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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愛的羅曼史在線閱讀 - 第6頁

第6頁

    事后他得知那名吉他手關修患有躁郁癥,手不穩(wěn)或許跟病情發(fā)作有關,老老實實去找人家道了個歉,得到了大哥的諒解。

    倆人打交道不多,江焱跟他們樂隊的鼓手安楊關系更好一些,認識以后經(jīng)常一起找個地下排練室跟人家飆鼓。

    后來這支樂隊因為關修被家人送出國療養(yǎng)而解散了,江焱反倒熬過低谷期,組了自己的第二支樂隊,還把打算回老家繼承家業(yè)的富二代安楊給留了下來,軟磨硬泡讓安楊從金屬黨轉型成了另類搖滾樂隊鼓手。

    如今樂隊四人因關修的離世而重聚,他們除了參加葬禮,還為這位奔赴死亡自由的朋友準備了另一場送別。

    關修沒有留下任何遺囑,只在朋友圈分享了一首Magedeth的歌。

    大家猜想,這就是他留給這個世界最后的話。

    A Tout Le Monde

    Don`t remember where I was

    別忘記我在哪

    I realized life was a game

    我明白生命不過是場游戲

    The more seriously I took things

    我更嚴肅得對待事物

    The harder the rules became

    規(guī)則變得更嚴厲

    I had no idea what itd cost

    我不知道它的代價

    My life passed before my eyes

    我的生命消逝在我眼前

    I found out how little I aplished

    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事無成

    All my plans denied

    所有計劃都已落空

    So as you read this know my friends

    所以當你們讀到這里的時候,我的朋友

    I`d love to stay with you all

    我多想與你們在一起

    Please smile when you think of me

    請保持微笑當你們想起我的時候

    My bodys gohat`s all

    我的身體離開了這就是全部

    A tout le moo all the world)

    致全世界

    A tous mes amis (To all my friends)

    致我所有的朋友

    Je vous aime (I love you)

    我愛你們

    Je dois partir (I have to leave)

    我必須要離開了

    These are the last words

    這是最后的話

    I`l(xiāng)l ever speak

    我想說的

    And they`l(xiāng)l set me free

    而他們會讓我自由

    今晚,關修曾經(jīng)的隊友們在DM酒吧重聚,并表演這支曲目,邀請了江焱作為補位吉他手代替關修登臺,完成這場告別儀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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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說明一下:本文所有國內(nèi)樂隊都是虛構的,國外樂隊、樂手及其作品都是真實存在的。

    第4章 一場演出

    江焱五年前搬到了五環(huán)邊上一個城中村,名為草場村。

    外界提起這個地方總會在中間加上“藝術”二字,只有住在這里的人才知道,這就只是個五環(huán)邊上的城中村而已。房子都是村產(chǎn),面積不小,卻沒有產(chǎn)權,因此只能租不能賣。之所以被稱為“藝術村”,無外乎是因為這里房租便宜卻交通不便,不是普通上班族租房的好選擇,倒很適合不用朝九晚五的人,于是就漸漸聚集了一批有夢想?yún)s沒錢的藝術從業(yè)者。

    江焱在這里租了一個三層小樓的頂層,一樓是一個快遞公司站點和一家小賣部,二樓是個棋牌室,整棟樓只有他一個住戶,因此不用擔心擾民。他把一個房間做了隔音裝修,改造成一個排練室兼自己的工作室,隊友們都有鑰匙,約好要排練的時候,就會直接過來。

    大部分時候,江焱對自己這個住處都是滿意的,只有極少數(shù)的日子會讓他有點懷疑人生,比如此時此刻。

    這天晚上迷宮樂隊在空谷Livehouse有演出,他帶著兩件樂器,不方便擠地鐵,只好打車。

    晚高峰用車緊張,好不容易叫到一輛車,司機打電話問江焱是否定位有誤,因為草場藝術園區(qū)在馬路南側,而江焱的定位在馬路北側一條小巷里。

    江焱解釋說自己定位的地方叫做草場村,不是草場藝術園區(qū),誰知是信號不好還是怎么回事,司機就是聽不明白。江焱煩了,索性按照司機能理解的上車點改了出發(fā)定位。

    他背著吉他包、拎著鍵盤包來到草場藝術園區(qū)門口等車,等啊等,等了十幾分鐘,卻接到司機電話說堵在機場高速下不來了,可能需要再多等十幾分鐘。

    江焱煩躁起來,早知道就不帶鍵盤了,在program里加入錄好的鍵盤音軌,背個吉他去搭乘地鐵多省事。

    正當他猶豫要不要取消約車訂單、回家放下鍵盤然后步行去地鐵站的時候,一輛白色轎車在他身側停了下來,瑪莎拉蒂標志性鯊魚腮通風口映入眼簾。

    江焱下意識轉頭,看到車窗降下,露出一張有過幾面之緣的臉。

    陸辰辭:“江焱?”

    江焱:“哈嘍……陸老板?”

    江焱輕度近視,重度臉盲,還有點健忘,能記得這張臉以及他姓陸就很不容易了,實在想不起來他叫什么,只好敷衍一下。

    陸辰辭笑笑:“你怎么會在這兒?這附近有演出嗎?”

    江焱:“我住對面村里。”

    陸辰辭點頭:“哦,那這是要去演出?”

    江焱:“嗯,是啊?!?/br>
    陸辰辭:“這邊不好打車,捎你一段吧?!?/br>
    江焱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自己與網(wǎng)約車司機之間是一條紅到發(fā)黑的堵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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