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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幼稚 第52節(jié)

    可是等走到周斐的套房門口,套房門緊閉著,隔音效果又好,她站在門口也是白站,就算想幫馬靜靜也幫不了。

    馬靜靜顯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決定躲進(jìn)套房里面。

    如果僅僅是工作上的應(yīng)酬,完全可以在雅間里邊說邊聊,根本不用來這么私人的套房談話。

    只能希望馬靜靜能幫她拿到她想要的東西了。

    剛坐電梯上來,這下又要坐電梯下去。

    電梯下行,在酒吧那一層停下,喻幼知剛要走出去,卻發(fā)現(xiàn)門口有人。

    “……”

    “……”

    喻幼知看到來人,頭更疼了,低下頭想要直接掠過他出去,卻被他又給拉進(jìn)了電梯。

    門緩緩關(guān)上,這會兒沒有人在等電梯,他們在里面也沒有摁樓層,于是電梯就這么短暫地停留在了這一層沒有上下行。

    賀明涔先開了口:“你來這兒干什么?”

    喻幼知不想回答,硬梆梆地說:“你管我干什么,有本事你也叫人把我趕出去?!?/br>
    賀明涔抿了抿唇,沒有計較她的語氣,沉聲問:“你是來調(diào)查周斐的?”

    他怎么知道?

    喻幼知沒有多想他是怎么知道的,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那她也沒有再否認(rèn)的必要,越否認(rèn)越是掩耳盜鈴。

    “你知道就別妨礙我,我也不會打擾你,”喻幼知說,“我查我的案子,你玩你的?!?/br>
    賀明涔沒情緒地笑了兩聲,反問:“你被那兩個男的sao擾讓我看見了,你這叫不打擾我?”

    喻幼知平靜說:“你可以不管。”

    “喻幼知,你講不講道理?!?/br>
    賀明涔蹙眉,他顯然是被她冷淡的回答給氣著了,嗓音中帶著nongnong的煩躁情緒。

    “我是警察,就是一個陌生女人被sao擾我都得管,更何況是你,我讓我怎么不管?”

    喻幼知愣了下,轉(zhuǎn)頭看他,張唇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賀明涔也愣了,很快反應(yīng)過來因為情緒上頭,所以脫口而出了一些莫名的話,他頓時煩悶不堪,撇過頭不看她,本來就皺成一團(tuán)的眉宇更加擰不開了。

    電梯里太安靜了,酒精又在體內(nèi)作祟,讓喻幼知有些沒法冷靜,突然包里的手機(jī)震了兩下,尷尬的沉默終于被打破,她趕緊拿出了手機(jī)。

    是馬靜靜發(fā)過來的消息。

    「周斐出去了,他說酒落在酒吧里了,要下樓去拿紅酒」

    喻幼知看了眼電梯,這會兒確實樓上有人要坐電梯,一直停在原地的電梯有了動靜。

    她幾乎是立刻按下電梯的開門鍵,但晚了一步,電梯已經(jīng)在往上走。

    她又趕緊按下面的樓層數(shù),電梯此時正在上行,也就是說就算她按了下面的樓層也沒用,它必須先到頂層去,然后才會往下走。

    賀明涔提醒道:“電梯上下行的時候,你按什么都沒用?!?/br>
    喻幼知只能放棄,閉了閉眼,絕望地說:“周斐在等電梯,待會兒電梯門一開,我們就跟他撞個正著了?!?/br>
    周斐見過她和賀明涔,一旦發(fā)現(xiàn)他們也在這兒,但凡他是個正常人,都會起疑心。

    只是一層的距離而已,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想出什么辦法。

    電梯到達(dá)頂層,門緩緩打開。

    喻幼知還在想要不要拿包擋著臉做一做徒勞功,賀明涔卻突然抓過她往自己身邊一帶,將自己牢牢地?fù)踉诹怂媲啊?/br>
    她抬頭,看著他上下晃動的喉結(jié),沒有動彈。

    可這樣也無非只是掩耳盜鈴罷了,就算他這么遮住她也沒用,周斐只要進(jìn)來,照樣會看見他們。

    喻幼知小聲喃了句:“如果有辦法能讓周斐不敢進(jìn)電梯就好了?!?/br>
    可是能有什么辦法?除非她和賀明涔化妝成喪尸,或者現(xiàn)在在電梯里放上一把火,無論哪種辦法都很魔幻,在這個沒有超自然因素的現(xiàn)實世界中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

    此時電梯門已經(jīng)打開了一半,周斐比他爸還要狡猾,絕對會起疑心,喻幼知在心里已經(jīng)給這次調(diào)查打上了失敗的標(biāo)簽,不光是失敗,以后如果還想繼續(xù)調(diào)查周斐,難度只會更大。

    直到她的下巴被抬了起來。

    腦子里還回蕩著行動失敗四個大字,喻幼知呆愣地沖賀明涔眨了眨眼,杏眼里裝滿了茫然。

    賀明涔自上而下看著她,黑眸一暗,壓低了嗓音說:“我有辦法讓他不好意思進(jìn)電梯?!?/br>
    “要試試嗎?”

    喻幼知睜大眼:“你干——”

    下一秒,“什么”兩個字被他一并吞進(jìn)了自己的呼吸中。

    第36章

    喻幼知整個背脊瞬間生麻。

    她至少錯愕了三四秒,才反應(yīng)過來賀明涔在干什么。

    整個鼻腔盈滿清冽的男人氣息,那攻擊性實在太強(qiáng),喻幼知不自覺后退。

    呼吸因為咫尺的距離而互相勾纏,她瑟縮,他就逼近,她越退,他越強(qiáng)勢。

    最后退無可退,細(xì)長小腿下踩著的尖頭高跟鞋在這一刻似乎失去了它的鋒芒,被西褲下的黑色皮鞋逼入電梯角落。

    西褲抵進(jìn)裙子之間,喻幼知就這么更加順理成章地被困在三角區(qū)內(nèi),兩邊是冰涼的電梯墻,而面前是男人用胸膛圍堵而成的強(qiáng)勢人墻。

    賀明涔低頭索取,一只手guntang的手心緊緊貼在她的后背,另只手熟稔地捧起她的臉,搖晃著頭變換親吻的角度,裝作熱吻的樣子。

    喻幼知不敢睜眼,恨不得此刻把自己的眼睛用膠水粘起來,可視覺缺失的前提下,她越是不愿意睜開眼,唇瓣摩擦的感覺就越強(qiáng)烈。

    至少得有八年了,八年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讓人忘了和眼前這個人接吻是什么感覺,熟悉的人陌生的吻,可是接吻的習(xí)慣卻一點都沒變。

    這個實實在在的吻除了有種恍如隔世外的感覺外,似乎還有幾分終于又再次擁有的錯覺。

    賀明涔看著她,喉結(jié)急促滾動,清冷的眼中劃過恍惚,瞳色濃厚,下一秒動作開始變得強(qiáng)硬起來。

    喻幼知狠狠一顫。

    他好似忘了從周斐的角度其實壓根看不見他們究竟有沒有真吻,也忘了這個吻只是他們用來逼退周斐的手段,依舊毫無預(yù)兆地加深了吻,吻得又急切又兇狠,勾磨著舌頭將她的往外糾纏拉扯,攬在她腰間以及臉頰的手掐緊,以便更好發(fā)力地落下深刻的濕吻。

    胸前狠狠被擠壓,甚至喘不過氣來,渾身過電的感覺襲來,也不知到底是這個吻的緣故,還是酒精作祟,手臂和小腿都不自覺發(fā)軟,楸著他西裝的指尖漸漸失力地垂下。

    喻幼知甚至感覺他的手從她后腰挪開來到大腿裙擺的地方。

    她一慌,賀明涔退開幾毫,嗓音散漫沙啞,低笑著問:“在這里你好像特別有感覺,要不別回房了?”

    一男一女在電梯里激吻,雖然這畫面令人沖擊,但不至于讓一個有經(jīng)驗的成年男人產(chǎn)生什么羞憤的情緒,可這句帶著強(qiáng)烈暗示的話卻猶如驚雷,喻幼知懂了,門外的人自然也懂了。

    電梯門被關(guān)上,門外的人沒有進(jìn)來。

    他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作為結(jié)束訊號,喻幼知幾乎是立刻推開了他,貼著電梯用力喘氣,試圖把出走的理智重新喚回身體。

    賀明涔立在電梯里,和她保持著距離,也緩了好好一會兒,才眼色陰暗地重新看向她。

    視線慢悠悠從上往下打量,口紅的顏色已經(jīng)被他吃掉了大半,還有殘存的一些出了唇線邊界,配著那張因為深吻而顯得水光動人的臉更加嫵媚。

    喻幼知永遠(yuǎn)是一副最乖最清純的打扮,突然間變得這么小女人,即使賀明涔在酒吧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卻依舊等待觀察了半天才上前。

    “有沒有紙?!彼蝗粏?。

    雖然知道他也是逼不得已,但他剛剛也太過了,說sao擾都是輕的。

    無論是他的嘴和手,還是他刻意說給周斐聽的話。

    她沒好氣地說:“沒有?!?/br>
    賀明涔倒也沒介意,直接用指腹抹了抹唇。

    喻幼知見他擦嘴的動作,也趕緊用手拼命擦嘴,好像在跟他比誰跟反感剛剛的那個吻。

    看她那用力的動作,都快把嘴擦破皮了,賀明涔唇角一抿,慢吞吞地說:“重新涂個口紅吧,你這樣子,誰都看得出來口紅是怎么沒的?!?/br>
    “……”

    電梯重新開門,到了哪層喻幼知也沒看,徑直就走了出去。

    她現(xiàn)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趕緊遠(yuǎn)離賀明涔。

    酒吧里的陌生男人只是碰到她的腰就讓她渾身不適,而賀明涔剛剛——

    她深深地鄙視自己。

    喻幼知拼命避嫌,而賀明涔卻毫無自覺,他跟著她走出了電梯,甚至都沒有半點羞憤或是尷尬的情緒。

    喻幼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兒,總之她不想賀明涔待在一起。

    她快步走著,直到賀明涔拉住她,無奈地問:“你到底要去哪兒?”

    手心碰到她的手腕,讓她迅速想起了剛剛這只手放在她身體的什么位置。

    喻幼知立刻甩開,頭也不回地說:“跟你沒關(guān)系?!?/br>
    賀明涔沉默幾秒,沒計較她的語氣,又問:“你是怎么知道周斐今天會來這家會所的?”

    而喻幼知還是那幾個字:“跟你沒關(guān)系?!?/br>
    傲慢的少爺終于有些惱了,剛剛親密的后勁兒煙消云散,沉聲道:“我現(xiàn)在在跟你說正經(jīng)的,你態(tài)度能不能好點兒。”

    他試圖講道理,結(jié)果她的態(tài)度卻一下子炸了。

    她回過頭瞪他,兇狠的眼神讓賀明涔不禁愣了愣。

    喻幼知呲牙咧嘴,腦子還是暈的,身體還是軟的,現(xiàn)在幾乎是靠著尚存的一點點理智站在這兒跟他說話。

    她只想趁著自己的理智還在線的時候趕緊離他遠(yuǎn)點,但這男人仿佛就是上天派下來跟她作對的。

    檢察院的那些同事說的沒錯,她就是跟他不對盤,她就是看他很不爽。

    就算他們談過戀愛又怎么樣,她照樣討厭他!

    喻幼知不斷地在心里提醒自己,她現(xiàn)在討厭賀明涔,一點兒也不喜歡。

    “正經(jīng)的?”喻幼知指著他的鼻尖控訴,“你做了那種事,好意思跟我提正經(jīng)這兩個字嗎?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