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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汗,我現(xiàn)在很冷,身上哪里都冷。 我和他誰也沒說話,就這么冷了許久,睡意都冷沒了,旁邊人的呼吸漸漸均勻起來。 于是,我壯著膽子,一點一點挪到寇昔年身側(cè),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稍微貼著一點都覺得他暖和。 我睡不著,便趁著他睡著大方看他。月光襯著寇昔年真好看,他生得溫潤爾雅,眉眼如畫般,鼻梁高挺,柔順光潔的下顎線.... 還有唇,寇昔年的唇潤潤的。即便從前我不愛他也覺得他的唇好看。 現(xiàn)在想起,無論我如何鬧脾氣,他總要先認錯哄我遷就我。我也確實恃寵而驕了,他越這樣我越要為難他。 這么好的寇昔年,為什么上輩子我視而不見了呢。 這樣想著我忍不住湊臉過去,我想親他,洞房夜怎么能什么都不做,但只剎那便縮了回來。 我像個偷東西的小賊,動作不快點就要被人發(fā)現(xiàn)。最后只得埋首在寇昔年身側(cè),臉燙得厲害,心里前所未有的羞。 寇昔年熟睡翻身,這一翻,將我的身子整個籠進了懷里。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我一跳,以為他就要醒了。于是一動不敢動,就這么不敢大口呼吸的呆了很久。然而身旁的人沒醒呼吸依舊均勻。 我才深深吐出口氣,抬臉接著看他,周身也不覺著冷了,寇昔年睡覺會壓人,倒是頭一次知道。 我悄悄抬手摸寇昔年的臉,呼吸全噴在了面上,帶了些酒氣,我覺得想要些什么,但我抓不住那絲感覺。 我…想親他。 只敢想著。 就這么摸著我眼皮子越來越沉,不知何時睡熟了。 第二日,光亮晃著了我的眼,心里記掛著事猛睜開眼,一摸身側(cè),冰涼一片。 上輩子,寇昔年讓我氣得新婚第二日便接差事,早早走了。一走便是好幾月,當時我還偷著樂,可現(xiàn)在,我心里有些難受,是那種新婚被冷落的難受,堵著嗓子里說不出來。 愣怔一瞬,我慌忙爬起來,興許他還沒走,我要留一留他。 房門驟然打開,我橫沖直撞與進來的丫鬟迎面對上。 那一壺熱茶盡數(shù)灑在我手腕上,腳下不穩(wěn),我撲進了碎渣堆里。用手撐著才讓我這張從小被夸到大的臉幸免于難??晌业氖?,不僅燙紅了還割了個大口子。 我疼得想哭,血淌了滿地,但我一哭必定要嚇著寇府這個小丫鬟。但我忍不住,于是,我使勁流著眼淚說:“我沒事我沒事。” 還是嚇著了丫鬟,她慌忙跑出去,再回來身后不僅有璽林,還有寇昔年。 我滿面的眼淚該是難看死了,不過,他還沒走,太好了。 他看著我一時沒說話,我更委屈了,他為什么是這樣無可奈何的表情,我一點不喜歡。 璽林原本想扶我起來,可我心里揣著氣,默默從地上爬起來。滿地的碎渣,我沒穿鞋,可我不愿自己看起來太可憐,大步就要往回走。 寇昔年忽然從后將我拎了起來,其實是抱,但他的表情就像拎著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我更委屈了,又想哭。 他可能覺得自己比大夫還厲害,拿著紗布幫我包扎,面色溫溫潤潤帶著距離,我依舊不喜歡。處理好一句話不說出去了,我和他當真一句話也沒說。 等人出去璽林說:“世子,你不喜歡,也別傷害自己呀。痛的是你,威脅不了人?!?/br> 我聽不明白,我何時傷害自己了,明明是摔的。 渾噩洗漱完,我穿了件相對素雅的錦袍又圍了件絨斗篷璽林才放我出門。 昨日的雪越發(fā)大起來,在地上厚厚積了一層。 我想尋寇昔年,我怕他悄悄走了,尋到了即便什么不說看著也好??僧斦嬲吹饺藭r,我又怕了,忙將走出去的璽林拉回來在墻角站定,手指放在唇邊,示意他禁聲。 “這是....?” 我忽略璽林的疑惑,往回走:“這樣不好。” 寇昔年會覺得我很粘人。 正當璽林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際,余管家跑過來喚住我:“世子殿下,老爺說天冷讓您別急著回去,去前廳暖暖身子?!?/br> “我不打緊..” 不能過去,知道寇昔年沒走就行。 拐角寇昔年大步過來:“殿下在風口做什么?” 他的聲音一出,我便不知如何說,也不敢再往回走。低頭看著手上的白紗布,被寇昔年包的很仔細,不松不緊剛剛好。 “既然來了,去前廳暖暖身子,早膳馬上備好?!?/br> 他的聲音依舊溫潤,我耳朵癢癢的,心也是。老老實實跟著他去前廳。并肩走的,中間卻擱著一人寬的距離。 我默不作聲的拉近些許,正好能擦著衣角。想起寇昔年剛剛叫我“殿下”,我覺得不妥,太生分,便道:“無需叫我殿下 ” 寇昔年腳下微頓,看我。 “喚我小字,衡時?!?/br> 寇昔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他點點頭繼續(xù)往前。 該死,就這么一個笑,我竟看愣了。 到正廳寇昔年吩咐人拿了手爐給我,又去忙了。到底暖了些,我抱著手爐打起瞌睡來,可能在地府飄久了,好累。 一夢又回到那奈何橋上,陌什用偌大的筆劃了寇昔年名字下那行墨色小字:生世不得善終。 我當時才是鬼哭狼嚎,我怨我自己。陌什興許習慣了,沒嚇出鬼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