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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宥無奈,偏過頭羞澀一笑,這時瞥見桌案上放著的銀盤,心生一計。 他對著桌案遞了個眼神,那你就不想知道銀盤里都放了什么嗎? 這話勾起了蕭郁淵的興趣,他還記得在小廚房晏宥神神秘秘的樣子。 松開晏宥,手掌一揮,魔氣將銀盤的蓋子掀開。 不似其他銀盤的擺置,蕭郁淵面前的這盤里面,竟放了一個僅有巴掌大,做工精致小巧的貓爬架。 貓爬架的每一個趴盤上,都擺了一只黑色貓咪形態(tài)的軟糯糕點,和喵喵神態(tài)竟如出一轍。貓咪或喜或怒,皆是捧著一條小魚干,平添了幾分萌態(tài)。 涌上些許錯愕,蕭郁淵伸手想要拿起一塊,但即將觸碰上時,又生出幾分舍不得,手掌蜷縮成拳,罕見地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只做給阿淵你吃,現(xiàn)在是,今后亦是! 晏宥微微昂著頭,看向蕭郁淵的眼睛仿佛暈染了星辰四周的熠熠柔光,將蕭郁淵適才所有的小脾氣和微妙情緒逐一撫平,照亮了心底的一切陰霾。 坐在下側(cè)的溫介清看尊上這般輕易地就被哄好了,不禁滿是調(diào)侃地打量著尊上,唇角扯出抹笑意,暗中對晏宥豎起拇指。 蕭郁淵見溫介清又在和晏宥眉來眼去,擾亂了他和晏宥的美好氛圍,他冷哼了一聲,隨手從桌案上抄起一個玉杯,朝著溫介清扔了過去。 溫介清眼疾手快,將玉骨扇展開,平鋪在半空中,恰好接住玉杯。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二人了。撇撇嘴,他將玉杯放好,說起來,我一直好奇君上如何能進(jìn)入寒池禁地? 還有一事,當(dāng)初六大仙門圍聚結(jié)界,君上又是怎么從結(jié)界突破而進(jìn)的? 溫介清滿是困惑,荊昊也放下了小魚干,盯著尊上二人想尋個答案。 晏宥仔細(xì)回想了一下,在結(jié)界之外,我發(fā)覺阿淵的本命玉牌出現(xiàn)裂紋,很是焦急時,一股強(qiáng)烈的拉扯之力將我拽了進(jìn)來。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寒池外了。 至于寒池禁地晏宥苦笑了聲,我若說我根本沒有發(fā)覺到有任何結(jié)界阻攔我,你們信嗎? ??? 怎么會? 寒池禁地可是除了尊上,其他人全然都是進(jìn)不去的。 溫介清和荊昊瞪大了眼睛。 應(yīng)該是本座心脈之血的緣故。蕭郁淵模糊地淡漠解釋道,君上體內(nèi)有本座的心脈之血。 不對啊?之前我重傷那次,尊上也用魔尊之血助我祛毒療傷了,可我還是進(jìn)不去寒池禁地啊?溫介清瞇著眼睛,覺得其中緣由沒有這般輕易。 蕭郁淵頓了頓,木著臉說,可你與本座并沒有神識相通。 話音落地,大殿一片寧靜。 溫介清和荊昊對視一眼,怎么覺得尊上的語氣里多了一絲得意和炫耀呢? 站在一旁的晏宥聞言,羞澀地左右張望了兩眼。 他趕緊岔開話題,生怕大人還會說出些什么出人意料的話來。 六大仙門為何會覺得是天下異亂是阿淵勾連窮奇所為?這其中定然有蹊蹺! 話題轉(zhuǎn)到正題上,大家的神情也都變得嚴(yán)肅起來。 這有什么好奇怪?仙門之人向來不都對魔界存有偏見?溫介清譏諷出聲,無論九幽做了什么事,在正道眼里,全然是為了陰私之利。 他這話說得狠絕,晏宥想要開口辯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說不出話。 他當(dāng)然不會像溫介清說得這般認(rèn)為。 君子在世,自當(dāng)以明達(dá)之心昭人,以是非黑白為證,揣度誹測實非磊落。 可偏見二字,又怎是一兩句話能道清的 晏宥耷拉下眼皮。 第一時間就察覺到晏宥的情緒有異,蕭郁淵旋即瞥了眼溫介清,示意后者不要再說下去。 溫介清這才意識到晏宥作為清鳴宗弟子,夾在中間的滋味怕是也不好受。 他打哈哈道:不提這個了,都是一群頑固不堪的老家伙罷了。 窮奇這次將目標(biāo)放在了仙門之中,君上或許可以尋個適當(dāng)?shù)臋C(jī)會提醒一下仙門眾人。溫介清取出一團(tuán)光蒲,里面是魔界千怖淵審訊殺血盟亂叛的一些證據(jù)。 晏宥劃開大概看了一眼,心中大驚。 萬沒有想到,以窮奇為首的殺血盟竟埋了這么深的勢力。 在晏宥道謝后,得了蕭郁淵的應(yīng)允,他便匆匆拜別了眾人,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準(zhǔn)備和林霖交代一番。 待到晏宥走后,蕭郁淵望著溫介清冷聲道,你多言了。 溫介清搖開玉骨扇,尊上真沒想過,若將來九幽和仙門一戰(zhàn),君上可會做出如何選擇? 本座自是相信他。蕭郁淵捏起銀盤上的一只貓咪糕點,目光幽深,況且,你怎會知本座會與仙門開戰(zhàn),讓他夾在中間作難? 溫介清看著蕭郁淵這般模樣,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所以,尊上才借我將光蒲送給君上,以便傳遞消息給仙門,助仙門一臂之力? 他頓了頓,我就說,尊上豈會這般好心,關(guān)心仙門的死活。原來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