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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蠢又毒的東西,說不過就想欺負人家小姑娘,著實惡心得令人作嘔。 曹公公就是這時過來的。 這位今上身邊的大太監(jiān)急得揮了揮手上的拂塵,直到看到樓上那毫發(fā)無損的人兒時,方才松了口氣。 總算是尋著了。 他看都沒看擁擠的人群一眼,命身旁的金吾衛(wèi)清出條道來,便朝著姜歲綿的方向恭敬地俯了俯身,和緩道:姑娘請隨奴才來一趟罷。 作者有話說: 歲歲:生氣.jpg 小兔子那么多地志可不是白看的,蠢男人精準踩題 第22章 嘔血 曹陌并未提及雍淵帝的名頭,茶樓雅間中能認出他的人早已驚的不敢吱聲,而剩下的大半光看他周身的那群金吾衛(wèi),便知曉這是自己惹不得的人物,趕忙垂下了眼。 姑娘...護在人跟前的秦mama被眼下的局面弄得有些發(fā)怔,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穿戴分明是宮中的公公,還是地位極高的那種... 她心中有了猜測,卻又實在不敢相信。 姜歲綿輕輕在人的手背上拍了拍:mama無妨。 簡單安撫完帶出來的幾個婢女后,小姑娘主動從人身后走出,徑直下了樓來到曹陌跟前。 見她連問都沒有問一句便走了過來,曹陌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慈愛,馬車已經停在外頭了,姑娘請罷。 姜歲綿點點頭,卻沒有第一時間往茶樓外走去,而是眨了眨眼,糯聲道:勞公公等我一會兒,我還有些事要辦。 曹陌點頭應下,他從姜府一路尋到這,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了,不過... 他怎么瞧著,小姑娘眼睛有些發(fā)紅呢? 曹陌心思微動,姜歲綿輕聲謝過他后,卻是繞開金吾衛(wèi),直接走到了那群還壓著男子的茶客們面前,乖巧地向眾人行了謝禮。 此番多謝諸位了,不慎擾了大家的興致,還望恕罪。 將曹陌先前的恭謹看了個清楚明白的眾人怎敢受小姑娘這一禮,紛紛側身避開,手揮得都快出了殘影,連說不用。 姜歲綿笑了笑,也不多言,只是從秦mama那要過剩下的銀錢,一并塞到了茶樓主人手里。 貴,貴人...太多了。茶樓主人捧著那燙手的銀票,想推拒又不敢,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這一沓子銀票,都快買下他大半茶樓了。 姜歲綿輕搖了下頭,與他道:除了那些茶盞桌椅,剩下的就當在場客人們的茶錢了,東家替我好生招待大家一番罷。 話落,小姑娘沒再多留,讓秦mama帶著買下的東西和其余侍從回了府,只留了青棠一個便上了馬車。 秦mama還想再勸,姜歲綿半摟著她,指了指人手上的傷,嬌嬌的念叨著:mama為護著我都撞上欄桿了,竟也不知疼的嗎? 青棠在呢,mama放心回府歇著便是。 聽少女此言,秦mama心中熨帖至極,卻是更放心不下了。不被信任的小丫鬟縮了縮腦袋,乖巧地當她的鵪鶉。 小姑娘抿了抿唇,湊近人耳邊小聲道:曹公公是圣上身邊的,別的奴才都沒他大,不會讓人欺負我去的,mama放心。 看著人兒一臉真摯的模樣,秦mama一時語塞。 她的傻姑娘欸,就是因為是今上身邊的,她才如此放心不下啊。 姜歲綿聲音雖小,可還是明明白白地落入了旁邊的曹陌耳中,連帶著秦mama未說出口的話,他也一眼就從對方的表情中瞧了出來。 面對思緒明顯不在同一處的主仆兩,曹陌忍笑忍得很是艱辛。他走上前,輕輕替人掀起馬車上的軟簾,終是笑著應下了: 奴才自是會護著姑娘的。 隨著他這一聲話落,秦mama雖然仍舊憂心,但也未能再說些什么,只好目送著小姑娘被人攙著,穩(wěn)當地坐進了車后的軟轎中。 曹陌的手緩緩松開,不著痕跡地往身側望去一眼,眼角的余光則瞥向了剛剛的茶樓。 垂著珠花的卷簾倏然落下,一連串清晰的馬蹄印踏在雪里,迅速卻又不失平穩(wěn)地朝著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無人發(fā)覺,一個小太監(jiān)混在人群里向著茶樓奔了過去。 * 大半個時辰后,姜歲綿再次望見了勤政殿那塊熟悉的匾額。 撤下幕籬的小姑娘捧著手里熱熱的湯婆子,悠悠然地從轎輦里走了出來。 瞧著倒是比殿外的宮人還要熟稔些,沒有絲毫的拘謹不安。 她側身避過個慌慌張張差點撞上來的小宮女,只稍攏了攏懷中的手爐,并未出言責罵,而旁邊的曹公公卻先狠狠皺起了眉頭,訓道: 怎么當的差事,規(guī)矩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沖撞了主子都不知道? 小宮女抖著身子,連頭都沒抬就跪下了,雙手抵在額前猛地往下一磕:奴婢知錯,求貴人寬恕。 她動作太快,姜歲綿都沒來得及反應,就瞧人跪在了自己前頭。 小姑娘的目光不小心從宮女身上瞥過,卻在看見對方的手時不自覺頓住了。 那手腕細的讓人心驚,袖口處還微微泛著紅,星星點點的連成了一片。 不知怎的,姜歲綿心中剎時升起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感。她還想細看,對方卻似乎察覺到什么似的,匆忙地將衣袖往上拉了幾分,徹底遮住了手,頭也磕得更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