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幼稚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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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馬靜靜夠聰明,這會兒早應該溜之大吉,可等他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她居然依舊坐在臥室的床上,手里鼓搗著被他踩壞的那些化妝品。 男人裹著浴袍,腰帶松散,露出一大片精瘦的胸膛,平時習慣梳上去的頭發(fā)此時濕濕地耷拉著,沒了平日里一絲不茍的精英富二代模樣,反而顯得此刻冰冷的臉色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柔和與陰戾。 馬靜靜也察覺到他洗完澡出來了,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這人穿浴袍濕著頭發(fā)的樣子事后既視感實在太強了,馬靜靜以往的金主大都是有錢老男人,已經(jīng)很久沒體驗過年輕男人,如果他不是周云良的兒子,如果她不是他爸的情人,一定也會覺得這個畫面很養(yǎng)眼,但現(xiàn)在她沒有那個心思,只有害怕和莫名的惡心。 “你倒是真不怕死。” 男人完全沒有溫度的語氣很難讓人聯(lián)想到他剛剛欲望上頭強吻她的樣子。 馬靜靜早已習慣了男人床上床下兩幅面孔,尤其是這種有錢有勢的男人,字典里就沒有“尊重女性”四個字。 她心中冷笑,更加確定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這句真理,微微一笑,身子略往后仰了仰,撐著床無謂道:“怎么?沒睡到我所以惱羞成怒要殺了我?” 周斐冷哼一聲:“你以為我稀罕?” 馬靜靜翹起腿,輕佻地往男人浴袍腰帶以下的地方掃了一眼,歪頭無辜道:“可是你的身體剛剛不是那么說的?!?/br> 周斐變了臉色,眼神陰晦,直接上前掐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頭來。 “到底誰派你來的?” 馬靜靜不承認:“沒誰,我是自己來的?!?/br> 周斐呵了聲,冷冷威脅:“竊取商業(yè)機密,才剛?cè)”:驅(qū)彸鰜?,這么快又想進去了?” “那你報警吧,看警察來了看到這幅場景先抓誰,”馬靜靜大膽和他對視,反過來又威脅起他,“你說我竊取商業(yè)機密,那我還說你強jian未遂呢,要進去一起進去好了。” 面對她伶牙俐齒的反駁,周斐怒極反笑,手上力道加重,馬靜靜立刻疼得皺起了眉。 他突然放開了她,撿起了地上的那張備用房卡。 “這張房卡,”兩指夾著房卡在她面前晃了晃,周斐語氣諷刺,“是你跟工作人員自稱是周太太從他們那里騙來的吧?!?/br> 馬靜靜心虛地眨了眨眼。 周斐勾唇,彎下腰與她平視,又用那張冰冷的房卡拍了拍她的臉,陰沉沉道:“如果讓我知道你不是一個人來的,是有人陪你來的,你應該知道后果?!?/br> 接著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房間。 馬靜靜慌了,上前拽住他的浴袍。 周斐應激般無比嫌惡地推開了她。 “離我遠點兒?!?/br> 結(jié)果馬靜靜就這么被推到在地,她神色一變,立刻捂住了肚子。 周斐愣了愣,見她趴在地上半天都不起來,邊捂著肚子邊喊疼,突然記起來這女人還懷著孕。 而且肚子里的還是他爸的種。 剛剛和這女人的荒唐畫面又不自主從腦海中浮現(xiàn)出來,馬靜靜說得不錯,他剛剛確實對她很有感覺,那么年輕又漂亮的身體,難怪他爸一直不服老,那么大年紀了也依舊愛找小姑娘。 越有感覺,就越是惡心。 周斐臉色蒼白,渾身發(fā)抖,不光是厭惡她,更是厭惡自己。 父親的案子還沒塵埃落地,馬靜靜對他來說還有用。 他掙扎許久,最后還是蹲下了身子查看她的狀況。 “你怎么了?” 馬靜靜語氣虛弱:“我肚子疼……” “我?guī)湍愦?20?!彼鹕砭鸵ツ檬謾C。 結(jié)果還沒起來,一雙手突然纏了上來,周斐渾身一僵,想要推開她,卻又因為她懷著孕,最終沒有動手。 馬靜靜抱著他的脖子,趴在男人背上歪頭在他耳邊問:“我為什么要騙別人自己是周太太,小周總你不至于這么單純吧?” 周斐得太陽xue突突跳,譏諷道:“你倒是也不嫌惡心?!?/br> 不惡心才怪,她才沒有同時收集父子的愛好。 馬靜靜輕聲嬌嗔道:“那要怪就只能怪你長得太帥了唄,讓人把持不住?!?/br> 周斐突然笑了,轉(zhuǎn)過身去冷冷瞪著她。 “剛剛還反抗得那么厲害,開口閉口要做我小媽,一副要為我爸守身的樣子,現(xiàn)在就轉(zhuǎn)性了?馬靜靜,你當我傻?” 馬靜靜臉色微變,但很快委屈地說:“那還不是因為你太突然了么?而且我還懷著孕,你又不讓我去打胎……” 一副把罪推到他頭上的狡黠小狐貍樣兒。 周斐盯她片刻,對這女人短暫升起的欲望到底比不過他心里的算盤。 “現(xiàn)在還不能打,我說過你肚子里這個對我還有用?!?/br> 男人恢復到往日那冰冷不講情理的模樣,淡淡說:“你要真這么饑渴,我會叫人幫你去買些道具來滿足你,再有下次,到時候死的不光是你肚子里這個,還有你?!?/br> 見今天的事兒暫時這么被搪塞了過去,馬靜靜面上裝作害怕的樣子,心里卻總算松了口氣。 然后她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怒罵周斐,你他媽才饑渴!道貌岸然!衣冠禽獸!無恥敗類!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 被馬靜靜趕走后,喻幼知和賀明涔并沒有立刻離開會所,而是耐心等在停車場這邊,觀察著周斐的那輛邁巴赫。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終于等到了馬靜靜和周斐,馬靜靜唯唯諾諾跟在周斐身后,等候多時的司機連忙下車幫忙開門,兩個人上車,接著車子駛離停車場。 喻幼知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來,沉沉舒了口氣。 賀明涔一直蹙著的眉頭也總算展開,邊啟動了車子邊說:“馬靜靜對你倒是挺忠心的,懷著孕還肯幫你查案。” 喻幼知抿了抿唇。 這件事說到底因她而起,馬靜靜懷著孕,實在不應該讓她做這么危險的事。 “我打算盡快帶她去做手術(shù),”喻幼知說,“周斐這人太深不可測了,馬靜靜繼續(xù)留在他身邊,不知道還會出什么事?!?/br> 說完她扶住額頭,怎么也想不通周斐今天的行為。 “周斐怎么會干出這種事來,他難道不知道馬靜靜是他爸的情人嗎?” 賀明涔剛開始也有些震驚,但他遠沒有喻幼知那么難以接受。 “情人而已,法律上又不作數(shù),”賀明涔說,“而且論年紀,馬靜靜比他還小好幾歲。” 喻幼知反駁道:“就算法律上沒關(guān)系,那道德上呢?做人起碼連這點道德感總要有吧?!?/br> 車子在路上疾馳,賀明涔抽空瞥了她一眼,她臉色很差,看起來是真的很難接受馬靜靜和周斐之間發(fā)生這種事。 “這社會上背德的事兒多了去了,”賀明涔不以為然道,“你是搞反貪的,這種案子接觸得少。” 喻幼知鼓了鼓腮幫子,嗆道:“你是搞刑偵的,你見識廣,那就舉幾個例子啊。” 賀明涔不疾不徐道:“有公公和兒媳通jian,所以兒子把父親殺了,也有親兄妹luanlun,然后父母接受不了自殺的,你想聽哪種?” 喻幼知一臉不適,問:“有沒有溫和一點的?” 這時車子開到十字路口正好碰上了紅燈,賀明涔拉上手剎,手搭在反向盤上輕輕敲了敲,一副正在回憶案件的模樣。 喻幼知還在等他的回答,誰知他勾了勾唇,側(cè)頭看她,慢騰騰開口。 “還有嫂子和小叔子瞞著丈夫背地里不清不楚的,怎么樣,夠溫和嗎?” 喻幼知突然就愣了。 如果換做之前,她早開口罵他了,因為她問心無愧。 嘴唇上還隱隱有些刺痛,喻幼知很清楚她對賀明涔的事,其實并沒有做到真的問心無愧。 從最近頻繁地想起以前的事,亦或是近來很不穩(wěn)定的情緒,都是在提醒她,即使這么多年過去,賀明涔的存在感依舊未減半分。 “如果你是在諷刺我,那我們的情況不同?!庇饔字寡?,盡力用平靜的語氣說。 “有什么不同?”賀明涔淡淡反問,“你要跟賀明瀾訂婚,今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你心里也清楚,這不都是事實?” 喻幼知反駁:“那是逼不得已的?!?/br> “那你告訴我,如果今天不是和我在一起,而是和你的其他同事,你會肯讓他吻你嗎?” “……你做這種假設有意義嗎?” “怎么,因為你不敢回答,所以就沒意義了?” “那我就回答你,我會,”喻幼知咬牙說,“如果是為了查案,那這點犧牲算什么?” 原本平靜的氛圍,自賀明涔開始把話題引到兩個人身上后,就又被劍拔弩張的氣氛給取代了。 紅燈結(jié)束,賀明涔一踩油門直接往前開了過去。 巨大的推背感讓喻幼知動彈不得,她急忙道:“賀明涔你瘋了!開慢點!” 車子速度慢了下來,而賀明涔的臉色卻依舊陰鷙。 “現(xiàn)在知道怕死了?你在兩個男人之間搖擺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我左右搖擺?”喻幼知冷冷反問,“好,你說我搖擺,那你呢?席嘉在你身邊這么多年,當初她甚至大老遠跑到英國找你,最后也是她把你接回國的,說實話,我要是你,我早感動得這輩子非她不娶了,你猶豫什么呢?” 賀明涔靜默片刻,忽地啞聲道:“喻幼知,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不講道理。在你和席嘉之間,我哪怕有一秒鐘猶豫過要不要和她在一起嗎?” 喻幼知胸口起伏著,不說話。 他緊盯著前方,手也死握著方向盤,最后實在沒辦法,只能將車暫時停在了路邊。 賀明涔轉(zhuǎn)頭,目光牢牢鎖在她身上,黑漆漆的眼里情緒復雜,有埋怨也有責怪,甚至還有幾分不甘心。 他咬了咬下唇,因為控訴的緣由,素來驕矜冷淡的語調(diào)終于不情愿地委屈了下來。 “我為什么回國,當初先不要我的是不是你?” 喻幼知立刻避開了他的眼神。 她最后受不了賀明涔這幅樣子,在她眼里,小少爺可以傲慢,可以自大,也可以對她不屑一顧,更可以冷眼對她,因為他對她的恨,他對她的負面情緒,她都有應對方法,她可以不在乎,也可以虛偽地迎合。 可一旦他低下了姿態(tài),在她面前不再是那個驕傲的賀明涔時,她就會不知所措。 她會有種強烈的負罪感,好像是自己親手毀了這個本該驕傲一輩子從不知道低頭兩個字怎么寫的少爺。 見她躲開了眼神對視,賀明涔垂眼,自嘲笑了聲。 他頹然靠在座椅上,低嘖一聲,很不甘心地說:“喻幼知,我忘不了你?!?/br>