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 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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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泠泠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但語氣里仍然帶著幾分咬牙切齒,就差沒直接問一句你是不是瘋了。 “不可能,絕對不行,我怎么能和男人睡一個房間” “我倒是沒把你當女人看過,你可以放心” 薩菲羅斯很直接的推開門走了進去,他不打算在這事上爭論,寶條得知他今晚不帶人回神羅后幾乎是千叮萬囑讓他看好實驗體,如果有什么異常一定要及時把人帶回來,穩(wěn)妥起見,他只能像這樣寸步不離的看著。 “那你不會和我搶床吧,你可以睡沙發(fā)?!?/br> 暴風雨果然來了,天空中不斷有炸雷滾過,這里似乎聽的特別清晰,似乎和爆炸聲沒什么區(qū)別,這讓她心里有些害怕,緊接著傳來的是雨點打在窗戶上的噼啪聲,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盡可能的縮在床角,不過很快又回過神,這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孤兒院了,屋頂不會再漏雨,她睡覺的時候不用縮在一邊。 女孩的呼吸聲很快變得均勻起來,薩菲羅斯睡不著,正好杰內(nèi)西斯又在鬧騰,不停的發(fā)信息給他。 「保護好我的‘女神」 「你試過她的血液了嗎?」 「試過了,雖然效果有限,但血液確實有效」 「安吉爾在總部嗎?明天我們?nèi)饲写枰幌??!?/br> 杰內(nèi)西斯愣了一下,薩菲羅斯從不主動找他們倆切磋身手,看來是有事情需要當面說。 「ok!明天下午我們倆去找你」 杰內(nèi)西斯發(fā)完短訊,就把手機扔到一邊,他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現(xiàn)在這個點,就是他享受生活的時間,而最近【海棠】的研究進展順利,這對他無疑是個好消息。 雖然睡不著,但薩菲羅斯還是閉上了眼睛準備養(yǎng)養(yǎng)精神,但那個女人的哭泣聲,還有那些莫名其妙的笑聲再次浮現(xiàn)在他腦海中,在黑夜里甚至顯的更加清晰。 外面的嘈雜聲加上這莫名其妙的笑聲讓薩菲羅斯有些煩躁,安吉爾認為是幻聽,建議他休息一段時間,但他清楚這根本不是幻聽,說的玄乎一些,倒有點像是有人在呼喚他。 這次的情況更加嚴重了,男人的眼中充斥著血絲,腦海中有些畫面浮現(xiàn)出來但又是轉瞬即逝,這讓他有些暴躁,不得不壓抑著心頭的無名火,同時盡力去捕捉那些零散的畫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壓抑的咳嗽聲讓薩菲羅斯猛然回神,他循著聲音快步走到床前,此時,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借著這一瞬的閃光,薩菲羅斯看到了女孩枕邊咳出的血跡。 “御泠泠,怎么回事?能聽到我說話嗎?” 男人打開燈,眼前的場景觸目驚心,以他的定力,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女孩捂著嘴,不住的咳嗽著,口中不斷的噴濺出血液,枕頭上已經(jīng)被染濕了一大片,她的頭發(fā)上,手上,都沾滿了血點,顯然她情況惡化已經(jīng)好一會了。 ”為什么不叫我?!” 這讓薩菲羅斯難免有些憤怒,最壞的情況還是發(fā)生了,不過現(xiàn)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盡快把人帶回神羅進行急救。男人抱起女孩,誰知道半昏迷狀態(tài)中的御泠泠醒了過來,用力的掙扎著。 “不,薩菲羅斯,等等……咳……放開我!” “別鬧,再不回去你會死的” 御泠泠再次咳出了一口血,薩菲羅斯不得不重新把她放回床上,取出一管紅色的針劑,這個藥劑按理說不到非常時期不能用,但現(xiàn)在也管不了這些了,先保住這女孩的性命再說。 “不,等等” 御泠泠抓住薩菲羅斯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動作。眼看對方抗拒的厲害,薩菲羅斯不得不軟下語氣,盡量哄她配合些 “這是緩解魔咣副作用的特效藥,乖一點,這個不會很疼。” “我不是怕疼,薩菲羅斯,你相信我,九心海棠可以幫我扛過去,我需要……” 說到這里,御泠泠調(diào)整著呼吸,盡力讓自己平穩(wěn)下來 “我需要你的魔力,給九心海棠提供養(yǎng)分” 薩菲羅斯看著她的眼睛,短暫的沉默后,他認命般的點了點頭。 “今天是我太放縱你了,如果一個小時后這個方法還是不能讓你好轉,你就必須乖乖的注射藥物,然后和我回神羅” 御泠泠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微微點了點頭。男人坐在床邊,御泠泠太過疲憊,下意識的伏在對方的膝上,順從的任由男人把手搭上她的肩膀。這更像是情侶間互相纏綿的姿勢,魔力如溪流般浸入御泠泠的身體,大概十分鐘,她的咳嗽便得到了緩解,薩菲羅斯微微松了口氣,持續(xù)的進行著魔力的輸送。 暴雨后天空顯得格外澄澈,空氣濕漉漉的,陽光透過窗戶投射進來,也讓御泠泠從沉睡中轉醒,房間空蕩蕩的,薩菲羅斯已經(jīng)離開,她披上一件衣服,起身走到窗邊。 出乎意料的是,男人正呆在樓下,似乎和院長婆婆說些什么,這讓御泠泠有些擔心,快速收拾好房間,飛奔到樓下。 “泠泠也起床了啊” 院長婆婆看著仍然有些毛毛躁躁的孩子,不由得笑了笑。 “薩菲羅斯先生已經(jīng)告訴我了,說你工作很辛苦,但后面有空會時常帶你回來看看的” 這話她可不信,御泠泠在心里小小的吐槽了下,但在院長面前也沒有說什么,直到回程時,她才有些不放心的問了句 “昨天的事,不會牽連你吧?” 這小姑娘是真的天真,薩菲羅斯愣了下,他和神羅充其量只是個合作關系,真以為自己要對神羅言聽計從? “不會” “那就好,我還以為寶條是你的上司,怎么看他都不像一個好說話的人” “你這么說他,不怕我告密?” 薩菲羅斯戴上頭盔,但還是忍住不住笑了一聲 “你在他那做實驗的時候,不是也很疼嗎?” 御泠泠嘟囔了一句,但這句話在薩菲羅斯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瀾,他并沒有表露過任何關于實驗的情緒,看來九心海棠能感知到的不僅是人體的健康狀態(tài),如果真的還有其他這女孩沒有察覺到的功能,那是不是也可以幫自己解除那些幻聽? 回到神羅后,薩菲羅斯打算找寶條了解一下實驗進度,沒想到對方先一步找到了他。 “昨天真是充滿驚喜的一天啊,薩菲羅斯,你覺得呢?” “什么意思?” 房間里只有他們兩人,寶條打開了電腦,放出了一段錄音。錄音內(nèi)容薩菲羅斯很熟悉,正是昨天傍晚,御泠泠對他坦白的那些話。 隨著錄音播放結束,房間里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監(jiān)視我?” 薩菲羅斯拉開椅子,悠閑的坐了下來,順便點了支煙,他平時很少抽煙,更不會在實驗室做這些事。寶條面上對薩菲羅斯的挑釁并沒有什么反應,即便他心里在不斷的冷笑。 房間里安靜了大概五分鐘,最終,還是寶條首先打破了僵局。 “別誤會,我只是擔心出什么意外,目前為止這些情報也只有我知道,不過,你幫她隱瞞這些東西,可是很影響實驗的” “呵” 男人冷笑一聲,打算終止這場談話,但寶條接下來的話,直接點燃了他的怒火。 “既然九心海棠是可以遺傳的力量,那不如讓這女孩……給你生個孩子? 薩菲羅斯把香煙摁在桌子上,綠色的眼眸里充斥著寒意和失望,女孩伏在他膝蓋上不斷咳血的樣子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這一刻他終于確認,他不僅從心底惡心這些實驗,和面前這個人也永遠沒有共同語言。 他不發(fā)一言,冷冷的看了寶條一眼,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寶條則發(fā)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似乎是很遺憾的抱怨了一句 “那我只好讓其他人去了” 薩菲羅斯的感覺一向很敏銳,這次吃了個暗虧也不能怪他不夠機警,那枚錄音的芯片是直接打入了御泠泠的身體里,寶條也早就對參與的研究者下了封口令。這些事隨便逼問寶條的一個親信就能知道,但對方并不知道芯片注入的具體位置在哪。這讓薩菲羅斯有些頭疼。 一個小時后,他敲響了御泠泠的房門。 “來了~” 御泠泠滿心期待的打開門,當看到是薩菲羅斯時,明顯愣了一下。明媚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又變回了之前那種局促不安的樣子。 “你在等其他人嗎?” “沒有,又要做實驗了嗎?” 男人搖搖頭,走進房間,順便示意她保持安靜,隨后將她拉到窗口,握住她的手腕,從手腕處開始,不斷按壓著她的手臂。 這讓御泠泠一頭霧水,微微用力想把手抽出來,薩菲羅斯卻制止了她的動作,芯片不在左臂,很快他就用同樣的手段檢查了御泠泠右臂,仍然一無所獲。 “轉過身” 適合打入芯片的就那幾個地方,現(xiàn)在只能一個個排查,薩菲羅斯將女孩青藤色的長發(fā)攏起來,撥到一邊,輕輕按壓著她的后頸,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女孩似乎剛剛洗完澡,頭發(fā)都還沒有干透,他甚至可以聞到殘留的沐浴露的香氣。 “疼” 突來的鈍痛感讓御泠泠忍不住痛呼出聲,她也感覺到了自己皮膚下面有什么東西,但下一刻,她就看到薩菲羅斯拿出了一把匕首,嚇得御泠泠立刻躲開。 “你做什么?” “別說話,那是用來” 又是一陣敲門聲,御泠泠趁勢躲開薩菲羅斯,小跑過去開門,杰內(nèi)西斯拎著一個蛋糕出現(xiàn)在門口。 “你怎么也在這?” 這讓杰內(nèi)西斯有些驚訝,他拍了拍御泠泠的肩膀,安撫著她,薩菲羅斯冷著一張臉的時候確實很嚇人,更何況對方手里還拿著把匕首。 事到如今,薩菲羅斯也只能攤牌,看著躲在杰內(nèi)西斯身后的女孩,男人把匕首放到了一邊。 “她的后頸被植入了錄音用的芯片?!?/br> “錄音?!” 這讓御泠泠有些慌亂,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不就代表之前她和薩菲羅斯說的話,全部被神羅得知了嗎? “真是夠謹慎的” 杰內(nèi)西斯冷笑一聲,旋即取出了一管麻醉藥。 “泠泠,忍著點,我?guī)湍惆褨|西取出來” “那這事交給你了” 薩菲羅斯將匕首遞給對方,轉身離開,御泠泠顯然更信任杰內(nèi)西斯,他站在門外,等對方把事情處理完畢。杰內(nèi)西斯的動作還算迅速,大概二十分鐘就把事情處理完畢,御泠泠用紗布摁住后頸的傷口,有些恐慌的看向杰內(nèi)西斯手里被掰成兩半的芯片。 “能想起來是寶條什么時候給你植入的芯片嗎?” “不知道,之前做實驗的時候,有很多次我都在中途失去了意識……” 想到這里,御泠泠更加焦慮,寶條已經(jīng)知道了九心海棠的事,不知道下一步會怎么折騰自己,而且這件事讓她覺得監(jiān)視或許無處不在,她簡直還不如養(yǎng)在籠子里的鳥。 “交給我們吧,別擔心,寶條那邊薩菲羅斯會處理的” 杰內(nèi)西斯拍了拍女孩的頭,給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隨后指了指桌子上的蛋糕 “我特地買的冰淇淋蛋糕,草莓味的,再不吃就要化了” 天臺是三位特種兵最常相聚的地方,杰內(nèi)西斯把已經(jīng)折斷的芯片從天臺上扔下去,隨后看向薩菲羅斯 “看來寶條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不然也不會把這事透露給你。” “不錯,那女孩確實可以幫助你恢復,只是現(xiàn)在力量還不夠” 雖然這次被擺了一道,但只是被惡心了一把,薩菲羅斯并不是特別在意這些,只是簡單的和兩個朋友說了下九心海棠的能力。 ”寶條告訴我,如果有第二朵“九心海棠”?,就可以穩(wěn)定我身體機能” 杰內(nèi)西斯把目光投向遠處的飛鳥,薩菲羅斯知道的情報比他多,但沒有全部說出,寶條也拒絕透露更多信息,只讓自己去問薩菲羅斯,這讓他有些不爽。 “是想靠數(shù)量來彌補力量的不足嗎?倒也是一個方法,不過從何找起呢?” 安吉爾點點頭,這事說起來容易,但誰也不知道這世上到底有沒有第二人掌握著這股力量。只怕最后是一場空。 “可能只有御泠泠一個人掌握這股力量,我們最好還是想想別的辦法,上次我發(fā)覺,如果定期補魔,可以增加她的實力?!?/br> 補魔這種事情比起找出另一朵九心海棠要簡單很多,不過他還是有點好奇,如果這樣的珍寶僅有一朵,那以后如果凋謝了,豈不是很可惜? 安吉爾最近要指導新人執(zhí)行任務,不能久留,短暫的和他們敘舊后便離開了天臺,杰內(nèi)西斯則是拔出長劍,對準了薩菲羅斯。 “玩一局?” 薩菲羅斯也沒有拒絕,同樣拔出長劍,擺出了戰(zhàn)斗姿勢。 下一秒,劍與劍之間清脆的撞擊聲回響在天臺上,雖然安吉爾不在,但他們兩人都保持了高度的克制,只拼劍術,不動用魔力,但即便是這樣,招數(shù)的威力仍然不容小覷,薩菲羅斯只是隨手一揮,天臺上的欄桿被被他攔腰斬斷,大概三十分鐘后,薩菲羅斯的長劍先一步抵住了杰內(nèi)西斯的咽喉,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對方還是停下了動作。 “杰內(nèi)西斯,你是打算離開神羅吧” 自己的心思居然被薩菲羅斯猜出來,這讓男人有些頭疼,原本他并不打算這么早就攤牌,但既然薩菲羅斯已經(jīng)說出口,他也不是那種遮遮掩掩的人。 “不錯” “那你離開的時候,把御泠泠也帶上” 這句話倒是讓杰內(nèi)西斯有些詫異,原本他以為薩菲羅斯會挽留自己,他甚至判斷不出剛剛那句話,是條件還是請求。 “你不像是個愛管閑事的人,我想知道理由” 薩菲羅斯收起長劍,不知道為什么,聲音有些沙啞 ,似乎是想盡可能找一些合適的詞語來描述現(xiàn)在的情況。 “我當時帶她來神羅,并沒想過讓她成為予取予求的實驗體,而寶條接下來計劃的實驗,從倫理上來說,我不能接受。就當是我對她的一點補償吧,如果到時候有什么問題,我也會全力幫助你?!?/br> “好,我答應你” 杰內(nèi)西斯本來就不喜歡那些實驗,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內(nèi)容,仍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逃跑的事,御泠泠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杰內(nèi)西斯送了她一部手機,讓她空閑的時候不至于那么無聊,托他的福,現(xiàn)在能去的地方也多了不少,就這樣,現(xiàn)在她對神羅內(nèi)部區(qū)域的分布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不過她也真正認識到,脫離神羅的勢力范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它幾乎已經(jīng)成了這個世界的血脈,哪里都有神羅的影子。 不過也有好消息,除了在孤兒院那一次吐血,她再也沒出現(xiàn)過其它的排異反應,接下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需要她試藥,神羅把她調(diào)到了醫(yī)療部那邊,專門給部分特種兵進行治療。 拿錢的工作當然要辛苦一些,除了要隨叫隨到,有時候還要值夜班。但大多數(shù)時候她都是一個人在醫(yī)療室看看書,吃點零食,新同事告訴她,有資格享用這種等級醫(yī)療室的,不管是特種兵還是高層人員,都很少受傷,所以不用太認真。 所以,御泠泠還是挺喜歡這份工作的,但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大概一個月后,她就在值夜班時遇到了第一位傷患。 五名身穿黑西裝的人直接走進了診療室,為首的那人推著一個輪椅,而輪椅上坐著的那個人沒有露面,他身上披著寬大的斗篷,面容幾乎全部隱藏在了兜帽之下,只能從身型上判斷出來,是個相對比較健壯的男性。 雖然不能起身,但周圍的隨從對這人十分恭敬,那人揮了揮手,其他黑衣人便安靜的退了出去。 “我來做療愈” “好的” 御泠泠點點頭,走到對方面前站定,她知道面前這個人應該是神羅高層,和這些人相處的最好方式就是什么都不說。 粉白色的海棠花浮現(xiàn)在御泠泠手心,帶著令人放松的香氣,慢慢的飛向面前的人,目睹過一次治療過程的薩菲羅斯曾在事后總結過,海棠花屬于力量凝結出的實體,在御泠泠的維系下,擁有極強的治愈能力,進入到人體后就可以發(fā)散。 輪椅上的男人一動不動,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但他似乎對這種能力并不好奇。海棠花沒入對方胸口后,御泠泠也大概感知到了他的身體情況,雖然這人之前受了重傷,但不是什么大問題,她只要修復處于損傷狀態(tài)的rou體就可以,上次薩菲羅斯給她補充了不少力量,這讓她對九心海棠的駕馭變得更加熟練,大概半個小時后,御泠泠停止了治療,這時,她的額頭上已經(jīng)遍布了冷汗。 “你感覺怎么樣?” 御泠泠有些不放心,照例詢問了一下,對方卻不打算理她,一個紅發(fā)男子推門走了進來,推著輪椅準備離開。 “等一下,你們還沒登記” 女孩趕緊去拿登記冊,完全沒注意到紅發(fā)男人有些無語的眼神。 “喂……” “沒關系,雷諾,讓她把登記冊拿過來吧” 男人舉起手,制止了雷諾的話,同時禮貌的接過了女孩遞過來的紙筆。 “你很細心,也足夠忠于職守,這很好” 雷諾則是挑了挑眉,他很少從面前這人嘴里聽到什么夸獎的話,一時之間不確定這是不是在挖苦小姑娘無知。 雖然是男人,但字寫的還挺好看,御泠泠看了眼對方的名字,露烏法斯,有空的話可以問問杰內(nèi)西斯這個神神秘秘的人到底是哪個高層。 雷諾遣退了其他人,推著輪椅走在走廊上。 “那就是薩菲羅斯那伙人找到的寶貝嗎?看起來似乎沒什么特別的” 雷諾有些不屑,但路法斯沒有說話,環(huán)顧四周,確認無人后,抬手示意雷諾停下。 “你看過寶條的實驗報告嗎?” “沒有看過,但聽說過一些,說是治愈能力勝過我們最尖端的科技,我覺得這或許太夸張了” 沉默了一會兒,路法斯緩緩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轉身看著雷諾震驚的模樣,緩緩開口 “寶條的評價,并不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