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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馳轉(zhuǎn)過身,點了點頭。 唐蘅的心跳開始加速,他伸手關(guān)了燈,只留床頭的暗黃色壁燈。然后把新?lián)Q的窗簾拉下來——是那種卷簾式的竹簾,拉下來了,縫隙間透出微弱的天光。 唐蘅吞了口唾沫,緊張地問:“然后是什么?” 李月馳黑漆漆的眼睛凝視著他:“去洗澡吧。” “好……”唐蘅脫下風衣,伸手去解自己的牛仔褲。這條褲子明明是寬松的,此刻他的手指卻顫抖起來,拉鏈紋絲不動。而李月馳就站在他面前,低頭看著他的手。 拉鏈拉到底的瞬間,牛仔褲的襠部敞開來。一枚白色的小東西從口袋落下,滾到墻角。 唐蘅:?。?! cao,忘記把那瓶藥丟掉了! 李月馳俯身拾起藥瓶,略微擰眉,一字一句地念道:“萬,艾,可,適用于治療勃起功能障礙,在性活動前一小時按需服用……” 唐蘅:“……” 李月馳抬眼,像是遲疑了一下,問:“你要用……這個?” “我不用?。?!”安蕓蔣亞這兩個傻逼…… 李月馳挑了下眉毛,又說:“所以是給我準備的?” “不是,這個……” “學弟,”李月馳把藥瓶放在桌子上,淡淡地說,“你可能,想多了?!?/br> 第68章 冬眠 不得不承認,當李月馳說出那句“想多了”的時候,唐蘅的后背麻了一下。 那種感覺像是小時候付麗玲帶他去理發(fā)店,理發(fā)師用剃刀輕輕刮剃他后腦勺的發(fā)茬——酥麻的感覺從耳朵順著脊柱一路向下,延伸到腰部。 唐蘅不敢看李月馳,熱著臉說:“真的不是給你的……是安蕓和蔣亞叫我吃一粒,說什么有備無患……” 李月馳伸手碰了碰唐蘅的臉頰,低聲說:“你吃嗎?” “當然不……” “嗯,”他笑了,目光如水般滑過唐蘅的身體,落在那個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的部位上,“我也覺得不用?!?/br> 唐蘅鼓起勇氣,抬眼與他對視。 滂沱的雨聲響徹在窗外,房間里的光線既昏暗又柔軟,像一張綿軟的網(wǎng),將他們包裹其中。 他已經(jīng)無數(shù)次打量李月馳的臉,他見過李月馳的各種神情,疏離的,冷漠的,隱忍的,溫柔的……而這一次卻與以往不同。李月馳的臉龐就在咫尺之外,太清晰了,以至于可以看見他出了汗的潮濕的鬢發(fā),眼尾的淺淺細紋,下頜處幾根沒剃干凈的青色胡茬。 他目光筆直地望著唐蘅,漆黑的瞳仁中,掬著一種干凈的欲望。 唐蘅被他看得面紅耳赤,小聲說:“繼續(xù)吧?” 李月馳點點頭,雙手攥住唐蘅敞開的牛仔褲。唐蘅略一踮腳坐在桌子上,李月馳便把他的牛仔褲拽了下來。 唐蘅不好意思地蜷了蜷腿,想要遮掩自己的某個部位。 李月馳卻把手心扣在他的膝蓋上,分開他的腿,輕聲說:“你害怕嗎?” “不……不怕?!碧妻科^臉,只是太羞恥了。這輩子第一次。 “一起去洗澡?” “嗯。” 李月馳開始脫衣服。他先解開POLO衫的兩顆扣子,領(lǐng)口敞開來,露出一半鎖骨。然后他抓住POLO衫下擺,雙手一提,干脆地將它脫下來。他赤裸的上半身出現(xiàn)在唐蘅面前,筆直的鎖骨,平整的肩,牛仔褲掛在略微凸起的胯骨上——他的骨骼令唐蘅想起鳥類的翅骨,修長,硬質(zhì),高密度。 李月馳的手指移到他牛仔褲的紐扣上,唐蘅暗自咬了咬唇角,低聲說:“我來吧?!?/br> 李月馳目光灼灼地看著唐蘅,垂下了雙手說:“好。” 唐蘅的雙手開始哆嗦。李月馳的牛仔褲有些緊,紐扣下方的布料明顯凸起來了,唐蘅的指尖觸到那枚金屬紐扣,只覺紐扣冷得像一塊冰,而他的指尖又熱得像燒紅的鐵。沒錯是鐵,彈吉他的手指變得忽然變得無比笨拙,好像rou不是rou,而是沉重的鐵。唐蘅深深換了 口氣,干脆閉上雙眼,憑感覺觸摸那顆紐扣李月馳的手輕輕搭在唐蘅肩膀上,總算——總算解開了。唐蘅捏住拉鏈,感覺到拉鏈之下凸起的東西。唐蘅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有這樣小心過,就連給他爸留下的吉他換弦時也沒有這樣小心過,當拉鏈拉到底的時候,他已經(jīng)出汗了。 李月馳按著他的后腦勺,說:“睜開眼睛?!?/br> 唐蘅的睫毛抖了抖,睜開雙眼。 李月馳脫下牛仔褲,又伸手拽下唐蘅的T恤。 兩人都只剩內(nèi)褲,面對面望著彼此。 李月馳俯身,呼吸熱熱的,拍在唐蘅的臉頰上。他雙手撐著桌子的邊緣,用身體把唐蘅禁錮住——唐蘅忽然覺得,完了。 有種十分不祥的預(yù)感。 “可能會很疼。”李月馳低聲說。 “學弟?!?/br> 唐蘅說,“那你,輕點啊?!?/br> 他笑了笑:“我盡量?!?/br> 熱水淋在身上的一瞬間,李月馳把唐蘅摁在墻上。他們的浴室太小了,以至于唐蘅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李月馳吻得過分用力了,他用牙齒啃咬唐蘅的嘴唇,舌尖勾著唐蘅的舌尖打轉(zhuǎn),甚至連唐蘅的唇角都被狠狠碾過。即便花灑發(fā)出嘩啦啦的水聲,但唐蘅還是清晰聽見他們接吻時嘖嘖的聲響。 李月馳從唐蘅的嘴唇一路向下,咬住他的喉結(jié),唐蘅發(fā)出一聲悶哼。就是這時李月馳扒下他的內(nèi)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