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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紀戎一來,這臭老頭就露臉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主角光環(huán)?蕭警官做作地伸手擋住眼睛,假裝被閃瞎。 紀戎無奈瞥他一眼,順手將衣袖上金屬飾品的薄膜撕開,接著拉開車門,長腿一邁,跨出狹小的空間。 不過是姚琛澤一早就給他透露了消息姚青的副將今日會偷偷來蓮華路一趟罷了。 直站著等那輛不起眼的黑色大眾駛出了視線,孟家倆父子才慢慢往回走。 爸。孟獻猶豫再三,疑道:既然都說沒什么問題了,為什么姚將軍還要咱們把文件全部銷毀?別的就算了,暗網的憑存單非常重要。一旦銷毀,咱們的錢可就洗不出去也拿不回來了。您知道的,他們一向只認憑證不認人。 這么做咱們損失太大,無異于壯士斷腕吶。 孟獻連續(xù)兩周被拘束著不許出門,內心日益煩急,又聽聞監(jiān)察組還是只圍繞著姚將軍的私生活做文章,就總暗自覺得他爸小題大做。 都是他自己不把屁股擦干凈,管不好家務事。孟昭獲也是臉色陰沉。他年逾五十,鬢邊已白,因習慣性板著臉,眉間溝壑很深。 孟獻打量著孟昭獲的表情,試探著問道:爸,您說,姚將軍會不會是想,借此機會話只說了一半,余下的沒再挑明。 孟昭獲停下腳步,背著手瞇起眼睛,接道:手握證據(jù),才好彼此制衡,沒了這些證據(jù),就等于沒了護身符,真等到鳥盡弓藏的時候說著說著,他冷哼一聲,薛海明搭線,幫忙搞到了憑存單。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后,他的下場如何? 提起故舊,一時間兩人都沒再言語。 不急,再看看情況。孟昭獲下了決斷,話音未落,身后剛關上的偏門被敲響。以為陶謙有事遺漏、去而復返,他親自回頭開門迎人。誰知竟是位不速之客。 刻意堆出的笑本就很淺,孟昭獲登時垮下臉來。 他沒認出紀戎,身后的孟獻卻是臉色大變,內心警鈴狂響。放在平時,孟家的大公子自然怕不著誰,但最近事態(tài)敏感,乍然又見著被他陷害丟了前程的苦主,孟獻的表情立刻就繃不住了。 還沒等他想好如何開口寒喧,迎面就招呼來一拳。 這一拳紀戎用了十足的力,孟獻來不及反應,后退兩步才穩(wěn)住身形,鼻子立時出了血。 孟昭獲乍見愛子被打,氣得不輕,他雖離紀戎很近,可惜身手已然不如當年,又見紀戎還想上前打人,他下意識抓住紀戎揚起的胳膊,厲聲喝道:敢來我孟家的地盤撒野!找死! 為避人耳目,送陶謙出來時,只孟昭獲和孟獻二人,并未著人跟隨。 聞聲而來的保鏢還沒趕到,紀戎放下一句狠話,轉身就走。等烏泱泱一群人追出來,哪里還有他的蹤影。 被打的人捂著鼻子愣在原地,手都不知道還。孟昭獲恨鐵不成鋼,轉身扇了孟獻一巴掌,氣得臉色發(fā)青。 來蓮華路打人還能全身而退,真是奇恥大辱。 孟獻被這一巴掌扇回神,壓著嗓子開口,爸,那是紀戎啊,九年前,在五連山荒村替我頂罪的那名軍校同學。 什么!乍然聽到五連山這幾個字,孟昭獲驚訝失聲。 不是說沒什么問題了嗎? 他根本不清楚孟厭嫁給了誰。紀戎對他們而言,只是當年五連山滅門案留下的隱患。 陳年舊案如何追溯責任倒不是最要緊的,若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被這人把真正的作案動機扒出來,那就全完了。 同住在宿城,這么多年都相安無事,紀戎怎么會突然上門挑釁? 多半是陶副官這一趟來得不好,被跟蹤了。孟獻猜測。他接過保鏢遞來的絲綢手帕,隨意擦了擦滴下來的血,丟回去。 面中疼得發(fā)麻,他后知后覺開始惱羞成怒,又發(fā)狠賭咒道:不知道這孫子是不是還在城北開拳擊館。這一拳,我會叫他付出代價。 現(xiàn)下孟昭獲并不關心如何報復,只沉聲思忖,他走之前說什么?坑害孤兒,奪人家產,毀人前途,要遭報應? 坑害孤兒,奪人家產,毀人前途 毀人前途說的應該是紀戎自己??煽雍聝?、奪人家產又是在指控什么? 不好。 薛景。 當年留下的隱患不止紀戎一人,孟昭獲立馬聯(lián)想到了獄中的那位。 被坑害的孤兒,可不是薛景嗎?薛海明死后,姚將軍雷厲風行,命人將薛家產業(yè)全部收繳干凈,孟家更是跟在后面明里暗里占盡了好處。 孟獻驚疑不定,也慌了神,連聲問道:紀戎和薛景搭上線了? 我沒聽內線回報啊? 他憑什么替薛景打抱不平? 孟昭獲倒是很快冷靜了下來。查證信息最快的方法自然是直接去和姚青確認調查動向,但現(xiàn)在孟家還沒被擺到明面上,貿然主動聯(lián)系姚青有可能自投羅網。 更何況,陶謙剛帶來利好無事的情報。 權衡再三,孟昭獲停在回廊下,指示孟獻道:先不要聯(lián)系內線,你立即去臺場監(jiān)獄走一趟,確認一下內線是否還可信。再則,暗中安排見薛景一面,威逼也好,利誘也罷,叫他務必把嘴閉嚴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