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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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種后,林悄悄聽見了聲沙啞低沉的悶笑,好像是從喉嚨深處溢出來的輕笑,輕描淡寫的一個瞬間。 時聞野越和她靠近,他的氣息越清晰。 林悄悄感覺自己像是被他圍剿在密閉的空間里,呼吸交纏,逃無可逃。 冷漠的澀味,逐漸侵占了她的鼻尖。 時聞野懶懶的、笑著問:“不想還我?” 林悄悄在那個瞬間似乎窒住,像最隱秘的秘密被他當眾戳破,她的臉頰火速升溫,張嘴想說話時舌尖都被燙的發(fā)麻。 時聞野漫不經心嘖了聲:“既然你喜歡?!?/br> 他說:“那就送你了。” 林悄悄想解釋,時聞野好像懶得再聽,直接去了教室。 林悄悄整個早自習都停不下來胡思亂想,她為什么鬼迷心竅就被洗干凈的外套放回臥室了呢?的確應該要還給他的。 那件寬松的、好聞的外套。 她怎么能就那樣據為己有? 可是… 算了。 他已經送給她了。 但是時聞野會怎么想她呢?會不會把她當成連別人外套都要占便宜的強盜?言而無信的騙子?還是不擇手段的愛慕者。 林悄悄用力攥著筆,差點就出教室,跑回家把他的外套拿過來。 直到王皖豫提醒她應該要交作業(yè)了,她才回過神。 王皖豫抬頭看了眼黑板上的課表:“明天的體育課調整到今天了。” 林悄悄哦了兩聲,想起來她還欠他一瓶水。 王皖豫小聲在她耳邊說:“周書顏和趙汀蔓要爭風吃醋了?!?/br> 林悄悄抿唇:“她們有過節(jié)嗎?” 王皖豫覺得她的同桌實在太乖了,什么紛爭都不參與,任何八卦都不感興趣,“她們倆都喜歡時聞野?。 ?/br> 林悄悄垂著眼睫:“哦?!?/br> 王皖豫高中畢業(yè)后就打算出國留學,現在正是貪玩的年紀,沒心思好好上課,每天沉浸在校園里的傳說恩怨里。 一班的傳說,除了時聞野沒有別人。 “周書顏今天早上還給時聞野帶了早餐。” “嗯。” “她和時聞野應該算青梅竹馬吧?!?/br> “算的。” 從小就認識,家里是世交,還是住在附近的鄰居。 當然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早自習下課,趙汀蔓來一班還書,難免少不了被起哄:“借什么書啊,直接把野哥端走。” “滾滾滾。” “搞不定野哥,你轉到我們班來啊,叫陸北滾蛋,你天天坐在野哥旁邊問他借書,煩死他?!?/br> 趙汀蔓抬手佯裝要揍他們,不過她笑瞇瞇的,看著肯定沒有生氣。 她把書扔給陸北,扭扭捏捏的問:“時聞野呢?” 陸北說:“男廁所,你也去?” 趙汀蔓惱羞成怒,敲了他的腦門:“我才不去!” 她給了陸北一個暴栗,轉頭看見前桌的少女,嘴角的笑容逐漸回落。 趙汀蔓認出了林悄悄,那天在rins門口的公交站臺,時聞野把最后一把傘塞給了她。 時聞野說不認識她。 可是趙汀蔓不太信,他知道他有多無情。 一個陌生人淋雨,和他有什么關系? 除非,真的像陸北所說,時聞野想泡她。 趙汀蔓的眼神漸漸變冷,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讓她的心空空蕩蕩,她的目光不知不覺間帶著不易察覺的敵意。 那天她就發(fā)現,這個女孩長得很漂亮。 清純的初戀臉,水凌凌的眼神。 趙汀蔓抬了抬下巴,問陸北:“這誰?。俊?/br> 陸北挑眉:“同班同學。” 趙汀蔓抿直嘴角,收回眼神,“知道了。” 南華的課程表安排的很人性化,夏季的體育課都被排在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室外的天氣不會很熱。 集合不到兩分鐘,體育老師就讓班上的同學自由活動。 林悄悄原本想試著學學排球,王皖豫卻要拉著她去籃球館看球賽,“校草他們打球賽,要換球衣,能看肌rou,不看白不看。” 林悄悄傻傻的問:“校草是誰?” “時聞野啊。” “哦。忘記了。” 林悄悄沒有拒絕她,經過超市的時候,她進去買了瓶礦泉水。 王皖豫拉著她直沖籃球館,順利帶著她擠進前排。 少年們都換了球服。 時聞野背后的數字是六,黑色的球服背心,白色的球鞋,小腿線條緊實流暢,少年的額頭上系著個黑色的發(fā)帶,額前的發(fā)絲被汗水染濕,一張臉有種凌厲的漂亮美感。 很好看。 移不開眼的矚目。 林悄悄攥緊手里的礦泉水,下意識屏住呼吸看他的打球。 抬手、起跳。 胳膊上的肌rou線條優(yōu)越,彰顯著蓬勃的力量感。 歡呼聲、口哨聲、還有觀眾席上的喝彩。 中場休息時間,林悄悄看見周書顏抱著水走到他們的休息區(qū),她將自己手里那瓶遞給了時聞野。 少年漫不經心接過她的水,輕而易舉擰開瓶蓋,對著頭頂淋了下去,拇指用力將空瓶子捏成一團,對準垃圾桶扔了進去,一氣呵成。 他用毛巾擦干了頭發(fā),坐在休息椅上低頭擺弄著手機。 不知道發(fā)了什么,臉上沒有表情。 一分鐘后,比賽繼續(xù)。 林悄悄兜里的手機震了兩下,她在喧囂的加油聲中艱難摸出口袋里的手機,滑開屏幕,看見了他發(fā)來的信息。 【我的水呢?】 【休息室見?!?/br> 言簡意賅,一目了然。 林悄悄抬頭,比賽還有最后幾分鐘。她對王皖豫說:“我先出去一趟?!?/br> 歡呼聲震耳,王皖豫沒聽清她說什么,“你去吧?。?!” 林悄悄從后門繞到了休息室,隔了一道門就是男更衣室。 掌心里的礦泉水瓶被都要被她攥的發(fā)熱。 她靜靜坐在這里等了一會兒,恰好能通過玻璃窗看向外面的天空。 鯨魚的歌唱不見了,藍白色千紙鶴還躺在棉花白云上,舒展著翅膀,一會兒飛到窗前,一會兒又回到高空。 林悄悄呆呆看著,直到休息室的門被人推開。 她下意識回過頭,時聞野好像洗過澡換過了衣服,額頭上的黑色發(fā)帶依然存在,中和了眉骨的冷峻。 林悄悄站起來,把手里的水遞給他,聲音輕輕地:“給你?!?/br> 時聞野看了她幾秒,接過她遞來的礦泉水。 他遲遲沒有動,也沒有擰開的打算。 林悄悄想起剛才他毫不費力擰開那瓶水的模樣,張揚、散漫、隨意,不像現在沉默。 好像并不是很情愿要喝她給的水。 她的耳畔鳴響起那些尖銳雜亂的聲音,刻薄的讓人心尖發(fā)顫,每次響起都是一種劇烈的轟炸。 ——被賣了,玩臟了,誰知道她有沒有病。 林悄悄從怔怔中回過神,抬起眼顫顫看了他一眼,低聲地解釋:“不臟的?!?/br> 時聞野往前走了兩步:“什么?” 林悄悄下意識擦了擦手,一字一句,認真地說:“水不臟的,能喝的?!?/br> 作者有話說: 野哥說我只是單純舍不得喝老婆給的水 第7章 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