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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笨蛋,大傻子。 沈夏在男人泣不成聲的哀求中睫毛顫了顫,手指稍微動彈了一下。 男人頓時松開了手。 沈夏緩慢睜開眼,在被淚水掩蓋的朦朧視線中看見男人踉蹌跑出門:“醫(yī)生,有醫(yī)生嗎,病人好像醒了!” 很快醫(yī)生過來為他診斷病情,沈夏被護士從床上扶起身,一一回答。 醫(yī)生問完了話,秦嚴騫還沒回來。 沈夏摩挲著自己的指尖,仿佛還殘留著男人輕吻的觸感。見醫(yī)生站起來準備離開,男生還是沒忍住,低聲問:“醫(yī)生,我病床旁邊那個人呢?” 醫(yī)生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哦,你丈夫啊,他應該是去繳費了。” “小夫妻吵架了?”醫(yī)生拿著病歷本笑著問。 沈夏抿了抿唇,沒說話。 醫(yī)生以為他還沉浸在火災的陰影里,安慰說:“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沒了還能掙,最主要是人沒事,放心吧,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哈?!?/br> 沈夏勉強笑了一下:“可能吧?!?/br> 醫(yī)生走出病房,把門關(guān)住,對著一直守在外面的男人道:“病人身體沒有大礙,肚子里的寶寶也沒有問題,身體養(yǎng)幾天就能恢復過來,不用過多擔心。” 秦嚴騫臉上還帶著淚痕,趕忙道:“謝謝醫(yī)生?!?/br> 醫(yī)生見慣了各種事,拍拍男人的肩:“都過去了。沒聽見人還叫你呢,快進去陪老婆吧,” 秦嚴騫垂著眼睫,神情落寞地嗯了一聲,卻沒立馬進去。 如果說上次車禍是意外,這次他卻實實在在差點害死夏夏,實在沒有臉再見他。 男人在門外像條木樁子似的呆呆杵了一會兒,還是紅著眼眶離開了。 沈夏的身體還很虛弱,躺下很快就又睡著了。 再醒來時,有人坐在他旁邊。沈夏睡意朦朧地睜開眼,看見高大的身影,以為是秦嚴騫,下意識迷糊地呢喃了一聲:“水……” “小夏,你醒了?”那人聽見他的聲音,抬起頭問道,“要喝水嗎?” 不同于秦嚴騫低沉冷漠的聲線,說話的人聲音清朗磁性,又溫柔又和氣。 竟然是許久未見的陸陽舒。 陸陽舒把手中的雜志放下,起身去給沈夏接水。 接過他手中的水,沈夏愣愣地將視線從陸陽舒手上的黑色皮質(zhì)手套挪到他的臉上。 陸陽舒染了頭發(fā),漆黑的發(fā)色變成稍微淺一點的栗色,俊美的面容在這種暖調(diào)發(fā)色下被襯得極其溫柔迷人。 但除此之外,男人更大的變化是,他原本白皙無暇的臉,現(xiàn)在左側(cè)靠近耳根的地方卻突兀地多出一大片rou粉色的疤痕,可怖的疤痕從那里一直蔓延到男人后頸,深入衣領(lǐng)。 沈夏連水都忘記喝了,驚詫地瞪大眼,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陸,陸哥,你臉怎么回事?” 陸陽舒這半個月已經(jīng)習慣了他這種目光,笑了笑溫聲道:“前些日子受了點小傷,還沒有好?!?/br> “小夏呢,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陸陽舒微微瞇了一下桃花眸,俯身用手去觸摸男生脖頸上還未消退的淤青。 沈夏被他冰涼的手套碰了一下,下意識避開男人的觸碰:“陸哥……” “嗯?!标戧柺娓杏X到他的不適便收回了手,坐回到座位上,輕聲道,“看來也不太好?!?/br> 沈夏臉蛋燒起來,羞愧道:“對不起,陸哥……” “不是你的錯?!标戧柺嬲f道,“其實應該我對你說對不起。我當時很不理智,把不該有的怒氣對準了你,如果我是個稱職的好男友,不該那么做的。” “我,我能理解,”沈夏難過地看向仍舊溫和的男人,“我知道陸哥你前女友的事……” 陸陽舒沉默了一下,嗯了一聲:“都過去了?!?/br> 陸陽舒不想再提這些事,打量大半個月沒見的男生,輕輕笑了笑:“小夏好像胖了些?!?/br> 沈夏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臉:“是嗎?我是不是丑了呀?” 他這陣子雖然還在孕吐,但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過著小豬似的生活,臉蛋和肚子上的rourou確實比前陣子多了一些。 陸陽舒笑道:“沒有,很可愛?!?/br> 沒多久喬洋也趕過來了,男生一進病房就咋咋?;5溃骸鞍?,沈夏,這才距離上次車禍多久,你怎么就又出事了?” 沈夏也好久沒見喬洋了,開心道:“喬洋,你怎么也來了!” “怎么還不歡迎我來看你???”喬洋毫不客氣地捏沈夏的臉蛋,“小可憐,你可嚇死哥哥我了!” 沈夏好不容易見到朋友,被捏得臉蛋紅紅也嘿嘿傻笑。 開朗話多的男生一下將房間里彌漫的少許尷尬打散,冷清的病房頓時熱鬧起來。 喬洋看到陸陽舒臉上的傷也怔了一下,但他已經(jīng)從網(wǎng)上知道男人因為受傷需要休養(yǎng)的事,沒有太多驚訝。 三人聊了一會兒,過了大半個小時又有人敲門。 沈夏以為是護士,說請進后,打開門的卻是一位身穿西裝的青年。 坐在旁邊的陸陽舒臉色霎時變了,立刻從椅子站起來走上前,把人堵在門口。 陸陽舒壓低聲音道:“你來干什么?” “我為什么不能來?”青年挑眉,說話音調(diào)有一點奇怪,姿態(tài)傲慢矜貴,“柯越呢,我找不到他,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