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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這老頭兒,還不是你先提的?” 兩個年齡加起來一百六十多的人就這么一邊下棋一邊打起了嘴仗。等爭吵告一段落,沒安靜一會兒外面就傳來的汽車和大門打開的聲音。 齊齊往外面看去,一見車牌號兩人又轉(zhuǎn)頭面面相覷。軍方的?沒聽說有哪個老家伙要過來啊,而且還敢開著掛特殊牌照的車在外面晃悠。 車停了,依舊出乎意料的是,上面下來了兩個年輕人。 嚴爵和文旭陽到后備箱拿了自己的行李,和司機告別后一起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走,他還一邊好奇地打量四周,目光到了那顆顯眼的銀杏樹后,往下一看就和兩張同樣好奇的臉對上了。 有些尷尬地沖那兩位老人笑笑,嚴爵沒再亂看快步跟著文旭陽上樓。 “嚴哥,文哥!” 張子真在二樓電梯口接到兩人,熱情地帶他們往房間走去,口中還介紹道:“咱們的房間在盡頭,三個是挨著的,嚴哥你在中間。我昨天睡了一晚,這里超級安靜就是晚上小動物的叫聲多了點,別的沒毛病?!?/br> 說完他往嚴爵的肩頭看了看,小聲問:“嚴哥,你身邊那兩只妖呢?隱身了?” 嚴爵無語地把想來翻他口袋的張子真推遠:“他們有事不在,沒隱身?!?/br> 在幼兒園的游泳池里玩找東西的游戲。 “好吧,我還以為能見到兩位大佬呢。” 一直很安靜地文旭陽出聲提醒:“在房間以外的地方小心一些不要多嘴,這里雖然排查過,但我們的人不在無法實時跟進,不要抱有僥幸心理嘴上沒個把門的?!?/br> 張子真有點怵文旭陽,聽他說話秒變正經(jīng)臉,背都挺直了一些:“對不起,我記下了?!?/br> 嚴爵打了句圓場:“沒事兒,小心些不要提明顯的字眼就行。張子真,等我收拾完了來我屋里打游戲?文哥,你有空也可以來啊?!?/br> 文旭陽搖頭:“你們玩兒就好,我還有些事要處理?!?/br> 到了地方,等親眼看著嚴爵和張子真回了各自的屋里后,他才推門進入自己的房間。 沒有看到文旭陽貼心舉動的嚴爵,一進門就在床上躺平了。 他扭頭看看床頭的呼叫鈴和屋內(nèi)一看就非常舒適,沒有明顯棱角的家居裝飾,長嘆一口氣心中浮現(xiàn)了“佩服”兩個大字。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上面竟然把他安排到了京市郊外的一座療養(yǎng)院里。 路上文旭陽告訴他,八里山的這座療養(yǎng)院是一個出身軍人家庭卻從商的小輩,出資建造的,那人的本意是為了給自家長輩尋一個清靜的地方養(yǎng)老,而不是呆在冷冰冰,每天有很多人病危死亡消息的醫(yī)院里度過人生最后一段時光。 但是在建的時候,那位長輩太高興沒忍住給別人炫耀了一下,原本的規(guī)劃最后就從一個私人別墅,硬生生變成了一個療養(yǎng)院,多出來的錢自然也是那些非要來摻和一腳的人出的。 不過這樣也好,有很多老伙伴們陪著,總比保姆護工什么的要好得多,最重要的是,他家長輩自己也樂意啊。 因為這一層關(guān)系,這個療養(yǎng)院也就變成了眾多退休大佬們養(yǎng)老的首選地盤,就算家里有很多人掙著照顧,也要來這里圖個清靜。也就是說,里面的各個曾經(jīng)都位高權(quán)重,一般富豪根本進不來。 正是如此,上面的人才會放心把嚴爵給安排到這里。 八里山山下就是村落,要是嚴爵想刷分了,下山去和老鄉(xiāng)們聊一聊走一走也能收獲不少的積分。而且療養(yǎng)院的設(shè)施比方圓幾十里都沒個人煙的深山老林,生活條件好的太多,如果有什么突發(fā)事件,找嚴爵購買游戲出品的“道具”也快。 只一點,療養(yǎng)院里的人都是遠離政治中心的,就算家里有人知曉靈氣復(fù)蘇的事,有保密協(xié)議在也不能對家人透露,所以他們基本上都對現(xiàn)如今的情況一無所知。 把嚴爵三個年輕人安排進來就已經(jīng)夠惹人注目,要是再派大量的保護人員過來就是擺明了說他們有事,肯定會引來各方關(guān)注,到時候想清靜也清靜不了。 在不能派遣大量保護人員的情況下,這座療養(yǎng)院的安全等級又是眾多同類型里面最高的,只有文旭陽和張子真跟著,也基本出不了什么大事。 被人照顧到了方方面面啊。嚴爵想著,心情美麗地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往外看去。 八里山并不只是一座單獨的山,而是一座低矮連綿山脈的統(tǒng)稱,療養(yǎng)院所在的位置是山腳,背靠山林,為了安全起見圍墻做的有一層樓那么高,要知道整個療養(yǎng)院也才只有兩層。 其實山里的大型動物無非也就是野豬,但那都生活在山上,離這里遠,輕易也不會往山下跑,建這么高的圍墻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啪?!?/br> 眼疾手快地拍死一只想飛進來的蚊子,嚴爵趕緊關(guān)上窗并且決定以后都不輕易打開。伸了個懶腰轉(zhuǎn)身把帶來的東西規(guī)整好后,張子真來敲門了。 “我懷疑你是算到我什么時候收拾完東西,才來敲的門?!睍r間過于巧合,嚴爵把人迎進來后調(diào)侃了一句。 “我要是真有那么厲害我早就引氣入體了?!睆堊诱嬉荒樸斑€有,我是道士但我不會算卦?!?/br> 自從頭發(fā)留到可以挽起來后,不論走到哪兒都有人問他會不會算卦,他都快煩死了??擅媲皢査娜吮人賰捍?,他敢怒不敢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