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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就要朝著晏宥沖過來,一副惡狠狠要打人的模樣。 晏宥往日對此遭受地多了,如今也只是站在原地,不打算躲閃。他雖全然不打算保護自己,但還是抬起胳膊護住了懷里的貓貓。 被護住的蕭郁淵自是見不得石巖這般囂張,他從晏宥的袖子處露出眼睛,朝著石巖又射出束魔氣。 這次,魔氣刺上了石巖的右腿膝蓋。 蕭郁淵還想再射去第三束魔氣時,魔氣運轉(zhuǎn)枯竭,他郁悶地揮了揮爪子,無奈只能作罷。 哼。 石巖悶哼一聲,右腿疼得一彎,停在原地不再上前。 該死,又來了。 他忍著疼,環(huán)顧四周,心里想著不會是有人在戲耍他吧? 可是屋里只有晏宥、林霖和一只野貓,這兩人自是沒有這樣的好本事,難道是那野貓? 心頭剛升起這股念頭,暗自搖搖頭。 他拔劍的時候探測過,這野貓身上沒有一點靈力,定然不會是這畜生。 林霖見石巖停下,趕忙勸阻道:石師伯你可千萬不要責怪晏宥師兄,是我,這小黑貓是我覺得可愛,才硬纏著師兄幫我?guī)Щ貋淼摹?/br> 林霖一個側(cè)身,站到石巖和晏宥的中間,他端著笑,臉上的小梨渦顯得十分乖巧。 石師伯有所不知,這純色的黑貓是烏云貓,《相貓經(jīng)》有述,凡純色,無論黃白黑,皆名四時好,是極其吉祥的鎮(zhèn)宅之貓呢。 石巖看著林霖,臉色發(fā)黑,但也強忍著怒氣,林霖,不是師伯我擺譜,這藥靈埔可是給全宗門存儲珍稀藥草的金貴地,怎能容你如此胡來? 他又轉(zhuǎn)向晏宥,呵斥:\quot;林霖年齡小也就罷了,晏宥你呢!作為師兄,你難道就不知道勸誡師弟嗎?你現(xiàn)在就給我把這野貓扔了! 晏宥緊咬著唇低下頭,他一言未發(fā),只是抱著小黑貓的手臂又緊了緊。 晏宥心里清楚,若是此時他不做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來,石師伯肯定又會借題發(fā)揮,往日里這樣的虧他吃得夠多了。 林霖看了看晏宥,他知道自己師兄處境艱難,原本是眾人敬仰的天才,一朝從云端跌落,變成眾人唾棄的廢物。 可林霖清楚晏宥師兄卻是個心腸頂頂好的人,他沒辦法眼睜睜看著石巖如此苛責晏宥。 石師伯,這貓貓是我留下的,師伯要罰就罰我吧。 林霖直視著石巖的眼睛,朝著石巖拱手行禮,距離內(nèi)門弟子選拔也只有不到一個月,林霖懇請師伯可以暫且忍一忍,等林霖成為了內(nèi)門弟子,自會帶貓貓離開藥靈埔。 石巖咪起眼睛,你在威脅我? 當面被小輩如此頂撞,饒是石巖很看重林霖的天賦,平日對林霖多有厚待,可此時,他的面龐也是漲得通紅。 林霖恭敬道:林霖自是不敢,只是懇請師伯可以多寬限幾日。 石巖一口氣憋在心里,瞅著林霖這張賣乖的臉,又看了看晏宥的窩囊樣子,捏捏拳頭作罷。 看著林霖,一字一句說:那你可要記得這日的話,我等你榮升內(nèi)門弟子。 說完,他用力甩了甩袖子,轉(zhuǎn)身走出藥房。 待石巖走后,林霖快步走到晏宥身旁,師兄,沒事吧? 晏宥沖林霖無奈笑笑,這次我又拖累師弟你了。 師兄哪里的話!你再這般說,我可是要生氣了!林霖佯裝生氣地皺皺眉。 好了,不說這些了??熳屛襾砜纯次覀兊倪鬟?,可有被嚇到啊? 晏宥把懷里的貓貓抱起來,順勢擼了兩把貓貓。 小黑貓表情一臉嚴肅,對林霖的調(diào)弄一點也提不起興趣。 林霖:莫不是真的被嚇住了? 晏宥把小黑貓舉起,與貓貓四目相對,柔聲安撫道:喵喵,咱們不怕。 蕭郁淵嫌棄地盯著晏宥溫柔的目光,心里一陣暗啐。 本座有什么好怕的?難道一個月后本座真的要和林霖走?這小劍修怎么一點也不擔心呢? 蕭郁淵尾巴一卷,用爪子蹭了蹭晏宥的手,掙扎著從晏宥手里跑走。 晏宥和林霖對視了一眼,望著跑遠了的黑團影子,兩人面面相覷,心里都在擔憂喵喵是不是真的被嚇著了。 漆黑的夜幕綴滿繁星,晏宥的屋內(nèi)燭光撲朔。 就著燭光,晏宥給小黑貓做了一個貓爬架。 他專門從納靈鐲里挑了一些暖玉作為趴盤,還拿了一塊棉絨毯子鋪在暖玉上,就是為了使貓貓趴著休息時更舒服一些。 晏宥做好貓爬架后,到床榻上尋喵喵。 自從把小黑貓從藥房帶回來后,貓貓就一直端坐在晏宥的床榻上一動不動。 喵喵,怎么了啊?哪里不舒服嗎?晏宥坐在床榻邊上,一邊給貓貓捋毛,一邊問道。 蕭郁淵腦袋側(cè)了側(cè),用爪子撲騰著晏宥放在自己身上的手,不讓晏宥碰自己。 他此時的心情陰沉到了極點,先不說一個月后他很有可能被林霖帶走,就說現(xiàn)在晏宥住的這屋子 他還真的就從未住過如此破敗的屋子,就連前幾日那白虎的洞xue也比現(xiàn)在這件屋子奢靡。 蕭郁淵此時就一個想法,他想帶晏宥回他的重熠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