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幼稚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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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幼兒園的時候就認識,她是賀明涔唯一要好的異性朋友,她見過賀明涔學abcd的樣子,也和他一起看過動畫片,兩個人還一塊兒玩過家家酒,賀明涔雖然很少表現(xiàn)出來,但她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不一樣的。 所以她和別的女孩不一樣,即使她對他的想法如此明目張膽,也依舊可以借著青梅竹馬的這層特殊關(guān)系繼續(xù)待在他身邊,那么多年的相處都是抹不去的,起碼他們之間還是朋友。 這份優(yōu)越感一直是她獨有的,直到那個人出現(xiàn)。 真正的天降打敗青梅,而且青梅還輸?shù)锰貏e慘,明明是她見證了賀明涔從小男孩長成少年,參與了他所有的成長歲月,為什么他唯獨情竇初開的那一刻,不是由她來見證。 原來賀明涔也不一直是高傲的,他也會低下頭去注視喜歡的人。 席嘉無法形容自己當時的感覺有多難受。 可人有時候就是犯賤,越得不到的越忘不掉,他越是對那個人喜歡得深,喜歡得眼里容不下任何人,席嘉就越是放下不他,喜歡他對那個人的深情,喜歡他對她的殘忍。 他和那個人當初分得徹底又慘烈,可就連到現(xiàn)在,她甚至沒有提那個人的名字,可他還是第一個就想到了那個人,變相承認了自己一直都沒忘記過那個人。 這叫人如何能甘心,席嘉自己已經(jīng)都有些分不清對賀明涔的感情究竟是愛,還是一種愛而不得的執(zhí)念。 賀明涔也后悔自己剛剛的脫口而出,臉色陰沉,緊抿著唇不肯再說話。 席嘉嘆氣,松開安全帶。 “老叫我死心,你自己有本事先給我做個榜樣吧,走了,周末你家見?!?/br> 門被關(guān)上,車里只剩下賀明涔。 他疲倦地摁了摁眉心,下意識想要點根煙抽。 這些年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慣,一覺得心煩就想抽兩根,最近尤其,情緒常常不穩(wěn)定。 嘴已經(jīng)咬上煙,手中的火機也就位,又突然想起今天已經(jīng)抽了好幾根,猶豫幾秒,還是放下了。 趴著方向盤閉眼發(fā)了會兒呆,黎隊打來電話,叫他趕緊回局里。 賀明涔回過神,被情緒攪渾的黑眸恢復(fù)清明,拉下手剎,干脆利落地駛車離開。 - 賀明瀾原本將這次難得的家庭聚會安排在了周六中午,但他白天臨時有個應(yīng)酬,所以推遲到了晚上。 喻幼知無所謂白天還是晚上,反正該來的遲早要來,既然晚上吃飯,白天沒事干,那就干脆在家好好睡上一天,把這幾周的覺一次性補回來。 計劃是這樣,可早上七八點因為生物鐘的原因,沒鬧鐘響她也準時睜開了眼,之后就再也睡不著了。 喻幼知也不想起,就這么躺床上玩手機,刷了刷最近的新聞和網(wǎng)絡(luò)熱點,看了看短視頻,一個上午就這么迅速過去。 師父老沈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點的外賣剛到。 剛接起,電話那頭的老沈直奔主題:“我們想的沒錯,周云良那天要見律師就是為了馬靜靜肚子的事兒,剛剛黎隊給我打電話,周云良的兒子來警局了,應(yīng)該也是為了馬靜靜?!?/br> 喻幼知有些無語:“工作日不來非要挑周末來?” 他不過周末,別人也不用過? “資本家眼里哪有什么周末,”老沈淡淡說,“聽黎隊說這人態(tài)度也不怎么樣,說話喜歡繞彎,只能說不愧是周云良那倆口子生的。” 簡單說明了情況后,老沈好商量地說:“其他人今天都有安排,小語她媽身體不太舒服在醫(yī)院掛水,我得陪著,小喻你要是今天跟男朋友有約的話就算了,我讓一科的人幫個忙過去一趟。” “我晚上才有約,”喻幼知說,“就我去一趟吧?!?/br> “行,辛苦了?!?/br> 不確定晚上那頓飯能不能吃得下,所以中午還是要吃飽,喻幼知給賀明瀾發(fā)消息說自己要去趟警局,然后匆匆搞定外賣,起身換衣服出門。 警局周末人不多,沒工作日的時候人群交錯那么熱鬧,喻幼知走進警局大門,心里默默想那個姓賀的今天應(yīng)該休假吧? 然而事與愿違,賀明涔今天也加班。 兩個人是在電梯那兒撞上的。 她還是太樂觀了,早該想到這案子他也是負責的刑警之一,怎么可能輕易休假。 賀明涔也是臨時加班,他顯然習慣了因為案子的事常常跟她見面,所以對于喻幼知來警局這事兒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因為喻幼知也不太清楚下午要在警局待多久,所以來之前提前打扮好了。 她長相顯小,所以平時的打扮都根據(jù)長相穿得比較年輕,極少會有這么輕熟的打扮。 賀明涔定睛看了兩眼,沒什么表情地又轉(zhuǎn)開了視線。 電梯里還有其他人,兩個人站成最遠的對角線,不說話,也不交流案子,像是陌生人。 和平時的隨意打扮比起來,賀明涔今天穿得還挺正式,合身襯衫加身,背脊挺直,一雙長腿包裹在西褲里,他比例極好,一米八七的個子腿長又有腰,腕線過襠,跟行走的衣架子似的,撇開那張英俊的臉,哪怕只看后腦勺也足夠讓人稱嘆。 這么好的外貌條件,居然長在了仇人般的前任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喻幼知在心里嘆氣。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出電梯,到辦公室的時候黎隊不在,宋警官正好在和小沙輔警說話,兩人同時側(cè)頭看過去,又同時一愣,然后驚嘆地張大了嘴。 平時黎隊諷刺副隊態(tài)度牛逼的時候會故意叫他少爺,如今一看,少爺這稱號還真跟賀明涔般配得很。 小沙輔警:“我靠,副隊你改穿衣風格了?” 宋刑警走過去上下打量男人,嘖嘖感嘆道:“好家伙,少爺今天穿這么帥啊?!?/br> 賀明涔沒理會他倆,他倆又看到了慢幾步的喻幼知。 “今天什么節(jié)日嗎?都穿這么好看?!?/br> 太巧了,巧得讓人沒法相信是巧合。 宋警官指著這兩人,語氣驚疑道:“喂,別告訴你倆有情況今天要約會???” 賀明涔:“想多了。” 喻幼知:“沒有。” 宋警官也是隨口猜的而已,兩個人既然都否認了那他也沒什么好問的,正經(jīng)了語氣道:“馬靜靜取保候?qū)彽纳暾垊倓傄呀?jīng)簽字了,周云良兒子還沒走呢,黎隊在跟他談話,你們過去唄?!?/br> 賀明涔嗯了聲,問:“他兒子叫什么名字來著?” “周斐啊?!?/br> 兩個人進去談話室的時候,黎隊估計在這之前已經(jīng)跟周斐談過不少了,周斐不光長相繼承了他父母,連生意人那精明又虛偽的性格也一并繼承,黎隊顯然沒從他嘴里套出什么,所以臉色不大好,坐在那兒不說話。 家境殷實的年輕富二代,看人喜歡用鼻孔看,見有人進來,他仰了仰頭,狹長眼尾漫不經(jīng)心上挑,起身,手系上西裝紐扣,擅自主動結(jié)束了這次談話。 “黎警官要是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就帶人走了,失陪。” 說完掠過門口的兩個人,直接出去了。 賀明涔蹙眉,走到黎隊身邊問:“我來晚了?” “沒有,你來不來都一樣,這個周斐比他爸還難對付?!?/br> 接著黎隊又對喻幼知說:“現(xiàn)在周斐要帶馬靜靜走,馬靜靜最信任你,還得麻煩喻檢你跟她解釋幾句?!?/br> 馬靜靜知道自己因為懷孕的緣故所以可以暫時取保候?qū)彛€不知道等出去以后要怎么辦。 見到喻幼知的時候,她心里松了一大口氣,可還沒等她向喻幼知詢問出去以后要怎么辦,這里除了熟悉的警官和檢察官之外,她注意到了還有一個年輕的陌生男人。 馬靜靜站在喻幼知身后悄聲問:“這誰???” 喻幼知:“周云良的兒子?!?/br> 馬靜靜突然睜大眼,退后兩步,語氣驚慌道:“他來干什么?抓我去浸豬籠?” 周斐顯然也聽到了這句話。 “我給你安排了醫(yī)院,來接你過去的。” “醫(yī)院?”馬靜靜問,“去做流產(chǎn)手術(shù)?” 周斐:“去養(yǎng)胎?!?/br> 馬靜靜茫然道:“我又不生孩子,養(yǎng)什么胎?。俊?/br> “生不生不由你說了算,”周斐語氣平靜,“走吧。” 馬靜靜生怕周云良的兒子會抓她去浸豬籠,拉著喻幼知的手臂不愿意跟他走。 喻幼知安慰她:“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放心吧?!?/br> 是法治社會也架不住有人違法犯罪啊,馬靜靜自己就是個例子。 從警局出來,馬靜靜躡手躡腳地坐上周斐的車。 她如坐針氈,渾身都不自在,不是因為沒坐過好車,她坐過周云良的勞斯萊斯,周云良也給她買了輛保時捷,但是她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會跟周云良的兒子坐在同一輛車里。 他爸利用她洗錢,他媽騙她去賣身,這位兒子會怎么害她還不知道。 說不定手段更惡毒更違背人性。 一直沉默的周斐突然出聲:“馬小姐?!?/br> 馬靜靜嚇了一大跳,語氣都哆嗦了:“你、你不用這么客氣叫我馬小姐。” 他越客氣越是讓她毛骨悚然,覺得下一秒自己就要死了。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沒等馬靜靜回答,周斐譏諷道:“小媽?” 馬靜靜嚇得連肩膀都縮了起來:“……” 周斐看著她那副膽小怕事的樣子,語氣鄙夷道:“年紀小倒挺有手段,我爸情人不少,你是唯一一個懷上的?!?/br> 馬靜靜有些欲哭無淚,她和周云良一起的時候明明都有吃藥,誰知道吃藥也會中招。 她發(fā)誓自己只圖周云良的錢,根本不想幫他生孩子。 “我可以打掉的,”馬靜靜弱聲說,“我之前都去咨詢過人流手術(shù)了?!?/br> 周斐冷聲道:“不急,你肚子里的這個臟東西暫時還有用,先留著吧。” 馬靜靜問有什么用,周斐卻不再理她,他像是突然看見了什么,吩咐司機道:“停車。” 司機停了車,周斐直接從他那邊下車。 周斐走了,凝固的空氣瞬間恢復(fù)了流通,馬靜靜趴在車窗上往外看,發(fā)現(xiàn)周斐下車以后往另一輛高級商務(wù)車走了過去。 從那輛商務(wù)車上下來個長相斯文的男人,戴著副銀框眼鏡,和周斐差不多的打扮,一身價值不菲的西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周斐一改剛剛對她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笑著跟男人握手,兩個人站在車子邊說話。 有錢人都喜歡跟有錢人玩,馬靜靜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她撇撇嘴,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