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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正當文崇飛想要提議把于期也約出來一起吃晚飯時,江焱家的門從外面被打開,陸辰辭走了進來。 “有客人啊?!标懗睫o朝文崇飛點頭笑笑,權當打招呼,然后問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看到他手里拎著兩個大大的紙袋子,江焱問:“你又買什么了?” “晚飯啊?!标懗睫o把紙袋子放到茶幾上,示意江焱打開看:“昨天你不是說想吃上次那家潮汕菜嘛,我下班就順便去買了?!?/br> 文崇飛很無語,江焱這是已經(jīng)開始跟男人同居了么?! 其實并沒有同居,只是陸辰辭偶爾會留下來過夜。 為了改掉江焱愛吃泡面的不良飲食習慣,陸辰辭打算帶他吃遍所有菜系,遇到他喜歡的就記下來。 今天下午陸老板忙完工作就提前給自己下了班,開車去市區(qū)買了江焱喜歡的一家潮汕菜回來。車開到江焱家樓下,發(fā)現(xiàn)自己常用的那個停車位停著一輛豐田埃爾法。 這是一款明星常用的保姆車,稍作聯(lián)想就猜到,八成是江焱那位發(fā)小文崇飛來了。 此刻站在客人面前,穿西裝的陸老板賢惠得像個家庭主婦:“還好買的比較多,三個人也夠吃,文先生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br> “文先生……哈哈哈哈哈……”江焱蹺著二郎腿大大咧咧靠在沙發(fā)上,聽到這個過于客氣的稱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文崇飛尷尬擺手站起來:“別這么客氣,叫崇飛就行。我就不吃了,晚上還有事,不打擾你們,我先走了?!?/br> “你開車了嗎?這邊這個時間不方便打車?!标懗睫o好心提醒他,假裝沒看見樓下那輛占了自己車位的保姆車。 文崇飛:“嗯,我助理開車在樓下等著呢?!?/br> 陸辰辭點點頭:“那就好。拜拜?!?/br> 文崇飛走到門口又想起什么,回頭對江焱說:“阿焱,改天找個機會聚聚吧,咱們四個?!?/br> 他說的是當年火山熔巖的四個人,江焱爽快點頭:“行?!?/br> 文崇飛離開后,兩個人坐下來吃晚飯。陸辰辭問江焱:“他剛才說的聚聚,是要跟你那幾位前隊友聚嗎?” 江焱一邊啃排骨一邊點頭:“是啊?!?/br> 陸辰辭不解:“上次那個爆料人難道不是高景?” 江焱不想提高景得躁郁癥的事,但也不想隱瞞真相,于是避重就輕地回答:“是他,他以為文崇飛想找我回去,取代他主音吉他手的位置,一氣之下才發(fā)的。他已經(jīng)道歉了?!?/br> 陸辰辭嘆了口氣,決定再提醒一遍:“阿焱,你仔細回想一下,當年你和夏杉杉……” “我不想再聊當年的事了?!苯痛驍嚓懗睫o的話,“都過去那么久了,我現(xiàn)在只想往前看?!?/br> 陸辰辭有點無奈,他知道,江焱過去很長時間都深陷自責和懊悔,好不容易走出來,確實不想再回頭看了。 可是,他想勸江焱不要再跟高景那種人接觸,但不提過去就無從開口。在那件事的最關鍵一環(huán)上,他有理由懷疑,當年二十一歲的江焱太年輕,太過天真不設防,被人騙了。 斟酌片刻,陸辰辭還是決定必須把自己的判斷告訴江焱,哪怕會讓他不高興。 “阿焱,你聽我說完?!标懗睫o換了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那次你喝斷了片,第二天醒來,根本不知道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對不對?” 江焱真的很不想提這件事,但面對陸辰辭的強硬態(tài)度,還是不情愿地嗯了一聲。 看他沒有再抵觸,陸辰辭語氣溫和了一點,接著說下去:“上周你跟你那兩位發(fā)小喝酒那次,你還記得嗎?也是喝斷片的程度。那天晚上,我有留意到,你醉到那個程度,不太可能還會……跟人發(fā)生關系。” 那天晚上江焱被陸辰辭干了個昏天暗地,他自己雖然不記得,但有小視頻為證,所以“發(fā)生關系”顯然不是泛指,而是指某種特定行為。陸辰辭這話說的很委婉,但江焱聽懂了,他的意思是,自己喝到那個程度,根本硬不起來。 江焱不爽了:“胡扯!你才硬不起來!” 陸辰辭無奈地笑笑:“對,我要喝到那個程度,也硬不起來?!?/br> 江焱很無語。這人怎么一點男人的尊嚴都不要?! “你想說明什么?”海鮮粥如此鮮美,可他已經(jīng)氣到?jīng)]心情吃飯了,丟下勺子,雙手抱胸,跟陸辰辭干瞪眼。 陸辰辭從自己碗里舀了一勺粥,不緊不慢送到江焱嘴邊,一邊示意他吃下去,一邊回答:“我懷疑你當年根本沒跟夏杉杉發(fā)生關系,有人故意陷害你,就是為了讓你和文崇飛反目?!?/br> * -------------------- 今日推歌(這個樂隊名字好長): Black Rebel Motorcycle Club - Cold Wind “我知道我改變不了那些我做過的事情,我在追尋著那原因和我的靈魂。” 第39章 往事難追 聽完陸辰辭的話,江焱感覺喉嚨里好像塞了塊棉花,連一口粥都難以下咽。 這些年來,他在刻意遺忘自己犯下的那個錯誤,那段時間的記憶已經(jīng)模糊了,他不確定自己的敘述是否有遺漏或謬誤,才會讓陸辰辭產(chǎn)生這樣的猜測。 無論如何,他不想再沉緬過去,寧可當年真的是自己的錯,讓所有錯誤和遺憾都隨風而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