人身上,從兩人淡漠的臉上,到兩人緊握的雙手上。 最后停留在兩人無名指上那不算明顯的銀質(zhì)素戒。 ------分割線------ dbq,在po18上寫這么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