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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去了丘西村,烏天想,肯定綁也要把他綁走,控制不住自己。還是算了。 假期的最后幾天,烏天網(wǎng)吧也不去了,天天在家數(shù)著日子等開學。 烏校長在他家打麻將,伸手把烏天招呼過來:這兩天不出去玩兒了? 不玩兒了。 不錯啊,小天,以前眼巴巴地等放假,現(xiàn)在眼巴巴地等開學了。 牌桌上烏天的二姨笑了:還是上學有意思呀,年輕人聚在一起多好玩兒,到了我們這個歲數(shù),就只能打打牌咯! 烏校長也笑笑:我聽牌了啊小天在學校交著朋友了? 烏天皺眉:你不是知道么,就那個同學 男同學女同學?二姨問。 男的。 沒有關系好的女同學么?二姨語氣八卦:噢,有的話也不會給我們說的。 烏天心說,其實男同學也可以的。 我寫作業(yè)了去了,你們玩兒。 真乖,知道寫作業(yè)了,去吧。烏校長似笑非笑地看向烏天。 開學前一天烏天他媽讓烏天去給自己買點衣服帶去學校,烏天十分配合地拿了錢去逛街了。 海東,小天真是懂事兒了啊,以前讓他去干個什么事兒,他理都不帶理的,嫌礙著他玩兒現(xiàn)在這么乖了。烏天他媽感慨。 誰知道小兔崽子拿了錢去干嘛了!烏海東說。 烏天還真是去逛街了,只不過不是給自己買衣服。 聶原其實挺好看的,就是穿衣服太不講究,夏天的時候一直穿校服短袖還沒什么,冬天就顯出來了,別人都套件羽絨服或者大衣在校服的襯衫外面,而聶原總是穿著校服的外套,里面套了好幾層毛衣,鼓鼓囊囊得像塊兒面包。他雖然有一件黑色的羽絨服,但即便是對衣著沒什么品味的烏天也忍不住想,太丑了。首先是長度不合適,蓋了半拉屁股,說短款不是短款,說長款不是長款;還有就是,那件羽絨服太大了,聶原穿上松松垮垮,加上經(jīng)常有羽毛從里面鉆出來,顯得跟流浪漢似的。 聶原估計也知道不好看,不經(jīng)常穿這件羽絨服。 烏天走在甘城新開的昌源大廈里,一個個柜組轉過去,總覺得聶原穿哪件都會很好看。他還不知道來有個詞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只是覺得,我喜歡的人,果然穿什么都合適啊。 直到傍晚商場要關門了,烏天才拎著大包小包出來。 毛衣,線衣,大衣,羽絨服,球鞋,冬雪,帽子,手套。 其實差點連內(nèi)褲都買了。 烏天回到家,看著已經(jīng)裝滿行李立在墻角的拉桿箱,十分興奮地想:明天就可以見著聶原了! 隨即又反應過來:我竟然這么期盼開學?! 好吧,誰讓開學和見聶原掛鉤呢。 烏天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會兒想明天見聶原的情景,一會兒想聶原到底為什么不給自己打電話。 聶原聶原聶原,滿腦子都是這個名字,這個人的樣子。 烏天想,終于見著聶原了。 聶原洗完澡出來,裹著塊兒白浴巾,渾身冒著熱氣兒。想死你了。聶原說著就湊上來,他的嘴唇很濕潤。然后他摟住烏天,手掌緊緊扒在烏天的后背上,手心guntang。 發(fā)什么呆?!聶原在烏天腰上抓了一把,含糊不清地說。 小天,快點兒起來了,你們不是要求九點之前到校么,我和你爸送完你還要趕飛機,快點! 烏天猛地睜開眼,臉頰還是紅撲撲的。 媽的,不該看周賀那些學習資料。 烏天應了聲來了,默默起身去柜子里翻出了條新內(nèi)褲。 從他家到七中,開車要一個小時,烏海東讓司機走外環(huán),四十分鐘就到了。 這會兒已經(jīng)九點整了,烏天自己下了車,爸媽直接去機場了。 向宿舍走的路上,腳步越來越快。 烏天推開宿舍門,何磊和陳駿馳正在鋪床單。 到啦。何磊沖烏天笑笑,陳駿馳也點了點頭。 就你倆?其他人呢? 梁德浩已經(jīng)收拾完去教室了,聶原還沒來。何磊答道。 聶原還沒來? 他不是一向來得早么? 烏天看著自己下鋪光禿禿的床板想,也許是路上堵車吧,早高峰。 但一直到十點半的班會開始,聶原也沒來。 老范坐在講臺桌前,袁齊在點名。 一個個名字叫過去,到了聶原,無人應答,袁齊看向老范。 聶原請假了,繼續(xù)吧。 所有人的名字都點過一遍,老范點點頭:大家都沒遲到,表揚大家啊!看你們一個個都吃胖了啊,看來過年過得挺舒服教室里一片哄笑。 到了學校就該收心了,這個學期是重要的分水嶺,你們要分文理科,要 老范說個不停,烏天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聶原怎么了?老范就一句輕飄飄的請假了,他為什么請假?什么時候來學校?烏天不能站起來當著全班打斷老范問這些問題,一顆心七上八下地煎熬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