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書迷正在閱讀:論扮演作精雄蟲的一百種方式[穿書]、命里是表哥(兄妹)、反派魔王拿了萬人迷光環(huán)后、魔尊大佬變成貓后、我在古代開商場、黃昏線、專業(yè)撒花兩百年、情動難歇、穿越者的成神之路、帶著隨身仙府回六零
揪著不放、賴著不走,應(yīng)該是自辨無果又心有不甘。生活中孟厭偶爾也會展露出固執(zhí)的一面,可從未像這樣難以溝通。 紀戎選擇相信平時認識的、印象里的孟厭,即使今天眼里的孟厭渾身帶刺,是暴躁的、不懂事的。 孟厭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蔫蔫的,掙扎著要下來。 他站到地上,垂著腦袋,看著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機,用臟兮兮的袖子很快地抹了抹眼睛。 紀戎把人護在身后,擋住各種探究的視線,讓楊羽來說明情況。 小楊說起話來口齒不清,又被孟厭砸手機的行為嚇到,一著急說的話更難聽懂。反反復(fù)復(fù)講了兩回,紀戎才理解他的意思。 孟厭和周葙都是拳擊館上個星期剛找的保潔,還在試用期。 這間拐角的小換衣間是omega專用的,基本只有他們幾個在用。快下班的時候,楊羽路過換衣間發(fā)現(xiàn)門開著,門外已經(jīng)圍了兩三個探頭看熱鬧的alpha。 他有聽力障礙,對二人之間的吵鬧或者口角一概不知,進去時兩人爭端已起,孟厭的手機屏幕碎了,正揪著人要打。 換衣間里沒有攝像頭,孟厭到底有沒有偷翻包,他的手機屏幕是誰摔壞的,都無法查證。 可能是誤會吧。孟厭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好,加上手機被摔了,圍觀的人多,所以情緒有些激動。楊羽想了想又補充道。 他不明白老板為什么這么護著孟厭,還要報警。事情并不復(fù)雜,怎么看都是這只頂著狼耳的omega行為過激,也不占理。 蕭遠岱趕到后一直靠在門框邊聽楊羽說話。 他是二級警,肩章上綴著兩顆星,照理說這么小的事勞煩不到蕭警官。不過今天周六,快到下班時間,他不忙,接了楊羽的電話就顛顛跑來了。 警帽規(guī)規(guī)矩矩戴在頭上,沒什么表情的時候看著格外兇,誰也不敢隨便插嘴。 直等得楊羽把話說話,周葙才開口道:大家都看到了,手機是孟厭自己砸爛的,不可能要我賠錢吧?紀先生,就算他是你認識的人,你也不該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拉偏架。 我已經(jīng)不計較他翻我包了,我可以走了嗎? 周葙說話時,孟厭一直著急地拽著紀戎的衣服下擺,試圖打斷他的話。 動來動去的手被抓住,他這才安分下來。 事情好像確實很簡單,紀戎皺了皺眉,等下,還有一位當事人陳述沒有聽。 他轉(zhuǎn)過身蹲下去,仰著頭問孟厭,是因為手機摔了,心情不好嗎?嗓子疼的話,點頭或搖頭就好。 孟厭垂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又搖頭。 你翻他的包了嗎?紀戎問。 孟厭遲疑了片刻,羞愧地垂下耳朵,又小幅度點點頭。周葙哼了一聲,看熱鬧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紀戎嘆了口氣,輕聲追問:為什么翻他的包? 孟厭頓時急躁起來,幾個字帶著沙粒碾過漏風(fēng)的聲帶,囫圇卡在嗓子眼兒里。 紀戎沒聽清,把耳朵湊過去,孟厭對著他的耳朵叫,我拿我的東西! 什么東西? 我的卡。 卡?什么卡? 紀戎不明白。孟厭想盡量把話說清楚,對著紀戎的耳朵越說越急,刺得紀戎腦仁都在震。 已經(jīng)看了好一會兒熱鬧,蕭遠岱適時走進來,彎腰捻起地上的白色卡片,這個? 是從摔碎的手機殼里掉出來。 孟厭瞥了他一眼,點頭。 周葙立即大聲嚷嚷起來,原來你還真偷我東西啊,拿別人的卡,還這么理直氣壯。 你放屁! 孟厭又要跳上去,被紀戎拎著后頸的衣服拽回來,他歇了勁,從褲子口袋里掏出另一張一模一樣的卡。 我拿的這個,這是我的。他感覺自己沒有解釋清楚,又對自己生了一肚子悶氣。 眾人疑惑,楊羽在一旁解釋道:這是我們的員工磁卡,刷出勤用的。 他想到了什么,心里不禁有了猜測,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今天周六發(fā)加班補貼,周葙有,另外兩位負責(zé)打掃拳擊臺和VIP區(qū)的beta也有,只有孟厭因為打掃時長不夠,楊羽沒給他發(fā)。 他只看了電腦里按匯總數(shù)據(jù)算出的補貼額,現(xiàn)在想來確實奇怪。 最近這幾天傍晚,楊羽都會去隔壁新場館匯總記錄施工進度,走得比以前早,對誰遲到誰早退不是特別清楚,但印象里孟厭每天都來得很早,怎么會時長不夠? 他拿著讀卡器回來的時候,周葙正跳著去搶蕭遠岱手里的卡。 蕭警官個子高,手也長,舉著磁卡愣是紋絲不動。他見楊羽回來,心情這才好了點,果然還是小卷毛這樣的omega可愛。 蕭遠岱對周葙早就煩不勝煩,將磁卡直接放在讀卡器上,還不忘趁機在下面虛托著楊羽的手。 記錄顯示,這張卡的主人確實是周葙。 你的卡怎么從別人的手機殼里掉出來了?蕭遠岱挑了挑眉。 周葙急了,孟厭剛剛不是承認了,是他偷我的。 蕭遠岱搖頭,我看不像。 我從他那里拿的是這張。孟厭掏出兜里的磁卡,走過來,主動遞給楊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