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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肆言低頭一看,人整個都愣住了。 不對勁,難道是酒喝得太多了?還是因為今晚的菜單含有鹿rou?總不能是因為聽到顏慎語邀他賞月,就產(chǎn)生了這么大的反應(yīng)吧? 謝肆言深吸一口氣,坐在床邊讓自己冷靜冷靜。然而他剛碰到柔軟的床墊,一只冰涼的手臂突然從身后纏了上來。 不知何時,原本空蕩的大床上躺著一個渾身的男人,不著片縷,媚眼如絲。 “滾!”謝肆言冷聲甩開對方的手,頓時只覺得一陣惡心。 男生卻只是仰著頭,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聲音又嬌又軟:“我很久前就喜歡你了,能給我一個機(jī)會嗎?” 謝肆言被惡心得要命,直接后退了兩大步,眉頭皺得死死的:“誰允許你進(jìn)來的?” “我知道你也想要了,”男生看了眼他浴袍下那個地方,一邊往他靠近,一邊軟著聲音道,“讓我?guī)湍惆伞?/br> 謝肆言想把人丟出去,可是又萬分厭惡碰觸對方的身體。 正想叫林秘書過來時,他手機(jī)響了。 “現(xiàn)在可以看到月亮了嗎?”是顏慎語的電話。 然而這次沒有人回答,話筒那邊只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 顏慎語頓時明白過來,事情可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有些擔(dān)心地問:“你還好嗎?” “你,”謝肆言頓了頓,屈辱道,“你現(xiàn)在能過來嗎?” 果然發(fā)生了,顏慎語二話不說,立刻穿著拖鞋跑了過去。 本來他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然而當(dāng)他真正看到隔壁房間的情形時,還是忍不住睜大了雙眼。他沒想到,現(xiàn)場情況竟然這么嚴(yán)峻。 謝肆言給他開的門,人已經(jīng)明顯不正常了,有過兩次和各種藥物打交道的經(jīng)驗,顏慎語一眼就看出他被人下了藥。 面前的男人手背青筋突起,耳朵和脖子紅成一片,仿佛輕輕一碰就要燒起來了。身體的變化更是明顯,平坦的大地上一座高高隆起的山脈,蜿蜒疊嶂,主峰高得嚇?biāo)廊恕?/br> 顏慎語僅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在心里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但與之相對的,謝肆言的臉色又冷靜得驚人,極致的火熱與冰冷的對比,簡直想讓人忍不住唱一首冰與火之歌。 “你……”顏慎語震驚于他的自控力,又忍不住擔(dān)心道,“你還好吧?” 謝肆言松開門把手讓人進(jìn)屋,簡短道:“還行?!?/br> 這么鎮(zhèn)定,看起來應(yīng)該暫時沒什么問題。顏慎語隱隱松了口氣,問道:“你叫我過來干什么?” 謝肆言甚至沒往那邊看,只抬手往床的方向一指,嫌棄道:“把他給我丟出去。” 顏慎語抬頭,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炮灰小明星。渾身上下干干凈凈,雪白雪白,此刻軟綿綿地躺在那里,像是一只被剝了殼的蟶子。 “等等,”顏慎語突然反應(yīng)過來,“你剛才讓我干什么?” 謝肆言:“把他丟出去?!?/br> 原著中是林秘書把人從床上抱下來丟出去,現(xiàn)在林秘書不在,這個臟活兒就理所當(dāng)然地落到了他身上。 顏慎語:“……” 我他媽…… 有潔癖就了不起嗎?! “我不干,”顏慎語想也沒想就拒絕,“我又不是敬事房的小太監(jiān),這種扛人的活兒為什么要我干?” 謝肆言蹙眉,他本來想親自把人丟出去,可是剛才被碰到的手腕依舊惡心著他,讓他胃部一陣不適。 他不想碰那個臟東西,但他也不想讓顏慎語碰。 而且一旦想到顏慎語碰到了那只被剝了殼的蟶子,他心頭瞬間升起一股憤怒,燒紅了他雙眼。 顏慎語本來不想干,但看謝肆言這副可憐兮兮眼睛都紅了的模樣,又忍不住妥協(xié)道:“算了,我?guī)湍惆伞?/br> 話音未落,他就被謝肆言拉著手腕往外走去。 “去哪兒呢?”顏慎語回頭,一臉納悶,“你不是讓我把他丟出去嗎?” “我改主意了,”謝肆言拉著他往外走,聲音很沉,“他會臟了你的手。” 顔慎語:“……” 我可謝謝你的貼心。 “但我們走了,”顏慎語頓了頓,莫名有些尷尬,“可你就放他在你房間?東西丟了怎么辦?” “我讓林秘書來了,”謝肆言冷冷道,“他會把人丟出去?!?/br> 顏慎語:“……” 可憐的林秘書,你辛苦了,做這種人的秘書,一定特別不容易吧。 同情完林秘書后,顏慎語站在門口等林秘書上來。然而謝肆言卻還要拉著他繼續(xù)往外,甚至一直走到了他房間門口。 見他呆著不動,謝肆言催促:“房卡?!?/br> 顏慎語:? “我房間臟了,”謝肆言解釋道,“去你房間。” 顏慎語頓時:“……” 你房間臟了,我房間就干凈嗎? 作者有話說: 謝肆言:干凈的,老婆的房間香香的。 ——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7章 自己解決。 ——我房間臟了, 去你的房間。 雖然顔慎語并不想同意,但他也不好讓謝肆言頂著個珠穆朗瑪峰站在外面。他無奈地掏出房卡,刷開房門讓謝肆言進(jìn)了屋。 隔壁房間, 還在床上努力擺出誘人姿勢的蟶子同學(xu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