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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阿青還能從石頭上嘗出味道,聽完阿青的解釋后,嚴爵立馬就把翡翠的模樣和他形容的掛上了勾,覺得非常形象。而且如果通透的翡翠是冰涼帶點甜,那黑漆漆的煤呢,該不會是黑暗料理吧? 不得不說,他現(xiàn)在被激發(fā)起了濃厚的興趣,非常想把所有能買到的石頭都讓阿青試一遍。 小心蓋住自己的惡趣味,嚴爵帶著阿青坐車去到幾個不同的地方看了看,還用手攏著他,去公園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聽別人唱歌。傍晚回特管局時,到了四合院那片后見沒有人,他下車步行把阿青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帶著他走了回去。 晚上吃過飯,嚴爵坐在書桌前給阿青講他世界靈氣復(fù)蘇的事時,諾爾突然出現(xiàn)在了阿青旁邊。 沒有灼風(fēng)方便的靈氣罩在,嚴爵連忙去拿了個不用的茶杯接了水,把諾爾放進去以防他的尾巴缺水。 “阿青弟弟,老師,晚上好呀?!敝Z爾扒在水杯旁邊,抬手摸了摸阿青的腦袋,“弟弟要進來水里泡著嗎?杯子很大!” 對于一條人魚來說,邀請別人和自己泡水絕對是很親密的表示友好的行為了。 阿青坐在桌子上,聞言仰頭開心地笑了一下:“好呀,和諾爾一起。” 茶杯不高,和坐著的阿青正好齊平,嚴爵放杯子的時候特意把它和阿青挨著,現(xiàn)在諾爾邀請阿青進來泡水,見他是坐著的,就順手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想拉他起來。 “弟弟,你別動,我拉你。” 身為大哥,他表現(xiàn)的時候到啦!諾爾信心滿滿地用雙手握住阿青的一只手,往后用力一拉,整條魚猛的往后大幅度仰倒磕在了茶杯上。 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手里抓著的,一只由石頭組成的手掌,諾爾的眼淚瞬間嚇了出來。 斷了斷了斷了斷了弟弟的手被他拽斷了…… 嚴爵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來不及安慰諾爾就趕緊去看阿青,然后就發(fā)現(xiàn),斷手的小石頭人還乖乖坐在原地眨巴著他的兩個圓眼睛,一臉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表情。 “阿青,你不覺得哪里不對嗎?”嚴爵小心翼翼道:“不痛嗎?” “???”阿青看了看自己的少了點什么的右臂,看了看嚴爵,又看了看掉眼淚的諾爾,這才慌了:“諾爾,諾爾不哭,不要哭?!?/br> “老師,諾爾怎么哭了呀,是因為沒有把我拉起來嗎?”阿青站起來,趴在茶杯邊緣擔(dān)憂地看著里面的諾爾,自己也快哭了。 “我自己站起來了,能不能算是哥哥拉起來的?QAQ” 諾爾哭的抽抽搭搭,把手里的石頭手遞到阿青面前:“弟,弟弟,你的手……對不起嗚,我不是故意的,弟弟你沒事吧痛不痛?” “手?沒事啊?!卑⑶啾砬樽匀坏匕咽纸舆^來,往右手腕上一放,手就又重新“長”了回去,靈活度絲毫沒變,“你看,沒事?!?/br> 諾爾表情一僵,變成了含著兩包眼淚的目瞪口呆臉:“我沒有拽斷嗎?” 慢了好多拍的阿青終于搞懂了諾爾哭泣的原因,用力搖搖頭:“它們本來就是分開的呀?jīng)]有長在一塊,會掉下來很正常,不信你看?!?/br> 說著,阿青把自己手指尖的一塊瘦長圓潤的小石頭拽下來,往諾爾的手里一放:“送給你玩。不還給我也沒關(guān)系,我吃足其他的石頭就能重新長出來?!?/br> 諾爾捧著石頭,整條魚都處在世界觀重組的震撼中,半晌才呆呆的問:“你不痛嗎?” 阿青搖頭:“我沒有體感,怎么可能會痛?” 諾爾看看手里的小石頭,捏起來抓住阿青的手掌往手指缺少的空位上一放,小心的松手后,驚奇地發(fā)現(xiàn)石頭果真重新粘了回去。 他驚訝的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握著阿青的手舉起來給同樣震驚的嚴爵看:“老師,老師你看,你快看!” “我看見了……”嚴爵應(yīng)了一聲,一連串的情緒變動也沒比諾爾好到哪里去。 阿青徹底明白了過來,驕傲地挺挺腰,一點也不謙虛:“我都說過啦,我超厲害的!” 他看向嚴爵:“老師,你把手伸過來一下。” 嚴爵照做,然后眼睜睜地看著阿青又把那塊石頭拽下來,放在了他的指腹上。巴掌大的小人,一個指尖能有多大?諾爾還能捏住,換成了他不仔細的話差點沒看見。 嚴爵動也不敢動,大聲說話也不敢,生怕自己一口氣呼出去就把阿青的零件弄不見了。他哭笑不得地趕緊讓阿青拿回去,別玩著玩著玩丟了。 虛驚一場后發(fā)現(xiàn)了阿青的一個新技能,接下來的解釋靈氣復(fù)蘇的時間,就變成了兩張崽泡在茶杯里,阿青認真聽講,諾爾有一下沒一下地拽阿青手上的石頭玩兒的驚恐(并不)場面。 到了嚴爵該修煉的時候,兩只崽也回了各自的地方睡覺。 三天后,灼風(fēng)還沒有回來,找到新的娛樂方式的諾爾和阿青,只要一碰面就不肯去嚴爵的世界了,就待在幼兒園的泳池里玩兒誰最先找到東西的游戲。 找什么東西?當然是阿青手上的小石頭??! 第一次看到兩只崽興致勃勃地進行這個游戲時,嚴爵滿腦袋的槽點硬是不知道該從何吐起。 他很想說,阿青你真的沒必要和諾爾比在水中的靈活度,也沒必要玩兒那么大用自己身上的零件,他可以去桃寶九塊九批發(fā)好幾斤染色鵝卵石讓他們玩,甚至還帶各種顏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