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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聽到了他們交談的聲音,他抬頭往他這邊看了一眼,墨黑頭發(fā)隨之灑落肩頭,眼底一片水潤,竟比女人還要帶勁兒。 “你確定他中藥了吧?”男人咽了咽口水,急不可耐地往前兩步。 “別墨跡了,看他這樣像是沒中藥的嗎?”另一人甩了甩舉軟手機(jī)的手,不耐煩道,“你要是不上那我上了,雖然我不喜歡插男人屁眼兒,但這么一個極品老子上了也不吃虧。” “滾你媽的,這是老子的人!”另一人推了他一把,動作粗暴地解開褲頭。 他在工地搬磚了好幾年,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能穿西裝進(jìn)入這種貴得要死的酒店。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還能睡到這種只能在網(wǎng)上看到的美人。 有錢人又怎么樣?是他中藥在先,是他自己發(fā)sao,就算查起來也怪不到他頭上。 而且他不相信男人敢告他,聽說這位小少爺還是雛兒,說不定被他睡一次就纏上他了。畢竟他長得也不差,不過是出生差了些而已。 想到這里,男人頓時熱血一陣上涌,頭腦發(fā)脹。 他想扯爛那件礙事的襯衫,然而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對方,就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手腕。 “草泥馬都說是我上他——” 手腕傳來一陣劇痛,男人憤怒地抬起頭,卻只看到了黑衣人強(qiáng)壯的胸膛。 “你、你們是誰?” 沒有人回答他,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霎時襲來,下一刻,男人被黑衣人放倒在地,臉頰在地毯和鞋底板之間夾縫求生,不管他如何哀求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誰讓你們來的?”沙發(fā)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 他單手撐著下巴,輕飄飄往這邊看了一眼。這一刻,他身上的氣場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也不復(fù)之前的嬌弱可欺,反而強(qiáng)勢得宛如一朵帶毒的霸王花。 這一刻,男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完了。 …… 五分鐘后,緊趕慢趕吳云終于從洗手間沖了出來??粗焕υ诘厣系膬扇?,有些失望地問:“解決完了?” 顏慎語已經(jīng)重新穿上了西裝,散落的頭發(fā)也束在腦后,只留下一縷稍短的頭發(fā)垂在肩頭。他正在往袖口別袖扣,聞言應(yīng)聲道:“他們收了酒店經(jīng)理20萬,計劃是先給我下藥,然后再找個人睡我,然后把視頻發(fā)到婚禮上?!?/br> “這也太惡毒了!”吳云擰著眉,沖過去狠狠把人教訓(xùn)了一頓。 等他把人揍得鼻青臉腫,這才轉(zhuǎn)身問顏慎語:“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直接公布嗎?” “不公布,”顏慎語咔咔咔cao作著電腦,頭也不抬道,“現(xiàn)在證據(jù)還不夠,查也只能查到酒店經(jīng)理,缺乏關(guān)鍵性證據(jù)?!?/br> “那怎么辦?”吳云皺眉,“這件事肯定是謝筱靈做的,難道就讓他這么白白走了嗎?” 顏慎語沒說話,打開剪輯軟件剪起了視頻。 吳云沒看明白:“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在剪視頻?” “他不是要公布嗎?”顏慎語勾唇一笑,動作靈活地把一個個素材拖進(jìn)編輯庫,“那我就公布給他看?!?/br> 二十分鐘后,宴會大廳大屏幕中,出現(xiàn)了蕭正良和謝筱靈牽手、擁抱、親吻、打碼重點部位親熱的圖片及視頻。 又過了十分鐘,時間指向正午十二點,顏慎語紅著眼眶上了臺。 臺下賓客早就坐不住了,見顏慎語出面,七嘴八舌地開了口。 “新郎真的逃婚了嗎?” “這個視頻是不是謝筱靈放的?” “看到新郎和前任的視頻出現(xiàn)在婚禮現(xiàn)場,你現(xiàn)在有什么感受?” …… 顏慎語站在臺上,視線緩緩掃過臺下一眾嘉賓,這才紅著眼眶說:“你們不要怪他們,是我不好。” 此話一出,本準(zhǔn)備看原配發(fā)瘋的人全都驚呆了。 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顏慎語看向臺下,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謝筱靈得了絕癥,只有3個月可活了。要是早知如此,我早就把蕭正良讓給他了,也不用委屈他在婚禮這天過來搶人?!?/br> “什么?謝筱靈得了絕癥?” 這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內(nèi)情,一時間,整個禮堂都炸了。 有人覺得謝筱靈搶親可以理解,畢竟人馬上就要死了,還不如拋開一切浪一把。 但也有人覺得他做得不對,就算你得了絕癥要死了,那也不能直接搶親???搶親就算了,還在人家婚禮上放這種惡心人的視頻。這么厲害,你怎么不直接去搶銀行? 可憐顏慎語還這么大度,竟然主動幫他們說話,也太善良了吧。 二樓貴賓室,謝筱靈難以置信地仰起頭:“你把我的事告訴他了?” 蕭正良皺眉:“沒有。” “那他怎么知道?” “你懷疑我?”蕭正良沉下了臉。 “我不是,可……可既然不是你,他是怎么知道的?”謝筱靈咬著下唇,臉色沉得能滴出水。 問題是他真的得了絕癥就算了,可他根本沒有??!他只不過是想騙騙蕭正良而已!他們之前又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最后還不是道個歉,蕭正良就原諒他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竟然被顏慎語知道了,更可惡的是他竟然還大張旗鼓地告訴了所有人! 這可怎么辦?謝筱靈皺眉看向鬧哄哄的禮堂,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