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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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華的校門外,每天都有數不清的豪車。 在這所學校念書的大部分同學,都是非富即貴的天之驕子。校門口這條路每天在放學的時間點,都會堵車。 南華門口沒有公交站臺,林悄悄要坐的公交車,隔了一條街,還要穿過一條長巷。 除了王皖豫,她沒幾個好朋友。 這樣說也不對,她還有獨屬于她的千紙鶴,只會唱歌給她聽的小鯨魚。 林悄悄如往常一樣,穿過長巷。 巷子僻靜,每間宅院都收拾的干干凈凈。院墻伸出枝葉繁茂的枝頭,熟透了的石榴,偶爾會落在墻外。 林悄悄快要走出長巷,她條件反射般停住了腳步。 巷口的刺青店外,站了幾個人。 少年高挑清瘦的身材,出眾奪目,他身上還穿著校服,白襯衫上繡著南華的校徽,胸口的校牌早就被他摘了下來。 時聞野點了根煙,煙草嗆人苦澀,漫不經心往肺里咽。 他的手指也很好看,纖長白皙,皮rou貼著骨頭,指間攆著香煙,神色寂寥清冷。 站在時聞野身邊的人,林悄悄只認出了陸北和徐思南。 有個穿著外校校服的少女,站在時聞野的身旁,靠的很近,不知道是不是男女朋友。 他們的交談聲,在這個瞬間停了下來。 時聞野的眼神緩緩朝她看了過來,靜悄悄的,漆黑濃郁,他抽了口煙,有點懶散,面無情緒。 陸北順著他的目光也看見了林悄悄,心里想的是還真巧。 放學之后,時聞野忽然要到這邊來,只為找個店買瓶水,他的抽屜里明明已經有了瓶沒喝完的礦泉水。 林悄悄裝作沒看見時聞野,在他張口似乎要和她說話之前,提起腳步,低頭看著地上的倒影,走到了對面的公交站臺。 隔得不遠,林悄悄看見了那個女孩子挽住了時聞野的胳膊,仰著臉笑著和他說話。 時聞野還是冷冰冰的,眼睛好似直勾勾朝她這邊盯。 林悄悄很快就上了公交車。 時聞野不緊不慢抽回目光,惡狠狠將煙草吸進肺里,莫名其妙艸了一聲,把四周的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他冷著臉推開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野哥,你別生氣,你又沒有女朋友,我挽一下胳膊怎么啦?讓我當你女朋友,怎么樣?” 時聞野沒空搭理她,抽出手機冷著臉不知道給誰發(fā)消息。 陸北都被嚇得不敢吱聲,陳稚還要給他找不痛快。 時聞野沒忍住脾氣。 幾個冷冷的字已經發(fā)了出去。 【又他媽的裝不認識?】 作者有話說: 有空了再修一下。 先就這樣看看叭 第8章 悸動 夏天是綠色,車窗外隨處可見蔥郁茂盛的樹葉。刮過玻璃窗的枝頭,簌簌的響,幾片被鑿下來的樹葉飄進公交車里。 林悄悄膝蓋的裙擺上落了幾片葉子,樹葉的脈絡就像人體里的血管,清晰又透明。她將樹葉收集起來,妥帖夾在課本里。 夏季晝長夜短,傍晚六點天空依然明亮。 林悄悄沒有坐車玩手機的習慣,她很容易就暈車,盯著屏幕的時間過長就會頭暈想吐。 將近三十分鐘的車程,林悄悄戴好耳機聽著歌,眼睛漫無目的落在窗外,她心不在焉的想,要把雨傘還給他。 外套呢?林悄悄有點舍不得。 耳機里的歌聲忽然被新收到的信息打斷,林悄悄扯掉耳機線,沒有看消息,也沒有繼續(xù)聽歌。 公交車到站后,林悄悄在往家里走的路上,才打開手機看了一眼。 微信置頂。 熟悉的頭像上方有醒目的紅色數字提醒。 兩個未讀消息。 林悄悄垂低了濃密的眼睫毛,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開對話框。 每次打開時聞野的消息,她的心跳在那個瞬間跳躍的劇烈,咚咚咚的像是砸在胸口,緊張的手軟還發(fā)抖。 【又他媽的裝不認識?】 【是嗎?林悄悄?!?/br> 有點生疏的語氣。 熟悉的字體。 兩段話就足夠見識到了對方的大動干戈。 她和時聞野每次發(fā)的短信都很簡單,但像今天這么僵硬冷硬的語氣,其實也不多見。 林悄悄知道時聞野性格的冷漠,他很少發(fā)脾氣,不是沒有,而是不屑,認為浪費時間,浪費情緒。 林悄悄低頭打字:【沒有的?!?/br> 這個狡辯沒有說服力。 她刪掉,想了想,重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br> 等了好幾分鐘,手機都沒有動靜。 時聞野可能不打算再回復她,這也不是多了不起的大事。 林悄悄到家后照例先收好陽臺的衣服,去廚房煮了飯,然后才回到二樓的臥室,不慌不亂寫作業(yè)。 * 時聞野將剛才買的水扔進了垃圾桶里,“咚”的一聲巨響,砸在四周的人都不敢作聲。 陸北是真的好奇到底誰惹出了時聞野這么大的脾氣,眉頭冷冷的,眼神就更冰冷了。 “野哥,你給誰發(fā)信息呢?” “沒誰。”時聞野把手機揣在掌心,臉上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找不出來,神情依然很冷漠,又驟然陷入了沉默。 陸北壓根不信,時聞野低頭發(fā)短信之前發(fā)作了脾氣,發(fā)完信息后臭臉不見緩和,還在生氣。 “我去買水?!睍r聞野抿直嘴角,忽然間說。 徐向南真他媽的摸不著頭腦,大少爺才面無表情扔掉了沒開封的水,這又要去買是圖什么。 陸北說:“可能錢多?!?/br> 徐向南倒是聰明了一次:“會不會是野哥給別人買的,沒送出去生氣了?” 陸北覺得徐向南說的有點道理,但是時聞野天生不做舔狗,他真想送什么東西不會送不出去,“你信我,那瓶水就是無妄之災來的犧牲品?!?/br> 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又在陸北的腦海里捋了一遍,他忙著和陳稚聊天,差點忘記了一個人的出現——林悄悄。 陸北豁然開朗,扯起嘴角笑了笑:“野哥被甩臉了。” 徐向南覺得陸北就在放狗屁,一個勁的追問:“誰啊?不都時聞野給別人甩臉子嗎?” 徐向南話說了半句也笑了起來,他犯賤似的去招惹陳稚,“是不是陳稚?” 陳稚氣的要打他。 不過她在時聞野這里吃的閉門羹確實也不太夠數了。 時聞野沒作聲,偶爾看兩眼手機。等了好會兒,屏幕沒有亮,來信提示也沒有響過。 他扯起嘴角,笑起來沒什么真心,弧度冰冷。 陸北和他說話,他也只是心不在焉的搭腔,看著興致就不高。 時聞野盯著林悄悄的微信頭像看了好久,他第一次看見這個頭像就覺得蠢,水彩畫的藍天白云,長發(fā)少女坐在千紙鶴上,身旁還有個會飛的小鯨魚。 畫的很業(yè)余,像三歲小孩畫的。 林悄悄從來沒有換過頭像,一直以來都是這張圖。 時聞野下意識攥緊了手機,神色逐漸緊繃,眼神紋絲不動盯著她的微信頭像。他的拇指輕松滑開和她的對話。 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林悄悄沒有回復。 時聞野又打了幾個字,想了想忽然覺得真沒意思,一個個刪掉,關掉手機沒有再看, 陸北故意在他面前提起林悄悄,“剛才從這兒經過的是不是咱們班那個林悄悄?” 長得很甜,皮膚白的透明,頭發(fā)又長又黑,扎著長馬尾賊清純。 時聞野撩了撩眼皮,極其冷淡:“忘了?!?/br> 陸北心知肚明時聞野睜著眼說瞎話,借了她傘又把外套借給她避雨,今天早上還在校門口打過招呼,怎么可能忘了。 陸北故意問:“她怎么看見我們就躲?” 時聞野連搭話都懶得搭,邁開步子直接朝對面走去。 陳稚跟著他們,抓著陸北就問:“林悄悄是誰?野哥女朋友嗎?” 陸北想了想:“不是?!?/br> 陳稚還沒高興幾秒鐘,陸北的涼水就從她頭頂潑了下來,“可能是未來的女朋友?” 時聞野既沒反駁也沒有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