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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xié)議結(jié)婚后上戀愛綜藝了[穿書] 第65節(jié)

    別墅的大門打開,看著走進來的三個飛行嘉賓,程泛臨和談葉聲不約而同挑了下眉。

    三個飛行嘉賓不是并排走的,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顯然是主要負責(zé)的那個,跟在他后面并排走著的是兩個年輕人。

    別墅里的其他嘉賓,主要是身為演員的顧思笥、祝稚和方鏡,注意力都主要落在了走在前面的那個人身上。方鏡有點驚訝的喊了聲:“寧導(dǎo)?!?/br>
    三個飛行嘉賓中走在最前面的寧邀便笑著點了點頭:“各位好,我是寧邀?!?/br>
    寧邀是個不怎么高產(chǎn),但拍攝產(chǎn)出的作品口碑熱度都很不錯的導(dǎo)演,常年在戲劇學(xué)院擔(dān)任導(dǎo)演系和表演系兩個專業(yè)的課程教授,總而言之這個人挺有名氣而且名聲人緣都不錯。

    寧邀簡單自我介紹之后,就微微側(cè)身去介紹自己身后的兩個年輕人:“他們倆都是戲劇學(xué)院的學(xué)生,這次和我一起來,一是幫著我一起拍攝接下來的短片,二是也跟著來長長見識?!?/br>
    說著,寧邀拍了拍自己左側(cè)的年輕人,又跟別墅里的其他嘉賓說:“他是季殊明,我?guī)У膶?dǎo)演系碩士研究生之一?!?/br>
    對于季殊明這個親弟子,寧邀顯然要更親近一些。介紹完季殊明后,他又看向剩下那位介紹說:“他是封寒玉,是另一所戲劇學(xué)院表演系大三的學(xué)生,但也到我們學(xué)校上過我的課,和殊明也是認識的朋友。”

    “實不相瞞,這次本來該是只有我和殊明兩個人來的,節(jié)目組邀請我的時候表示我可以帶一個幫忙的人。但是小封聽說了之后,找到殊明表達了他真的很想?yún)⒓舆@檔節(jié)目的意愿、希望我能幫忙,因為小封說他和這個節(jié)目里的兩位嘉賓演員很熟,所以我考慮之后向節(jié)目組轉(zhuǎn)達了一下這件事,之后節(jié)目組就很大方的多給了我一個參與名額?!?/br>
    因為和封寒玉本身不熟,寧邀只是看在自己的“愛徒”季殊明的面子上才跟節(jié)目組溝通試了試,沒想到會順利得到了節(jié)目組答應(yīng)下來的回復(fù),一時間也不好不帶封寒玉來了。不過畢竟不了解,所以寧邀一上來就先把實際情況解釋了下。

    說完了之后,寧邀正過身,然后就下意識多看了兩眼程泛臨和談葉聲,畢竟封寒玉說他很熟的就是這兩位。但出乎寧邀意料的是,其他六位嘉賓倒沒什么特別反應(yīng),只是正常熱情的招呼他們坐下,然后幫忙倒水寒暄,而程泛臨和談葉聲的表情都挺冷淡的。

    封寒玉這個來之前說和他們倆很熟悉的人,這會兒也沒有馬上開腔說話。弄得寧邀倒是一皺眉,有點懷疑起來……封寒玉難不成會在這種事情上撒這種一見面馬上就會被拆穿的謊言?

    可季殊明幫封寒玉打過包票,寧邀還是樂意相信季殊明這個學(xué)生的。

    “哎,葉聲和泛臨你們倆怎么這么安靜?!边€是顧思笥先反應(yīng)過來,率先打破了這之間的沉默,同時也是不經(jīng)意的把問題推到了人前。

    既然被問到了,程泛臨就懶懶散散的開了口:“沒想到會在錄這個節(jié)目的期間,看到這么膈應(yīng)的人,還一遇就是兩個?!?/br>
    話音剛落,在其他人的怔楞中,程泛臨又緊跟著對寧邀笑了下:“沒說您,我們倆對寧導(dǎo)沒什么意見?!?/br>
    那一共就來了三個人,其中兩個都是讓他們膈應(yīng)的,這個人又不是寧邀,那不就是說的剩下兩個季殊明和封寒玉了嗎。

    程泛臨說話很直接,對上反感的人和事那是真不會顧忌所謂的人情世故和社交面子,他連自己家那些生父小姨出.軌的事都能無所謂的自爆談?wù)摚螞r其他事了。

    畢竟在一起錄了一周多節(jié)目,大多數(shù)時候,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基本超過一半時間都待在一起,所以程泛臨和談葉聲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其他六個嘉賓多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認真的情況下,他們也不像是會空口白牙的人。

    其實認真說起來,這段時間程泛臨和談葉聲編瞎話的時候主要是在互相演著玩,還沒有把別人牽扯進去過。

    就因為看得出來他們倆當(dāng)下的冷淡反應(yīng)是真實的,所以其他六個常駐嘉賓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開口接話,顯然玩笑式接話不太合適,但認真問的話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其他人不說話,寧邀也覺得有些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兩個學(xué)生都是他帶過來的,封寒玉就算了,但季殊明是他實打?qū)嵵匾暤膶W(xué)生,不然也不會帶到這個國民度這么高的節(jié)目上來,而且還因為季殊明的請求就幫忙向節(jié)目組傳達封寒玉的事。

    可眼下季殊明和封寒玉本人也不吭聲,寧邀只好自己開了口:“這……我其實挺意外的,方便具體說下以前是發(fā)生過什么事嗎?小封在來之前跟我們說,他和你們倆都挺熟的,我還以為你們之間關(guān)系會很好……”

    直播間彈幕——

    【什么情況什么情況!難道《游戲人間》這個節(jié)目也要走撕架路線了嗎!】

    【不至于吧,前面幾季一直都是很溫馨或者搞笑的輕松風(fēng)格,這一季突然來這么一遭根本毫無意義,弄得不好還壞節(jié)目組的口碑,而且節(jié)目組當(dāng)初臨時請到程影帝他們倆應(yīng)該花了不少錢吧,沒必要這么得罪人】

    【寧導(dǎo):現(xiàn)在就是尷尬】

    【看出來寧導(dǎo)很尷尬了,其他局外嘉賓一副想吃瓜但是又不好意思太明顯的表情哈哈哈,話說這個封誰誰是誰啊,他為了參加這個節(jié)目自言自語說自己和程老師談老師很熟……這有什么意義嗎?一來不就被拆穿了,被拆穿了他自己不會尷尬嗎?】

    【這不只是尷尬吧,把該得罪不該得罪的都整了一圈,寧導(dǎo)信了他的話才跟節(jié)目組溝通的,這下寧導(dǎo)多半也無語,節(jié)目組多半也很郁悶,接下來還要待三天的話估計會很掃興】

    【所以!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寧導(dǎo)的親弟子和山海經(jīng)夫夫有過矛盾的話,來之前也沒跟自己老師說過嗎!】

    【吃瓜,咔嚓咔嚓】

    ……

    “很熟?”程泛臨聞言挑了下眉,看都沒看封寒玉,而是繼續(xù)跟寧邀交流,“冒昧問一下,他是拿出了什么證據(jù)才讓寧導(dǎo)你相信了他的?”

    寧邀聞言臉都快綠了,可他也不好直接說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只是季殊明相信封寒玉,他聽了也就沒多想。主要是,畢竟正常人都不會為了參加節(jié)目就撒這種一見面就維持不下去的謊吧,這不符合邏輯啊。

    見寧邀著實噎得慌,程泛臨也沒逼著他回答,而是轉(zhuǎn)而自己開了口,沒藏著掖著吊吃瓜人的胃口。

    表情冷淡的談葉聲被程泛臨拱了一下胳膊,然后就看到程泛臨對著季殊明介紹:“這位是談老師后母的兒子,名義上算是他繼兄吧?!?/br>
    哇哦——

    吃瓜群眾大呼繼續(xù)繼續(xù)。

    一直保持沉默的季殊明攥了攥拳頭,還是沉默,只是在程泛臨話音落下后,他偏過頭去對自己的老師寧邀無奈的笑了笑,好像還挺包容,仿佛他和談葉聲之間只有這個倫理關(guān)系上的簡單矛盾。

    談葉聲皺了皺眉。

    既然程泛臨幫忙介紹了季殊明,那談葉聲禮尚往來,幫他介紹封寒玉:“剛來這個節(jié)目的第一天,程老師不是開玩笑說我罵哭了一個覬覦糾纏他的單方面追求者嗎,我把人罵哭了那段是玩笑的,但這個單方面追求者確實存在,就是這位封寒玉。”

    哇靠——

    在場嘉賓都瞪大了眼。

    封寒玉剛剛始終一言不發(fā)垂著頭,不像當(dāng)初在程家見到的時候那樣,葉家舅舅一推他上前,他就期期艾艾的喊“泛臨哥哥”。這會兒聽到談葉聲說他,他才緊攥著手,然后慢慢抬起頭來,看向談葉聲和程泛臨的時候已經(jīng)是雙眼紅通通、滿含淚水的可憐兮兮模樣。

    其他人一時間也不知道做什么反應(yīng)好,那就還是安靜吃瓜吧。

    封寒玉一臉無辜可憐的對程泛臨喊:“泛臨哥哥,我只是……”

    程泛臨皺起眉,然后抬手搭到談葉聲肩上,再湊過來把他摟住了,同時有些厭惡的嘆氣說:“我想念康斐了?!?/br>
    封寒玉聞言,連哭腔都下意識停頓了下。

    談葉聲輕笑了聲,心想這個表哥那確實是親生的:“康斐現(xiàn)在恐怕不想在這里。”

    “不會,他雖然不想看到封寒玉和葉柯,但不妨礙看到了就陰陽怪氣他們得很爽快。早知道就讓康斐多留兩天了?!背谭号R莞爾。

    作為之前來過的飛行嘉賓,大家對康斐這個程泛臨的表弟還是印象挺深刻的。聽到這里,方鏡忍不住實在是好奇:“這位封同學(xué),康斐也認識啊?”

    “認識啊?!闭勅~聲用胳膊肘懟了懟程泛臨,提醒他松開自己,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抱。

    程泛臨沒松開他,但很自然的接過了話頭:“康斐是我表弟,名義上來說他親爹就是我舅舅,但康斐不認他那個所謂的親爹,我也不認那個所謂的舅舅,原因主要在于我那個舅舅吧,也就是我剛提到的葉柯這人,雖然和康斐的mama結(jié)了婚,但人家心里有個惦記多年的白月光……”

    “啊我想起來了!”黎柚聽得入神,下意識就呼出了聲。

    然后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黎柚有點不好意思,但反正現(xiàn)在的場面下他們這十一個人也不會更尷尬了,所以黎柚頓了下然后索性繼續(xù)說了下去:“我這人愛吃瓜,以前看到過一段康斐哥他的直播片段,是父親節(jié)那天有人祝他的爸爸父親節(jié)快樂,康斐哥表示他爹早死了……”

    然后康斐就在直播間里罵了葉柯兩個小時,仔細數(shù)了葉柯過去那“雖然我結(jié)婚了但我心里還是惦記著白月光,雖然我惦記著白月光但我記得我結(jié)婚了,所以我好可憐我兩難全,只能在家對妻子恩愛在外瞞著妻子照顧我可憐的白月光和白月光可憐的小兒子,但后來我的白月光生病了哎!我怎么能不把她接回家里好好照顧呢!我妻子那么善良她一定會幫我一起照顧白月光的吧,畢竟白月光需要二十四小時都能有人端茶送水啊。什么!我妻子在知道之后居然要跟我吵架離婚,實在是太惡毒太恐怖了,得教訓(xùn)她一頓讓她聽話才行。打一頓不行那就再打,兩頓不行那就帶著兒子一起打,就算警察律師都來了也要說出這個女人有多惡毒,就算離婚了她也別想安生”的事跡。

    當(dāng)初和葉柯離婚之后,康玥帶著康斐改了姓搬了家,但葉柯還是糾纏不清,最后葉家長輩實在管不住他,干脆停了他所有的入賬。然后葉柯才認清了靠他自己根本養(yǎng)不活白月光和白月光的兒子,所以葉柯一邊罵著康玥惡毒、康斐白眼狼,一邊自說自話“不跟他們計較”,然后改為了糾纏父母找他們要錢。

    等白月光病逝之后,葉柯就滿心滿眼撲到了對封寒玉的教育上,那真是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寶貝。

    康斐和程泛臨這個表哥相像的就是,他們都不愛遮掩所謂的“家丑”。誰的丑?又不是他們的丑。

    黎柚當(dāng)初在網(wǎng)上看到這一段的時候,真的是被震驚得嘆為觀止,記憶深刻。前兩天看到康斐本人了,黎柚也有想起來這件事,但那時候沒有提起來。

    聽完了黎柚的描述,程泛臨點了點頭,然后指指封寒玉:“這就是白月光的兒子。葉柯先是站隊了我那出.軌和插足的生父跟小姨,后又做出這種事,我這些年一直格外不待見他,但他喜歡端著舅舅的輩分教育我,三天兩頭帶著封寒玉跑到程家去。這些年他們?nèi)コ碳乙X的次數(shù),得比我回程家的次數(shù)都多?!?/br>
    “泛臨哥哥,我和葉叔叔不是為了錢……”封寒玉這會兒又可憐巴巴的開了口。

    程泛臨沒搭理他,而是摸了摸談葉聲的腦袋,有些無奈:“談老師,不帶你這么偷懶的吧,就我一個人在說話?!?/br>
    “封寒玉的事我又了解得不深?!闭勅~聲拍了下他的爪子。

    見程泛臨不肯松開,談葉聲挑了下眉。提起糟心的人,程泛臨的心情多少有點不爽,談葉聲看著他,突然就來了點精神,莫名有點想逗逗他。于是談葉聲眉眼彎彎的開口:“泛臨哥哥,你能松開我嗎?”

    程泛臨聞言一頓,隨即失笑不已,剩下的那點煩躁突然就消散了。談葉聲感覺程泛臨不僅沒撒手,還把他抱得更緊了些,然后聽到程泛臨笑意融融的說:“談老師喊得真好聽,再叫一聲?”

    談葉聲:“……”

    雖然他確實存著逗弄的心思,但程泛臨這也太容易逗笑了吧,而且在談葉聲的預(yù)期中,程泛臨應(yīng)該會在聽到他的叫法之后、心情和手上的力道都放松一下才對。結(jié)果心情看上去確實松快了,手上的力度反倒更重了。

    看著自己的每句話都直接被忽視,封寒玉直接就開始啪嗒啪嗒掉眼淚了。他是真覺得自己挺委屈的,不明白這里的人為什么都這么沒有耐心,也一點都不關(guān)心他,明明他看上去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來了之后就被程泛臨和談葉聲針對。

    封寒玉越想越覺得肯定是談葉聲的錯,都怪談葉聲跟程泛臨結(jié)了婚。那次在程家遇到剛結(jié)婚的他們兩人,程明禮、葉綺和葉柯他們都在之后想要去查談葉聲,但他們本來就是憑著程家奶奶的面子才能有錢過活,最后根本沒能查出太多有用的東西來。

    而那之后別說封寒玉了,住在程家的程明禮和葉綺都沒能再見到程泛臨的人,封寒玉只能自己內(nèi)心上演著苦情戲。后來談葉聲以前的助理沈微在網(wǎng)上說談葉聲的壞話,封寒玉還真情實感跟著罵了很多條。

    再后來程泛臨和談葉聲婚情曝光,雖然封寒玉沒立場沒資格,但不妨礙他戲多,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齒,覺得這一切絕對是談葉聲的陰謀,談葉聲就是故意想要曝光他和程泛臨的婚姻關(guān)系、蹭程泛臨的熱度。

    在“要揭穿談葉聲真實面目”的自我感動下,封寒玉開始想辦法也想上《游戲人間》這個節(jié)目。但他沒什么門道,這些年一直靠葉柯養(yǎng)著,葉柯雖然對他有求必應(yīng),但不妨礙葉柯應(yīng)下之后還是做不到。

    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寧邀教授會上這個節(jié)目,而寧邀要帶著一起的人就是季殊明。封寒玉趕緊絞盡腦汁跟季殊明說上話,然后出乎他自己意料的順利上了這個節(jié)目。封寒玉自我感動,抱著“我肯定會受委屈”的心態(tài)來到浮島,所以剛剛最開始也沒開口說話,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其實不是個挑事的人。

    但沒想到別人根本不在意他說沒說話,雖然親爹早逝、親媽沒過幾年也走了,但封寒玉實際是被葉柯捧著長大的,就是葉柯被家里停了經(jīng)濟來源都沒有委屈過他,封寒玉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只能眼淚越掉越兇。

    但為了形象他也不好意思哭出聲,而且他這些年都是這樣悶聲哭的,反正葉柯會哄著他……封寒玉就這樣“默默無爭”的哭著,然而這里沒人哄著他,他一時間就更委屈了,于是繼續(xù)掉眼淚。

    然而不管他哭得多嚇人,其他嘉賓都被談葉聲那句開玩笑但甜絲絲的“泛臨哥哥”給吸引了去,也不想注意封寒玉是個什么情況。

    唯獨有心情注意封寒玉的,只有和他同來的季殊明跟寧邀。

    寧邀這時候就是后悔,皺起眉來帶得臉上原本的皺紋紋路顯得更深,素來儒雅不愛爭執(zhí)的中年教授這會兒都越思索越想動怒,他是真沒想到自己在娛樂圈里混了這么多年,也拍了些作品,但這次居然被一個年輕學(xué)生這么容易的就騙了。

    寧邀想著,視線又落到了季殊明臉上……封寒玉和程泛臨夫夫倆實際關(guān)系這么差,那季殊明呢?讓程泛臨和談葉聲直接表達出膈應(yīng)反感的季殊明又做過什么?

    寧邀其實還是不太愿意相信自己親自帶的學(xué)生會是個大眾層面上的惡人。

    季殊明對上寧邀的目光,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他是真沒想到,程泛臨和談葉聲會這么不留情面,半點都不在意現(xiàn)在還在全網(wǎng)實時直播,連那些家族隱秘都可以隨便說……既然他們能這么隨意表達出對封寒玉的膈應(yīng)以及背后的隱私,那季殊明不覺得他們會放過他不說……

    季殊明跟著導(dǎo)師寧邀來這檔節(jié)目,可不全然是為了挑事來的。他是導(dǎo)演系的研究生,跟著寧邀這樣的導(dǎo)演一起上國民度這么大的平臺露臉,對他未來的發(fā)展很有好處。雖然顧慮過談葉聲這個“繼弟”,但季殊明想著好歹是在直播,就算談葉聲現(xiàn)在好像不像以前那么好對付了、還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程泛臨,但只要自己不主動去招惹,那應(yīng)該問題不大,談葉聲頂多就是對他冷淡些罷了。

    而帶封寒玉來,是因為封寒玉主動找上他、說知道他和談葉聲的關(guān)系,又說他們倆互相是“敵人的敵人”。季殊明抱著給談葉聲找點其他吸引注意力的事的念頭,才順帶跟寧邀提了封寒玉這個人。

    但季殊明是真沒想到好像起了反效果……他甚至懷疑起來,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話,是不是說不定談葉聲他們還真懶得說話,而且硬要說起來重組家庭之間有點矛盾,觀眾們不一定會完全怪到他身上。但多了個封寒玉,那就跟疊了debuff似的,讓程泛臨和談葉聲不吐不快了?

    不管怎么樣,季殊明頂著導(dǎo)師的目光,覺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他好不容易討了寧邀的歡心,當(dāng)真不愿意自己的形象就這么塌了。

    于是沒有管還在哭的封寒玉,季殊明看向姿態(tài)親昵的程泛臨和談葉聲,文質(zhì)彬彬帶著歉意的開口:“我……這,實在是對不起,之前封學(xué)弟來找我?guī)兔?,都用上哀求的字眼了,我一時心軟,沒想到他和你們之間真實關(guān)系是這樣的……”

    封寒玉雖然在哭,但是演的成分比較重,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引人注意,所以他并沒有走神,而是很認真的在注意別人的反應(yīng)。沒想到會聽到季殊明這個推得一干二凈的話,當(dāng)下封寒玉就想要反駁:“季學(xué)長你……”

    季殊明反應(yīng)可比他快多了,馬上打斷并且再次開口:“你……不要說了,我其實也不想把話說到這么明白,但是……是你當(dāng)初說,你的到來一定會讓葉聲和程老師很驚喜的。我因為這話才答應(yīng)了求老師幫你……”

    再次看向談葉聲,季殊明態(tài)度很誠懇:“葉聲,我們之間有些陳年矛盾,但自從你離開家里后,我這些年一直在反思,明白那時候都是我錯了,雖然那時候我年紀小確實不夠成熟,但錯了就是錯了,不能把錯全部推給未成年的年紀,然后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這次來這個節(jié)目,除了想要跟著老師學(xué)習(xí)之外,也是真的想和你見見面,你原諒我與否都是你的自由,但我真的想見你一面跟你道歉?!?/br>
    談葉聲聞言就眨了眨眼。

    不得不說,季殊明是比封寒玉要“聰明”些的。

    但談葉聲并不想和這人維持場面話關(guān)系。

    之前祝稚的哥哥祝蘊,來的時候也說了讓談葉聲不太愛聽的話,但一碼歸一碼,事情不同程度不同對象更不同,談葉聲也不是愛起矛盾的性格,當(dāng)時對著祝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不滿,很合適的維持著社交禮儀。

    但社交禮儀不是對誰都適用的,談葉聲又不是傻白甜。

    看向季殊明,談葉聲沒有回答他剛剛的那通話,而是彎了彎唇:“其實,也不是我們特別熱衷于人前曝光私人恩怨,但畢竟碰上了,接下來又還要相處三天,我們又不可能強裝友好,那一直冷著臉總要給個原因吧,觀眾們就當(dāng)吃瓜看個戲?!?/br>
    “季殊明,你剛剛口口聲聲要道歉,那你到底要對什么事情道歉,怎么只字不提呢?”談葉聲挑了下眉,說話的同時踩了程泛臨一腳……程泛臨這家伙毛手毛腳的,手上摟著他還亂動就算了,腿都貼過來了,大庭廣眾的就能越來越過分。

    雖然被踩了,但程泛臨還是笑瞇瞇的。談葉聲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觸碰摟抱,只是嘴硬心軟臉皮薄,而且腦子轉(zhuǎn)不過來所以心里有點不得勁而已。

    慢慢來,矜貴木頭也會開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