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這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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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曄說,今晚這個餐敘乃念及許褚這段期間的辛苦,他才特意讓人準(zhǔn)備珍稀的黃金蟲乾,以答謝許褚這陣子的辛勞,二人一陣間話家常,許褚才娓娓道來此次來意,他說從明日開始,預(yù)計有三至五天的時間會待在神壇請示黑斑癥一事。 「既然你明天要進神壇請示先祖,那賢者已經(jīng)有把先前問到的神意告訴你了?」 許褚暗吃一驚,他真沒料到言曄那壺不開提那壺,竟會在這時問起這件事,只是許褚私心不想讓言曄知道范珩還將實權(quán)攢著不放,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對他這個新任祭司可不是什么好事,他故作鎮(zhèn)定地咧嘴一笑,回道:「等我將先祖的神意給完整推敲出來,屆時我會盡快派人過來通知你,我想你應(yīng)該不急于一時吧?」 許褚這番回應(yīng)倒讓言曄會心一笑,就這個問題點上,許褚根本就沒有回避的必要,言曄推測定是范珩不愿將上一回的神意告訴許褚,所以許褚才要這么跟自己兜圈子。 「是不急沒錯,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一出神壇之后,第一時間就過來向我報備,而不是先到賢者那里回報完才過來我這里?!?/br> 此話一出,許褚臉色又是一陣青一陣白,他這樣的奇怪反應(yīng)也間接應(yīng)證言曄的料想,言曄早有預(yù)感,現(xiàn)在的許褚也和他一樣權(quán)力都被范珩緊抓不放,調(diào)息日那段日子,言曄日夜都在思考該如何將王權(quán)從范珩的手中奪回,最后言曄終于想通了,若是繼續(xù)用溫水煮蛙的方式拉攏許褚,可能還未將許褚拉攏過來他就會先被范珩反制,于是言曄決定一改溫吞的行事作風(fēng),他欲出其不意先發(fā)制人,務(wù)必要先讓許褚從今往后只聽命于自己。 言曄見許褚不語,他又問:「怎么了?有什么困難,直說無妨?!?/br> 作為阿卡德的祭司,重大要事第一時間呈報王上本就是祭司的本分,但許褚現(xiàn)在卻是面臨夾在兩者中間的尷尬窘境,不過礙于言曄的身分,他自是不可能當(dāng)面拒絕他的要求。 「言曄你別多想,你是阿卡德的王上,我怎么可能會傻到權(quán)責(zé)不分?出了神壇自然會馬上通知你?!?/br> 言曄一得到許褚的回覆,唇邊笑意卻是越發(fā)濃厚,不知怎地,許褚總覺得今日的言曄有股說不出的異樣,言曄雖面上帶笑,可字里行間卻總帶著咄咄逼人的恫嚇,許褚下意識想盡快離開此地,他以休息為由表示欲先行回去休息。 「先別急著走,我還有件事想和你商量?!?/br> 「怎么了?」 「我想讓你替我母親解蠱,我忍了這么多年,總算是熬到你成了祭司,還記得我們以前的約定嗎?我也不求別的,就這件事……」 范珩給言母下蠱這件事,許褚其實是知道的,言母的蠱毒實為牽制言曄的手段,替言母解蠱本就對許褚半點好處都沒有,更何況許褚還可能因為解蠱而得罪范珩,未等言曄說完,許褚急忙打斷:「言曄你先聽我說,你母親身上的蠱毒我還要再研究一下該怎么解,等黑斑癥的事情全數(shù)落幕,我們再來談這件事好嗎?」 「你今天也累了,我就不在這里打擾你休息,那么我就先回去了?!?/br> 語畢,許褚著急站起身,但見言曄面色猛地一沉,強勁魔能在言曄體內(nèi)奔騰游走,一股強大且令人窒息的魔能從言曄周身流竄而出,就連純白的虹膜也因此被染上一層黑,言曄微微瞇起眼眸,冷聲問:「這么快就要走了嗎?」 「……恩?!?/br> 「那么,別忘了將留在我屋里的東西給帶走?!?/br> 「什么?」 「你在我這里放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了不是嗎?還是你要我將整間屋子掀起來找給你?」 許褚臉色瞬間一白,言曄又道:「現(xiàn)在就在我的面前把你的蟲子給收回去,還有我沒有說你可以走,你哪里都別想去?!?/br> 言曄和林琛二人的事情,總歸有一天會紙包不住火,與其擔(dān)心受怕躲躲藏藏,倒不如先行一步強逼許褚接受林琛的存在,于是言曄要求許褚當(dāng)場將所有側(cè)聽蟲收回去,不僅如此,言曄更逼著許褚現(xiàn)場聽起側(cè)聽蟲所紀(jì)錄的內(nèi)容,只是許褚才剛聽第一隻側(cè)聽蟲所紀(jì)錄的內(nèi)容,他瞬間倒抽好大一口氣,整個人活像見鬼似的。 本該只有言曄一人的住所竟然會傳來兩人的對話聲,其中一人是言曄的聲音,而另一人居然是昏迷不醒的陸地人?。吭S褚越聽,臉色就越難看,他聽見言曄溫柔地教導(dǎo)陸地人說阿卡德語,更聽見他們每晚都用阿卡德語互道我愛你,許褚赫然想起,若是言曄和陸地人早已認識,那也就不難解釋為何言曄初見陸地人那晚,他沒有狠心殺了陸地人,更別說言曄將陸地人帶回之后,屢屢表現(xiàn)出極其微妙的態(tài)度。 許褚聽到一半就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指著言曄崩潰問道:「言、言曄……所以你從那天……就一直欺騙我到現(xiàn)在……?。俊?/br> 「恩,我騙了你?!?/br> 「你怎么可以和那個陸地人,你還記得自己是什么身分嗎?枉費我這么信任你……」 「信任我?在我屋里放側(cè)聽蟲就是你所謂的信任?」 言曄的反脣相譏猶如提火澆油,氣得許褚上前一把揪住言曄的衣領(lǐng),齜牙咧嘴回道:「這分明就是兩回事,言曄你……」 只見許褚寬松的袖口,開始爬出一隻又一隻的百足蟲,言曄見狀,嘲諷般冷笑一聲:「許褚你的蟲根本就殺不死我,我勸你……」 說時遲那時快,言曄話音未完他的身后倏忽傳來一聲響亮的槍聲,緊接著他就聽到許褚吼出凄厲的哀號,右肩中彈的許褚很快就將手松開,劇烈的疼痛讓他痛到面無血色、雙唇打顫,他按住血流如注的傷口,朝著空無一人的后方大聲嘶吼:「出來!你這個該死的陸地人,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遠離我的主人,否則下一槍我就打在你的腦袋上?!?/br> 林琛一開口,很快就現(xiàn)身于許褚的面前,方才他們二人的談話,林琛其實從頭到尾都聽得一知半解,到了后面言曄和許褚更是直接起了爭執(zhí),眼看許褚的袖口爬出數(shù)十隻百足蟲,林琛擔(dān)心許褚的毒蟲會傷害到言曄,他想都沒有多想,馬上朝著許褚的右肩開了一槍。 聽不懂陸地人語言的許褚,不斷對著林琛咆哮叫囂,他甚至還命令近百隻的百足蟲爬往林琛腳邊,但言曄早就給林琛設(shè)下保護的屏障,言曄的屏障堅固地就連子彈都打不穿,這些百足蟲當(dāng)然也都只能在林琛腳邊圍繞,根本無法碰到林琛一根汗毛。 「我數(shù)到三,你再不遠離我的主人,我就殺了你。」 話音甫落,林琛開始用著阿卡德語倒數(shù)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不只許褚吃驚,言曄也著實被他的小瞎子給嚇了一跳,他先是沒來由地朝著許褚開了一槍,現(xiàn)在更是倒數(shù)準(zhǔn)備要轟掉許褚的腦袋。 「三?!?/br> 狀況外的許褚,壓根就聽不懂林琛在說什么,所幸一旁的言曄及時插上話,他說:「陸地人說,如果你再不往后退,等他數(shù)到三,他就會一槍打死你?!?/br> 「......」 「二?!?/br> 就在最后一刻,許褚跨出步伐往后退了好大一步,而林琛一見許褚退開,為了避免他再次靠近言曄,林琛毫不留情地朝著許褚的雙膝又各開一槍,痛得許褚躺在地上鬼哭神號。 「言曄......你、你們兩個......啊啊啊啊啊———」 言曄意識到林琛似乎是想置許褚于死地,只是許褚尚有用處眼下還殺不得,言曄猛地回頭看了林琛一眼,兩人一對眼,林琛見到言曄神情嚴肅,而后言曄又釋放濃厚的信息素,命令林琛馬上把槍放下。 失血過多的許褚,才過這么一會兒已是奄奄一息的狀態(tài),言曄站起身,趕緊蹲到許褚的身旁替他療傷,原先氣弱游絲、命懸一線的許褚,就這么在鬼門關(guān)前走一遭又讓言曄給救了回來,只是言曄在治療的過程中,許褚卻看見言曄對他唸了道咒語,一條形似鎖鏈的黑氣從言曄的掌心竄出并強行往許褚的胸口鑽了進去。 那條鎖鏈就像有意識那般緊緊鎖住許褚的心臟,許褚猛地感受到椎心刺骨的疼痛從胸口處傳來,他摀著心口、臉色慘白,問道:「言曄......你剛才對我做了什么?。俊?/br> 「許褚你知道嗎?在陸地上如果想馴服一個人或家畜,陸地人通常都會給他們套上項圈,我剛才只是順道替你套了項圈而已?!?/br> 「什么鬼項圈?你不就是對我下了咒?你到底想干什么???」 言曄無視耳邊的咆哮兀自往下說:「許褚,我會用這個項圈將你緊緊栓牢,你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唯有照著我說的話做,你才能安穩(wěn)地繼續(xù)做你的阿卡德祭司?!?/br> 言曄由意識所幻化出的任何東西,每一樣都能與言曄產(chǎn)生共感,而言曄施加在許褚身上的這條鎖鏈,就好比他在許褚身上丟了偵查蟲,他不只能監(jiān)視許褚的一舉一動,更能隨時cao控綑在心臟上的這條鎖鏈。 「你瘋了是不是?你居然敢這么對我?你如果還想要我替你母親解蠱,現(xiàn)在就立刻把這鬼東西給我拿掉!」 「許褚你搞清楚,我現(xiàn)在不是在乞求你履行這份人情,而是我在命令你執(zhí)行,你如果還想活命最好是給我安分一點?!?/br> 「言曄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瘋了不成......?」 言曄一聽,溫潤脫俗的盛世容顏,揚起一抹與之相悖的陰險獰笑,他說:「是啊,我還真被你們給逼瘋了沒錯,過去都是我太過軟弱,才讓你們有機會把我弄成這副德性,不過同樣的錯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了,你們休想再掐著我的脖子逼我做任何事......」 「從現(xiàn)在開始,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還有,別想背著我傷害陸地人,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了,不只你會死,我還會讓你的親人全部都來給陸地人陪葬,我這么說,你都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